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駕崩

十二 駕崩 尋情戰國 青豆

十二 駕崩

雍都 大鄭宮

整個宮廷外圍一片死寂,所有士兵嚴陣待命,嚴密把守在進出大鄭宮的每一條通道上,根本不允許任何人進出,因爲這裡,剛剛發生了一件足以顛覆天下的大事件:

剛剛即位不到半天的秦王安國君嬴柱急病歸天了!

沒有一絲的前兆,沒有半點的痛苦,一聲慘叫之後,秦王的生命就這樣終止了。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突然得讓整個秦王室都被嚇得不知所措了,大鄭宮亂成了一團,所有的人都在臆測着這次秦王的忽然暴斃,都在擔心着會否有人需要爲這件事情賠命,他們擔心着,混亂着,惶惶人心迅速的感染了大鄭宮的每一個人,除了他。

在所有人都驚慌失措的情況下,剛剛被任命爲秦右相的呂不韋果斷的站出來主持大局,一方面立即派人把守大鄭宮的每一個通道,不允許任何一個人進出;另一方面,則讓人去請來秦國一衆大臣們,商量着事情將要如何處理。 而最終,所有人都認爲這件事情肯定瞞不過諸國的使臣,於是便決定主動向衆人公佈這件事情。

當風浪等人進入大鄭宮時,亂局已經平息了,一些頑抗的丫鬟和內侍都被押解到了大鄭宮外面的牢獄之內看守,從表面上看來,現在的大鄭宮一切如常,一點都不象是剛剛死了一個秦王的樣子,不過這背地裡地洶涌卻始終瞞不過衆人的眼睛。

來到秦王居住的宮殿。 可以看見秦國所有前來雍都參加即位大典的大臣們如今都站在外面,沒有人來歡迎風浪一衆的到來,他們的臉上都現着悲傷,但是卻不知道這中間到底有幾個人是真心幾個人是假意的。

風浪敢用人頭擔保,這次秦王地死必定是呂不韋乾的好事,因爲事情實在是太巧了,秦王剛剛宣佈立子楚爲王儲。 封呂不韋爲右相,並對一衆大臣安排妥當。 但是後腳便突然暴斃在自己地寢宮裡?最爲重要的就是從剛纔風浪最後一次見到秦王的時候,雖然他有點疲累,但是那隻不過是年紀大了,又攀爬了那百多級的臺階所致,根本不足以要他的命,怎麼可能剛纔還好好的一個人,現在卻一下子死了呢?

對於秦王的死。 最大地得益人就是呂不韋和子楚,但是以子楚的個性,恐怕不會狠辣到對自己的父親下毒手,所以整件事情應該是呂不韋一個人在那邊自把自爲的結果,可是呂不韋又是怎麼對秦王下毒手的呢?

這個時候,內侍出來通報道:“右相大人有請諸位進去!”

右相大人?看來現在整個大鄭宮應該都是呂不韋在說了算了,真是好手段啊,前腳剛被封爲右相。 後腳便連主子都給毒殺了,如今更是一手掌握了局勢,連風浪也不得不佩服呂不韋的厲害。

滿屋子的人,嬪妃們正跪成了一排,在秦王的牀榻前沿痛哭流涕,而子楚和子奚等秦王子嗣則跪在另外一邊。 子楚更是眼淚橫飛,哭腫了雙眼,而子奚則裝模作樣地哭着,但是當內侍宣佈風浪到來的時候,他的眼中便立即閃過一道靈光,猶如大海中抓住了一根浮木一般,渴望的眼神一點都不象是一個剛剛死了父親的人。

一眼望向牀榻上秦王的遺容,沒有痛苦地神色,應該說是整張臉上沒有帶半點表情纔對,禁閉的雙眼。 蒼白的雙脣緊貼在一起。 一切就象是睡着了一樣,差的就是呼吸。

“見過風相!”呂不韋淡淡的走了過來。 依序的跟衆人打了着招呼,眼中佈滿的血絲讓人很容易一下子便以爲他剛剛經歷了一場嚎啕大哭,但是看在風浪的眼裡,這張臉是假的,在這張臉的背後還有一張正在偷偷地笑着衆人愚蠢地臉,那纔是呂不韋的真面目。

“陰謀!陰謀!這一切都是陰謀!父王是被人害死地,父王是被人害死的!”

