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點什麼還是直接睡覺?”
“睡覺,好累。”
“那我去鋪牀,你先洗個澡。”
“恩。”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覺一直在昏睡與清醒間遊移着,沒有邊際,浮浮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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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不停地作着一些夢,但夢到了什麼,卻是怎麼也看不真切……
凌晨時分驚醒過來後便再也無法入睡,睜着眼看着天花板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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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回去?”林柒靠着門框一臉嚴肅得問道。
“恩。”
“爲什麼?!”林悠問。
我有我的想法。”套上外套,順便從行李箱裡翻出一條圍巾圍上。
“通常你的想法都很難讓人苟同。”林柒無奈的搖頭。
我笑,“林柒,你生氣地沒有理由。”
“不到五天的時間進了兩次醫院,這個理由可以接受嗎。”
我撇撇嘴,“OK,當我沒說。”
“換句話說,我前面說的話也一併被消泯了是吧。”
“嘿柒,你可以考慮改行的,比如——律師?”
“謝謝,目前爲止我對自己的職業尚且滿意。”
停下手中的動作,坐上牀沿,對上那雙**味十足的厲眸,嘆氣道,“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我並不想他人插手。”
“很榮幸我們竟然晉升爲你口中的‘他人’了。”林筱冷哼。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直視着她的眼睛。
“好!那……”
“筱筱,我是一定要回去的。如果不介意,你也一起?”剛落音,後者便一直沉默。看着她們氣急敗壞轉身離去的背影,腦子裡有些紛亂,愧疚與自厭。
傭人開了門,我進去後便直接上了二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竟然已被人打掃過,牀上用品也一律更換成新的,這也許就是那個所謂的父親對我的最後一點尊重吧。
“小姐,葉老先生正在書房等你。”
我想了一下問道,“有說是什麼事嗎?”略顯疲憊看向傭人。
“ 沒有。只說小姐來了就請小姐上去。”
“知道了。”穿過空曠潦漠的長廊,行至書房門口,靜默地站了片刻後舉手敲了門。
“進來。”
我推門進去便發現氣氛的異常,父親,季安倩,甚至連季聖超都在,父親與季安倩站在紅木桌前交談着什麼,而坐一旁的季聖超低着頭,略顯凌亂的劉海遮去了昏暗的燈光,陰影在眼瞼處形成,顯得詭異而深沉。
“小葉,來了啊,正等你呢。”季安倩笑着向我走近幾步。
“有事嗎?”這樣的氣氛讓我沒來由覺得不安,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滋生。
“有事,而且還是好事!”那個女人笑道。
“小玠,爸爸跟你說個事兒。”葉墨林的聲音過於平靜而嚴謹,這更讓我覺得事情不會太簡單,甚至還有點泯滅的感覺。
葉墨林走過來遞給我一張照片,一名長相端正的男子,“這位是許晨先生。”
我眯眼對着照片看了一秒,下一刻飛快擡起頭,對上葉墨林踟躇略顯虛心的眼神。
排山倒海的痛席捲而來!胸膛中的憎惡極速闊散,心彷彿被人狠狠撕裂,鮮紅的血液汩汩流出!照片滑落,手慢慢握成拳,指甲刺摳掌心……原來,“幸福”從來都不會降臨到我身上的……
“小葉,我只是想爲你做點什麼,我想補償你……”葉墨林的聲音乾澀而蒼老,“我希望有人可以照顧你,愛護你。許晨爲人耿直地位崇高事業有成,對你,是再好不過的人選。”
噁心……
“小葉,你不用擔心也不要胡思亂想,許先生他很看中你,雖然你們年差十七歲,但是老夫少妻感情更能長久……”
噁心噁心噁心……
“你若答應,我明日便跟許晨先生提,小葉,你要相信爸爸,爸爸是不會害你的,爸爸之所以會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好,爲了你以後的將來……”
“夠了!”
再也無法抑制的大叫出聲,其實,如果自己聰明一點,是一開始就不會去有所希冀的,結束吧結束吧,都去結束掉吧!我沒有想過要報復葉家,並不代表他們會放棄一次次對我的傷害,踐踏!
“小葉?”
我看向眼前這個句句虛僞的說着要“補償”我的父親,淡笑着開口,聲音冷到不能再冷,“真是一個偉大的父親啊,竟然爲了自己的權勢不惜召回六年前被趕出家門的女兒。
許晨先生是吧。”緩緩蹲下,揀起腳邊的照片,“政臺要員。呵,看上我,看上我什麼呢?圖有的外表,破敗的身軀,父親,那你有沒有跟他說過你的這個女兒其實曾經販毒過,那你有沒有跟他說你的這個女兒曾經害死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