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離開了,陸陸續續全都走出了院子,唯獨只剩下上官陶琬一個人了。緊接着她的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色,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仔細想來許多事情還是可以細細推敲的。只是在面對桃姨娘的時候上官陶琬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
“不知桃姨娘單獨留下我所爲何事,今日之事我只是局外人。”
上官陶琬的話讓桃姨娘露出淡淡的笑意,她自然知曉整件事上官靜玉所佔的分量,更加沒想到在上官天啓的心中自個終究不是重要的,畢竟沒有傷害到孩子,所以他還是相信了那個嬤嬤,儘管心中還有疑惑終究沒有說出口。
“我要是桃姨娘的話就當這件事過去了,畢竟肚子裡的孩子還在根本就沒有理由再去爭辯。不管是母親還是林姨娘,她們根基深厚,不是隨便一件事就能動搖她們的。”
“七小姐的話奴婢記下了,只是好奇七小姐到底是站在哪邊的,恕我冒昧,剛剛是真的沒有看清楚。”
話說道這個份上,有些事情已經很簡單了,上官陶琬自然不傻,她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而且現在的一切讓她清楚的認識到桃姨娘不是個簡單的女子,看起來年輕,可她對於上官天啓的性子摸的還是很獨到的。對於最後的結果沒有任何反駁,如此看來就知道她是個沉得住氣的女子。
“我誰都不沾邊,桃姨娘不要誤會了纔好。”
一番話惹得桃姨娘不知道要怎麼往下說了,反而是送完了其他人重新折回來的沈姨娘打斷了她的疑惑。
“七小姐還沒走呢,真是沒想到七小姐的簡介如此精闢,換做是我斷然想不到這些的。只可惜沒有親自問問那個挨千刀的嬤嬤。”
沈姨娘看起來很討厭那個嬤嬤,上官陶琬想來只是當做她認爲那個嬤嬤是兇手而已。真正的答案大家心知肚明,越想越覺得一切都不如人意。事情到了這個份上自然需要時間去彌補,爲此她欠了欠身子說道:“既然桃姨娘沒事我先走了,院子裡還有事情要料理。”
“我送送七小姐吧。”沈姨娘說着看着桃姨娘眨着眼睛走了過去。
桃姨娘看着上官陶琬逐漸遠去的倩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而且現如今一切倒也不麻煩,越想越覺得一切都不容易,仔細想來事情倒也沒有更多的法子。想到周氏和林姨娘她立刻換了一個臉色,原本可人的臉蛋生露出厭惡的氣息,越想心中越加不能釋懷。
沈姨娘把上官陶琬送到院子外面才寒暄說了幾句話:“七小姐過來一趟可不近,專程來看桃姨娘真是不容易。”
“姨娘哪裡的話,是桃姨娘今日受委屈了。”上官陶琬說着眼窩深處帶着一抹不經意,直截了當地看透了沈姨娘的眼神,知道她在心裡打量着自己,爲此她保持一貫的笑容什麼話都沒有說轉身離開。
“真是沒想到七小姐可是個伶俐的,以前就以爲大小姐和二小姐是聰慧的,現在多了一個七小姐,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回到桃姨娘的院子裡,沈姨娘遠遠地就看到桃姨娘在唉聲嘆氣,知道她今日心裡不爽快,而且夫人和林姨娘雖然嘴上說着軟話,心裡面可不是那樣想的。後來各自的女兒出來說話,費了好大的功夫重要找了一個嬤嬤出來,真相就這樣呈現在所有人的眼前,爲此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你這是又在傷心嗎?”
桃姨娘的眼圈都紅了,她拿着帕子難受地言語起來:“姐姐,你是知道我的,如今老爺對這孩子都不重視,我還能如何。”
“你啊,一件不成還有兩件,機會是人找的,不能你流淚就能流出來的,千萬不要如此了。我可見不到你流淚,有了身孕的人流淚可不好。”
沈姨娘說着一邊拿着自個的帕子給桃姨娘擦拭眼淚,一邊安慰起她來。想着夫人和林姨娘這一次之間有了間隙,就算再顧念以前的情分也不可能相處甚歡了,話說的再好也沒用,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也算是起了點作用。
“真是沒想到,居然想要置我於死地,我是明白了,周氏太狠毒了。”
從回到到現在上官媚兒的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看着娘一直在嘮叨周氏,一直在咒罵周氏。她特地把下人都攆出去了,連帶着自個身邊的丫鬟也一併趕出去看着不讓任何人進來。這會子珊兒正在勸說娘不要意氣用事,畢竟事情威脅到自身的安危,想來周氏也是嚇了一跳,不然也不會極力撇清。
“娘你不要再罵了,這件事已經發生了,現在不是都解決了嗎。你至於還要把自個氣得大喘氣才行嗎?”
上官珊兒聽着姐姐的話,一邊幫着娘順氣,一邊解釋起來:“娘,姐姐和我不是趕到了嗎?幸好早點把嬤嬤帶出來了,她身患重病又不能說話,姐姐已經打點好一切,她只有一個不孝順的兒子,拿了錢什麼話都不會說的。”
“你們……你們花錢了?”林姨娘驚訝地看向媚兒。
“娘你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還嗎,如果不是花錢的話,你以爲事情會如此順利的解決嗎。而且這件事很蹊蹺,我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
上官珊兒看着姐姐的疑惑,眼珠子在眼眶裡打轉,緊接着她看着娘試探地問:“難道桃姨娘的事情真的事娘做的?”
林姨娘頓時生起氣來:“珊兒!你怎麼能認爲娘是個如此狠心的女子呢,這件事跟我無關,肯定是周氏做的,是她不願意承認想要嫁禍給我。”
話說道這裡上官媚兒想不通了,如果周氏真的事幕後主使,那她也太快了。之前一直拉攏娘,現在突然換了一張臉,這麼快的舉動完全不像周氏做事的風格。而且上官靜玉的着急也不是假的,莫非中間有什麼沒有弄清楚的地方?
那邊炸開了鍋,周氏這邊的氣氛更加凝重,連上官靜玉都沒有說話,而是盯着跪在堂屋的一干人等,連身邊的流水也跪在地上,所有人都不敢吱聲,等待着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