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席得差不多,大賽終於在整點開始了,莫盈跟薛西宇坐在正中央的貴賓觀衆座上,視野十分地好,可以將臺上風光盡收眼底。
薛西宇跟他左手邊的首席設計師Dawid在說話,此時臺上的主持人也亮相了,說了一大堆的開場白後,衆人的掌聲四起,期待着接下來的精彩畫面,而各大記者紛紛準備着攝影機,把這次大賽的時尚服飾與時尚珠寶結合的畫面一一拍下來,作爲今期雜誌的重要圖片。
不遠處的秦菲離他們只有幾個位置的距離,雙眼總是肆無忌憚地瞄向那張她想念已久的俊容,那雕刻般的輪廓,高挺的鼻子,還有那深邃湛黑的眸子,都是她魂牽夢縈的,如果不是當時她出國了,現在說不定他們已經在一起了,所以這次她一定要把握機會,將他拿下,如果不行她也有她的手段。
莫盈總感覺到有一股很炙熱的視線一直瞟向他們這邊,下意識地轉過頭,卻對上了習見峰那深遠溫情的眸子,讓她頓時驚慌,迅速轉回頭,心中居然在猛烈地撞擊着,也許是那天的事情讓她覺得有愧於他,所以纔會有這樣的反應吧。
薛西宇感覺到她的異樣,低頭看着她黑溜溜的頭顱,隨後視線瞄向她轉頭的方向,果不其然地對上他,兩人深深地對視了一下,又將視線調回到臺上。
這時臺上已經陸續地有模特出來,身上的服飾與珠寶的搭配彰顯得十分華貴,但並不相襯,因爲這次的時裝服飾並沒有確切的主題,所以不是每一飾品跟服飾都很搭配,而這次大賽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找到與服飾搭配最完美的珠寶飾品,理論上來講這是一次靠運氣的比賽,但同樣也要兼備實力才行。
大賽依然如火如荼地進行着,大部分人在討論着臺上的作品,堪至有的人還大膽地作出評論,摩擦出迸發的火花,這次的大賽可謂是一次對別的公司進行評擊的機會,因爲競爭是同一行業中最殘酷的事實。
突然衆人譁然驚呼,目光閃爍地看着此時臺上的作品,在經歷過剛纔一大遍的白色飾品之後,居然有人用黑色的珠寶配黑色的服飾,冷豔高貴而且兩者的基調十分融洽,可謂是將黑色進行到底,卻又不顯得一丁點的單調,而且黑曜石的光芒十分地強烈,在那些燈光的照耀下,把黑色的晚禮服上的亮片配得十分好看。
薛西宇冷眼地看着臺上的作品,的確讓人耳目一新,讓他十分欣賞這個設計師的大膽創新,但是相對於他的設計來講,他的也只能是第二的。
因爲據他所瞭解,這個品牌的服飾以時尚作爲最基本的元素,帶領着國際時尚的潮流趨勢,而這名設計者似乎忽略了他們的價值,黑曜石很普通,而且並不算是名貴的珠寶,所以就算飾品再完美也會影響到他們的品牌,基於這個理由他一定不會被選上的。
而他所參與設計的飾品用的是名貴的紫鑽,神秘飄渺將黑色的冷豔配得更加地絕色,而且兩者的結合更加能讓彼此發揮了最大的魅力,呈現在衆人的眼前。
大賽的一個gaochao之後,接着又迎來另一個gaochao,顯然後面的gaochao更爲之強烈,薛西宇淡笑地看了看周圍的反應,然後再看向習見峰,如果他沒猜錯,剛纔的作品應該是他公司的,但顯然他所用的設計師,並沒有兼顧到一些商業性的問題。
終於在一片的掌聲中大賽進行到最後,等待的是這次大賽的結果,衆人都十分緊張,只有少數的人一點緊張的神色都沒有,比如薛西宇,還有秦菲,她一直以爲自己的設計是最好的,自信滿滿的她正在醞釀着獲獎的感言,同時又覺得自己這一次是壓倒的勝利。
不過當宣佈結果出來的時候,她臉上的自信瞬間被擊潰了,眼裡的高傲火焰也瞬間被滅掉,氣憤地喘息着,目光不可置信地盯着上臺領獎的人。
薛西宇並沒有上臺領獎,而是由這次的首席設計師上臺領獎,說了一大堆恭維的話後,全場的目光聚焦到他的身上,閃光燈更是駱繹不絕地在他面前閃爍着,莫盈早已被那閃光燈閃到眼睛都花了,所以她並沒有看到習見峰那複雜的表情,有憤怒有挫敗更多的是沮喪。
他沒想到這次會輸得那麼徹底,好像連最後一丁點接近她的機會都被他霸道地吞噬掉,絕望地看着那個嬌小身影,隨後才把所有的情緒都收掉,冷冷地看了一眼秦菲,一聲不吭地就離場了。
習見雨也跟着離開,卻在靠近秦菲身邊的時候故意用力撞了她肩膀一下,隨後在她耳畔冷笑了幾聲,兩雙美目頓時擦出火花來,隨後習見雨得意地扯了扯脣角,也跟着離開會場了。
秦菲的臉色尤其尷尬,從來沒有試過這樣的失敗,緊咬着紅脣,手緊握着拳頭,關節也漸漸泛白了,美目盯着不遠處那燈光下英挺的身影,沒想到這次失敗居然是他給她的,想要得到他的心越發地強烈了,似乎只有他才能征服自己那高傲的心。
她走到薛西宇面前,大方地伸出手祝賀他,薛西宇掛着淡漠的笑與她握了一下,表示接受了她的祝賀,然後就轉身離開了,秦菲突然說了聲:“你不記得我了嗎?”那聲音不高不低,卻讓周圍的人都聽得很清楚,莫盈更是好奇地看着那個女人,而記者們更是爲了捕捉一些精彩片斷,而把攝像頭對準了兩人。
薛西宇疑惑地側了下頭,淡淡地說:“對不起,我不認識你。”一句話讓秦菲的臉色更爲難看,被人當衆拒絕的羞愧讓她漲紅了臉,暗暗地瞪着他的背影,隨後也傲氣地離場了,她發誓一定要讓他記起她是誰的。
爲了慶祝這次大賽獲獎,晚上薛西宇請了全公司的人吃飯宵夜KTV直落,大夥當然十分地高興,辛苦了那麼久蔚勞一下也是應該的。
在歡悅樓裡包了個大房,開了整整三桌,而莫盈故意找了個離他最遠的地方坐下,如果不是那一桌規定是高層才能坐,相信那些女同事早就擠到薛西宇身邊坐下了,但現在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王子被一個一個輪番地敬酒,而他也毫不推託,一杯一杯地喝下去,看得衆女心痛吶!
縱使莫盈再怎麼忽視,也忽視不了衆女心痛的眼神,尤其他那種喝法,讓人看了心驚膽顫啊,隨意地瞄了一下他的臉色,已經慢慢地漲紅起來了,在對上他那深幽的黑眸時,她驀然垂下眼斂,假裝什麼都看不見聽不到,一個人埋頭苦吃,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有立場去管他,更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身份去關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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