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着青衫長衣的男子從宅子的正門走了進來,細看這男子長着一張方臉,濃眉厲眼,下巴上蓄着小鬍鬚,通身看去,氣宇不凡,威武之氣蓋身。
男子進了一個側廳,在側廳裡一個丫鬟正在忙活着,見到男子馬上屈膝躬身行禮,“王爺。”
被喚王爺的男子接着又直徑的走進了一間房。
“他還沒有甦醒嗎?”走進來的王爺對站在牀邊的一個執劍男子問道。
執劍男子看着牀上躺着的昏迷中的男子,道:“我看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的,大夫說他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那躺在牀上昏迷着的男子正是錢小東,從在後山的樹上掉下來替王爺擋了那一支毒箭昏迷後就被帶到了這裡,毒箭已經拔出但毒卻未散。
王爺威嚴的說道:“找全城最好的大夫,他救了本王的性命本王不能看着他不醫而死。”
“我已經派人去找全城最好的大夫了,能不能逃過這一劫就看這小子的造化了。”男子道,王爺似乎很在乎這個倒黴鬼的死活,男子也就關心這倒黴鬼的死活來,他已經在這裡守了許久了。
這個王爺能不在乎這個躺在牀上的男子死活嗎!自己被自己的親人逼得無路可走,一而再再而三的派殺手來取自己的性命,而這個與自己毫無關係的柴夫卻救了自己的性命,不爲這個不知姓名的男子也要爲自己盡力的救活他。
一支箭極速的射來,箭劃破空氣如鐵裂碎般的聲音,錢小東只感覺到自己背部極爲的疼痛,痛深入骨髓,自己中箭了。
躺在牀上的錢小東猛然的睜開了雙眼,因爲夢中的驚嚇額頭上滿是冷汗,他感覺全身虛脫無力,背部有一處撕裂的疼痛,想要掙扎着從牀上坐起來卻怎麼也掙扎不起來。
在房間裡的丫鬟趕緊的放下手裡的水盆,來攙扶在牀上掙扎着的錢小東,“公子,你趕緊的躺下,中了深毒這剛解去不久你還需要好好的休息調養。”
無力再掙扎起來的錢小東只好躺下,問丫鬟道:“我這是在哪裡?”
“這裡是朱府。”丫鬟回答道,拿着溼巾幫錢小東擦拭去額頭上的汗珠。
朱府?什麼朱府?哪裡的朱府?我怎麼會在朱府呢?疑問一個接着一個。對,自己在後山砍柴的時候有兩個人騎馬來了,自己躲到了樹上,有一個穿着黑衣的殺手想要殺那兩個人,黑衣人發現了自己躲在樹上想要用弓弩射死自己,然後自己就從樹上掉下去了。
雖然錢小東剛剛甦醒但頭腦已經清醒過來了,那兩個男人中有一個是王爺,這是在明朝,能成爲王爺的人那自然是姓朱的了,難道自己從樹上掉下來後昏迷過去就被那個朱王爺帶到他家裡來了,那自己現在就是躺在王府裡!?
只是猜測不能確定的錢小東問丫鬟道:“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丫鬟道:“是千戶把你帶回來的。”
“千戶?什麼千戶?那位千戶?”錢小東知道千戶是明朝一種官職的職稱,但是不知道這個千戶是誰,不是王爺嗎!?怎麼變成千戶了!?
丫鬟道:“就是副千戶啊。你現在需要休息,等你好了就全部知道了。”
錢小東哪裡能靜下心來休息啊,都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處躺在哪裡!他又問道:“你剛剛說我中毒了,我是怎麼中毒的?”
“你是怎麼中毒我也不清楚,千戶把你帶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不醒了。”丫鬟一五一十的道。
“那我昏迷多久了?”錢小東問道。
丫鬟幫錢小東把被子蓋好,“你已經昏迷了四天三夜了,聽說你救了王爺的命,王爺要千戶找了全城最好的大夫來幫你解毒,本來千戶是一直守着你的,這會兒被王爺傳過去了。”
我救了王爺的命?怎麼可能?自己不是從樹上掉下來砸到了那個王爺嗎!?按理說他應該處罰我纔對又怎麼我會救了他的命呢?
錢小東當然不會知道,那個黑衣殺手當時根本沒有發現躲在樹上的他,他被嚇從樹上掉落下去砸在王爺的馬背上恰好替王爺擋住了黑衣殺手射向王爺的毒箭,所以他就這麼陰差陽錯的救了王爺的性命。
四天三夜?“我已經昏迷了四天三夜?”錢小東驚嚇的叫了起來,只是身體虛弱語調低了幾分。
“對啊。”
錢小東揭開被子又想要掙扎爬起來,我已經昏迷了四天了,娘不見我回家一定會擔心死的,我必須得回去。
丫鬟趕緊的阻止錢小東,“你不能動,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你這樣只會讓身體更加的虛弱的,快躺下快躺下。”丫鬟怎麼敢讓身體還虛弱的錢小東起來,王爺都那麼重視他的性命要是他在自己的看護下有個三長兩短那自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全身乏力的錢小東又被丫鬟強行的壓倒在了牀上,“你先休息,一切等千戶回來了再說。”
錢小東也清楚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就是自己起來了恐怕也走不了幾步,於是也只好躺下等那個千戶回來再說。
“姑娘,這裡離河上村有多遠?”錢小東忍着背部的疼痛問守着他寸步不離的丫鬟道。
丫鬟撓了撓後腦勺,“河上村?我沒有聽過這個村子。”
“那白沙鎮呢?”錢小東追問道。
小丫鬟又是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
“那這裡是哪裡?”錢小東必須要知道自己現在離家多遠,等身體稍微的恢復一點就趕回去,娘在家裡一定很着急,家裡就只有自己一個兒子,自己不在誰來照顧孃親。
“這裡是北平。”丫鬟道。
北平?能被稱爲北平的地方在錢小東對歷史的瞭解記憶中那就只有北京了,現在自己是身在明朝它是不是北京跟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只想知道北平離白沙鎮有多遠,可惜這個丫鬟又不知道白沙鎮。
正在錢小東被丫鬟寸步不離的守在牀上乾着急的時候,外面一個男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