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盈抱着小女孩找到了遊樂園的服務中心,讓前臺小姐幫小枝喊她的媽媽來服務中心領人,兩人等了一會兒,小枝首先發現的自己的媽媽正風塵撲撲地趕過來,高興地衝了過去撲到她媽媽地懷裡,她媽媽緊張地把小枝全身上下看了一遍,然後才緊緊地抱着她說:“嚇死媽咪了,以後別亂跑了知道嗎?”
“媽咪,是那個姐姐帶我找到你的。”她稚聲稚氣地說着,然後粉嫩的小手指向莫盈,她媽媽立刻站起身來感激地說:“真謝謝你啊!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去哪裡找她了?這裡那麼大那麼亂的。”隨後她又看向自己的女兒教訓道:“真不能再亂跑了哦。”小枝露出笑臉蛋重重地點了點頭,也許是剛纔真的嚇壞,所以纔會那麼地堅定。
“不客氣,能找到就好了。”她們母女再次說了聲謝謝就離開她的視線了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才記起習見峰可能也在四處找她。
匆匆地跑回剛纔那個位置,卻不見他的身影,無措地撓了撓頭髮,現在到她不知道怎麼找到他了,正疑惑要不要回到服務檯放廣播的時候,一股衝力把她緊緊地攬入懷裡,淡淡的菸草味道撲面而來,習見峰緊緊地將她抱住,那種緊張的力度像是要把融入他的體內。
她驚詫地掙扎地說:“你怎麼了?”快放開我啦!這裡好多人啊!”
“我以爲你也要離我而去了……”淡淡的憂傷輕輕地飄入她的耳畔,讓她的心沒來由地緊了一下,也讓她忘了要反抗,只因他的脆弱讓她不忍心就此推開他,於是任他抱着自己,溫暖漸漸地傳來讓她恍了神。
現在的他如同受傷的困獸一樣,賴在她身上一動不動的,吸取着她身上的溫度以及淡淡地香氣,漸漸地讓他高懸的心蕩了下來,卻回憶起那一幕令他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
那天剛好是他12歲的生日,也是他媽媽第一次帶他來遊樂園玩,心智比較早熟的他也難免興奮玩耍起來,記得那天他一直在玩,而他媽媽一直在看着他玩,不時地回頭都能看見她那張帶着笑容的臉,讓他首次能像個小孩一樣無憂無慮地玩耍起來。
她還買了他最喜歡吃但卻很少吃的冰淇淋,讓他心花怒放地綻開笑顏,媽媽還問他好不好吃?他當時只管吃沒理會她,媽媽臉上始終掛着一抹笑,讓他沒有任何的疑慮。
只是在他最後一次回首卻不見了她的蹤影,他慌亂地四周眺望,依然沒了她的身影,他開始害怕地顫抖起來,當他從那電玩裡下來後,想去找他媽媽,卻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抓住了,他拼命地掙扎說要去找媽媽,而那個男人卻冷冰冰地說:“你媽再也不會回來了,她已經不要你,你現在……”
“你騙人,我媽不會不要我的,這世界只有我們兩個人相依爲命,她不可能不要我的。”像在喧泄着內心地恐慌,他大聲地對那個男人吼起來。
那個男人沒再理會他,而是一把就把他抱起來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亂叫,然後帶到那輛黑色轎車裡,車子搖下車窗,一個男人看向車窗處的他,冷冷地宣告了他以後是他的爸爸,至於他的媽媽永遠都不會回來找他了。
那一刻他才徹底地相信他被他的至親給拋棄了,悲慼地流着眼淚,痛苦憎恨慣穿他的身體,往後的日子他都是在那痛苦寂寞中渡過,常常想起媽媽的恨心拋離,卻又不得不承認他的日子比起以前好多了,不再爲了溫飽問題而飽一頓餓一頓,也許他媽媽的選擇是對的,但如果讓他選擇,他寧願不去遊樂園裡,不願把那一天的幸福與痛苦記載在他的人生裡。
直到上高中他遇到了她,那個有着燦爛笑容的女孩,像陽光般照耀了他黑暗的世界,他慢慢喜歡上她帶着酒窩的甜笑,喜歡上她的輕聲笑語,那一天他鼓足勇氣想跟她告白,卻被薛西宇攔劫住了。
薛西宇那狂傲霸道的口氣激起了他的不甘,於是兩人抱在一塊打了起來,最後他慘敗了,而且還被羞辱地十分徹底,於是憎恨地把股怨恨加株在她的身上,以爲這樣自己的心裡會好過點,同時也把那感情完全丟棄。
但現在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對她的感情一點都沒有丟掉,反而因藏得太久太深,現在涌出來纔會這樣一發不可收拾,那麼熱切地想要得到她。
過了頗久莫盈有點透不過氣了,她用手碰了碰他說:“你能放開我嗎?我喘不過氣來了。”聞言習見峰才鬆開她,但並沒有放開,而是深深地凝望她的明眸,她瞳孔裡的倒影是如此地無力心酸,他苦笑了一下終於放開她,因爲在她坦然的眸子裡,他看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沒事吧!”莫盈還是擔擾地詢問他,他輕笑搖了搖頭說:“沒事,我以爲你丟了,現在還要玩什麼嗎?”見他沒事了,莫盈也放心了。
“不了,回去吧!今天玩得很開心,謝謝你習見峰。”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真誠地叫他的名字,又讓他的心裡燃起了一絲的希望。
日落黃昏柔和的餘光片片揮灑在地上,灑落在涌動的人頭上剎是好看,他們擠過人羣走出了遊樂園,一下子從熱鬧迴歸到安靜,讓她感到有片刻的不適應,就好像涌動的心一下子被抽空了一樣,不過她的心情也很快就恢復了。
習見峰後來還帶她去吃飯才送她回家,那種莫名的沉重又再次地壓上心頭,突然想起剛纔習見峰跟她說的話:“如果不甘心就找我來當你的冒牌男友氣死他。”雖然她沒有即時答應他,但他的這個計劃讓她心動了,她的確不甘心,如果她找他來當冒牌男友的話,不知道薛西宇臉色會如何難看呢?
她煩燥地擰着眉看着那高樓上點點星光,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不想面對他?確切地來說她不想面對被他玩弄的事實,就像自己是小丑一直在供他娛樂一樣,之前的種種過往都變得如此地不堪回首。
最後還是不得不面對現實,拖着沉重的腳步搭上電梯,抱着他不在的心理快速地掏出鑰匙把門打開了,只是事與願違,客廳的那個身影在她開門的那刻就對上她的眸子,讓她避無可避,心狠狠地窒了一下,迴轉身把門輕輕地帶上,就在剎那間一股衝力把她扳過來逼上門板上,雙手被他固定在頭的兩側,後背貼在那冰冷的門板上,他緊緊地欺壓着她的身子,讓她掙脫不了,神情懊惱地瞪着他,胸口漸漸地上下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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