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神家——
‘轟隆’一聲巨雷,一道閃電照亮了烏黑的房子。
狼神正跪在地上,拿着一包白粉在狠狠的吸着。電光一閃,一道人影出現在面前。狼神趕緊擡頭一看,是安邦。
安邦滿臉怒氣,一腳將狼神踢翻在地,狠聲道:“你在敢什麼呀,玩這東西會死人的!”
狼神在地上翻了幾滾,手裡的白粉灑了一地,趕緊爬過去用鼻子吸:“粉……我要粉呀……好爽……”
安邦扯着狼神的衣領將他扯起來,大聲罵道:“還吃?你看看你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狼神大聲道:“我吸毒關你什麼事,你不要管我!”
安邦吼道:“我是你的朋友,我不管你誰管你啊?”
狼神掙開安邦的手,掄起拳頭就打在安邦身上,嘴裡罵着:“朋友?你根本就是在害我,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恨你恨你!”
安邦沒有還手也沒有躲,站在那裡讓狼神打,直到狼神累得打不下去了。狼神慢慢地跪在安邦面前,抱頭大哭起來。
安邦咬牙道:“狼仔,是誰?到底是誰讓你吸白粉的?”
狼神此時已哭成淚人:“嗚嗚……安邦……我好難受……嗚嗚……是屍王劫,他讓出賣大嘴哥……不然他不給我白粉……”
看着狼神這樣,安邦的眼淚不禁流了出來,狠聲道:“屍王劫……你這王八蛋爲了對付大嘴……居然陷害我兄弟?”說着,推開狼神就衝出去:“我去尼瑪的,今天我不殺了你我就不叫安邦!”
狼神爬着追了上去,抱着安邦的腳,大哭道:“安邦,算了,不要玩下去了!我不想再玩了……我好怕……屍王劫是東勝五虎,我們跟他都會死得很慘的!”
安邦看着地上的狼神,狠聲道:“沒錯,你說的對,不過是誰把你搞成現在這樣的?我是你的朋友,我要幫你出頭!”
“嗚嗚……我不想死……安邦,我不是你……我不是男人……我怕死……我怕死呀……”狼神哭道。
安邦喝道:“死誰都怕!但是沒有尊嚴的活着,你會比死更難受!”說着,扯着狼神的衣服將他拉起來:“你給我起來,一起去找屍王劫!誰跟搞我的兄弟,我就讓他不得好死!”
警署——
王忠用警局的電話在通話,電話那頭的人已經暴走了。
“王忠,我們已經叫了幾百號兄弟,準備殺到警署讓那幫警察放了大嘴哥!”
王忠說:“千萬不要亂來,這招肯定行不通的,搞不好還會害了大嘴哥!民哥已經找來律師談了,你們留在檔口等我電話!”
律師從探監室走出來,走到泰民面前,說:“我剛剛見過大嘴哥,案件太嚴重,警方不會讓你們見他的。其實,你們對這件事知道多少啊?”
泰民和小妖精搖搖頭:“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們也是剛纔聽警察說了才知道的!”
律師扶了扶眼鏡,說:“這樣……如果沒有證據的話,警察是不會放大嘴哥的。不過現在警察也還沒立案,如果四十八小時沒有證據指證大嘴哥,他們就會放人!”
“希
望這樣吧!”
“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有事打電話!”
泰民闖慣江湖,知道反黑組一旦行動,必然有七成把握以上,心中涼了一陣。
審訊室內,冷氣開到最低,幾名警員都穿着厚厚的大衣。
大嘴被脫去了上衣,雙手拷在凳子後:“王八蛋,你們問夠了沒有啊?”
隊長倒了杯熱水,說:“還沒,怎麼?受不了這冷氣呀?”
大嘴渾身都在發抖:“呵呵……問完又問!我說了很多遍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那天晚上去電影院看電影了!”
隊長喝了口熱水:“一個人去看電影?那電影票呢?”
“早丟掉了,難道我要留着補衣服呀?”
“你說什麼都行!”隊長走到大嘴跟前,說:“問你另外一件事,你認識小發龍嗎?”
“見過!他的死關我屁事呀?”大嘴狠聲道。
“不要把我們警察當傻子!狼神欠人家錢,人家派小發龍去收賬。那晚你也在場,爲了幫狼神就跟小發龍打起來了,對不對?”
大嘴叫道:“警官,你哪來的情報呀,別冤枉我呀!”
大嘴話剛說完,身旁的幾個警員就摁着大嘴一頓打,打了十幾分鍾才停下來。
大嘴咬咬牙,說:“想屈打成招?我要告你!”
隊長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告警察?我好怕呀!不過,你先怕了再說吧!”
突然,一條溼毛巾從大嘴後面將大嘴鼻子下面包住,大嘴難以呼吸。凍得發青的臉,頓時谷得血紅一片。
隊長笑着說:“怎麼樣?不能呼吸很難受吧?好好配合我吧!”
