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很順利地行駛在夜色下,前面開路的卡車推開那些廢棄的車輛,爲車隊清理出暢通的道路。
除了汽車的聲音,一路上沒有遭遇活屍和變異怪物,這讓瓦倫漸漸地開始相信羅夫,她還以爲要經過一番廝殺呢。
雖然搜索隊經常會遭遇一些小規模的屍羣和零散的變異怪物。
但是以變異者的身手,在加上普通戰鬥人員的配合,能夠殺掉怪物,衝出包圍圈,還沒有一次這樣順利過。
不到一個小時,羅夫等人便來到了食品廠不遠處。
羅夫讓車隊停了下來,在原地等待。
因爲羅夫感應到前面有着大量的感染體。
雖然羅夫一直在散發着讓活屍和變異怪物離開的精神波動,但食品廠周圍,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的感染體,就算小範圍內被羅夫影響的感染體想離開,也是需要地方的不是。
所以那些感染體擠不動了,只能停留在原地。
羅夫讓瓦倫稍安勿躁,自己去去就回。
羅夫躍下車,幾個起躍之間便不見了。
瓦倫心裡有些忐忑,她有些後悔自己如此輕易相信了羅夫,不管羅夫有什麼能耐,她都不應該只帶一支搜索隊出來冒險的,萬羅夫要坑自己呢。
說到底,還是被物資迷住了眼,干擾了瓦倫的正常判斷。
就在瓦倫胡思亂想的時候,遠遠地,傳來一聲野獸般的嘶吼,吼聲並未停止,而是連連響起。
緊接着,地面便響起了轟隆隆的聲音。
瓦倫大聲喊道:“注意警戒!”
如果不是羅夫再三讓他們在這裡等着的話,瓦倫真想帶人返回了,她聽出來這是大規模屍潮移動的聲音,這種聲音,瓦倫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隨着屍潮的聲音,瓦倫的思緒又回到了幾個月前。
瓦倫沒有想到,世界會在一覺醒來之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住在鄉下的瓦倫剛剛生下了寶寶,因爲丈夫說鄉下的環境清新,適宜她們母子修養,所以小有積蓄的他們一家子便搬到了彭伯頓附近。
而丈夫在小鎮找了份編輯的工作,每天都要驅車幾公里去上班。
感染暴發的那天早上,吃過早餐後,丈夫一如既往地地驅車上班去了,瓦倫正在清洗寶寶的衣物。
沒多久,瓦倫丈夫卻是一身鮮血跑了回來,一回來,便把門緊緊關上,非常緊張的樣子。
瓦倫追問發生了什麼事,丈夫告訴瓦倫,外面的人都瘋了,他們互相撕咬,互相殘殺。
當瓦倫想起撥打報警電話的時候,卻是怎麼也打不通。
瓦倫想出去尋求幫助,或者問問周邊鄰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丈夫卻是阻止了,並叮囑她千萬別出去。
然而瓦倫的丈夫早就已經被抓傷,自然被感染了,瓦倫的丈夫逐漸失去了神志,他撲到瓦倫就要撕咬。
瓦倫一邊低着丈夫的脖子,不讓他咬自己,一邊哭喊着呼喚丈夫的名字,並告訴他自己是瓦倫。
大約有一種力量叫做“真愛”吧,瓦倫的哭喊短暫地喚醒了丈夫的神志,當知道自己要撕咬瓦倫的時候,他便讓瓦倫殺了自己。
可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瓦倫怎麼下得去手,那可是她的愛人,寶寶的爸爸啊。
看到瓦倫不肯下手,丈夫又怕自己再次失去理智後傷害瓦倫,便讓瓦倫將自己捆在了地下室,這樣,就算自己發狂了,一時半會也不會傷害到瓦倫母子。
只是瓦倫的丈夫終究是幸運的,一夜之後,恢復了神志,成爲了變異者,他吃光了家裡的存糧,也終於緩解了變異之後的飢餓感。
之後的事情便是丈夫自然發現了自己“不正常”的能力,更快的速度,更強的力量,不怕被感染的特性,甚至他有了操控火焰的能力。
這些能力自然爲他們一家子帶來了便利,丈夫也能搜尋到更多物資讓瓦倫母子生活。
只是人終究是社會性動物,有着羣居的習慣,有着交流的需求。
丈夫在搜尋物資的過程中,自然遇到了其他的變異者,以及由變異者和普通人組成的臨時聚集地。
丈夫爲了自己外出的時候,不再擔心瓦倫母子的安全,他們很自然便搬到了彭伯頓的聚集地。
後來,瓦倫的丈夫作爲變異者,自己招募了一些戰鬥人員,組成搜索隊外出搜尋物資,而瓦倫作爲變異者的家屬,生活自然過得不會太差,起碼能夠吃飽。
彭伯頓聚集地裡的千把倖存者以爲日子能夠這樣繼續下去,因爲那時候並沒有出現進化後的變異怪物以及新人類。
那些零散的活屍自然對變異者造不成什麼威脅。
然而,不到一個月,變異怪物便出現了,外出搜尋物資的隊伍受傷死亡的不再僅限於普通人了,變異者也開始有了傷亡,整支整支的搜索隊開始消失,回不來了。
聚集地的物資開始變得緊缺,因爲人們都不願意出去了,連變異者都嚇破了膽,更別說普通人出去送死了。
於是最先遭殃的是那些沒有什麼能力老弱病殘,因爲物資的稀缺,變異者自然不會將口糧分給這些累贅,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聚集地裡便出現了餓死病死的人。
雖然有一部分變異者願意接濟,但終究是杯水車薪,到最後連他們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飽了。
聚集地不再是普通人的天堂,殺人,盜竊,強姦,搶劫時有發生,只是聚集地本就是一部分變異者聯合起來組建的,管理上自然十分鬆散,根本沒有一個主事之人。
大家都是各人自掃門前雪的狀態,只要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誰也不會去理會。
瓦倫的丈夫自然也不再外出,因爲聚集地治安的變差,丈夫害怕瓦倫母子受到傷害,便只好待在聚集地裡守着她們。
可是活屍和變異怪物們沒有給聚集地的人們做縮頭烏龜的機會,有一天早上,還在睡夢中的人們被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驚醒了。
當人們看到遠處揚起的漫天沙塵的時候,有變異者認出了那是什麼,他沒命地大喊道:“跑,快跑,那是屍潮,屍潮啊!”
