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黑狗不給年輕班頭這個機會,它近乎癲狂的對着年輕班頭的左腿發起了啃食攻擊。
我靠……
這頭狗東西,膽敢吞噬他的靈魂本體,年輕班頭氣壞了。
也就是這一下心念不定,使得給了魔童對着他瘋狂輸出的機會。
年輕班頭分心之餘,又給了蘇北完美掌控靈魂的最佳機會。
“別低頭,腦袋會掉。”
蘇北低語着,眼角處沁處了一絲鮮血。
年輕班頭身體僵硬的放開了心防,在那一瞬間喪失了所有抵抗,任由魔童無比兇狠的撕碎了他的靈魂。
不怪他太弱,事實上能夠成爲陰差的實力再不濟,也不可能這麼差勁。
還是因爲蘇北這一人一鬼一狗配合的太好,打的年輕班頭是跟不上反應,完全從一開始就落入了死局狀態。
蘇北倒吸了一口氣,年輕班頭大半魂魄化作了一縷淡淡青煙,逆流進了他口鼻之間,極大程度上刺激了他的靈魂,連日來沒有睡覺的深深疲倦頓時一掃而空。
宛如抽了大麻一般,可來勁了。
陰差的靈魂本源,質量上面果然比惡靈之類的要好上不少,最起碼凝實度很高,吸起來味道小贊。
年輕班頭剩下的魂魄迅速被大黑狗和小魔童吞噬完畢,一代陰差頭子就此華麗的拉下了鬼生帷幕,他也將永永遠遠存在蘇北三人心中。
就在蘇北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準備趕緊離開此地的時候,前面走來了一個女人。
同樣的氣息,同樣的人,是同類。
“朋友,下次有緣再見。”
蘇北說着便作勢離開,但那個女人一聲不發的往前邁出了一步。
剎那間,警兆大作,蘇北心生不妙,他連忙操控大黑狗,將立於自己身前的小魔童推開。
也就是那一下及時,小魔童免遭了被擠壓排斥的厄運。
但饒是這樣,那股突如其來的重壓還是波及到了小魔童身上,以至於他的魂體在一瞬間黯淡了數分。
小魔童怒不可遏的嘶吼了數聲,不過他完全沒有因爲受傷而心生畏懼,相反越發激起了殺戮之意。
他不顧一切撲殺過去的同時,蘇北也動了。
“本是同類人,相殺何太急?”
略顯遺憾的話剛落下,徹紅至極的妖異血眸,彷彿兩道利劍貫穿進了那個女人雙眼之中,似是要直抵她的靈魂深處。
女人邁出的第二步,受到了蘇北的極大影響,遲遲無法放下,很是生硬的停在了半空中。
她,一直波瀾無動的眼神終於起了變化,稍稍驚訝了一些。
可,並沒有讓她有停手的跡象。
她,掙扎着,試圖擺脫蘇北的靈魂控制。
蘇北眼眶逐漸充血,到最後更是直接滲流下了兩行血水。
他蒼白的臉龐上掛着鮮豔血痕,瀰漫着一股妖邪詭異之氣。
對方的靈魂力量遠比他想象中來的要強,也更難控制。
爲此,他不得不付出全力。
另一邊的女人承受壓力也很大,蘇北靈魂力量的傾瀉,讓她明白了對方同自己一樣來自地獄,一抹忌憚已然升起。
她,半僵着修長的大腿,微微顫抖着,堅持的很辛苦。
一點點鮮血從她脣角溢出,兩個人的靈魂比拼也進入了最後的白熱化階段。
吼……
兩聲不約而同的咆哮在夜幕下尖銳響起,緊接着兩頭很兇的鬼物毫不猶豫的撲襲向了女人。
這兩頭,一個是承蒙蘇北救下給予重生機會不懼鬼神的狗靈,一個是百名惡童怨念造就下的極端可怕產物魔童。
戰鬥,一觸即發。
女人半眯起了眼睛,一縷精芒隱沒而散,大氣磅礴的迫壓十分恐怖的席捲向大黑狗和小魔童。
“和我廝殺還敢分心?當我是擺設?”
雙眼流血不止的蘇北冷笑了一聲,眼眸血色大增暴烈怒綻氾濫。
如臨大敵般的大黑狗和小魔童頓時全身壓力一鬆,再無阻礙的衝至女人身前就是一頓撕咬破壞。
從地獄逃上來的必須要在短時間內找到一具合適的身體作爲寄生,否則沒有了肉身庇護的靈魂只會隨着時間流逝越來越虛弱,最後魂飛魄散。
因此,眼前女人出現在這裡的就是她找到的真正肉身。
尋常肉身,哪裡受得了大黑狗和小魔童的摧毀力。
剎那間,女人身體被撕裂成碎片,她的靈魂也不由得被剝離了出來。
大黑狗和小魔童又不休不饒的繼續殘害女人的靈魂。
女人再也撐不住了,顧不上繼續和蘇北靈魂鬥法,只想拼着重傷的代價暫時擺脫蘇北的控制。
但蘇北可不是什麼善茬,一找到機會哪裡會任由女人逃脫,最大力度下死死控制住了女人的靈魂。
大黑狗和小魔童不負衆望,沒幾下便將女人虛弱的靈魂撕成了四分五裂,死透了。
“別搶……”
蘇北也不管自己眼睛流血難受的很,他急忙跑上前就開始收斂女人剩餘的靈魂碎片狼吞虎嚥進了嘴裡。
在不多吃點,就要被小魔童吃完了。
蘇北沒好氣的踢了一腳大黑狗,罵道;“愣着幹嘛,有的吃還不多吃點。”
大黑狗委屈啊,剛纔和小魔童搶食已經遭到了威脅恐嚇,再搶,小魔童怕是要嫩它了。
但心一狠,它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急急忙忙的加入了吃夜宵的好時刻。
哇,今晚吃的可真多。
蘇北吃完之後一巴掌拍在了小魔童腦袋上,無他,這貨今晚吃大了,居然又對他流露出了殺機。
怎麼滴,就這麼想嫩他嗎?
想着,他又給了小魔童腦袋一巴掌。
子不教北之過。
巴掌下出孝子呀。
小魔童紅着雙眼瞪着蘇北,齜牙咧嘴,兇狠暴虐。
但他,很明白自己在蘇北那雙真正的血瞳注視下,依舊沒有反抗的餘地。
就算自己進補了一波,而且蘇北也靈魂消耗過度了,他們之間的差距依舊清晰。
蘇北也沒多去花費時間教導這位執拗盯着他的小傢伙,收起這一人一狗後便打算走了。
不過,離去的時候,他發現了在女人死前的腳下,出現了一塊牌子。
撿起後,發現是塊實習陰差腰牌。
他,若有所思,好像知道餘頭說的幫手是誰了,也大概明白女人爲什麼不顧一切的要殺他了。
那,絕不是殺人上癮失心瘋了。
蘇北臉上逐漸冷了下來,他的身影也漸漸消失在了松山夜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