恆雋眼底寒光一凜,身形如飛竄起。
轉眼就到了那人的身前,伸出一手。
“蓬——”
那人被擊飛在地,噴出一腔血,死了。
其他四人一見,知道怎麼也難逃一死,揚起刀就衝了過去。
還有一人衝着恆雋放在原地的小孩兒跑去。
小孩兒就這麼立着,一動不動。
那人眼看着自己的刀就要劃在那個孩子的脖子上,忽的覺得自己像是砍在了什麼東西上,再也不能前進半步,隨後自己整個人就飛了起來……
怎麼回事?那個孩子根本就沒動,自己也沒覺得哪兒疼啊!
那人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忽然發現飛起來的不是他,而是他的腦袋,他的身子竟還在原地站着,離那個孩子很遠很遠……
怎麼可能……
“噗——”
人頭跌落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眼睛瞪着死不瞑目。
小孩兒喃喃,“他怎麼自己砍自己……”
那個人怎麼感覺小孩兒不知道,只看着那三個人都衝着恆哥哥去了,那個人卻是狠狠的盯着他,先是陰狠,然後又是得意,最後竟是一刀划向了自己的脖子……
既然想死了,怎麼臉上的表情還這麼豐富。
忽的,小孩兒意識到一個可能,低頭問餘浩,“是你乾的嗎?”
縮在那個孩子懷裡的餘浩狼嘴微微的動了下。
是他乾的,怎麼樣?
誰有證據!
……不過他識海中的藍火還真是厲害了!
*
恆雋的身手早已經今非昔比。
幾招之下,那幾個人就不再有活口。
恆雋回到了小孩兒身邊,彎腰把小孩兒抱起來。“走吧——”
小孩兒愣愣的看着恆雋,“你爲什麼要殺他們?”
“他們想殺我們!”恆雋道。
“可他們殺不了!”小孩兒道。
“……”
恆雋愣了愣。
餘浩看不下去了,神識入恆雋耳中。
恆雋彎了彎嘴,看向小孩兒,“你只知道他們殺不了你我,可客棧裡的人都是他們殺的!殘害無辜,有違俠義!”
小孩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走吧——”
恆雋暗暗呼了口氣,繼續前行。
腦海中迴盪着他告訴小孩兒的。還有師尊告訴他,他沒有告訴那個孩子的話。
殘害無辜,有違俠義!
天理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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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過而無痕。
當天邊升起了魚肚白。
殘煙散去,小鎮漸漸恢復了安寧。
小鎮外,兩個踉踉蹌蹌的身影從小鎮裡跑出來,相互攙扶着,跌倒起來,再跌倒再起來。
“掌櫃的,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扶着另一個的正是客棧的小二。
被扶着的掌櫃揹着包袱,一巴掌拍到了小二的腦門上,“傻啊,客棧就剩你我兩個了,要是再不走,等着死啊!”
“不是有衙門……”
“呸——”掌櫃啐了口,“這根本就是修士爭鬥,衙門有個屁用!”
“可……”
“別可是了!”掌櫃的繼續往前跑,忽的瞳孔一縮,“你看看,前面是不是有人?”
小二也才發現前面已經融了不少的雪地裡好像有幾道黑影。
小二顫顫的擡頭瞧了眼,天亮着,應該沒什麼事。
小二硬着頭皮過去,只看了一眼就嚇得直接跳回了掌櫃的身後,“掌櫃,死人,死人!”
掌櫃的全身顫顫,可到底膽子大一些,往前挪過去。
終於,掌櫃的看清了。
眼珠子瞪的滾圓,直到差點兒喘不上氣來才意識到自己嚇得一直就沒敢呼吸。
掌櫃的搖頭長嘆,“你家掌櫃的也當過修士,可就算是現在你家掌櫃的有當初的手段,也不夠那些人一個手指頭殺的啊——”
掌櫃的回頭看自己辛苦了數年才弄起來的客棧,一臉的便塞。
到底是什麼神仙打架,最後倒黴的竟是他們這種小人物啊——
真是坑全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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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餘浩還是小狗的樣子,只是這一人一童一犬再也沒有隱藏行蹤。
而一如餘浩所料的,主動或者“被動”遇上他們的人開始多起來。
遇到厲害的,恆雋就開打,絕對不留活口。
遇到不自量力的,只要這兩枚血玉一擺出來,恆雋再稍微的露出點兒身手,基本上就沒人敢過來送死。
於是這一路上竟是無驚無險!
餘浩一開始還有些納悶,既然他們這一行人都已經露出了行藏,要是那些人真的想要痛下殺手的話,那按照一般劇情,過來的人應該越來越厲害,也好讓恆雋順便練級啊!
所以這劇情走偏了啊!
只是倒也沒多久,餘浩就明白了,在他們進到某個縣城之後,明顯的察覺到四周瞧他們的人臉上都有些幸災樂禍或者好笑的模樣。
這是啥意思?
餘浩微動神識,就聽到了不少的議論聲。
“又是三個!”
“不過這三個也太假了!”
“可不是,你看這狗……這麼小!”
“……”
餘浩的狼耳朵抖了抖。
這是看不起他啊!
“三月,累了吧,我們在這裡休息下?”
恆雋停下,指着旁邊的一座其貌不昂的酒樓。
“好!”
小孩兒三月應了。抱着恆雋進去了酒樓。
小二迎過來,一人一童一犬在小二的引領之下到了一張空桌。
飯菜點了上來。
恆雋一如既往的照顧師尊,三月老實的吃着飯菜,神態自如,根本就沒把四周看過來的各種目光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