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聽着立即道,“可需要全部人都去?”
“公公說,就請老爺前去接旨。”那小廝立即回道。
魏國公點頭,那應該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這自己就放心多了。
“我這就去。”他說着看了一眼辛珺麗,“麗麗,你看看照顧一下。”
“是,老爺。”辛珺麗立即行禮。
魏國公看向顏鳳華和怒婆,“鳳華丫頭真是厲害。若是你娘知道你如此了得,她定會很開心的。”
顏鳳華心中一怔,娘……是的,自己也應該有一個娘。
魏國公看了一眼怒婆,然後走了出去。
怒婆看向有些失神的顏鳳華,想了想,道,“表小姐也不必如此傷心,逝者已矣,活在當下。”
“婆婆心態真好。”顏鳳華收了自己的神思。
魏君陶見着顏鳳華不但不被懲罰,而且還得到了魏國公和怒婆等人的稱讚,心中甚是不平,她冷哼一聲,然後轉身離開。
魏明琨看着魏君陶離開,搖頭嘆了一口氣,“鳳華表妹,莫要怪責大妹罷。”
“琨表哥放心,陶表姐也是擔心婆婆,纔會在當時大喊的,我能理解。”
“嗯。”魏明琨點頭。
不一會兒,魏明琨也帶着人離開了。
屋子裡就只剩下怒婆和顏鳳華、以及婉容跟清香,清寧去了熬藥並不曾回來。原本怒婆想着要回去她那裡的,可是顏鳳華留她下來。
顏鳳華看了一眼那休息中的怒婆,到邊上挑揀藥材,“這些藥材不夠了,我想去藥房那邊拿一些藥材,婉容,你好生看着婆婆。”
“是。”婉容應了。
顏鳳華走了出去,清香看着立即跟上顏鳳華。
到了藥房那之後,顏鳳華都不用怎麼說話,那守門的立即上前給顏鳳華行禮,“表小姐,是要收拾些藥材?”
“嗯。”顏鳳華一笑。
“您請。”那侍衛立即道,“老爺說了,表小姐要什麼藥材,儘管說一句,小的們立即去辦。”
“謝謝舅父。”顏鳳華看向這侍衛,“也謝謝你們。”
“表小姐客氣了,現如今誰不知道表小姐妙手回春呀!”那侍衛也是個多嘴的,跟在顏鳳華的身後不斷稱讚顏鳳華。
顏鳳華笑笑,然後拿了籃子去收拾藥材。如今整個府上都知道自己會醫術,而且救過人,這府上對待自己的態度果然也不一樣。
只是,恐怕會招惹更加多的嫉妒。
顏鳳華喉中微微嘆了一口氣,繼續挑揀藥材。
返回院子的時候,顏鳳華打聽了一下聖旨的事情,清香回來說,那公公是來叮囑魏國公的,那意思是讓府上的小姐們都參加選妃宴,儘量都不要缺席。
顏鳳華遲疑了一下,這個小姐們,也包括自己在內嗎?
“表小姐,請表小姐留步。”一聲急促從不遠處傳來。
顏鳳華停下,然後站着等那丫鬟過來。
小丫鬟過來之後,立即就給顏鳳華行禮,“表小姐,老爺讓奴婢傳話,請您準備一下選妃宴的事兒,請您應允。”
“這,好吧!”顏鳳華遲疑一下,但想起滇木恪之前所說的話來,還是點頭。
“是。”那丫鬟欣喜,立即退下。
“我都沒有弄好那九十九個荷包,就要我另外準備選妃宴的事情,這,我或者可以直接在選妃宴上表演縫製荷包算了。”顏鳳華自嘲了一下,往自己的風華園走去。
回到屋裡,顏鳳華分好藥材,而清寧已經將煎好的藥端來了,顏鳳華親自餵給了怒婆吃。
怒婆心中有些感動。
“婆婆,您這病需要長期配合治療才行,而且要注意很多方面,所以,稍後我會寫一些藥方,以及一些關於食譜,還有一些注意事項給您。您到時候記得好好照顧自己。”顏鳳華對着她笑了一下。
怒婆看着顏鳳華,點頭,“老身活這麼久,還真是第一次見有如此菩薩心腸的人。老身自問刁難你多時,沒想到,你不僅救了老身的性命,而且還熬藥喂藥給老身吃。”
顏鳳華聽着一笑,“應該的,您是長輩,理應得到我的照顧纔是。”
怒婆微微搖頭,“這次夫人讓你縫製九十九個荷包,而且還故意在荷包上面刁難你,若是你不能夠做出來,你就拒絕吧!”
顏鳳華搖頭,“這關乎於選妃宴的事情,所以那荷包還是要做的。”顏鳳華看向怒婆,笑,“謝謝婆婆。”
怒婆嘆了一口氣,這丫頭明知道鄔夫人是爲難她,怎麼還扛着。
顏鳳華不語,服侍她吃藥之後,到邊上去縫製荷包。
怒婆看着顏鳳華如此堅持,想了一下,“表小姐。”
“婆婆何事?”顏鳳華擡頭看向她。
“老身教你怎麼樣迅速縫好一個荷包,而且如何縫製出漂亮的荷包來,保證鄔夫人挑不出刺。”
顏鳳華聽着心中一驚,“那真是太好了!”
