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的陽光揮灑大地,經過一夜的飽雨暴雨洗禮天空碧藍清澈,空氣清新怡人,是一個絕好的天氣。
符無憂疲憊的睜開眼睛,眼珠子酸澀難當,腦子昏沉沉的。他打了個哈欠,環視四周好幾秒鐘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過了一會他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的把頭轉向掛鐘,符無憂
無奈的發出一聲痛苦的**,他從沙發上跳將起來,往睡在沙發另一頭的楚南星的屁股上甩了一巴掌。
楚南星吃痛大叫一聲跳了起來,右手緊握着鎖鬼盒就要出手,看清是符無憂後他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看着符無憂難看的臉色說:“你又發什麼瘋呀?”
符無憂鐵青着臉,手指着掛鐘。
楚南星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現在是北京時間20:34。楚南星嘆了口氣說道:“唉,又遲到了。不過...”他朝符無憂擠擠眼睛,“有你陪着我呢。”
符無憂怒道:“你怎麼沒上鍾呀?”
楚南星抓抓了頭,說:“那鐘的聲音太難聽了,我很早以前就把它的喇叭下了。”
符無憂似乎就要破口大罵,但終究是搖搖頭道:“罷了,罷了!認識你真是我一生的不幸。”
兩人飛快的洗了把臉然後進寢室裡看望仍昏迷不醒的韓臻,符無憂爲韓臻把了下脈,發現他體內真氣以平復,看來內傷基本自愈,但奇怪的是韓臻的真氣好象變得有點熾烈。
“咦,韓臻的手怎麼了?”楚南星看着韓臻的右手奇道,“充血也不會這樣吧。”
韓臻的右手鮮紅得快要滴血似的,掌心的那個火焰圖案越發明顯。
符無憂又研究了韓臻的怪異的右手一會,但仍然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最後只得放棄。
考慮到上一次韓臻昏迷了三天而且又沒有迷失心智,就算現在醒來應該能照料自己,兩人商量了一下,放心離去。
狂奔至雲龍一中,雲貴不自覺的放慢了速度,他想起了笑伯,笑伯現在生死爲卜學校的人因該在找他吧。符無憂也緊咬牙根,暗自發誓不管是死是活他一定要找到笑伯。
兩人剛踏進學校大門時,楚南星就發出了一聲驚呼,笑伯正坐在門衛室的椅子上曬太陽呢!
楚南星揉了揉眼睛確定沒有看錯,符無憂也是滿臉詫異。兩人急忙跑了過去。
“笑伯你沒事?!”楚南星跳進門衛室大吼道。
笑伯睜開眼睛奇怪的看着楚南星,說道:“我聽得見的叫這麼大幹什麼?我有什麼事啊?”
楚南星剛想說話符無憂就把他推開,笑道:“笑伯你也別怪他,他昨晚發燒三十八度,今天剛好一點八成是腦子燒壞了盡說胡話呢。”
“哦。”笑伯點頭擔憂的看着楚南星,“那得趕快去看醫生啊。”
符無憂眯着眼睛打量着笑伯:“笑伯聽楚南星說你這幾天失眠呀,昨晚睡得還好嗎?”
笑伯哈哈一笑:“昨晚正好相反,睡得最好。”
符無憂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笑伯,我們走啦。”說完拉起楚南星快步離去。
“你怎麼看?”符無憂思考着問道。
“嘿...”楚南星冷笑道,“發燒三十八度,你幹什麼不說我被車子撞成植物人了?”
“別這麼斤斤計較嘛。”符無憂嘆了口氣,“你那樣不動腦筋的說話,我這不是幫你找個臺階下嘛。”
楚南星見符無憂臉上全無嘲諷之意,知道他是認真對待這事,也正色說道:“據我觀察笑伯已經不像昨天那樣,相反的他面色紅潤而且精氣十足,只是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妖氣。真是怪
事啊。”
符無憂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門衛室門口的笑伯,疑雲一片:“那個妖女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啊!”
本以爲笑伯生還無望,卻沒想到出現這個戲劇性的轉變,讓兩人百思不得其解。
來到教室出乎意外的是,在上課的並不是班主任向天志,而是一個四十多歲留着兩撇鬍子的的中年男子坐在講臺上,教室裡靜悄悄的。這人就雲龍一中的李副校長。
符無憂點頭示意兩人進教室,剛在位子上坐下,坐在楚南星前面的班長唐律就回過身來小聲問道:“韓臻怎麼沒來?”
楚南星.符無憂和韓臻三人在班上是出了名的鐵三角關係,爲此還出現了一句歷史名言:撼山易,撼鐵三角難!一般情況下其中一人沒來上學或是怎麼的,問其他兩人絕對有答案,只是是
不是些屁話就不好說了。
楚南星早料到班長會來問自己,隨口說道:“他重感冒,讓我幫他請個假。”
唐律點點頭,正準備轉過去,楚南星叫住他問道:“班主任呢?我記得這節課是他的啊。”
唐律看看四周,耳語道:“我聽說老向失蹤了,現在全校都在找他呢。”
楚南星一愣,笑伯沒失蹤老向到失蹤了,這是哪門跟哪門呀。老向好歹也是三十多歲的老漢子了,怎麼還會失蹤?難道是跟老婆吵架?楚南星隱隱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撞開,一個年輕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他臉色蒼白神色慌張的叫道:“副校長出大事了!我在後山的工地上發現了向老師的屍體!”
李副校長神色驚變,霍然站起。全班發出一聲驚呼,同學們都不敢相信會發生這種事。
李副校長回過神來,說道:“同學們待在教室裡!”說着拉起青年向後山跑去。
“趙奇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副校長沉着臉問道。
“我...我今早去後山察看工程進度,卻...卻發現了向老師和他的弟弟向軍的屍體!”趙奇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趙奇也是這次校方委託建宿舍的一名教師,他和向家兄弟倆很熟悉。
“報警了嗎?”李副校長眉頭深皺,“怎麼會出這種事?”
“報了,還有...”趙奇頓了以下繼續跟着李副校長快步跑向後山,“兇手的殺人手法太...殘忍了,向軍左手和右腳不見了,胸前被弄出了個窟窿,就連頭和身子也分家了,向老師他的
脖子上不見了一塊肉......”趙奇額頭沁出汗珠,似乎不願在去想那恐怖的畫面。
“到底是誰呢?...讓警方封鎖消息儘量不要讓外邊知道這事,以免壞了學校的聲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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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校長走後,楚南星和符無憂互望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讀出相同的心意,兩人離座走出教室。
“幹什麼去?”唐律在身後問道。
符無憂回過頭來說道:“楚南星內分泌失調我帶他去醫務室看看。”
“什麼內分泌失調,分明就是去看老向的死相嘛。”唐律小聲嘀咕道。
有了楚南星和符無憂的帶頭作用...
“我去廟裡上柱香。”
“心情沮喪,出去吹風。”
“我和他要出去單挑。”
“我去看看這個學校的風水如何。”
“我去算個命。”
到最後教室裡只剩下唐律和蕭湘。“總算還有個同道中人。”唐律欣慰的暗想。但這個欣慰還沒落下去,只見蕭湘對他嫣然一笑走出了教室。
唐律嘆了口氣,自語道:“衆人皆去我何必獨留呢?我去看老向的遺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