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KG酒吧。
“這死狼仔,大半夜找我出來喝酒,不知道搞什麼鬼?坐在哪裡呀?”大嘴走進酒吧,四處張望尋找狼神的身影。
狼神看到大嘴,小聲叫道:“大嘴哥……這裡呀!”
大嘴往角落看去,狼神正一個人坐在那裡,走了過去:“怎麼找個這麼差的位置,你不如去廁所裡面坐呀。最討厭鬼鬼祟祟的了!”
狼神拍着胸口說:“鬼?不要提這個鬼字了,現在真的是心緒不靈了呀。”
“你這幅衰樣,鬼見到你都跑了。”大嘴說着,坐到狼神對面。
狼神看了看四周,神神秘秘的說:“我最近老是夢見小發龍……他渾身都是血……還說要找人報……報仇呀……”
大嘴趕緊罵道:“艹尼瑪,大庭廣衆的你說什麼呀!”
“我真的好怕……他的樣子……好恐怖啊!”
大嘴哼道:“人都死了,你還怕個鬼啊!就算他要找也是找我,你怕什麼?冷靜點吧!”
狼神挪到大嘴身邊坐下,說:“不是啊,不如找……找個和尚做下法事……”
大嘴‘啪’一巴掌打了過去,罵道:“法尼瑪,你是不是瘋了啊?你不要到處跟別人說呀!喝了兩杯馬尿就胡說八道!你那麼害怕就每天晚上開着燈,白天再睡覺……快去洗下臉,清醒一下吧!”
“知道了……”狼神捂着臉走向洗手間。
狼神剛一起身,大嘴就在狼神的位置上發現了一張迷幻郵票。
大嘴拿起郵票,把狼神叫住:“站住,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啊?”
“啊?”狼神一愣神。
大嘴狠聲道:“臭小子你悄悄的跟屍王劫賣郵票,你是不是傻了啊?”
狼神嚇得渾身哆嗦,說:“這是我自己吃的。”
“白天吃晚上吃,難怪你會見鬼啊!”大嘴說着站了起來。
狼神說:“我……以後不吃了……”
大嘴指着狼神的鼻子說:“我警告你,死的那個是屍王劫的人,你要是不小心把那件事說出來,你就別指望有好日子過。”
狼神渾身開始顫抖,說:“大嘴哥……我比你還怕……又怎麼會跟別人說……”
大嘴淡淡的說:“做人清醒點吧!”
“我……我……我去洗臉了。”狼神說完,轉身向洗手間走去。
看着狼神的背影,大嘴心想:“這小子嚇成這樣子,不會把事情說出去吧?現在真的是搞屎上身了,希望能拖到大家都忘了小發龍呀!”
狼神洗完臉出來,大嘴已經不在了,自己也只好懷着忐忑的心情回家。
家裡黑漆漆一片,狼神趕緊開燈:“大嘴哥說了,開燈就不怕了。”
直到早上七點,狼神看着還在熟睡的徐穎兒,心想:“天亮了,先搞一下再睡覺!”
狼神脫下衣服就爬到牀上,將徐穎兒壓在身下,下身一挺:“死八婆,我搞死你……”
沒動幾下,狼神突然停住了,原來是那玩意兒不行了。
徐穎兒愣神問:“怎麼突然不行了?”說着坐了起來:“是不是男人啊。”
狼神垂頭喪氣道:“人家整天失眠,神經衰弱沒有狀態嘛,可以原諒的對不對?”
“原諒尼瑪,最討厭男人不行了!”徐穎兒說着就拿過皮包翻來翻去:“讓姐姐把你弄醒吧,我沒有精神的時候都吃這個。”
徐穎兒將一包白色粉狀的東西丟到牀上,狼神拿起了一看:“印度神油?換成包裝的了?”
徐穎兒沒好氣道:“神尼瑪,這是四號呀!”
“毒品?”狼神愣住了。
徐穎兒哼道:“幹嘛那麼大反應啊,我每天都當飯吃呀!丸子郵票都沒有它好,趕緊去廁所搞一點,一會兒龍精虎猛的,搞到天黑呀!”
狼神沉默了半響,拿起白粉就走進廁所。
惡臭的廁所內,雲霧吞吐,是人間墮落之最。每個古惑仔都認爲自己是泰民的化身,然而強人實在太少了。看狼神,他在江湖裡頭翻滾,落得一身破爛,踩向海洛因的深淵。藍色嫋嫋正侵濁他的靈魂,他會萬劫不復,但在此之前,另一個人會被拖進地獄,是他,我們敬重的江湖巨人——大嘴。
暴力團歷年幫規,不準染指白粉。只因它禍害極深,一但沾上,難以自拔。例如狼神,在吞雲吐霧中享受極樂,但真的越快樂就越墮落。
另一邊,海鮮街。
熱鬧的市場,到處都是叫賣聲和討價還價聲。
“新鮮的生蠔、帶子、龍蝦,過來看看呀!”
“老闆,這個生蠔怎麼賣?”
