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虎鎧甲盡碎,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劃過他的前胸。
蔣古手持雙刀凌空懸浮,獰笑道:“彭虎你別不識好歹,冥王雄才大略歸順了他前途無量,你我畢竟曾有袍澤之情,我在問你一遍歸順否?”
彭虎啐道:“做你媽的春秋大夢!”他從身旁一個鬼兵手奪過一杆長槍 ,“蔣古叛變衆軍於本將將這老賊伏誅!”說完一躍而起朝蔣古猛刺而去。
“不識好歹!”蔣古冷哼一聲,雙刀相擊清脆迴響,頓時四周的廂房.走廊.房頂涌現出無數的浪城軍,赫然把彭虎他們包圍其中。
符無憂心中一沉,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樣浪城軍施了隱身法藏在這主府之中,專等甕中捉鱉!
“媽媽呀,我命休矣!”矮子早已嚇得臉色蒼白忘了動彈。
浪城軍吆喝一聲向衆人衝來。
“兄弟們拼了!”強雄左手握刀右手拿矛當先揮舞而上,衆鬼兵方纔回過神來,咬牙拔刀迎了上去。
符無憂暗叫一聲:“一羣笨蛋!”轉身躲過浪城軍刺來的長矛,左手隨即抓住長矛右手帶刀順着矛杆削去,浪城軍的腦袋應聲而飛。此時兵力懸殊硬拼之下絕無勝算,只能趕快逃命!此
念方生只聽“轟隆”一聲浪城主府的大門轟然關閉。就在符無憂稍一分神的這一瞬,三個浪城軍的長槍橫掃而來,符無憂急忙身體後仰向後翻去,三杆長槍自他腳下掃過一股風聲。符無憂身
在半空將手中刀刃擲向一個軍士,刀刃飆着圈兒將那軍士的面門捅了個窟窿,其餘兩個軍士絲毫不爲所動,分左右刺向符無憂,符無憂半身落地雙手按住地面,腳猛然向後踢起正中兩個軍士
的下頷,兩人慘叫一聲飛出老遠。
當是時,彭虎與蔣古在半空中的打鬥已進白熱化。蔣古雙刀交錯,刀光霍霍,挽起的刀影鋪天蓋地將彭虎完全壓制毫無還手之力。彭虎已是傷痕累累,兀自咬牙苦撐。
浪城軍數量衆多,淚城鬼兵只此片刻已損傷過半。符無憂奪過一杆長槍,掄起一個半圓掃碎了一個軍士的頭盔,長槍餘勢不竭急若猛虎挑飛了後面的另一個軍士。
在觀天上,蔣古奔蕾般格開彭虎的長槍,雙刀向彭虎面門斜砍而來,彭虎躲閃不及,急忙棄槍灌勁於臂格擋,只聽鏘然一聲,彭虎左臂在添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蔣古趁勝追擊,雙刀合
並,刀光大漲,奮力向彭虎怒斬而下,一團耀眼白光倏然炸開,彭虎從天空隕星而落。
蔣古哈哈大笑,神態狂妄已極,突然瞥見身手不凡的符無憂,心頭一沉,喝道:“弓弩手把那個樣貌好的給我射殺當場!”
站在四周房頂之上,早已等得不耐煩的弓弩手麼利索的拉弦上矢,一時間如蝗飛流矢向符無憂急射而來。
符無憂幾乎是想也不想,內力催動靈氣流轉習慣性的一揚手,驀的驚醒自己手中沒有道符根本無法施展法術,暗叫一聲:“完蛋啦!”
可奇蹟就在這一瞬間發生。
八面藍色光盾豁然出現在符無憂四周,絢光亂舞,霞光眩目,流矢紛紛被反彈開來,反到射傷不少浪城軍。弓弩手門頓時停手,不敢在射。
符無憂驚訝已極,看了看自己的手,不明白爲何沒有道符也能施法。但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符無憂心頭狂喜,既然能不受道符所限,還有何恐哉!
