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歐陽寓所,突然來了好多人來打聽這家住址的事。
“同志!請問歐陽將軍是住在這裡嗎?”
“你們找誰?”巡邏兵擔心這麼招搖的打聽招來國民黨特務。
“歐陽卓華!歐陽卓翔!”
“歐陽卓華同志在!歐陽卓翔還在南京!”
“理解!他這個人!重義輕利!真的!”老百姓辯解道。
隊長說:“能不能不這麼樹大招風!有什麼事?”
“歐陽卓翔將軍偷偷給我們家戰士做了移植手術!”
“啊?”
後輩們簡直嚇破了膽,歐陽卓翔有多好?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致詳說:“這事我知道!哥只受了皮外傷!非給你們刨心挖骨!他們人呢?”
家屬說:“皖南事變至今,蔣介石偷偷把他們弄沒了!”
夏揚說:“蔣介石想要臉都不行!我爸沒拖累你們吧?”
弟弟妹妹說:“沒有!活過來就知足了!”
習莘說:“爸現在豈不是凶多吉少?”
卓華說:“但願他能撐到南京解放!最好上海解放!先生和師母都在那裡!”
鄉親們說:“有什麼需要我們的?”
夏妍擠眉弄眼:“夏揚!習莘!帶他們去玩!”
“是!”夏揚牽上習莘的手,拉他們出去玩。
“二哥對這件大事怎麼看?”致詳問卓華和談的事。
“我只要他們沒事!”卓華做起了噩夢。
南京國民政府抗戰研究室裝上了大鐵門。
“既然是烈士遺屬,就不只是我們一家的事了!”夏揚不耐煩地把他們移交給政府。
“夏揚哥哥真像卓翔將軍!”
“一柔一剛!”習莘把隨行玩具全送給他們。
“再見!”
夏揚和習莘送他們進政府大門,轉身看見垃圾堆旁有一攤布鞋。
“哥!我們撿這些布鞋幹什麼?”
夏揚怕這是特務的陰謀,更怕他們拋下卓翔不管。
政府部門前的木桌上,夏揚把修好的鞋子堆上來,眼圈都熬黑了。
“小同志!你這是幹什麼?”
“如果這些鞋子被壞人穿走,秉公執法就變屈打成招了!都修好了!”
“謝謝!”
夏揚帶習莘去拜祭太爺爺。
“太爺爺!我們來看你了!歐陽家沒有斷子絕孫!等打完仗!你就變曾爺爺了!”
這裡不能不文明,他倆只能鞠躬。
軍管辦公室,領導提着布鞋衝戰士們發火:“這是誰丟的鞋子?”
首長說:“丟了這些鞋的同志把錢賠給修補並送還這些鞋的人!”
“是!”
北平歐陽寓所里舍不得用一切東西,夏揚、習莘、致詳、夏妍都敞着門學習。
“歐陽夏揚!歐陽習莘!”解放軍風風光光地進門道謝。
“噓!”致詳下牀攔着他們。
“不好意思!”領導輕輕放上謝禮,沒想到這裡入住不久,跟遭了什麼事似的破敗不堪,這讓他們想到了溫馨的西北各地。
“你們這?”
“我哥遺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想當初張自忠將軍遭難後上戰場和留遺書都一個勁!這比我哥第四個家好多了!山東!北京!東北小宅!第四個可是山洞!爺爺那會是難民!”卓華說。
致詳說:“國民黨和共產黨都是我哥的家!但所謂的敵人只是王朝匪類!最後的家被蔣介石磨沒了!所以現在回不來也心甘情願!”
“那你們現在這個家呢?”
致詳和卓華懷疑夏揚在裝睡:“夏揚在重慶長大!頭上是日本人!面前是蔣介石!所以交給他了!習莘在武漢長大!別看沒怎麼樣,名師出高徒!沒個交代不行!”
“我們需要卓華同志幫忙!順便找個事做!”
“我?”
致詳本來說也想去,但先生言傳身教,物有所值,不是隨心所欲。
“別看你整天跟你哥大呼小叫!這本事一流!”
卓華被帶去參加工作。
卓華坐下來說:“這要是讓壞人知道,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你還怕什麼了?”解放軍笑稱。
“我說的是家裡的壞人!”
“呃!”解放軍無言以對。
“老蔣假借談判拖延時間!這是要拖死咱爸!”習莘嚎啕大哭。
“已經吃死了!”夏揚強忍不住地說。
“二哥!”致詳興高采烈地找卓華,卓華工作了,只能找夏妍:“三姐,奉我哥之命,我考上大學了!”
夏妍擺擺手,讓他趕緊去。
夏揚追出門喊道:“三叔!等我!”
習莘問:“媽!你不去嗎?”
夏妍說:“我學的是醫學!你爸早讓我學完了!”
習莘嫌棄道:“到時候您可別拖後腿!”
致詳說:“夏揚!就算我出來!你也才中學畢業吧?”
夏揚說:“當年咱爸十三歲就上北大了!”
致詳說:“那是革命隊伍!你爸在東北一進城就是革命!現在不是無法無天、爲所欲爲的年代了!你不但不能做,還要打回去!”
“三叔,到時候打起來,他不會放過你的!”夏揚擔心致詳的命途是羊入虎口。
“有你在,我放心!你不會像你爸一樣保護不了任何人!”致詳欣慰地說完,奔向北大。
“習莘!”夏揚見媽媽在做飯,習莘不知跑哪去了。
“啊!”
卓華在辦公室整理檔案,家裡的條件不比哪都差了,他還怕這裡又變成別樣煉獄。
“咳!”
習莘被國民黨特務抓走。
“不愧是野人的女兒!”特務辱沒卓翔,習莘不是打不過,只是弄死他們的話,自己就只是殺人,死無對證了。
“習莘!”
夏揚的喊聲響徹大街,卓華趕緊收筆,從正路衝出去。
“別動!”特務勒緊習莘的脖子。
“好!我不動!”
“這可是你們家唯一的女兒!”
卓華算準他的身體部位,不能打器官內臟,打他個碎骨殘疾。
“啊!”
“習莘!”
卓華從天而降,原封不動地接住習莘。
特務趴地不起,背骨碎裂,夏揚帶習莘去醫院。
“哥!有人監視我們家!”
“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