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嚨!哈嚨!哈嚨!...”大清早的那不安分的古怪電話聲就狂躁的叫了起來,驚醒了正做夢的楚南星。
“喂!誰呀?!”楚南星拿起話筒伸着脖子吼道。
“死期將至之人,聲音還蠻大的。”電話裡傳來符無憂的聲音。
楚南星眉頭一皺,怒火更甚。“你憑什麼咒我!”
“嘿嘿嘿...”符無憂冷笑道,“今天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楚南星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說,“你的祭日?”
“很不幸今天開學...”
楚南星先是一愣沒想到自己竟睡了兩日夜,然後大叫狂吼:“他姥姥的!你怎麼不早說!人都到齊了嗎?”
話筒裡符無憂的聲音沒來得及傳出天花板上突然響起了一陣敲打,灰塵簌簌落下,一個洪鐘般的聲音叫道:“楚南星唱戲呢?!”
“什麼聲音?”符無憂問道。
楚南星壓低聲音說:“沒什麼。”
“你最好快一點來吧,不然很危險。”符無憂說完就掛了電話。
楚南星三兩下穿好衣服,匆匆抹了幾把臉就飛跑出家門。
此時太陽還沒升起,大街上寂寥無人,偶爾有幾隻晨跑的狗小跑過街。
雲龍一中距離楚南星家很遠,步行少說也要半個小時,走到那裡差不多都下課了。楚南星盤算着是不是用輕功飛着去,但他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上學期他就這麼做過,差點被人發現不
說還害得他小腿抽筋抽得要死,練成了傳說中的中華拉麪腿。(是兩腿呈波浪狀)
正當楚南星打算跑着去上學時,他突然想到了符無憂給他“疾風符”。楚南星急忙在衣袋裡翻找起來,幸好“疾風符”沒被他當作廢紙仍掉。他展開被揉成一團的“疾風符”按照符無憂
教的方法運靈氣於指尖在道符上寫下,“雲龍一中”然後把符往胸前一貼,在符貼行的一瞬,雲歸高原就風馳電掣的向前飛衝而去,轉眼就沒了影兒。
楚南星只覺兩耳呼呼作響,街道兩旁的樹木飛速的向後退去,快得變成了一條線。他哪裡想得到着“疾風符”會如此之快,只得叫苦連天,咒罵符無憂不已。
※※※※
清潔工小揚把落到街道上的落葉掃成一堆,他看了一眼和自己分到一組的另一個老清潔工,他正埋頭起勁的掃着。
平時多話的小揚對着老清潔工卻沒了話說,原因就是這個老清潔工不像其他老頭那樣樹老根多,人老話多。他總是沉沒寡言。每次小揚和他搭訕總是一問一答式,幾次下來小揚也就無話
可說了。
突然一陣颶風颳過小揚的背後,把他掃成堆的落葉吹得滿天飛。
小揚不禁大罵起來:“媽的!怎麼颳風了?”
可奇怪的是這陣風來得快去得也快,在也沒感到風的涌動。
“是個少年。”老清潔工停下手中的活兒頭也不擡的說。
“什麼少年?”小揚左右看看,哪裡有什麼少年了?這老傢伙不是老糊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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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楚南星“嗖”的一聲站在了雲龍一中的大門口,貼在胸前的“疾風符”隨即化爲了紙灰。
楚南星呆呆的站了一分多鐘後神經系統終於反映過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姥姥的!符無憂這老雜毛也不告訴我用這‘疾風符’就跟坐火箭一樣!”
楚南星罵罵咧咧的扶着牆壁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他感到手扶着的地方有凹凸的感覺,把手一移看見牆壁被刻上了一行符文,微光一閃而沒。
楚南星嘴角露笑,認出這是符無憂刻上去的“引導符”,沒這東西“疾風符”是沒用的。他猜想市裡他們常去或着妖怪經常出沒的地方恐怕符無憂都刻上了“引導符”,也虧他有這個耐
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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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伯走出門衛室,做幾個伸展以驅走陣陣襲來的睡意。
笑伯是雲龍一中的門衛,今年53歲,平日裡臉上總是帶着笑容爲人和善,學生們都親暱的稱他爲笑伯。
最近也不知怎麼了,笑伯總是覺得不夠睡,渾身有氣無力的,連小跑一陣都氣喘吁吁。
“人老嘍,該退休了。”笑伯自嘲的想道。
說實話要是真的退休了他還真有點捨不得這個工作了十多年的學校呢。
笑伯端起茶杯呷了口茶,這時他瞥眼看到一個學生正慢慢的走進學校,他走路的樣子怪像個小老頭的。
笑伯差點一口茶噴了出來,他認得着個學生,上個學期他幾乎天天遲到,沒想到這剛開學的他又遲到了。
笑伯笑着打招呼道:“早啊,楚南星。”
楚南星停下來上下打量着笑伯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緩緩說道:“是早啊笑伯,但對於老......班主任老說可就不早了。”
“這個學期又打算創造新記錄了?”笑伯笑容可鞠的說。
“不敢當!我楚某人是有此心無此膽啊。”楚南星看了看手錶道,“笑伯改天在找你聊啊,在不走你明天可能就見不到我了。”
“對了笑伯,”楚南星走了幾步回過身來說道,“最近是不是睡眠不足啊?”
笑伯眨眨眼睛,奇道:“你怎麼知道啊?”
“看你像個大熊貓似的怎麼不知道了?”
笑伯一時間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楚南星向他揮了揮手,一溜煙的跑了。
過了一會笑伯終於明白他的意思,看着楚南星的背影笑罵道:“這個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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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星神情嚴肅,眉頭緊蹙。在他剛看見笑伯時就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似有若無的妖氣,通過進一步觀察楚南星發現笑伯眼睛黯淡無神,臉無血色,雙脣微黑,這是精氣流失的表現!
楚南星斷定笑伯一定是被某種妖怪纏上了!看來今晚又有得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