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胖的身形就像是彈簧一樣跳過來,熟悉的語氣讓餘浩的狼嘴微微一抖。
只是就在那個身影要趕到他們跟前的時候,白色的光亮閃過,元戈誠宗師收手中塵佛一掃。
“這是什麼樣子!”
肅然清冷的聲音讓來人一頓。
幾乎是立刻,那人衝着元戈誠宗師就是一拜,“門外弟子劉金術,見過大宗師!”
且不說大宗師周身元氣濃郁,只說大宗師還有門下弟子都有嚴格的衣袍標準,雖然幾大宗門的弟子的袍角都是流雲飛鶴,敞亮非凡。只是大宗師的衣袍上都有金邊鑲嵌,更端的貴重仙逸。
元戈誠宗師看了他一眼,“你和恆雋交好?”
“是!”
劉金術很恭謹。
元戈誠宗師手中塵佛一動,一道符咒從元戈誠宗師的拂塵中掃出來,直奔劉金術。
因爲近在咫尺,劉金術根本就沒來得及躲,就被那道符咒打了個正着。
劉金術面上一緊,只覺得一座高山往自己的身上壓過來,差點兒都要喘不上來起,強壓着自己不忘恆雋那邊看過去。
恆雋心頭也是一顫,卻知道旁邊流崧嚴宗師正似有若無的看着他,也就沒動彈。
餘浩看的清楚,那個符咒落到劉金術身上之後立刻就化作了幾道白色光線鑽入劉金術的體內,劉金術體內的元氣立刻隨之洶涌起來,與那幾道白色光線抗擾。而片刻的爭擾之後,那幾道白色的光線就和劉金術體內的元氣化爲一處。
隱隱的,餘浩看到劉金術身體裡的某處微微的亮了下,那個地方,是肺!
隨着餘浩看到的那處地方微亮,劉金術只覺得自己一下子就喘上來氣了,而且不止,還覺得身體裡的元氣好像更濃郁了。
劉金術一喜,又是一叩首,“多謝大宗師!”
“起來吧!”
元戈誠宗師拂塵,“修行已見深厚,回山之後便能有一爭護法弟子之能!”
“真的?!”
劉金術眼中發亮。
要知道門外弟子能被門內弟子點撥一句就已經是幸運,而現在他可是被大宗師給指點了。
大宗師啊,僅次於門中四大長老宗門之主啊!
“謝大宗師!”劉金術又謝。
元戈誠宗師淡淡頜首,目光從劉金術和恆雋的身上掃過去,“倒是巧了,你們這幾人相識,卻是元力修爲都大有進展!”
像是隨口一說,元戈誠宗師和流崧嚴宗師進去了縣衙。
外面劉金術恆雋的背脊上瞬間都有些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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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劉金術,更是脣角都有些發抖。伸手去拉恆雋的袖口,“恆雋,那師……”後面“師尊”的字眼還沒吐出來,就看到了旁邊方昭月懷裡抱着的小犬,小犬正看着他,清亮的眼睛裡一瞬間泄出的幽綠立刻讓劉金術生生的把後面的字眼吞下去。
這,這是誰?
……師尊嗎?
……他,他莫不是眼花?
*****
不管劉金術是不是眼花,現在絕對不是劉金術向師尊還有恆雋師兄表達自己思念之情的時候。只是該隱晦表明的還是要說,比如當即恆雋就帶着劉金術去探望了尚在病中的溫軒。
溫軒一眼就認出來來人是那時候傷了他的人,而劉金術也早在恆雋的說明下知道自己當時差點兒把自己眼前這個“師兄”給殺了。當即表現的很,慫。
一副溫軒想要怎麼對他就怎麼對他的樣子,他絕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要是劉金術強硬一些,或許溫軒還會惱怒,可現在師尊的身份不容暴露,眼前這個人好歹也是自己的“師弟”。於是最後就狠狠的瞪了眼,說了句等他傷好了再行計較的話也就算了。
劉金術自是抑不住的開心,順帶的說了自己是怎麼一路辛苦的過來。
雖然一早就奉了餘浩的命令趕過來,可因爲一路上都聽到了事關一人一童一犬的懸賞,雖然那時候還不知道和自己的師尊有關,可也忍不住八卦了下,又因爲他只是個門外弟子,性情又讓人生不起太多的厭惡。所以竟也知道了不少消息,比如那些發佈懸賞的傢伙應該是出自一個叫無涯宗的宗門。而那個宗門現在正在招收弟子,聽說也就是在這段時日就會開宗立派。
只是劉金術以爲自己說的是八卦,可恆雋溫軒絕不敢這樣想。當即讓他把這些事情稟明瞭四大宗師。四大宗師臉上沒有表示出什麼,可半個時辰之後就吩咐了啓程回宗門。
方昭月跟隨無垢聖宗師回無垢宗。
雖然溫軒下山前已經稟明瞭想要去探望小清影的父親,可因爲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還是要先回流崧派再行安排。
原來只是多了個方昭月就顯得滿滿的屋子裡一下子變得清靜了,恆雋看向自己的師尊——師尊,咱們去哪兒?
餘浩翻了個白眼——當然是回山了!
現在已經和他下山之前想的一樣,雖然麻煩主動的找上門來了,可五宗門已經插手,就沒他什麼事兒了,他還在這邊待着幹嘛?難不成還真要上五宗門學習修仙術,成仙得道啊!
說實話,現在他倒是很有些想念他的狼子狼孫們了。
也不知道他下山這差不多一個月多,狼子狼孫們過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