符無憂扔掉長槍,擺出夾符手勢,靈氣透體而出,衣袂飄鼓,庭院中霎時颳起一陣狂風,落葉順風而飛,迷眼亂睛,衆鬼兵和浪城軍同時停止打鬥,以手遮臉,抵禦狂風。風越刮越大卷
着黃沙帶着落葉遽然間分成四股龍捲,龍捲呼嘯着襲掃向四周房頂,一時間只見瓦片紛飛,弓弩手慘叫着被捲上了高空,將之絞成齏粉。
蔣古駭然變色,暗自咬牙恨道:“好你個彭虎竟敢騙我!”
“小子我來會你!”聲如洪鐘,蔣古往下猛衝。
可蔣古身形剛動,那漫天落葉就像得到某種號令似的,聚雨般向蔣古刺來,蔣古大驚之下凌空錯腰向上翻越,躲了過去,繞是如此蔣古的臉上仍被劃破一道口子。落葉轉了一圈又向蔣古
暴雨射來,蔣古急急揮舞雙刀,挽出一片刀光護住全身,讓落葉近身不得。
“老不死的好厲害呀,風刃都傷不了他!”原來符無憂在施放狂龍捲的同時也夾雜施放了風刃,爲的就是能制住蔣古。
滿場鬼兵.浪城軍呆呆的仰望着蔣古,弓弩手的甲冑.強弩悠悠散落下來。
符無憂沉聲喝道:“浪城軍識相的話就趕快投降吧!”不料他話音剛落兩軍如夢初醒般又廝殺起來。
“靠!不知好歹的東西!”瞬間符無憂心中掠過數十個血咒上記載的瞬殺法術,但都太過歹毒,時間緊急半分猶豫不得,符無憂一橫心伸出雙手,念動法訣:“九幽之氣,鎖魂之鏈!”
庭院中的青石地面上突然冒出絲絲黑氣,黑氣如靈蛇一般纏繞上浪城軍的身子。符無憂雙掌慢慢握拳,纏在浪城軍身上的黑氣驀然收緊,勒碎了浪城軍的鎧甲,慘叫聲頓時此起彼伏,符無憂
頓了頓一閉眼猛然捏掌爲拳:“爆魂!”浪城軍剎那如炮仗般炸開,化爲一片煙霧。
蔣古大驚失色,這冥軍精銳竟被這少年瞬息消滅,他到底是誰?蔣古心下忐忑,掃開風刃後急向主府外飛去。“小子算你厲害,我們外面見!”
衆鬼兵愣愣的的站了十幾秒後,神經立時鬆弛下來一屁股做到地上,死裡逃生衆人拍着同伴的肩膀氣喘吁吁的慘笑。
符無憂深吸一口氣,發覺提內靈氣絲毫不減,心中詫異更深,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直到很久以後(他兒子都大了的時候)符無憂才知道原來當日是五百年一次的五祥之日,在這一天
終南山弟子靈氣無限,施法不受道符限制。
“你...你...到底是誰?”彭虎渾身浴血推開衆鬼兵踉倉的來到符無憂跟前。
“我是個新來的呀。”符無憂急忙扶住彭虎。
彭虎慘然一笑,把指風旗交給符無憂:“把兄弟們帶出去,回去告訴相國浪城蔣古已投冥賊...”說完倒在了符無憂的懷裡。
“將軍!”衆鬼兵惶恐的圍攏上來。
強雄探了探彭虎的鼻息,忙說道:“沒事,將軍只是力竭暈過去了。”
符無憂把彭虎交給強雄,看着剩下的三十幾個漢子,他們也都望着符無憂眼中沒,滿是求生的yu望。
“大家放心,我符無憂用性命發誓從現在起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決不會在死任何一人!”
“我們聽你的!”衆鬼兵譁然相應。
“此地不宜久留,蔣老賊肯定是去搬救兵去了,我們得抓緊時間。強校尉你會用這令旗麼?”
強雄背起彭虎,堅定的點頭道:“會用!”
“好,待會你帶着兄弟們先走。”符無憂把指風旗交給強雄,“我來斷後!”說着符無憂脫掉了腳上的踏風靴。
強雄拿着指風旗,皺眉道:“可是你...”
“不用爲我擔心。”符無憂轉頭問身後鬼兵大家準備好了嗎?”
“好了!”沒有絲毫的遲疑,他們絕對相信眼前這個少年能把他們帶出去。
“把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