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糧店門口的何亮看着遠去的錢小東消失在車水馬龍之中,錢小東在何亮的眼裡就像是一個閃閃發着光輝的金子銀子,真真是太誘人了!
站在一旁的周掌櫃對還在望着遠處的何亮道:“這個錢少東家的從舉止形態到說話都是透着貴氣,確實是不小的來頭,可是何老闆,您說這錢公子一下子要這麼多的糧食我們去哪裡拿來啊!?倉庫裡可是完全抵不上兩千斤小米,三千斤小麥三千斤玉米的數目啊!”
這周掌櫃之前可是滿口答應錢小東要多少糧食就有多少糧食,這會子怎麼又會有這樣的擔心呢!?其實這個是有原委的,何亮有交代過周掌櫃只要是有收購糧食的黑商上門收購糧食,不管多少都只管應了,辦法總是有的,不能把送入了口袋裡的錢財往外丟,有錢不賺那是對不起何家祖宗十八代的。
何亮轉過身往裡屋走去,毫無壓力若無其事的說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何亮在昆陽縣還弄不出那麼些糧食來嗎!”
聽了何亮的話周掌櫃的臉色有點複雜,他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了。
“姓錢的這個大客戶我一定要拿下來,並且要建立起長久的合作關係,能與朝廷扯上丁點半點的關係以後的錢就好賺了。”坐下來端起小茶壺翹起二郎腿的何亮接着說道,“所以我們要好好地招待這位財神爺,得從他的口袋掏出點銀子來。”
“對了,周掌櫃的,你把手裡的事情往下交接一下,晚上和我一起去金陽酒家,不管這姓錢的提出什麼狗屁原則只管答應就是了。”看來何亮想在錢東錢公子身上掏錢想瘋了,“只要他能先掏出一半的定金來,可以建立起長久的合作關係我們馬上去籌備糧食。”
“全聽何老闆吩咐。”
何亮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裡散發着青光,恍惚能把周圍的空氣都能惹出金銀的顏色來。這小茶壺裡的茶水喝着就是比往日裡的香醇可口。
行走在街道人流裡的老三緊跟着錢小東的腳步。
“小東哥,你真是太牛掰了。”老三伸着大拇指對錢小東贊耀道,“從你說話的語氣中就能看出你的氣魄來,根本就不像是在演戲,跟真的一樣,真的!”
錢小東仰望着街道上空藍藍的天色,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自戀的道:“與生俱來的,哎,沒辦法!”
與生俱來就不說了,跟隨在朱棣的身邊,混跡在朝廷的文武百官之間,被貴族的氣息薰陶着,能不氣魄嗎!
老三有一事不明白,“小東哥,你爲什麼要答應和那狗官何亮建立長久的合作關係啊?這不是在演戲嗎!?”
錢小東搖着手裡的扇子,回答道:“演戲就得把它演真了,不然的話就何亮這樣見錢眼開的人怎麼能輕易的上鉤呢,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何亮是上鉤了。”錢小東不由得嘆了起來,“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啊!”
老三眼眸裡冒出精光,“演戲要演真,演真了就有大餐吃,說不定以後天天都有大餐吃!前程一片光明啊!”
錢小東很看不起的一扇子拍打在老三的頭頂上,“有什麼出息啊!有大餐吃娘都可以忘了是吧!”
“忘了娘!?我早就不知道我娘長個啥子模樣了。”老三摸了摸被打痛的頭蓋。
忽然一陣風捲來,眨眼間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黃林兒已經勾住了錢小東的手,臉上的笑嬌美的無比的濃烈,“臭男人,戲演得怎麼樣了?”
錢小東走到哪裡黃林兒和左真也是一路跟着他們到哪裡,爲的是不讓他受到這個昆陽縣處處盤踞的危險傷害到他。
錢小東使勁的掰開黃林兒牢牢抓住的手,“光天化日的你想嚇死我啊!你長得這麼委婉行爲動作能不能也稍微的斯文一點啊!戲進行的很順利。”
老三喜不自禁的插話,“不但戲進行的很順利,而且在小東哥——不對,應該是少東家敏捷的思維操控下賺到了一頓大餐,那個酒家叫什麼來着!?金陽酒家!昆陽縣最好的酒家。”說得老三卡拉茲都差點傾瀉一地了,也就是在最好的酒家吃頓飯而已用得着吹到太空去嗎!
聽者黃林兒也歡喜起來,“演戲還有大餐吃,那我晚飯要大開殺戒了,中午與左侍衛就在街邊的小攤子吃了碗麪條!”
錢小東嘆氣的搖了搖頭,“哎,好好的一個姑娘家怎麼就這般的生猛呢!造物弄人啊!”
“怎麼了!?我這個物還造的不好麼!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又溫柔又賢惠。”黃林兒狠狠的在錢小東的手臂上擰巴了一下。
痛得直咬牙關的錢小東是真的拿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沒辦法,“對對對,你是賢惠又溫柔,又是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美人,可是——今天你不能同我們一起去吃大餐。”
聽到不能跟自己心愛的男人一起去吃大餐黃林兒跳腳了,“爲什麼啊!?爲什麼你能去我不能去啊,憑什麼啊?是不是有別的女人請你吃飯你說是不是?”
好吧,錢小東,你這輩子是要折在這個女人身上了!不過呢,想開點是福,想不開也不是禍。
“什麼跟什麼啊!?”錢小東解釋道,“我們現在要接觸的人是何亮,演這場戲不能出半點的差錯,不然何亮他不上鉤,他不上鉤我們就很難解決他的問題,解決不了他的問題那就解決不了昆陽縣的問題,解決不了昆陽縣的問題那就是我的問題了!皇上信任我我可不能把這個任務給搞砸了,要是在昆陽縣蹲一兩個月或者是更長的時間蹲不出些成績來,我就得捲鋪蓋回河上村種田放牛,你願意我帶着一家老小回去住茅屋耕田地嗎?再說了不就是吃大餐嗎!自從你攤上我後哪天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我說你錢小東嚇唬小孩子也沒有必要把問題掰成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