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刻鐘的時間習見峰就開着車來到那道口,緩緩地停了下來,搖下車窗清俊的臉望着她,示意她上車,待莫盈上車後,氣氛顯得有點壓抑沉悶,也許是她的心思沉重,也許是她有點怕知道太多,所以不敢問什麼。
倒是習見峰體貼地幫她繫好安全帶,而她只能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坐直身子,思索了一下她才緩緩地開口問:“你爲什麼要知道他在哪裡?”他的話讓她疑惑到現在,因爲他們兩人明顯很不和,尤其上次在公司裡,兩人對抗的形勢,顯然是水火不容的,難道……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去了你就明白,我是你朋友,也希望你能看清楚某人的真面目。”這話讓她心裡窒了一下,眉鋒輕擰緊咬着脣瓣,那糾結的小臉讓人看着也糾結起來,越是害怕知道答案就越胡思亂想。
車內陷入了沉默,緩緩地行駛在公路上,呼蕭而過的景物她一點都沒有看到,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想像中,習見峰雙眸盯着倒後鏡那張糾結小臉,需要他想撫平她的心,但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會帶給她更多的痛苦,心裡有一絲絲的不忍,卻很快又被那天兩人大笑的畫面所掩蓋了。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了下來她也懵然不知,直到習見峰輕聲呼她,她纔回過意識匆匆地下了車,周圍的環境十分地寧靜慈和,氣息也很清新,沒有市區的繁華喧囂,讓她疑惑地擡眼看了看那大門口上的牌子。
南區渡假村
習見峰把車子停好後就領着她走進去,步上那用鵝卵石鋪成的石階,走進渡假區的大堂,長長的服務檯,一位專業前臺小姐有禮地接待他們。
莫盈一路上心思都放在等一下看到的會是什麼樣的畫面?所以並不知道習見峰訂了一間房間,待手續辦完後,他輕輕地拉着她的小手,緊緊地握了一下,讓莫盈不解地對上他的眸子,而他淡淡地開口道:“有我陪着你知道嗎?”那柔柔的嗓音拂上她的心尖,卻一點都溫暖不了,她露出個慘淡的笑容,這是她有史以來笑得最苦的一次,以前的她不是開懷大笑就是淺淺的淡笑,今天算是破例讓酒窩深凹得那麼難看了。
兩人一直向前走,一條長廊兩邊掛了很多很優雅的藝術畫,隔沒多遠就擺了一盤秀氣的盆栽,白牆和她的臉色有得拼,地上的灰暗色調如同她現在心情一般,隨後走出長廊就是那一優雅的綠草繁花,依然是那清新的氣息,不過這裡多了點湖水的味道,貌似是個小花園供人散步消遣的。
三三兩兩的人在這裡坐着,走着,週末的人似乎都比較喜歡出來這種地方散散心,減減壓,放飛一下心情,隨後他們走到一間健身房,裡面的人也很多,男男女女都在做着特定的運動,莫盈匆匆地掃了一眼,也沒見到那人熟悉的身影,擡眼望去只見跟習見峰隔了一段距離,於是又匆匆地跟上去。
習見峰突然放慢腳步,側身等着她,等莫盈跟上了,兩人又開始向前走去,過了健身房後突然感到到一股暖氣撲面而來,她還沒意識到什麼,習見峰就停下腳步淡淡地說:“昨晚他跟我妹妹在酒店過了一夜,今天就來到這裡玩了。”
莫盈聽了心好像被寒風颳過一般,但她還是強忍的咬着脣,大眼延着這個開放式的溫泉掃視過去,溫泉區也很多人,因爲是開放式的,所以有的人穿着還是比較保守,但大多數是那些只穿了條短褲的男人。
突然有個人卟嗵一聲跳下水裡,就在水花濺起的瞬間她的目光停在了某一處,呆滯地看着那離他們有點距離的位置,那個兩人接吻的畫面讓她的心瞬間冰涼了,全身都輕顫起來,由於抖得太厲害,她才緊緊地環抱着身子蹲了下來,眼淚也在她垂頭的瞬間落下了,一滴一滴地落下與地上的水融在一起,哽咽地從喉嚨逸出,雙肩抖動的幅度漸漸大了起來。
習見峰看着遠處已經分開的兩人,幸慶她並沒看見後面的畫面,其實在他來到這個渡假區時,就已經有人通知了習見雨,準備上演這一場不用門票的表演,果然很精彩。
他也蹲在她面前,摟着她輕輕地安慰着:“會過去,現在你明白他是個怎樣的男人了?他不值得你爲他留那麼多眼淚的。”
“不是的,他……應該喜歡我的,他……不會那樣的,我要……去問清楚他?”斷斷續續地把話說出來,那悲慘的模樣讓他看了心有不忍,手輕輕地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處說:“看見事實你還不相信,難道要他真的用刀捅你的心,你才死心嗎?”
這話讓莫盈哭得更慘了,不斷地抽着氣說:“他是大騙子……大混蛋……大惡魔,說什麼喜歡我?現在……現在卻……呃……我討厭死他,嘶嘶嘶……”把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出來,他的惡作劇已經徹底地把她傷透了,那顆剛萌芽的愛情種子還未來得及綻放就已經枯萎了。
“習見雨,你瘋了嗎?”薛西宇氣憤地推開習見雨,手背狠狠地擦着脣瓣,淡薄脣瓣被擦出血絲,他吐出那血腥濃重唾沫,陰冷地眸子狠狠地揪着她。
只因自己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讓她撲了上來還吻他,對她的厭惡逐漸增加了,昨天晚上他因爲喝多了,又不想回去面對李莫盈,於是就讓尹冷勳送他去酒店裡休息一晚,沒想到了習見雨一大早就來酒店堵他,讓他直接跟她去渡假區,爲了手鐲他也忍了,一大早就來到這裡,剛做完健身她就吵着要來泡溫泉,他從未細心過她的居心,但現在他不得不防了。
“我瘋了也是因爲你,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爲什麼你從未沒有正眼看過我?”她也氣怒地大吼,剛纔被他推開的瞬間,她所有的自尊都被他踐踏得一點都不剩下,連周遭的人都像是在看她笑話一樣,讓她那麼狼狽難堪。
“我爲什麼要正眼看你啊?如果不是那對手鐲,你以爲我會理你嗎?”他冷哼了幾下,心想這個女人心機太重了,也許她一直在算計着如何接近自己,氣憤地瞅了她一眼,隨後才瀟灑地轉身,頭也不回地揚塵離去了。
習見雨氣得毫無形象地大叫跺腳,緊咬着脣她以爲只要是男人都是醉倒在她的溫柔鄉里的,偏偏這個男人卻對她不屑不看,緊攥着手腕,指甲深陷在掌心中,疼痛終於喚了一絲理智,隨後她才靜下心來,冷冷在勾起紅脣心中暗笑:遊戲還沒結束,薛西宇你的痛苦纔剛開始,我得不到你,別人也別想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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