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很長時間了。”
安月沒想到自己還有用上它的一天。
很快,辦公室門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她?”葉語不敢相信的失聲喊道。
安月點頭,“看來,警花的說法是對的。”她喃喃自語道。
自己當初並未放在心上,現在看來,她早就是安插在自己身邊的兇手了。
“怎麼辦?”葉語轉向安月,等着她做出選擇。
安月,“當然是,計中計。”
說完後,她拿出手機打電話。
“你爲什麼沒來上班?”安月率先問道。
不等對方回答,立即質問,“難道你認爲,我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乾脆不來了?”
“給你十分鐘,出現在我面前。”
說罷掛斷電話。
緊接着,安月拿出葉語給自己的文件快速翻看起來。
上面是最近公司發生的情況,包括陸氏集團對安氏的各種幫助。
看到上面出現的大筆資金,安月無奈的笑了笑,“呵呵,他們真捨得下本。”
從這上面可以看出,陸氏集團真的拿出了老本來幫安氏度過難關。
“陸氏集團還有什麼舉動?”
安月問道。
“他們派來一個人,說是幫助我們管理整個安氏的走向。”
幫手?並不見得。
“你去讓那人將陸氏和安氏之間所有合作的項目都整理出來,速度要快。”
葉語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十分鐘很快過去了,安月並沒有見到自己想見的人,反而等來了陸慎言。
“安月?”
他急匆匆的拋進辦公室,看到安月的一瞬間,眼中充滿了懷疑。
安月,“什麼事?”
她這副裝扮顯然是嚇壞了陸慎言。
他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充滿懷疑。
緊緊的盯着安月,認定她的身份之後,才上前。
“爲什麼不聯繫我?”
“爲什麼要聯繫你?”安月反問。
陸慎言咬牙,再次上前兩步,微微彎腰,直接趴在桌子上,“我是你丈夫。”
“丈夫?哦。”安月的反應非常平淡。
陸慎言氣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她隨口附和。
陸慎言被她這幅態度氣壞了,繞過辦公桌,來到她的面前。
“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安月能夠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想了想點頭,“有,謝謝你幫助安氏度過難關。”
“還有呢?”
“嗯,謝謝你出手相助。”
“然後呢?”
安月沉默了,她想不出來還有其他的。
難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他還做了很多事情?
“那個,還有什麼?”安月猶豫了一下,問道。
陸慎言陰沉着臉,非常不滿意安月的回答。
他居高臨下的伸出手,掐着安月的下巴,“安月,你纔是最狠的那個人。”
他厭惡了她這副冷淡的模樣。
彷彿在臉上裝了一張面具,永遠都顯得端莊,從來不會有別的表情。
“還有事嗎?沒什麼事情的話我還需要工作。”
在安月催促的話語下,陸慎言離開了。
聽着辦公室的門被狠狠的關上,安月甚至能夠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怨恨。
低頭苦笑,他這是什麼意思?
提前和自己說好,永遠不要過界,現在卻三番兩次的對自己流露出感情,難道是自己做錯了嗎?
雖然說真相已經被查清楚,可在她的心中,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當時他選擇不相信自己的時候,兩人之間的感情就已經有了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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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總。”有人站在門口喊了一聲。
安月迅速調整自己的情緒,“進來。”
緊接着,陳敏走了進來。
她在看到安月的瞬間,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甚至環顧四周,發現只有面前的人後,再次懷疑。
“安總?”
她忍不住的問。
安月點頭,“爲什麼來的這麼晚?”
陳敏解釋,“我媽媽生病了。”
她唯唯諾諾的樣子讓安月非常不喜。
“難道你忘了還有請假這回事嗎?”
安月可以確定,她並沒有和任何人請假。
“安總,我,我不知道應該和誰說這件事。”她說完後,感覺到安月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滿,連忙解釋,“以後不會了。”
安月並沒有拆穿她的謊言,將資料扔過去。
“整理一下,晚上開會的時候需要。”
“是。”陳敏快速投入工作。
整個上午,安月都在辦公室中看資料。
越看越覺得有些彆扭,陸氏集團竟然投入了這麼多。
不僅僅是金錢上的,在自己失蹤的這段世家,他們甚至已經開始插手公司決策上的事情了。
越想越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陸氏集團到底有什麼目的?
中午,陸老爺子的電話打了過來。
“安月,既然回來了,那就一起吃個飯吧?”
“是的。”安月臉上帶着微笑,沒想到,是陸家最先知道這件事。
思來想去,十一點半,安月讓葉語陪着自己去做了髮型。
既然已經光明正大的回來了,那就沒必要躲躲藏藏。
她要讓所有人都看清楚,自己不僅回來了,同樣將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找了回來。
“你真的決定了?你是說懷疑是陸家中的人嗎?”葉語有些擔憂的坐在安月身邊說。
安月閉着眼睛,享受着髮型師的打理。
“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陸家是一定要回的。
既然如何,何必坦坦蕩蕩的走回去?
“萬一你回去之後,有人把你關着怎麼辦?”葉語有些擔憂的問。
在她的心中,安月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哈哈,你也太小瞧我了,看見外面的記者了嗎?”安月示意她往外看。
門口有人正躲躲藏藏的拿着相機往這邊拍照。
“一會,可不是我自己回去。”
只要這些記者看見自己回去了,陸老爺子就不得不將自己毫髮無傷的送回來。
網上對陸家的評論已經很不好了,他們現在需要做的事,用最快的速度挽回名聲。
“那,陳敏呢?”
“她?不足爲懼,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用得着的時候她有用,用不着的時候,自然有人做儈子手。”
安月並不準備自己動手。
雖然是熟人泄露了自己的消息,卻也讓她鬆了一口氣。
至少證明,他們的手還不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