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地道

五 地道

風浪和善柔幾人被烏廷芳安排到了偏廳,而她自己則說要進去通報,看到她那股興奮勁,風浪還真有點擔心她會在外人面前露餡呢。

坐在黃戰和連晉的對面,風浪看到他們兩個一個勁的盯着緊挨自己身旁坐着的善柔看,心裡得意非常,故意湊到善柔的耳邊,跟她說了一些悄悄話,惹得善柔嬌羞連連,看得對面兩人遐思陣陣,可是卻看得到,吃不着,空着急得緊,簡直都快恨不得把對面這個叫做趙善的醜漢給活劈了。

“你說他們現在在想什麼呢?”風浪低聲的問道。

善柔嬌嗔道:“我哪知道,你想知道就乾脆直接問他們得了。”

風浪微微笑道:“我看他們肯定是在想,我到底在跟你說什麼悄悄話,讓你臉這麼紅,然後肯定是在想着要怎麼宰了我,然後把你這美人兒給搶回家去。”

善柔這才忽然醒悟原來自己跟風浪親暱的說話時,臉卻在不自覺間羞紅得嚇人,不禁埋怨的瞪着風浪,似乎是在怪他讓自己在外人面前出醜,哪知道,她這一瞪卻讓對面的黃戰兩人更是迷醉,心裡直想,這個女子不算絕色,但是卻充滿了個性的氣質,沒有動靜的時候給人以冷若冰霜的感覺,但是隻要她給你一個表情,就能讓你爲之顛倒。

看到對面兩人的樣子,風浪不禁好笑,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原來平時兇巴巴的善柔竟然還有這樣的魅力,真是難以置信。

就在這時,烏廷芳伴着雄壯的豪漢走進了大廳,是烏應元,風浪當初在邯鄲的時候見過他幾次,不過由於他長期在外處理家族生意,所以平時甚少在邯鄲出現。

“黃公子大駕光臨,烏某有失遠迎,還請見諒。”烏應元抱拳笑道。

“烏爺客氣了!”黃戰趕忙起身回禮,雖然現在趙穆控制住了邯鄲城,但是對於向烏家這樣的豪門大族,雖然防備甚嚴,但是依然不敢太過於得罪,畢竟他們的影響力是擺在那裡的,如果得罪了他們,只會讓自己處於更加不利的位置。

“善先生,你怎麼這麼久都不來看望我們一次?家父還在念叨着你呢。”烏應元和黃戰見禮之後,轉對風浪,微笑的詢問道。

風浪作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道:“我又何嘗不是在念叨着烏爺,奈何家中事忙,難以抽身,這次來邯鄲本是打算辦些事情就走的,沒有想到竟然戒嚴了,只好留下來,順便來拜訪一下烏爺了。”風浪想起自己剛纔被善柔說成是癡呆,所以現在拼命的想要改變這個形象,免得真被人看扁了。

烏應元點頭道:“家父正在裡面,不如就讓廷芳帶賢夫婦進去見他吧。”

風浪自然明白烏應元的意思,烏氏顯然是想要單獨見他,所以讓烏應元出來應付一下黃戰兩人,不過這樣也好,反正風浪早晚都要見見烏氏的,因爲要奪取邯鄲,烏家是必不可少的助力。

帶着善柔,跟在烏廷芳的身後在黃戰兩人的依依不捨之下,進入了內堂,然後被烏廷芳單獨帶到了一間書房之中。

“太傅,別來無恙吧!”烏氏那肥大的身形端坐在書房的裡處,看到烏廷芳出去之後,微笑的問道。

風浪走到他的旁邊,坐了下來,微笑道:“還行,不過顯然是沒有烏爺這般自在。”

“太傅的手段每每令人出乎意料之外,不過上次光臨邯鄲,只見郭縱與廉頗等人,對烏某卻是避而不見,難免叫人心寒,難道在太傅眼中,烏某算不上是一個值得相信的朋友嗎?”烏氏厲聲的問道。他顯然是從烏廷芳口中得知了風浪的身份,所以纔在怪他如此不信任自己,但是他哪裡知道,風浪自己也是迫不得已,難道潛回邯鄲還要四處敲鑼打鼓的通知衆人嗎?