忽然,一個原本跪在王子羣中的年輕公子跳了起來,開始指着衆人狀似瘋狂的喊道:“父王是被你們給害死的,我剛剛來見父王的時候,一切都還好好的,怎麼可能我剛剛回到自己的宮裡父王便暴斃身亡了呢?是你們,一切都是你們的陰謀。 ”

說完,便轉對哭泣着的子楚喝道:“異人,你別再裝模作樣了,父王是你害死的,父王就是被你給害死的!”

子楚止住了哭聲,站了起來,對着那年輕公子道:“王弟,我怎麼會害死父王呢?父王身體本來就不好,剛剛在祖廟又執意要攀爬那百多級的臺階,這才操勞過度導致暴斃身亡的。 ”

那年輕公子搖頭怒道:“不對,我來見父王的事情,他除了有點虛弱之外,一切都還很好,又怎麼會忽然暴斃呢?是你們,一定是你們用了卑鄙的手段害死了父王,是不是?”

子楚還有說話,但是呂不韋卻一下子搶在了前面,大聲喝道:“櫟陽君,大王暴斃是大夫親自診斷所得到的結果,本相念你剛剛痛失至親,悲痛之下胡言亂語不予計較,來人,將櫟陽君帶下去好生照顧。 ”

看着門外進來的侍衛將還在罵罵咧咧的櫟陽君帶走了之後,鹿公看了看旁邊的王齕等人,開口說道:“其實櫟陽君之言也不是沒有道理,大王雖然年紀有點大,但是身體一直都非常健碩,剛剛在祖廟本將軍見大王攀爬百級階梯之後,雖然有點勞累,但臉色紅潤更勝往昔,又豈會忽然間暴斃身亡呢?難道這中間真有人暗中對大王下毒手不成?”

呂不韋頓時一驚,怒聲問道:“上將軍這話到底是何意思?難道你也懷疑是儲君毒害了大王不成?這未免也太過於荒謬了。 儲君對大王孝敬之心誰人不知,試問他又豈會對大王下此毒手呢?況且儲君如今身爲大秦王儲,便是他日秦國大王,他爲何要做此大逆不道之事呢?”

“這。 。 。 ”鹿公頓時也應不出話來了。

“好了,好了,你們都不必再爭執了。 ”看到衆人爭執,身爲秦王最寵愛的妃子。 又是王儲子楚地母妃,華陽夫人站了出來。 怒色的斥道:“大王屍骨未寒,你們難道還要讓他死不瞑目嗎?子楚平時孝道,又豈會對大王下這般毒手?大王年已老邁,這一年來有操勞於政務,身體更是不如從前,再加上剛纔祖廟上執意要攀爬那百多級臺階,導致身體虛脫。 暴斃而亡,難道這些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嗎?你們平素裡都說對大秦對大王如何忠誠,難道如今大王一死,你們便打算要違抗王命,威逼於子楚?”

鹿公等人見華陽夫人發怒,頓時大驚失色的跪倒在地,連聲說不敢。

風浪暗自苦笑的搖了搖頭,華陽夫人的話沒錯。 以子楚那重情義的個性,應該不會對自己地父親下毒手,但是所有人都忘記了呂不韋,由始至終都沒有人將目光放到呂不韋的身上,連鹿公等人都是將注意力擺在了直接利益獲得者子楚地身上,而忽略了其實呂不韋在這件事情上纔是真正的得利者。 只不過子楚的利益是眼前,而呂不韋所謀劃的則是不久的將來。

不過呂不韋在這個時候毒殺而來秦王,對風浪來說也許並不是一件壞事情,因爲風浪本來的目的就是要秦國亂,越亂越好,而如今呂不韋毒殺了秦王,如果這件事情地秘密公開出來的話,到時候忠心於大秦的本地勢力肯定要跟擁立子楚的客卿勢力勢同水火了。

到那個時候,秦國內部分成兩派,一派就是以王齕鹿公等人爲首。 他們都是忠於大秦的臣子。 對秦王的死很是懷疑,並堅決要查究下去;而一派就是以已經名正言順的繼承了王位的子楚爲首。 他們對秦王地暴斃沒有懷疑,或者是就算是懷疑他們也寧願選擇不去相信事實,所以他們要不斷的以上位者的姿態來打壓那些懷疑秦王之死的另一派。