大嘴發不出聲音‘嗚嗚嗚’地叫着,雙腿一直蹬個不停。
三分鐘,大嘴兩腿一直,停了下來。
隊長淡淡道:“放開他!”
毛巾一鬆,大嘴整個人軟垂下來,眼淚和冷汗直冒,嘴巴張得大大的呼吸着,口水流滿下巴,樣子狼狽不堪。
隊長點了根菸,說:“乖乖的認了吧!”
大嘴大聲喝道:“認你老媽,你這王八蛋……”
大嘴剛一罵粗口,溼毛巾再次緊緊纏住呼吸企管。大嘴再次暈過去,接着又被弄醒。
隊長從桌子底下拿出六瓶可樂,說:“你不承認?好,我請你喝可憐怎麼樣?不準用嘴喝,用鼻子吸!”
猛見可樂,大嘴面色劇變。他知道一會兒會有兩根吸管塞進鼻孔,將可樂大口大口的吸進呼吸道,過程極度慘痛。
“啊啊啊……”淒厲的叫聲從審訊室傳出來,如鬼哭神嚎般恐怖,大嘴會屈服招供嗎?不知道!
清晨七點,一個破舊的廢棄工廠。
“咬它!咬它前腳!”兩隻過腰的藏獒正在瘋狂的攻擊着對方。
朱貴穿了件白色西裝,看着那兩隻藏獒,笑着看向屍王劫:“這玩意兒怎麼那麼殘忍啊?”
屍王劫笑道:“南海人喜歡賭狗嘛,玩玩咯!”
突然,一個人影跳進狗圈,飛快的踢出兩腳,那兩隻藏獒分別是頭部、肚子遭到重擊噴着血倒在了地上。
屍王劫一愣:“
誰膽子那麼大敢打死我的狗?”
“我——安邦!特地到這裡來找你算賬的!”安邦說着,走出狗圈。
朱貴問:“安邦,發生什麼事了?”
安邦冷聲道:“朱貴先生,屍王劫做事太過分了。今天,我有點私事想跟他談談!”
狼神嚇得直躲在安邦身後。
屍王劫大聲道:“我過份你也不用打死我的狗啊?”
安邦將身後的狼神拉過來,大聲喝道:“好!你爲了加害大嘴,讓狼神吸毒,我又怎麼跟你算啊?你簡直不是人!”
圍着看鬥狗的人看到安邦和狼神,紛紛議論起來。
“這個狼神好像是暴力團的人呀!”
“是啊!”
鱷魚突然指着那些人吼道:“這是我們東勝幫的家事,關你們什麼事啊?全部給我滾!”
“唉,沒有好戲看了……”
“走吧!”
衆人走後,屍王劫指着安邦大聲道:“安邦,你在搞什麼呀?這小子是暴力團的,我們利用他加害大嘴有什麼不對嗎?沒人叫你當真認他做兄弟,你有那麼多朋友,是不是個個都不能找呀?”
安邦說:“你明知道我認識他,做得那麼過份就是不給我面子!”
屍王劫回頭看向朱貴:“這件事朱貴先生怎麼看?”
朱貴看向安邦,說:“安邦你是我的人,就應該站在我這邊!我們跟東勝幫的聯手賺大錢,暴力團?不值得幫。”
安邦頓了頓,說:“朱貴先生,資本主義人人都愛錢,但賺錢也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朱貴怒道:“你現在是說我沒有良心?你記不記得你深圳的老闆是怎麼死的,是誰可憐你,給你這份工作的?”
安邦頭低了下去,說:“是朱貴先生!”
朱貴冷聲道:“你鄉下的那個老媽病了,是誰給錢醫治她的,還有家裡的那些田地,是誰買給她讓她安享晚年的?”
“是……朱貴先生……”
朱貴接着大聲喝道:“那現在是誰沒有良心?是誰呀?”
安邦沒有說話,低着頭。
“現在沒你的事了,你跟我走!”朱貴說道。
安邦站在那一動不動,朱貴喝道:“你聾了?聽不到我叫你走呀?”
安邦低着頭說:“朱貴先生,我承認你給了我好多東西,但是我忠心於你,不是爲了這些。是我覺得你忠肝義膽,我當你是朋友,真正的朋友!”說着,猛地擡起頭大聲道:“但是狼神也是我的朋友,我今天放棄他,明天一樣可以放棄你,你明不明白?”
“你……”朱貴語塞,氣得火冒三丈。
安邦吼道:“朱貴先生,就算你今天怪我衝動也好,我都要跟屍王劫討個公道!”
屍王劫看向朱貴:“朱貴先生……”
朱貴說:“安邦,你要打,以後就不是我朱貴的人!”
“好,朱貴先生準安邦玩,我屍王劫就奉陪到底!”屍王劫暴怒,一腳將狗圈踢出個窟窿,走了進去:“你這湖南仔想跟我奔雷虎玩,找死!”
狼神擔心道:“安邦,拳頭無眼,你要小心點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