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抱我。抱我。”池玉瑤心急。
“蠢貨,你說什麼?”木軒瞪眼,她想幹嘛。
“笨蛋,抱人都不會。”池玉瑤直接上手把木軒的右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又吩咐,“躺下。”
木軒未動,池玉瑤伸手就是在木軒腰際一捏,木軒吃痛又是瞪眼,池玉瑤把木軒強行拽倒,兩人躺在牀上,池玉瑤依靠在木軒的胸口,覺得效果不行,又把腿搭到木軒的腿上。
轟!木軒此刻就要肝膽欲裂,前所未見匪夷所思。這、這女人。
池玉瑤清咳一聲,而後發出一聲嬌軟的聲音:“進來吧。”
門外彩雲應聲,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滿地凌亂的衣裳,有女有男?彩雲手中的臉盆一下子跌落在地,她失聲尖叫擡頭一雙如毒蛇的眼睛正在凌遲着她。
而池玉瑤聽到尖叫聲,故作迷糊裝緩緩起身,然後也開始尖叫:“啊,怎麼是你,彩月呢,彩月呢?”
木軒的耳膜都要被震聾了,無奈起身冷若冰霜爪子卻摟住池玉瑤的腰,在彩雲眼裡又是一陣不少的衝擊。
池二小姐,跟男人躺在一個牀上,衣衫不整,難道說,池二小姐已經,已經。
驚慌的眼神瞧了二人一眼,而後快速跑出,她要去告訴老夫人,刻不容緩。
“跑了?”池玉瑤嘿嘿兩聲繞過木軒翻下牀,兩手叉腰望着大開的門,臉上沒有半點驚慌只有滿滿的期待。
她在期待什麼?當然是期待老夫人啦!如果讓賀府的人看見自己跟一個陌生男子衣衫不整同塌而眠,想必老婦人就不會同意自己嫁給她兒子了吧。畢竟誰會願意娶一個失去名節的女子。
“蠢貨。”木軒看着一臉得意樣的池玉瑤,惡毒的話又射出來,“你不怕他們給你浸豬籠?”
他不說話,池玉瑤把木軒都給忘了:“放心,要浸豬籠也是我兩一起。”
池玉瑤指了指他:“你是姦夫。”又指了指自己,“我是yin婦。”
“……”果然不能用正常女人的思維來衡量她。木軒伸腿也從牀上下來,衣領大開春光乍泄那都是池玉瑤的傑作。
池玉瑤也是一身裡衣,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嘚瑟,眼睛不巧瞄到木軒,她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
咬着下脣思考,夜晚的木軒又呆又笨,爲什麼白天的木軒又冷又酷?初期她還認爲是雙胞胎的緣故,現在想來有點不對勁。
“你是木軒?”問的很小心。回答她的是男人的哼氣,高傲的很。
不對,他不是木軒池玉瑤警覺起來難不成趁着自己熟睡的時候,木軒換了一個人進來?木軒那呆小子,對自己怕的不得了,哪像這人對自己根本不屑一顧。
伸手把衣服緊攏小心問:“木軒呢?木軒哪去了?”
“蠢貨就是蠢貨。”又是嘲諷,他除了會說蠢貨還會說什麼?
“臭王八,我問你木軒呢,你把人藏哪裡去了?”池玉瑤怒氣。
“哼。”就是不告訴她真話,扭頭不看她。
池玉瑤氣,上前就想伸手去拽人家,卻不料門口響起一陣腳步聲,來勢洶洶的樣子。
來了!池玉瑤眼睛一亮,張開雙手就抱住木軒窄腰,嘴裡唸唸有詞。
“你快走,快走,等下他們來,你就走不掉了。”說着讓人走的話,手卻死活不放開。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木軒低眉俯瞰躲在他胸口的池玉瑤,那顆腦袋突然仰起頭惡狠狠但又說的很小聲:“等下你要配合我,不然我就報官抓你。”
“給老夫人請安。”門外的彩月剛從廚房回來,還不明情況,“老夫人,奴婢去叫姑娘起來。”
“用不着。”老夫人強忍着心中怒火,一下子走到內室。
牀前站着只着內衫的一男一女,女子埋在男子的胸口玉手緊緊的環抱住男子,肩膀顫抖似乎在哭泣。那男子生的高大,一雙犀利的眼睛從他們進來就直接對上,周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
“反了,反了。簡直是無法無天。”老夫人氣的整個人都在哆嗦,隨後而來的賀承允也是臉色鐵青。
“池玉瑤,你居然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賀承允感覺自己被人扇了一巴掌臉色火辣辣的直燒。
“啊?姨母……”池玉瑤身體一僵,一下子推開木軒“噗通”跪倒在地。
“姨母,我……我。”整個人瑟瑟發抖,顯得驚慌無比。
內衫勾勒出池玉瑤曼妙的身軀,看的賀承允眼睛一眯但一想到還沒到手的人卻被別人捷足先登,他一口惡氣怎能咽得下去。
“池玉瑤,偷人都偷到賀府來了,真是不知羞恥的東西。”
“我,沒有,我……”暗自抽泣,池玉瑤還在奮力反抗,“我跟他早已暗生情愫,情不自禁也是難免,沒有你說的不堪入目。”
“情不自禁?池玉瑤,你明明知道下月初八你就要嫁給我了,如今你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情讓我的面子往哪裡擱?”賀承允蹲下來,越想越生氣伸手一個巴掌就扇上去。
“啪。”池玉瑤一個重心不穩,跌倒在地,眼睛哭的通紅,“姨母,姨母。”
老夫人壓根就沒正眼瞧池玉瑤,她冷冷道:“原以爲你是個聰明的人,到底是我看錯了人。”
“母親,還跟他們多說什麼,抓他們去見官把這對狗男女關個十天半月的。”賀承允以往風雅公子的模樣頃刻間蕩然無存,他現在只想好好的懲罰池玉瑤,讓她知道背叛他是什麼下場。
頭疼,站在一旁的木軒太陽穴突突直跳,眼前這一羣面目可憎之人公然欺負一個女子,雖然他知道這都是蠢貨自找的,但那男人一巴掌卻是結實的打在池玉瑤的臉上,通紅一片他也看的真切。
彎腰,伸手,一下子把池玉瑤打橫抱起就想往外走。池玉瑤雙眸無聲控訴,喂,你要幹嘛?