朝剛帶着王琪走到一個海鮮攤子,問:“老闆,這蘇眉魚好不好啊?”
老闆看到朝剛,笑道:“當然好了!剛哥整天練拳,吃這個很補身子的。”
朝剛笑着說:“給我來兩條試下。”
老闆從池內抓出一條活蹦亂跳的蘇眉,說:“這條夠生猛!”
這時,背後傳來一個女人撒嬌的聲音:“哎喲,這龍蝦好可愛呀!”
朝剛聽到這聲音渾身不舒服,轉頭看了過去,正是凱特和特朗。
王琪白了朝剛一眼:“臭小子,又偷看美女?”
特朗微笑着說:“說到可愛,怎麼比得上我深愛的凱特小姐呢!”
凱特嫵媚一笑:“特朗,我真的好喜歡你的口才和風度呀!”
朝剛哼道:“靠,在大街上有必要這麼肉麻嗎?”
王琪說:“聽得我都想吐了!”
格雷夫斯猛地將手伸到池子裡抓起一條魚,大笑:“哈哈……這條魚好過癮呀!”
老闆趕緊說:“先生,你不要用手去抓我的魚呀!”
格雷夫斯大聲吼道:“艹,我不看一下怎麼知道這魚是不是死的,你傻呀!”
朝剛一眼就認出格雷夫斯和基米上校,在天朝2的海報上見過。
凱特走了過去,問:“格雷夫斯,你又在幹嘛呀?”
格雷夫斯舉起手裡的魚,說:“抓魚咯。”說着,看向基米問:“基米上校,泰國專出漁產,這條魚怎麼樣?”
基米不說話,舉起左手食指一插,那魚的眼睛就飛了出來。
格雷夫斯看着手裡的魚:“靠,屎都出來了,這
魚肯定不好。”
凱特躲在特朗身後,說:“這條魚噁心成這樣,我好怕呀。”
特朗拍着凱特的手,說:“有我在,不用怕!”
格雷夫斯將魚重新丟進池子裡,說:“這條魚你留着給貓吃吧!”
朝剛看得火起,大聲道:“死黑鬼,你玩夠了沒有?”
格雷夫斯回頭吼道:“FUCK!是誰在叫我黑鬼啊?是你這個光頭侏儒,是不是想死啊?”
朝剛喝道:“我看你不爽,想打你呀!”
格雷夫斯暴喝:“你這侏儒居然敢得罪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朝剛:“我知道你是格雷夫斯,這裡是中國人的地方,你當自己是老幾,裝老大呀?”
羣衆看到朝剛在爲中國人出氣,紛紛叫起來。
“沒錯,死老外是不是想惹事啊?”
“對,信不信我們打死你呀!”
格雷夫斯暴怒:“一幫黃皮豬想打我?就在這裡打死你們!”
朝剛握拳衝了上去:“好,我等着!”
“住手!”一個聲音叫道,一根香菸即飛向朝剛。
朝剛正想打開那根菸,那人又來到朝剛面前伸手將那根菸夾住了,速度好快。
“這根菸還那麼長,不要浪費了!”說話的正是特朗。
凱特叫道:“特朗,你好帥呀。”
朝剛心中大驚:“這傢伙好厲害!”
特朗衝着凱特拋了個媚眼:“我真的帥嗎?你這麼說我受寵若驚呀!”
凱特拍着手笑道:“哎喲,我以你這個未婚夫爲榮!”
朝剛喝道:“你們兩夫妻鬧夠了沒有?現在你是要幫這個黑鬼咯?”
特朗笑了笑,說:“幫?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知道我做和事佬你就鬧,中國的禮儀之邦呢?”
朝剛道:“你們玩弄人家的攤子,我怎麼跟你們好好談?”
特朗說:“弄死了你們多少條魚,損失了多少錢,不如我賠給你們!光頭先生,這樣你滿意了吧?”
朝剛語塞,特朗接着說:“下次爲了錢跟人吵架,記得說出來,因爲——這麼點錢人家給得起,OK?”
格雷夫斯將一疊美金甩了出去,大笑道:“哈哈……賣魚的,收錢啦!中國人爲了這麼點錢吵得臉都紅了,真是好笑!窮人真可憐!”
朝剛口才極弱,被特朗一輪搶白,毫無還手之力,只氣得滿臉通紅。
晚上,新海府酒家。
安邦帶着火炮、鱷魚和四大家族的人來這裡吃飯,格雷夫斯將今天的事說了出來。
安邦說:“下次出門,我陪着你們就沒事了。”
格雷夫斯說:“不關你們的事,是那個光頭仔實在太討人厭了,居然罵完黑鬼!”
特朗說:“是啊,他有點面熟,好像在天朝2的海報上見過。”
火炮說:“光頭?肯定是暴力團的朝剛!”
剛巧,朝剛等人就在二樓吃飯。
鱷魚‘蹭’地站了起來,直接走向二樓。
安邦趕緊站起來叫道:“鱷魚,你去哪?不要惹事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