有些人雖然不知道屍潮的意思,但是看到遠處的建築像沙子堆的一般,倒塌在漫天沙塵中的時候,也知道大事不好了。
於是聚集地裡只要能跑動的,全都動了起來,哭爹喊娘地收拾着食物彈藥等各種東西,看起來一片混亂。
有些人甚至趁機搶奪物資,開槍殺人。
瓦倫丈夫帶着手下與瓦倫母子上了車,便沒命地驅車奔逃了起來。
這時候,那些擁有車輛的搜索隊,優勢就十分明顯了,按着喇叭,驅趕那些擋在路上的人羣,甚至有些人也不管前面有沒有人,直接便撞了上去。
那些被壓在車軲轆地下的,後面的車輛接二連三的碾了過去,便只能成爲墊路的路基了。
彭伯頓聚集地的千把人,在逃出聚集地之後,便一鬨而散,向着四面八方逃去。
當然,準確地說是三面,還有一面是屍潮來的方向,沒有人腦抽地迎着屍潮而去。
有部分人想離開屍潮的範圍,所以是向着屍潮的兩側逃去,然而,屍潮之所以稱之爲屍潮,便是其無邊無際的範圍,無窮無盡的數量。
那些“聰明人”全都被活屍包圍了,一個也沒有逃出來。
屍潮由東北而來,所以瓦倫丈夫只能帶着瓦倫母子和手下向西南而去。
起初,一起還有着一些聚集地的搜索隊同伴,可是隨着他們的移動,那些零散的活屍也向着他們聚集而來,同時還有着變異者怪物的阻攔。
那些偶爾冒出的“騎師”、“煙鬼”、“噴吐者”以及“暗影芭比”和“坦克”等,將隊伍一點點的攔截分割,使得瓦倫一行人人數越來越少。
而變異者除了瓦倫丈夫,都被那些變異怪物拖住了。
就好像有人在指揮這些活屍和變異怪物一般。終於瓦倫丈夫也遇到了一頭坦克,他不得不停下來戰鬥。
如果不拖着這頭坦克,肯定會追上瓦倫他們的車隊,從而將所有人都困在這裡。
瓦倫丈夫原本留下了四個戰鬥人員,護着瓦倫母子逃跑,只是他們都是一些普通人,在戰鬥中,三個人都成了活屍中的一員。
到最後,便只有瓦倫母子和一名叫阿能的年輕人逃了出來。
兩人也不知道開了多久,終於將車子緩緩停靠在了路邊。
驚魂未定的兩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後的倖存者,可現在很明顯,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還有瓦倫兩個月大的孩子。
瓦倫堅持要等丈夫回來,她不相信丈夫回不來。
自從丈夫成爲變異者之後,所有的危險困難都被丈夫一一扛了,所以一直被保護得很好的瓦倫,無法想象失去丈夫之後,自己跟孩子怎麼活下去。
阿能提議道,就算瓦倫要等丈夫,也要先找一個安全地地方不是,他們總不能在這荒野中等人吧。
於是什麼都不懂的瓦倫便跟着阿能來到了一個森林消防站,阿能因爲經常跟着瓦倫丈夫出去搜尋物資,自然有着不錯的戰鬥能力。
他清理了消防站裡不多幾個活屍之後,這裡便成了兩人臨時營地。
消防站有着一棟三層樓的建築,而兩人爲了防備活屍的襲擊和獲得好的觀察視野,自然選擇了頂層的房間。
夜漸漸地來臨,除了遠處偶爾傳來的屍吼之聲,瓦倫並沒有等到丈夫的歸來。
有時候,人的邪念會在合適的環境中滋生出來。瓦倫丈夫的久久不歸,阿能逐漸便有了別的想法。
他很清楚,瓦倫丈夫多半是回不來了。
藉着窗外的月光,阿能看到瓦倫的美好曲線,心中便像是有一團邪火在燃燒。
感染爆發後一個月了,阿能每天能夠打交道的,除了活屍還是活屍,所以他過得非常壓抑。
儘管瓦倫十分性感成熟,可是有着瓦倫丈夫的存在,阿能根本就不敢多看一眼。
變異者對於普通人來說,實在是一堵不可逾越的高牆,更何況,大多數變異者誰也不是善男信女,阿能爲了自己小命着想,也不敢有任何心思。
現在卻是有了千載難逢的機會,他相信瓦倫一定會讓他得償所願的。
阿能一把抓住瓦倫的胳膊,說道:“瓦倫,你可真美。”
黑暗中,都能看到阿能眼睛裡噴射出的火光。
瓦倫尖叫一聲,喊道:“阿能,你要幹什麼?”瓦倫此時才察覺到,自己與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同處一室,而且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阿能獰笑着說道:“幹什麼?幹你呀。”說着便向着瓦倫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