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朝剛帶着幾個小弟暗中保護證人,不讓東勝幫的人得逞。
“大家盯緊點,不要讓東勝幫那些人動到證人!”
“知道了!”
‘嘟嘟嘟’朝剛的手機響了:“喂!”
是王琪的聲音:“我是王琪,你有沒有空?”
“沒空,我正在做事呢!”
“一會兒就好,我想見見你。”
“我不是說了不行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呀!”
“我心情不好,你不理我啦?”
“怎麼你那麼煩?有什麼事現在說吧!”朝剛話剛說完,王琪就把電話掛了。
朝剛罵道:“這女人真是煩!”
小弟說:“大哥,你去陪大嫂吧,有我們在這裡就夠了。”
朝剛擺擺手,說:“不用管她,做正事要緊!”
夜晚,屍王劫帶着火炮、鱷魚走出永勝指壓中心。剛一下樓,卻看到了一位原本不該來這裡的人——王琪。
屍王劫走了過去:“王琪!怎麼站在這裡?找我呀?”
王琪低着頭,小聲說:“我……我有事想跟你談談……”
屍王劫讓火炮和鱷魚回去,自己跟王琪走在大街上。
“怎麼愁眉苦臉的?跟朝剛吵架了?”
王琪搖搖頭,說:“沒有,不是吵架,不過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屍王劫抓抓腦袋,從褲子口袋中取出香菸扔到嘴中,點燃:“你們不是很好嗎?”
王琪說:“可能是我任性吧!剛開始交往時,以爲只要大家開心就行了。只要他是真的愛我,在外面沒有亂來,就不會有事了。結婚、挑婚紗、挑房子、有個四塊瓦就叫做有個家……接着就生兒育女,爲他們取名字,買衣服,陪他們讀書……應該很幸福!但其實都是錯的!原來這個世界上有一樣東西很重要,就是時間……他的事業心太重,根本沒有時間陪我,每天我都是一個人在過日子。你知不知道一個人對着四面牆,等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的男人是很悶的……”
“你沒有跟他好好談過嗎?”
“有,不過他不會聽的。只要是他認爲對的事,就不會改變自己。”
“那……上次歐文那件事,你有沒有跟他說?”
“沒有,如果告訴他,他一定會來找你吵架的。我不希望你跟他吵架……”
屍王劫竊喜,說:“那不就好咯!其實我也不喜歡跟人有那麼多的爭執!雖然大家不同幫會,不過還是可以很融洽的。”
王琪說:“融洽到像你跟小妖精一樣?嘴對嘴?”
王琪這問題難答得很,因爲如果得罪王琪,她會讓歐文的變態行徑曝光。
屍王劫很聰明的改口問:“你這麼問就是在問我是不是喜歡小妖精咯?”
王琪低下頭,不說話。
屍王劫接着說:“不出聲就表示你喜歡我咯!好,你這麼喜歡我,我們現在就去開間房,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
王琪一愣,沉
默了半響,點點頭:“好呀!”
屍王劫坐在石板上,看着王琪,笑道:“開玩笑的啦,我對你的認識根本就不深,怎麼可以上牀呢?其實你問我是不是喜歡小妖精,我可以回答你……是!小妖精誇張點說,女人中的女人,是男人都會喜歡的!不過喜歡不代表要得到,只不過是很享受跟她在一起的時間。但是我也不排除自己會突然間改變主意,去喜歡其他人。就好比跟你在一起,我也很開心呀!”
王琪抿着嘴,說:“矛盾……”
看着王琪慌亂的表情,屍王劫得意地笑了起來:“這不是矛盾,是忠於自己啦,既然心告訴自己變了,就順其自然咯!如果自己勉強去負責已經失去的感情,會很痛苦的。所以我也不會抗拒自己下一刻改變主意,做人要這樣纔會開心嘛,這就是所謂的‘後現代主義’吧!就好像你一樣,其實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我也成爲一個疑問。我想你只不過是想逃避現在苦悶的生活,而我的出現,跟我在一起就可以將負擔的痛苦推卸在我身上,讓自己心安理得。”
屍王劫說的沒錯,王琪一時無言以對,頭低得很低。
屍王劫笑着說:“不容置否,我對你是有好感,但是希望你能跟朝剛先搞清楚。到時你再來找我!再見!”