怒婆看着她,嘴角淡淡一笑。
夜晚,顏鳳華讓怒婆歇在自己的牀榻上,而自己睡在偏房。可是因爲夜晚要熬藥給怒婆,顏鳳華便帶着婉容到了藥房裡熬藥。
可是到底夜色晚了,婉容熬不住,靠在門上都昏昏入睡。
顏鳳華看着叫她去睡覺,婉容推辭再三,但還是返回去風華園睡覺了。
顏鳳華一個人坐在那凳子上,用葵扇扇着那熬藥的火候。
整個屋子裡就只有顏鳳華一個人。
顏鳳華自己感覺也是挺無聊的,遂看着那爐子裡的火,然後又到一邊放藥材的地方拿起一些感興趣的藥材聞一聞,或者翻看一下看看有沒有其他新的發現。
這藥房中有個書架子,這書架子上的醫書雖然不夠府醫房的醫書多,但是拿過來打發時間還是可以的。
顏鳳華坐在椅子上,一手捧着本醫書看着,另外一手拿着葵扇掌控那火候。
滇木恪濃眉微微皺了皺,原來她在這裡。
自己想着到她閨房中的時候,卻看到一個老婦人躺在她的牀榻上,自己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聞到那空氣中的藥味,便不禁猜測,她也許是給那老夫人治病。
顏鳳華又翻了一頁紙,然後她看了一下那爐子,拿起那葵扇再扇了扇火。
放下,繼續低頭看書。
這丫頭,一個人的世界也能夠如此安詳。
滇木恪走到她的身後,然後等待顏鳳華的反應。
可到底的滇木恪的輕功太厲害,而顏鳳華看書太認真,以至於顏鳳華還沒有知道自己的背後有人。
滇木恪皺了皺眉,精徑自走到顏鳳華的身邊,然後坐在顏鳳華的身邊的長凳上。
顏鳳華才注意到,遂轉頭看了來人一眼,“不是讓你……啊!”顏鳳華驚愕了一聲。
滇木恪立即捂着她的小紅脣,“怎的如此大驚小怪?”
“你,你不是說你不會來了嗎?”顏鳳華立即問道,他此刻穿着黑色夜行衣,鬼面具戴在他面上。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滇木恪低沉一聲,摘下自己的鬼面具,顯現出那張妖孽般的臉,“控制不住的意思,你懂嗎?”
顏鳳華面上有些紅,抿了抿紅脣,不語,轉頭繼續看向那煎藥。
“然後我就來了,儘管我知道,可能有很多危險。”他低沉一句。
“但是你來這裡很危險,這是實話。”顏鳳華盯着那爐子火。
“我知道。”滇木恪點頭,看着她,“阿華,你看我帶什麼來了。”他說着就從自己的懷中取出那粘好的畫作來。
顏鳳華轉頭看他,當看到那幅完好的《山河圖》的時候,顏鳳華心中萬分驚喜,“《山河圖》!”
“嗯,我知道你很喜歡是不是?”滇木恪嘴角淡淡一笑。
“喜歡。”顏鳳華在這些喜歡不喜歡畫作的問題上,向來回答地很爽朗。
她放下醫書和葵扇,然後接過了那《山河圖》,認真地看了起來,“真的是原來那樣。水彷彿會動的。”顏鳳華笑着看了一眼滇木恪。
滇木恪微微一笑,並不說話,靜靜地看着顏鳳華,欣賞她面上的每一個表情。
顏鳳華看了之後,心中甚是滿意,捲起來捂在自己的胸口前,“謝謝你!”
“叫我的名字聽聽。”滇木恪突然說道。
顏鳳華聽着一怔,還是道,“恪兒。”顏鳳華叫出來之後,還是感覺有些怪怪的,“好像是長輩對晚輩的稱呼,可是你跟我是同輩呀!”
“大煞風景。”滇木恪聽着低沉一聲,“叫我恪哥哥。”
“噗!”顏鳳華差點就直接噴出水來,她趕緊捂着自己的嘴,“不叫。”
多彆扭的稱呼,之前自己跟他不就討論過這個問題麼?怎麼又說,他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胡攪蠻纏。
“跟你在一起,你總是不叫我的。讓我不太感覺有存在感。”滇木恪說道。
“恪。”顏鳳華看他,“可以了吧?”
“罷了。”滇木恪說着挪動了一下屁股,然後又靠近了顏鳳華一些。
顏鳳華看他靠近,不禁也動了一下,希望能夠與他保持距離。
可偏生的他是個無恥的傢伙,步步逼近,顏鳳華皺眉,“你不要再靠近來了!”
話剛落,滇木恪已經一把就將顏鳳華攬入自己的懷中。
顏鳳華大吃一驚,趕緊掙開他,“放開!”
“我想你。”滇木恪低沉一聲,“想你。”
顏鳳華黛眉緊皺,“放開。”
他不放,但是卻沒有別的動作,就是簡單地抱着她而已。
顏鳳華咬了咬牙,她一腳就踩在滇木恪的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