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所有的人全都驚了。
他滇木恪這是什麼語氣?他這個榻上世子、乃是一個諸侯國世子而已!毫無功績竟然也敢接受堂堂胤王的挑戰,竟然也敢說“奉陪”二字!
他有這樣的能耐?
也不怕咱們這胤王一腳踢飛他!
滇木恪此時才慢慢起身,看着滕胤之,語氣纔有所緩和,“恪不會說話,但是願意奉陪,接受王爺提議。”滇木恪像是將自己之前那一句話擴充一般,解釋了一番。
“哈哈,好,好!”滕胤之此時面上可謂是堆滿了笑容,他看着滇木恪,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既是如此,那簡單比試比試,簡單分個高低。”
滇木恪不說話,當他在那裡自言自語。
滕胤之見此,倒也不惱,繼續道,“本王聽聞一直以來,世子的身子都不太好,而今既然世子能夠接受本王的挑戰,看來,世子的身子已經無礙。”
“請。”滇木恪此時雖然面色依舊,但已經打斷了他的話。
滕胤之停下不言,嘴角閃過一絲的陰狠,走到了殿中央的位置,朝着滕隆帝拱手行禮。
顏鳳華見此,知道他們應該會上臺比試,不敢多留,行禮,然後在他們沒有多注意自己的時候,下去。
她快速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也不管周圍的人怎麼看,怎麼說,直接就看向滇木恪。
滇木恪此時也已經走到了殿內中央的位置,直接與滕胤之並排站着。
“請父皇下令,兒臣與滇西王世子比試三場,分出勝負。”滕胤之此時拱手,道,他在低頭的時候,稍稍側眸看向滇木恪。
滇木恪不發一言,但按照滇西禮儀行禮請命。
滕隆帝點點頭,他轉眸看向席上坐着的滇西王,見得滇西王眉頭緊皺,一直看着滇木恪,也觀察到滇西王緊緊揪着他自己的衣袖。
看來,滇西王對滇木恪並沒有得勝的把握呀!
而自己的胤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文韜武略都是極爲精厲的。
既然他親自提出,那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當然是要支持!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
滇西王都對滇木恪抹了一把汗,那,就等着看他們滇西的洋相了!再者,也可以借用這次比試,好打壓打壓他滇西地區的氣勢,若是膽敢對朝廷有所不敬,就……哼!
滕隆帝思至此,撫了撫袖子,兩手放在來龍椅扶手上,低沉一聲,“準。”
洪皇后見此,嘴角淡淡一笑,她轉頭看向滕胤之和滇木恪,笑,“皇上,不知道他們若是比試,比試的什麼爲好?”
“嗯,這的確是個問題。”滕隆帝作勢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鬍鬚,眸光溜溜,看向那席上坐着的滇西王。
“滇西王,你看,他們二人,如何比試的好?”滕隆帝微微前傾了身子,問道。
滇西王萬萬沒有想到滕隆帝突然會將矛頭指向自己,他立即起身,然後行禮,道,“臣愚鈍,實在是沒有想到什麼好的比試項目。但,臣私以爲,這比試,應當比試他們的文武之能等等,具體的,請皇上定奪。”
“滇西王說得對,這比試,自然以文武比試爲重。”滕隆帝倒也沒有多刁難滇西王,擺手讓他坐下。
滇西王行禮,坐下來,他轉頭看向滇木恪,又不禁抹了一把冷汗。自己這個兒平日裡做什麼事情,自己都不知道,知道的就是他整天不是遊山玩水就是躺在牀榻上睡着。三番兩次讓人前去找他的時候,卻已經被告知他出去。
這真是讓人頭疼,而今,他竟然敢接受滕胤之的挑戰……這挑戰若是贏了,應該能夠迎娶顏大小姐,或者能夠得到顏大將軍府的支持。而且,固然會漲了滇西的士氣,消息若是傳到滇西地區,滇西地區的人民肯定都會爲他感到驕傲。可是,滇木恪贏了,那他恐怕會成爲滕隆帝的一塊心病,到時候,必不可少的是暗殺。
若是滇木恪贏不了滕胤之,非但沒有得到顏大小姐之外,而且會讓滇西王府蒙羞,滇西王府雖然成爲滕氏皇朝的一個附庸管轄地區,可是,有誰甘願做那小的呢?
滇木恪輸了,那,滇西地區的民衆,恐怕會對自己,以及對滇木恪失望啊!
滇西王心中嘆了一口氣,這贏也不是,輸也不是,這到底該如何辦的爲好?
顏鳳華此時坐在席上,她看向滇木恪,紅脣微微動了動,心中默唸着他的名字。
你是絕對不會輸的。
未來不可知的太多,讓我與你共同承擔。
滇木恪此時轉頭,看向顏鳳華。
顏鳳華心頭一怔,立即低頭,但是細微一想,又立即擡頭迎上滇木恪的眸。
她的嘴角微微一彎,浮出一個微笑。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本宮出三道題,讓你們解答解答。”這時候,洪皇后已經開口,她擺了擺手。
一邊伺候的太監立即上前來,然後湊上前,“娘娘。”
洪皇后低聲吩咐了幾句,那太監立即應了,然後行禮退下。
周圍的人全都翹首看着滕胤之和滇木恪兩人比試。
那臺上立即有宮人侍衛整理,不一會兒,就已經弄了兩張長長的書案,又有宮人捧上好些的書卷、筆墨紙硯等等。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宮人們全都下去。
“這第一場,也是最簡單的。”洪皇后此時開口,擺手,玉手纖纖,指了一下那擂臺,“矇眼作畫。”
那四個字,顧名思議,蒙上眼睛作畫。
滕胤之和滇木恪一同分爲左右然後上了擂臺,各自站在那長長的書案前。
洪皇后擺手,立即一名太監上前,朝着滕胤之他們行禮,道,“請王爺和世子二人蒙着眼睛,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在紙上作畫。至於主題,已經寫在紙上了,請二位爺看了就蒙着眼睛開始吧!”那太監說完之後,行禮請他們開始。
滕胤之笑了點點頭,他轉頭看向顏鳳華那邊。
顏鳳華心中一緊,不禁向後傾了傾。
見此,滕胤之嘴角一笑,轉頭看向滇木恪,“本王知道,世子乃是畫中聖手,恐怕這矇眼作畫的,太簡單了一些,由此,不如再添加一些難度。”
滇木恪看了一下顏鳳華,然後又纔看向滕胤之,“願聞其詳。”
顏鳳華心中到底有些緊張,蒙着眼睛作畫都說簡單,那他們到底要怎麼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