屍王劫沒走幾步,王琪突然大聲叫道:“等一下”擡起頭,看着屍王劫說:“如果剛纔你真的帶我去開房,我對你會很失望。”
屍王劫回頭,微微一笑,轉身離開:“希望我們下次見面,會有正常的話題。”
屍王劫,這個深不可測、脫離俗世的男人,已經深深緊鎖王琪的少女心。可惜,言語間,屍王劫對小妖精的讚賞,讓王琪醋意徒生。
看守所——
黑少皺眉問:“阿健,平時你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爲什麼呢?”
龐健咳嗽兩聲,說:“因爲……這次的主審法官是我以前的師傅……”
黑少更加好奇了:“這樣不是更好嗎?更好說話呀!”
龐健皺眉,說:“剛好相反,因爲我老早就已經跟他翻臉了。”
一段回憶……
“還記得我剛唸完法律系,出來做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他開的律師事務所。我覺得很開心,因爲李志安在法律界裡面是一個神話,他從沒有打輸過官司。而我在學校已經聽過不少他的事蹟,用人生偶像來形容也不爲過。”
在公司裡的同事,十分友善。公司生氣勃勃,代表李志安領導有方、獎罰分明的現象。
“但是,我跟李志安見面的機會很少。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在公司里加夜班。基本上,我很喜歡法律書厚厚的書皮,再加上那種殘舊昏黃的氣味。它,代表人類文明的一面,蘊含千百萬種歷史故事。勇氣、努力、克服,千言萬語藏在其中。置身在內,擁有着有如堅定不移的公義,實在地保護自己。”
這時,李志安出現在龐健面前:“你在這裡做什麼?不舒服呀?”
偶像的突然出現,龐健頓時語塞:“我……加
夜班做事啦!”
李志安點點頭,笑着說:“唔,那繼續努力!”說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想不到李志安這麼友善……當晚,龐健覺得很驚奇,一個在法律界享負盛名的御用大律師,竟然會連夜加班工作,可見成功非僥倖。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直到第二天早上。
李志安走出辦公室,來到龐健身邊:“阿健,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吃早餐?”
龐健一口答應:“好呀!”
二人來到一家大排檔,服務生跟李志安很熟,走了過來:“李先生,照舊呀?”
李志安點點頭:“對!”接着,看向龐健,說:“我每天都在這裡吃早餐,這裡的奶茶很棒的。”
龐健詫然:“看不出來你會到大排檔吃東西。”
李志安說:“有很多時候,錢不代表一切的。”
那天早餐之後,龐健跟李志安的距離拉近了,他還教了龐健很多法律上的事。直到有一天,龐健接了一件案子,龐健的當事人撞死了人,被告危險駕駛。本來這案子沒得打的,有人證和物證,應該賠償和入獄,但是李志安突然……
“這案子我打,你學着點!”
上庭當日,那證人竟然把口供全部都改了,讓被告當庭無罪釋放。當時死者的老婆痛不欲生,經濟更成問題。反觀被告從容離開,龐健覺得這件事不可能那麼簡單。
停車場內,龐健跟着李志安身後。
李志安看着滿臉心事的龐健,問:“怎麼心事重重的?很奇怪這案子怎麼會變成這樣呀?”
龐健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
李志安笑着說:“其實這案子根本沒得打,當事人根本有罪,你應該知道的。但是隻要用錢收買證人,被告當然無罪釋放啦!”
龐健愕然:“我老早就猜到了!”
李志安笑:“聰明,又多學了一樣東西。”
龐健冷聲道:“我很失望……我一直以來都以你爲榜樣,爲什麼你要這樣做?你曾經說過,有很多東西是錢買不到的,現在你又埋沒良心?”
李志安停下腳步,說:“一直以來我打官司都沒有輸過,你知不知道是爲什麼?因爲我知道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錢……錢雖然不少萬能的,但是有很多人沒有了它就萬萬不能。只要懂得利用這點,就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戰無不勝?我看你是沒有人性呀!你知不知道那個死者的家人多慘,沒有老爸呀!”龐健說着,手中的公文包就砸向李志安,然後轉身就走。
李志安大怒,大聲吼道:“什麼,裝清高啊?一成不變,一輩子都不會有出息的!”
龐健頭也不回的走着:“那我情願一輩子都沒出息!”
之後,龐健就找了個師傅學滿師,在旺角開了間律師事務所,而李志安就轉做大法官一直呼風喚雨。
龐健看着黑少,說:“這個人渣又記仇又愛錢,根本沒有公義可言。這案子在他手上,你隨時都要做最壞的打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