木軒擡眉,這裡太吵,出去清淨下。
“站在,你個野男人今天還想活着出去嗎?來人,把他們給我抓起來。”直接喊來一羣家丁把木軒跟池玉瑤二人團團圍住。
吵鬧的景象引來一羣奴僕圍觀,只有一臉蒼白的彩月快步朝着大少奶奶的住所跑去。
“大少奶奶,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要抓姑娘去見官。”彩月哭的眼睛通紅。
“什
麼?出什麼事情了?”池玉鳳一聽是玉瑤,也慌了神。
“姑娘跟一陌生男子在一起被老夫人跟大少爺抓的正着,現在正嚷着要抓他們去見官呢。”
池玉鳳嚇得臉色煞白,玉瑤當真做出這樣的事情:“彩月,快,快帶我去瞧瞧。”
腳步生風,池玉鳳趕到的時候,正看見家丁圍着一男子,男子懷中可不就是玉瑤嘛。
“喂,他們要抓我們浸豬籠啊,怎麼辦?”池玉瑤輕聲說道,事情大條了。
“怕了?”嘲諷聲。
“切,本姑娘什麼時候怕過。”雙手攀緊木軒的脖子,“我只是擔心你這臭王八能不能全身而退。”
腰側跟膝蓋上的大手瞬間緊縮:“蠢貨。”
一個飛身,一羣家丁就被一陣怪風吹到在地疼得直嚷嚷。
“起來,起來,快抓住他們,抓住他們。”賀承允在跳腳,一羣廢物。
家丁一個一個站起來,手拿木棍,一個一個神色嚴肅的瞧着木軒尋找下手的機會。
池玉鳳一顆心被揪起,他們這是要趕盡殺絕,她就一個妹妹,她不能讓她有事。
“啊!”一個家丁尋找機會,揚起木棍就要砸下去,池玉鳳心跳加快失聲喊出來。
“住手!”
池玉瑤聽到揚起腦袋,就看到面無血色的姐姐站在風中搖搖欲墜:“姐姐。”
兩日未見的姐妹倆此刻相見卻是一個如此尷尬的場面,池玉鳳緩緩走到池玉瑤跟前,池玉瑤一下子從木軒懷中跳下來,一臉歉意:“姐姐,我,對不起。”
“玉瑤。”池玉鳳眼中有淚,“不怪你,姐姐只希望你過得好。”見池玉瑤就穿一件裡衣趕緊把身上的披肩摘下來蓋住玉瑤,“玉瑤,是姐姐對不起你。”
“母親,讓玉瑤走吧。”她不能爲了自己,葬送妹妹的幸福。
“池玉鳳,你這當家主母之位,還想不想要了?”老夫人冷笑,到底是姐妹一樣的不知羞恥。
“母親錯愛玉鳳多年,玉鳳擔任不起。”池玉鳳雙膝跪了下來,對姨母她多少有點感情。
“要我放你妹妹走,也可以。承允,馬上寫一份休書,休了她。”
休書?池玉瑤錯愕,爲何姨母要如此絕情,真的是要把她們姐妹倆往死路上逼。
“母親。”賀承允多少對池玉鳳有點感情,做不出休了她的舉動。
“承允,她嫁入賀府多年一直不能爲你待下子嗣,如今她的妹妹苟合野男人,她這個主母還怎麼服衆?”老夫人厲聲,滿臉的黑氣。
是啊,沒有孩子,妹妹又不守婦道,她這個主母還怎麼能當得下去,池玉鳳咬着下脣腰背挺直。
“姨母。”稱呼已換,日後她就不再是賀府的大少奶奶,賀承允的妻子。
“欺人太甚。”池玉瑤氣的整個人都哆嗦,這老夫人明明就是來踐踏她們姐妹的,什麼好心收留都是假的。
“姐姐,起來。不要跪,日後你跪天跪地,也不要跪這些沒有心的人。”他們一張張罪惡的臉她就都深深應在腦海之中,今日他們給姐姐的屈辱,他日她一定加倍奉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