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兵習武的日子總過的很快,轉眼就已經進入了六月。
遍佈樹頭的綠葉紅花,證明夏天已經來臨。李創身居深山,算起來穿越到明末已有半年之久,也逐漸適應了浪跡天涯的生活,話說別的女人再好,也不如結髮之妻來的溫馨。
邢媚娘雖然表面上得到了李創的寵愛,但李創對她還是有提防之心,他感到這女人不如高桂英來的實在,是個愛慕虛榮,只享榮華不顧後果的人。幾番思考之後,將高桂英、高立功與王長順也給接了過來。
話說這高桂英就是擁有先天的高貴範兒,剛到營地沒等李創開口,已然表示接納郎君所有的女人,你想要多少個,只管帶回來,我保證叫你後宮寧靜,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不知道高桂英用了什麼手段,不出一日,就將邢媚娘這麼潑辣的女子給弄的喜笑顏開,美滋滋地站在高桂英身側,殷勤地侍候着。
就連周清這樣的長輩,她也處理的相當得體。
所有的事,李創都看在眼中,美在心中。自己不是好色之徒,卻也擋不住那些豪放女子的全面攻擊。無論怎麼說自己最終都是個男人,是個比這世界先知好幾百年的男人。兩性之間的問題都不能解決好,怎能讓後人折服,稱自己爲英雄。
英雄,字典中寫的明明白白,爲人民利益英勇鬥爭而有巨大貢獻的人。
就算自己不能做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但推翻朱家的封建王朝還是沒有問題的。
每每想到此處,李創便有種受命於危難之間的感覺,農民工勤勞能幹的個性也讓他事必躬親。
每日總是早期晚睡,流連往返於練兵場與震天雷的作坊之間。
周清與王九公也是賣力的很,不出一月的時間,便將第一支震天雷遞到了李創面前。
兩隊人研究的震天雷,模樣幾乎與老式的手榴彈相同,只是直徑大了些,手柄長了三寸多,拿在手中更像一隻砸煤球的錘子。
而王九公也確實是個厲害人物,運用古代人鑽木取火的原理,他將震天雷的引火裝置中放了易燃物-磷。
“封閉的如此好,九公是如何做到的,”看着手柄上似是黃土,卻又不是黃土的東西,李創對王九公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是秘密,還是我一個人知道的好,”王九公神秘地笑道,“其實也沒什麼,這只不過是些特殊的土,經過調製後就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了。”
怕被別人聽去,王九公輕靠在李創的耳邊說道。
“對,這秘密工作一定要做到位,否則就不算是咱的秘密武器了,哈哈哈,”還沒證明做的成功,李創已經高興的合不上嘴。
“大王,那咱找個開闊地,試上一試?”從自己手造出的物件,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王九公早已按捺不住一試的心裡,這東西的動靜太大,若是沒有大王的命令,他可不敢擅自作主,跑出去聽響兒。
“周爺,你估計會是什麼樣子?”王九公信心十足,周清卻在邊上不出聲,李創知道他是不善言語的人,但還是問出來更牢靠些。
“他對生鐵的要求其實並不高,都是帶有殘渣的廢鐵,只要能通過特有的模子,鑄造成形就可以,我對自己的手藝有信心,”與李創相處的過程中,他竟然現學現賣了李創的說話方式。
周清頓了下,疑惑道:“我們做了數不清的測試,殺傷力根本不是問題,問題是……”
“沒問題,九公對點燃引信有十足的把握,”王九公焦急地答道,看來對於這個問題,兩個人還起了爭執。
“哼,我不相信!”
“呵呵,不急,你們誰更準確,我們試試便知,”李創小心地拿着手中的震天雷,左右看個不停,心中稀罕的不得了。
“大王可聽說過瓷蒺藜?”王九公爲說服李創答應試雷,急忙上前說道。
“嗯,聽過!”