想到這裡,風浪無奈的苦笑着,道:“當時情況危急,實在是迫不得已,烏爺硬要怪的話,那風浪就暫且認下吧,不過風浪今天來,是有一件關乎趙國國祚的大事想跟烏爺商量,只是不知道烏爺怎麼看待。”

烏氏自然知道風浪想要說的是什麼,一副淡然態勢問道:“太傅難道還認爲尚有扭轉乾坤之力嗎?現在趙國的形勢比起當年長平之時,可是兇險百倍,如今有了城守軍和墨家行會的幫忙,趙穆掌控邯鄲已成事實,有實力攻打邯鄲城的趙括軍和李牧軍都分別被秦軍和燕軍匈奴給拖着,而廉頗軍也同樣被齊軍給纏在了高唐,再加上一個在旁虎視眈眈的魏國,大趙算是完了。”

風浪笑道:“如果烏爺真是這樣看的話,那我們之間想來也沒有什麼可談的了,也罷,就讓我風浪來證明自己吧,今日之事,還請烏爺多加保密,風浪告辭了。”說着,風浪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哦,對了,”風浪來到入門處,轉身回頭對烏氏說道:“既然烏爺不肯相幫,那麼最好也不要倒向趙穆,否則,他日風浪攻陷邯鄲之時,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了。”說到最後,風浪的臉上現出了一副決絕而森冷的眼神,就算是老謀深算的烏氏,也不禁心中一凜。

“太傅留步,”烏氏叫住了風浪,嘆氣道:“不是烏某偏向趙穆,實在是烏某不能因一人之喜惡,而拖累族人,希望太傅能夠諒解。”其實在烏氏的心目中,趙穆叛趙他也是不能容忍的,但是如今邯鄲已經被趙穆掌控住了,迫於形勢,他不得不對趙穆忍氣吞聲,當然要他去幫助趙穆,那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風浪自信滿滿的說道:“我現在已經有了萬全的把握,就差一步便可奪回邯鄲,掃除內憂外患。有些時候人是要作出決定的,就算明知是在賭博,但是也必須要這樣做,因爲只有這樣,我們纔有贏的機會。我風浪甘心放下滇國的一切來到邯鄲,爲的就是要贏,既然我連滇國都能放下來,爲何烏爺卻始終被家族的包袱所拖累呢?

趙穆是什麼樣的人,相信烏爺自己很清楚,如果趙國讓這樣的人掌權的話,到時候只能淪落到四分五裂的局面,趙括,廉頗,李牧,誰都不會服他,迎接趙國的就是國破家亡,到時候恐怕連烏爺都保不住烏家一族,相反的,如果烏爺肯在這個時候賭上一把,那麼我們就有贏的希望。當然,在我風浪的身上,從來沒有失敗二字。”

烏氏顯然是相信風浪的,因爲那種相信是很奇怪的東西,就好像直到現在,邯鄲的百姓依然認爲,趙穆是不會得逞的,因爲他們相信,風浪現在一定正在趕來拯救邯鄲的路上。而烏氏的相信則和邯鄲的百姓略略有所不同,因爲他的相信需要更多一點的理智和說服。

“太傅剛纔說就差一步,不知道太傅有什麼打算?”

風浪道:“趙穆其實是楚國春申君的五子,就憑着這一點,他手上所掌控的城守軍幾乎已經等如形同虛設了。”權臣的奪權跟外國入侵是不同定義的,或許城守軍的人可以忍受權臣奪權,甚至還想要藉此升官發財,但是如果是他國入侵的話,那家國的使命感將讓他們徹底的背叛趙穆,因爲他們可以忍受趙穆的奪權,但是不能忍受趙穆是楚人的事實。

烏氏顯然也是被嚇了一大跳,如果不是這句話是出自風浪之口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拒絕這件可笑的謊言,可是他知道,風浪不會無的放矢,再加上外面楚國來的黃戰跟趙穆密切的關係,烏氏真的相信了風浪的話,這讓一直都以趙國忠臣自居的他,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趙穆,信陵君和田單私底下有陰謀,但是趙穆可能並不知道,信陵君自己則正在打着他的小算盤,這個也就是魏軍遲遲沒有消息的原因,因爲他在等一個趙國內戰,多敗俱傷的好時機,然後一舉吞併趙國。可是他不知道,他已經徹底失去這個希望了,因爲如果趙括按照我的計劃攻打函谷關的話,不出半年,就一定能將函谷關拿下來,到時候就算是信陵君出兵攻趙,趙括也有足夠的實力在穩守函谷關的同時,分兵駐守南長城,這樣一來,魏國就徹底失去侵佔趙國的機會了。

