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薛仲天輕咳了幾聲,手一揚在場的親朋戚友都看向他等待他的發話,莫盈更是屏着呼吸等待着宣判,不敢再看薛西宇一眼。
“今天是我們薛大家族很難得聚在一起的日子,所以今天我想爲小宇宣佈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他跟李莫盈正式成爲未婚夫妻。”
“哇,那恭喜小宇了啊!”薛仲天的大女兒率先向前笑着道賀,而薛西宇卻疑惑地看向李莫盈,似乎對此有很大的疑問,她怎麼就願意做他的未婚妻了?
莫盈的媽媽也十分地驚詫,拉着莫盈就問:“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跟……跟那位少爺訂婚了?”孫秀芬有點被嚇到了,從未聽到自己的女兒有男朋友什麼的,現在居然跑出個未婚夫?她能淡定嗎?一入豪門深似海,她可不想自己的唯一的女兒嫁進豪門受苦受累啊!
“媽,你聽我說……其實我跟他……”莫盈那彆扭難言的樣子讓薛西宇意識到什麼,於是走到他爺爺身邊問:“爺爺,是不是你逼她的?”
他都還沒求婚,她怎麼就答應跟他訂婚了?那天他生日本來想着無論輸贏都要當衆向她求婚,只是沒想到那丫頭居然給他跑了。
“我沒有逼她,不過你要感謝我,幫你訂了個那麼可愛的未婚妻。”說完還用力地拍了拍他寬濶的肩膀,笑意更濃地看着他,薛西宇更是不解,眯着黑眸看了下莫盈的樣子,她那像是心甘情願的樣子嗎?
“爺爺,你到底使了什麼手段?還有未婚妻我不用你幫我訂,我會自己向她求婚。”
“你向她求婚?我聽你媽說,事情都被你搞砸了,現在由我來幫你,你們的婚約是以前我幫你們訂下的,我就是怕你那惡劣霸道的性子,長大後找不到一個能忍受你性子的女人,所以我就拿主意幫你訂了。”
“什麼?以前幫我訂的婚約?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不然你以爲小盈爲什麼對你那麼言聽計從啊?”他的質問讓薛仲天有點懊惱,被自己的孫子用這樣的語氣來質問,實在有損他的威嚴。
“爸,媽,這到底是什麼回事?”見爺爺有點不高興,於是薛西宇轉過頭詢問自己的父母去。
薛西宇的爸爸薛振海清了清嗓音道:“這是你爺爺的決定,我跟你媽都同意的,而且你知道你小時候有多惡劣霸道,所以你爺爺也是爲你好的。”低沉渾厚的嗓音緩緩逸出,薛西宇從來不知道自己早就被安排好,而且李莫盈的出現並不是偶然的,而是……
他以爲她是唯一一個願意靠近他,被他傷害那麼多次都不會離開他的女生,他以爲這個女生是不一樣的,但真的是不一樣嗎?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她對我如此地聽話?”他隱忍着怒氣,崩着青筋咬着牙問,眼眸裡閃着跳竄的火苗。
莫盈看着他壓抑着憤怒的樣子,心在緊張地狂跳着,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要求他們幫她保密,而且這事他遲早也會知道的,只是她好怕承受不了他的怒氣,要知道這件事實在是太荒唐了。
林茹喬走過去拉着薛西宇的手,試圖讓他冷靜下來說:“小宇,這也是爺爺的一番心意,而且你不是也很喜歡小盈嗎?既然今天是你們訂婚宴,以前的事情大家都不要提好嗎?當給媽媽一個面子啊!”
“媽,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惡劣我霸道,這就是我的性子,爲什麼要把她送到我面前來,讓我以爲就算自己再怎麼惡劣再怎麼霸道,還是有人不會離開我,你們這樣子算什麼?”
“小宇,你鬧夠了沒?就是以前我們太慣着你了,纔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我們已經在彌補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而且小盈的出現對你來說絕對是好的,起碼你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頑劣不聽話的小孩子了。”薛振海義正嚴詞地說道,低沉的嗓音帶着一種悔意。
他們薛家是靠房地產起家的,算是城中的暴發戶,就是因爲之前過過苦日子,他們把這唯一的兒子當太子一樣供着養着,才造成他那樣惡劣性子,後來那次公司危機讓薛振海明白到他的兒子以後是繼承他的,他們不可以再這樣慣着他,寵着他。
後來薛仲天遇到了李莫盈,他心裡想也許這個女孩可能改變小宇也說不定,因爲她身上有種最純粹的特質,而且她的笑很有感染力,雖然她不能牽制着小宇,但也許可以把他的頑劣的性子一點一點地磨去。
薛西宇氣憤地看着自己的父親,喘了口氣又走到李莫盈面前,冷冷地質問她:“是不是我家人給你什麼好處?所以你才那麼地任勞任怨,對我的話不敢違抗?”
莫盈的心猛然地窒了一下,明亮的眼眸一下子閃爍地不敢看他,低垂着頭手緊緊地攥着,身子也微微地發顫,腦海裡有兩個聲音在響,告訴他還是不告訴他……
輕咬了咬脣瓣,然後緩緩地擡起頭,眼眶盈擾着氤氳水氣,對上他那憤怒的眸子時,她緊緊地閉了下眼,然後深呼吸了幾口才張開眼開口道:“我跟你爺爺籤……”
“小盈,這話不用你說。”這時薛仲天走過來打斷她的話,莫盈無措地看向他,理智在她腦海裡叫囂着,這事應該由她開口坦白比較好的……
“薛爺爺,還是讓我來說吧。”終於理智戰勝了一切,她不再緊張不再害怕了,視死如歸地對上薛西宇那張灰青俊臉,又深吸了口氣才緩緩地開口道:“我跟你爺爺簽了份契約,他答應幫我爸爸找到合適的腎臟,條件是要我做你的好朋友……還有做你的未婚妻。”說完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了,而且已經不敢看他了。
薛西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裡閃爍着某種憤怒,原來他只不過是救他爸爸的一顆棋子,她並不是心甘情願待在自己身邊,並不是真心對待他,也許她在他轉過身後就會露出一臉的厭惡和害怕的表情,現在想想,她雖然不敢違抗他的話,但總是會有一副不得已的表情。
他想問問,她的真心到底在哪裡?而他的真心又被她丟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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