雖然子楚很可能繼承王位,但是如果王齕等人真的要深究秦王暴斃的真相地話,以他們在秦國朝野和軍方的威望和權勢,恐怕連子楚自己也不能反對,到那個時候,呂不韋爲了遮瞞秦王暴斃的真相,就一定會糾結自己的勢力對王齕一派人進行打壓。 但是王齕等人在秦國的勢力根深蒂固,最終的結果很可能就是兩敗俱傷。

看到華陽夫人壓住了鹿公王齕等人之後,呂不韋很明顯的鬆了口氣,轉對風浪等人道:“讓諸位見笑了,大王暴斃一事對我大秦衆臣打擊甚大,希望諸位不要見怪。 ”

衆人趕忙連連客氣,怎麼說人家也纔剛剛死了個大王,就算自己心裡頭再高興,總不能當着人家的面前笑出來吧。

按照俗例的向秦國上下慰問了一番之後,風浪衆人離開了大鄭宮。

“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會相信秦王會就這樣死了,剛纔風相也說了,觀其臉色至少還能夠拖上幾年,哪知道一回頭就死了,說出去誰相信?”一回到行館,韓闖便大聲的發泄出自己想法,剛纔在大鄭宮,他應該也是憋得很慘地吧。

景陽道:“不錯,不過照現在地情況來看,秦王的死最有利地就是子楚,可是連華陽夫人自己都不相信子楚會毒害自己的父王,你們說,還有誰敢再去查究這件事情?我看到頭來這件事情很可能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

“不會的,華陽夫人剛纔壓住了鹿公等人,並不是因爲她相信子楚,而是因爲她不想要在我們這羣對秦國虎視眈眈的外人面前表露出秦國的混亂,所以她纔會公開支持子楚,相信這件事情之後,她一定還會對秦王之死追根究底的查下去的,只不過能查到些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風浪微笑的說道。

以呂不韋的精明肯定不會在這件事情上面留下手尾給人抓住的,所以秦人到頭來也只會是空忙一場,但是查不到東西並不代表沒有,相反的,有的事情越是查不到東西才越是讓人懷疑這其中的詭秘,更容易達到製造謠言的效果。

“真是沒有想到,那秦王等了那麼多年,到頭來還當不了一天大王就被人毒殺了,這幾個時辰王位的代價未免也太過於沉重了吧。 你們想想,那秦王死的時候,他怎麼就能夠那麼安祥呢?照道理來說,毒殺應該會流露出很痛苦的表情纔對,怎麼他反而是那麼安祥,一點痛苦的表情都沒有呢?”韓闖疑惑的問道。

風浪笑道:“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所用的毒藥太過於濃烈的話,中毒者立即死去,根本來不及作出任何表情,而且秦王當時的表情絕對不應該用安祥來解釋,因爲他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表情,脣色蒼白得嚇人,而且要讓大夫連驗都驗不出來,這種毒肯定很稀有。 不過這些都不是我們應該煩惱的事情,讓王齕等人自己煩去吧。 ”

衆人聽了頓時大笑起來,但是田單跟龍陽君兩人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的悸動,稍瞬即逝。

“看來秦人在沒有平息這次的事情之前,恐怕是不可能再對東方諸國用兵了,我們也可以趁此機會好好的休養生息一番了。 ”韓闖輕鬆的笑道。

衆人一聽頓時又是一陣大笑。 其實韓闖說的也沒錯,韓國在列國之中國勢最弱,但是相應的也應該是最輕鬆應付的,因爲現在韓國根本沒有任何油水,除非是統一天下的必要,否則的話根本不會有人想要去對韓國用兵,以前韓國還要擔心一個整天想着要一統天下的秦國,如今秦國內亂,韓國倒是真的可以省心了。

一番玩笑之後,外面天色已經晚了,田單等人再叨擾了一陣之後,也都沒有再做逗留,紛紛告辭去了。

夜色慢慢的籠罩了整個雍都城,空氣中的那一絲悲傷的味道卻比白天時更加濃厚了。

“相爺!”

風浪將田單等人送出了門口,打算要轉身返回住所時,被身後一人給喚住了。

轉身一望,赫然正是高陵君嬴子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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