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盯着已經碎成幾瓣的白玉鐲露出了驚訝的神情,緊接着上官珊兒氣憤地指着地上的碎片指責起來:“七妹妹你是什麼意思,你是故意把玉鐲弄碎的嗎?”
上官陶琬露出一張無辜的臉蛋出來,緊接着望着對方故作無知的樣子:“我也是不小心,手上一滑整個掉了出去。三姐姐你別生我的氣,大不了你說多少銀兩我賠你你就是了。”
“賠?你賠得起嗎?你可知道這是母親賞給我的,你拿什麼賠我。”上官珊兒說着生氣地指着青女,看着她一臉呆呆的樣子心裡更來氣了,越想心裡越是不能釋懷,最後臉上呈現出不能控制的神情,有些話說多了反而出錯,於是她大聲咒罵着:“你還不快跪下,偷拿了我的玉鐲你以爲你逃得掉嗎?就算玉鐲醉了我一樣能讓母親把你攆出去。”
話說的難聽,上官陶琬聽的清清楚楚,沒有比這個話更加讓人虐心的了。青女留下來已經不容易了,現在還要被人作踐,越想心裡越害怕,最後不耐煩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三姐姐你夠了!丫鬟也是人,她們雖然是下人也是有爹孃的,難道在你眼中下人就不是人,她們比豬狗還要低賤嗎?”
上官陶琬的一席話就好像給了上官珊兒一記大耳光,目光中帶着錯愕和無措,想要把自個的手從她的手裡抽出來,沒想到越是亂動越是掙脫不了,沒想到上官陶琬的力氣還挺大的,越想心裡面越不舒服,最後臉上露出了深惡痛絕的反感。
“三姐姐,我不喜歡你的眼神,好像我和狗皮膏藥差不多。”上官陶琬看似風輕雲淡地扯淡,可她心裡跟明鏡一樣,她很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已經被人欺負到頭頂上了,再繼續退縮真的沒必要了,越想心裡越是無法平息,最後她開始反攻了。
“上官陶琬你放手,放手……疼……”
話斷斷續續的,綠竹失神地望着上官陶琬,沒想到從她對下人還挺公平的。自個從來不敢想不敢奢求的是,作爲主子的她居然對紫煙和青女如此厚待。想着自個要是她的丫鬟就好了。不過這個想法也是一瞬間的,在聽見自家小姐說疼的時候她緊張地跪在地上求饒起來:“七小姐大人有大量,我們小姐的臉色都變了,七小姐快鬆手吧,奴婢給你磕頭了。”
話說到這裡,本來什麼都不在意的上官陶琬睜大了眼睛,剛纔親眼看到綠竹信誓旦旦地去找玉鐲。現在又看到她跪下來爲上官珊兒求情,還真是個衷心的奴婢,只可惜跟着什麼樣在主子就是什麼樣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紫煙看着小姐絲毫沒有要鬆手的跡象,心裡一時擔心起來。
上官陶琬冷冷地望着上官珊兒,知道她身後有人撐腰,不然也不會如此。周氏此事因爲上官博弈的事情抽不開身,那麼她的身後有很大可能是上官靜玉在作祟。如果懷疑到上官媚兒的身上也不是沒可能,只是她以爲,現在的上官媚兒肯定對周氏和上官靜玉心灰意冷,不會輕易被她們利益。
如此一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上官珊兒受到上官靜玉的驅使來找茬。只是沒想到她們不衝着自己來,反而衝着青女還有紫煙,真是讓人憤慨。
“回去告訴你身後的人,要是她不想讓我過好日子,我也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我們彼此彼此,不用找藉口來我這裡興師問罪。”
說完上官陶琬放手了,一個不小心上官珊兒直接跌在地上,而且還是屁股先着地,整個人的臉上一時間又紅有白,整個人哭笑不得地捂住屁股艱難地被丫鬟扶了起來。這一下她是徹底明白了上官陶琬的難對付了,怪不得嫡姐是她爲眼中釘,現在來看的確如此,現在不除掉以後肯定有後患。
“三姐姐,早日回去吧,玉鐲明個我會送個一模一樣的到你的院子裡。剛剛的事我們就當從未發生過如何?”
“上官陶琬,你是故意的……你摔了玉鐲,是你故意摔的。”
上官珊兒現在敢肯定剛纔的舉動是早就想好的計策,而且之前見過上官靜玉,聽她仔細說明了有關上官陶琬的一切。當她聽完之後許多不能回過神來,因爲她到現在都沒辦法從震撼中出來。哪裡想到以前癡傻的七妹妹現在可是決定聰明之人,如此女子在上官家除了上官靜玉就屬她了。
嫉妒一個人就從那時開始,她恨不得聰慧的是自個,恨不得得到腰牌和聖上待見的人也是自個。姐姐之前很得勢,現在因爲衝撞了母親和嫡姐不好翻身了,無奈只能自個頂上,還要瞞着孃親,想到這裡她的心更加沉痛了。
猛地擡眼打量着上官陶琬,蠢蠢欲動的想法在她的心底萌發。如果這次交代好的事情能順利完成就能得到自個想要的。可是,可是一切都不對了,完全變了個,沒想到會是玉碎的結果,慌神地看着地上她的心都抖了。
“小姐,小姐……”
綠竹擔心地摟住小姐的身子,試圖把小姐拖起來。
“滾開!”上官珊兒粗暴地說着,用力地推了一下她
綠竹吃痛地跌倒,一邊的丫鬟緊張地扶起她卻沒有吱聲。
上官陶琬看着她是真的生氣了,而且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沉默的上官珊兒。以往她都是擔心怕是躲在上官媚兒身後的,但是今個卻讓自己大吃一驚。看來以後真的要好好防着上官珊兒了。
恍惚地起身,上官珊兒總有萬般情緒也不會在上官陶琬的面前發作。只是她不敢信,所以只能找些辦法來彌補,於是她開口了:“就算玉鐲醉了,青女偷拿了我的東西已經是事實了,眼前的幾雙眼睛都可以作證,這件事我是一定要通報給母親的。到時候會不會連累你不管我的事,如果你現在把青女任我處置說不定還能幫你在母親面前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