“瓷蒺藜是震天雷的前身,不過兩個都不便於攜帶,並且在運送過程中會有爆炸的危險,”王九公說的很急,“大王說出了改進方法後,老夫便想過,大王手中的震天雷不過是改了個形式,加上了安全的引火裝置,能夠在戰場上及時地利用,而免去了點火浪費的時間,奪取有利戰機。”
“點火方式對於我們來說是秘密,老夫只能說,若是不能點燃引信,老夫的人頭賭給周清了。”
“你那瘦腦殼兒,我才懶得要?”對於王九公火急火燎的性子,周清早已習慣,連看都懶得再看王九公一眼。
“好,腦袋一定要留着才能用,我們找個地試試去!”
衆人爲了安全起見,行出去有二十多里路,來到山谷之中。
“這裡地形複雜多變,我們試完就走,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李創爲縮小目標,此次只帶了周清、王九公與劉良佐幾人,可見其謹慎程度。
“大王,你們退後十步,我來試投!”爲了李創的安危,王九公決意要身體力行,用自己的性命來做賭注。
“我來吧,你太瘦小了,根本都扔不到三丈外,”關鍵時刻見真情,周清對王九公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的。
“那哪兒行,我做的東西,就像我的孩子,金貴着呢,要了命我都樂意。”王九公死死地攥着震天雷的木製手柄,向後躲避着周清的糾纏。
“我知道這東西不是用蠻力的物件,還是交給在下吧!”劉良佐對震天雷似乎有着說不完的神秘,挽起衣袖走了過去。
“不!讓我來!”李創當機立斷,來到王九公身前,目光酌定地取過了九公手中的震天雷。
“千萬別!大王,”周清的情緒有些激動,慌忙上前攔住說道:“萬一沒扔出去炸了怎麼辦!太危險了!”
“是啊,叫良佐來吧,少了你們任何人,這東西都造不出來!”
“你怎麼說話呢?”李創怒了,“你的命同樣值錢,今後在說這樣的話,你就不是我兄弟!”
“這……”劉良佐無奈地伸開雙臂,沒想到李創會如此生氣,只爲他無心的一句話,但心中卻是暖暖地,“那你的命就不值錢了嗎,總得想個合適的法子纔好!”
“呃!”劉良佐後半句的脾氣更大,李創愣神後,突然笑了,拍了拍筆直的頭髮道,“活人怎能叫尿給憋死!”
在李創的命令下,幾人疑惑地解開束腰的腰帶,遞了過來。
“都扯成一寸寬的布條,”李創沒有接遞過來的腰帶,“看什麼看,老子的腰帶也得扯開,快扯!”
看着李創飛快打結的雙手,幾人終於明白李創要做什麼了?紛紛上前幫忙,不一會便將扯成布條的腰帶結成了繩索,差不多有十多丈長。
李創將布條按直線距離拉開,拉到一棵小樹下後,便將震天雷固定在樹幹上,輕輕地擰開震天雷柄端的保險帽,將布條系在了拉環上。
看到李創的舉措,證明李創的內心有多細膩,他不想任何兄弟受傷,這便是最安全的方法。
經過一番折騰,在絕對安全的情況下,拉弦的活兒,誰都不爭了。
只見李創緊抿嘴脣,壓抑着內心的激動,他太希望震天雷在首次實驗中就取得圓滿地成功了。
幾人只見草叢輕輕一動,樹下冒了一股藍煙,便在心中默默地數起數來,只因李創前時要求,引信的燃燒時間一定要超過五個數。
“不對啊,早過了五個數了!”時間似乎過去了幾個時辰,王九公再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嘟囔着站了起來。
“趴下!”沒等站穩當,李創一把將他按的趴在地上,“不要……”。
隨着震耳的爆炸聲起,誰也沒聽清李創後半句說的是什麼。只餘幾雙怔怔而又迷離的眼睛,盯着被炸的粉碎的殘枝敗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