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二走上橋,白烏鴉鬼影兒在解馬繩,古健和古老三隨後。
和龍翔正並排的九燕康:“侯爺留步。”
刑捕和刑技隊長隨後。
笑二停下看着快步趕來的九燕康和龍翔正。
九燕康:“侯爺,我四伯和各家之主以及幾位長輩在侯爺昨天離開之後就在商量,那兩位自殺的長輩不在場……”
笑二打斷九燕康:“不用解釋了,我想到了,也明白。追查兇手,結果只能是死的人有咎由自取之處。”
九燕康說道:“也是怕節外生枝,江湖和官府我們都不想招惹。”
笑二說道:“你們心裡沒有了疑惑,我的疑惑更多了。我只想知道,你還能還會告訴我些什麼?”
九燕康說道:“知情的都死了,我們知道的也是那兩位自殺的長輩說的,沒有告訴侯爺的只有三件事。第一,他們兩位說,如果我們要追查兇手,結果很可能是誰追查誰死。第二,他們兩位,高叔和老族長都相信我大哥會被選爲九姓大族長,爲什麼他們沒有說。第三,事情的複雜程度,會把很多無辜的人牽連,結果會亂的沒有結果。”
笑二想了想說道:“對你們可以沒有結果,人死事消……對我,必須有結果。”
龍翔正說道:“侯爺,有時候,有結果比沒有殘忍。”
笑二看了看龍翔正看向遠處說道:“有沒有結果,都殘忍。”
古健也看着遠處:“有結果,沒有結果。六十多年了,我時刻想知道結果,卻又怕知道結果。沒有結果,還有希望,就算是自欺欺人的希望,也比沒有好,好很多。有結果,我怕結果不是我希望的那樣。六十多年來,每天我都渴望結果,卻也怕結果,於是終日以劍爲生。”
笑二看着古健:“現在呢?”
古健看着笑二說道:“這些年,渴望結果的心已經沒有了怕。我時常想回去,哪怕是最壞的結果。當回去之後,現在,我想,我不是怕結果,而是不願去面對結果。”
笑二說道:“怕,多是因爲了解自己沒有能力讓結果和所希望的一樣,有時候也是自私,自卑的自私。”
古健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是自私,自己怕結果,卻沒有爲那些想念思念自己的人想。當面對結果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是多麼愚蠢,用六十多年怕一個自欺欺人的結果。”
古老三點了點頭說道:“自私,是顧及親人朋友的生命。怕,是擔心因爲自己連累他們。這是大愛無私,而這種無私對有些情況事物是自私的。我想,每個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是自私的,都是怕的。”
笑二說道:“因爲自己的這種無私的自私和怕,六十多年以劍爲生,值得敬佩。只是當自己面對了結果的時候,會後悔,和古健說的一樣,愚蠢。”
古健微笑着說道:“不錯。當我面對結果的時候,我忽然發現,有很多方法可以都是這樣的結果。六十多年,我是在逃避自己……”
笑二:“你的所謂逃避自己,是想要無愧於心。無愧於心,對很多人都是殘忍的,尤其自己。能理解你的人,他們懂無愧於心背後的辛酸。”
古健說道:“所以,老闆,結果一定要有。我們要面對的只是結果的好壞,而好壞,都不會後悔,沒有遺憾,更不是愚蠢。”
龍翔正說道:“話是不錯,只是會牽連很多無辜的人,而且可能會沒有結果。”
笑二看着龍翔正說道:“我敢和你打賭,我的事若沒有結果,這裡會比我的事沒有結果更亂,牽連更多無辜的人,甚至,夏氏易主。”
鬼影兒呆了一下看着呆了一下的龍翔正。
笑二笑了笑看着龍翔正說道:“你呆,是你知道我要做的事,知道我說的結果。可能你認爲只是有可能,你敢賭這個可能嗎?”
龍翔正想了想看着笑二說道:“還有一份密令,裡面陳述了幾個可能的結果,都很嚴重,有你說的這個可能。我呆是,我感覺到你很肯定就是你說的結果。”
笑二說道:“那就是,你們不是想知道結果,而是必須要一個結果。讓我來解決江湖,你們靜觀其變或者解決官府……西瓜的,結果能皆大歡喜的收場最好,不能就把責任推給我。看來,你們根本就是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龍翔正看着笑二說道:“侯爺,密令裡交代,你問什麼我們回答什麼,實話實說。不問,我們不要說。全力配合你。”
笑二說道:“哦?那我想知道,結果不能皆大歡喜,你們打算怎麼把責任推給我?然後,是殺了我還是……哈哈哈哈……我們走。”
龍翔正呆着。
笑二,白烏鴉鬼影兒,古健古老三先後上馬,馬快行而去。
九燕康看着龍翔正說道:“問題真有他說的那麼嚴重?”
龍翔正說道:“你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說的夏氏易主還不是最嚴重的。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是絕對忠於夏氏,絕對以大局爲重的,必要的時候,都會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對了……”
龍翔正看着九燕康,九燕康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我的交情,從來都是坦誠相待,這件事,你不能說卻說了一點,我什麼都沒聽到過。”
龍翔正說道:“謝謝。”
九燕康說道:“你從來沒說過這兩個字。”
龍翔正看着九燕康說道:“老九……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動,靜觀其變,即使刀在你脖子上也不要動。最好,你們這一脈的人都不要離開這裡半步,既使九姓大族長召見,也找個不去的理由。”
九燕康點了點頭說道:“那個侯爺,還有跟着他的四個人,那兩老和揹着血烏鴉的人,功夫都深不可測,尤其那個侯爺。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們一脈已經牽連其中,能保身嗎?”
龍翔正說道:“只要不動,相信能保身。”
九燕康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必要的時候,可以死,也不能動。”
龍翔正說道:“爲了更多無辜的人活着,我們可以死。等事情有了結果的時候,相信你會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九燕康說道:“刑捕侯爺換人,我這一脈死的幾個人,你們的談話,我已經預感到事情的嚴重性……對了,那個侯爺竟然不避外人,他怎麼那麼自信?”
龍翔正說道:“自信,我也不清楚。我想的和密令裡說的,可能他是知道事情只有他能找出結果,而夏氏必須要一個結果。還有他的功夫,而且他身邊還有很多高手,絕頂高手。有可能還會來更多人,因爲他……我該走了,保重。”
九燕康說道:“保重。我等你喝酒,我希望不是在你的墳前。”
龍翔正看了看九燕康看着不遠處的刑捕們說道:“希望吧……我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