至於北方的匈奴之禍,由來已久,李牧和龐媛的聯軍應付匈奴和燕人綽綽有餘,東面的齊軍就更是不堪一擊,有廉頗守着,就算再給田單10萬大軍他也一樣攻不下高唐,如此一來,外患就將徹底消失於無形,所以說只要我們對付了趙穆,那麼所謂的外患將煙消雲散。”風浪極力的向烏氏分析自己的想法,他想要撒手離去不過是做出來給烏氏看的,其實他進入邯鄲,爲的就是得到烏家的支持,因爲只有通過烏家那條地道,他纔有辦法將兩萬兵馬悄無聲息的送進邯鄲城。

烏氏問道:“那太傅打算如何對付趙穆?要知道如今邯鄲城已經被趙穆完全控制住了,除非我們出兵攻陷邯鄲城,否則的話,恐怕很難消滅趙穆的叛軍。”一句我們,就已經把烏氏靠向了風浪這邊。

風浪淡淡說道:“這個也就是我所說的最大難題。我已經從趙括那邊分出一支有親信所統率的兩萬精銳所組成的部隊,這支部隊如果能夠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邯鄲城,那麼掃平邯鄲叛軍就不是什麼難事了,而且到時候我們再將趙穆身爲楚人的事實宣揚出去,城守軍勢必臨陣倒戈,這樣一來,支持趙穆叛軍的也就只有黃戰帶來的楚軍和由嚴平所率領的墨家行會了,以兩萬精兵跟他們對抗,勝算如何,相信烏爺應該很清楚吧。”

烏氏點頭道:“沒錯,的確勝算很大,但是太傅又要如何將那兩萬精兵送進邯鄲城呢?”要知道,現在趙穆將邯鄲城守得是水泄不通,別說是兩萬人,恐怕是一個人想要進來都是難如登天,所以烏氏必須要先知道風浪的打算。

哪知道,風浪聳了聳肩,笑道:“我就是這個地方犯難,所以才特地進來邯鄲城,打算找你和郭先生商量一下,以你們烏,郭兩家在邯鄲城的勢力,或許有辦法也說不定。”

聽到風浪這樣說,烏氏不禁面露失望表情,因爲如果不能將這兩萬人帶進邯鄲城的話,那麼之後所有的計劃和打算都是空談,不過,他馬上又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他們烏家城堡下的那條地道,不過這個辦法馬上又被他給壓制住了,因爲這條通往城外的地道要是被趙王等人知道了,烏家勢必將背上叛國謀逆的罪名,否則你幹麼要在家裡千辛萬苦的挖出這麼一條密道呢?

風浪看到烏氏的神情,知道他也想到了那條地道,不過他也非常明白,要想在一時半刻就勸說烏氏將那條密道的秘密說出來,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不過他有把握,到了最後,烏氏一定會主動說出那條密道,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摸清楚邯鄲城的佈防兵力分配,等兩萬精兵一到,立刻就可以反敗爲勝了。

“或許郭縱會有辦法幫助太傅吧。”烏氏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決定要瞞下家裡的這條地道,畢竟後果嚴重至極,不是他一時能夠作出決定的。

風浪看到他這副模樣,心中明白,自己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只要他決定站在自己這邊,那麼說出地道就是早晚的事情。同時,風浪也在自己心裡下了個決心,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要保住烏家,私自挖掘通往城外的密道這條罪不輕,但是風浪不想讓烏家因此而受到牽連,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烏家因爲這件事情受到罪責,哪怕是用上自己手中擁有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在看清楚了烏氏的決心之後,風浪也沒有多做逗留,跟他告別了一聲之後,走出了書房,善柔和烏廷芳顯然已經在外面等得有點不耐煩了,風浪出來的時候,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着。

黃戰和連晉已經走了多時了,在沒有烏廷芳或者善柔的陪伴,他們在面對這烏應元這粗豪漢子,忍受不了多久就匆匆告別去了。

風浪伴着善柔跟烏應元閒聊了會,在烏廷芳的陪同之下,坐着馬車離開了烏家城堡。本來烏應元是打算讓風浪留在烏家的,畢竟那裡比外面安全得多,但是風浪爲了能夠方便行事,最後還是決定跟善柔回她那裡去,其實只要自己小心點,住那裡也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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