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昌拿起杯子喝乾了酒，老鬼看了看走進門的冰水和兩個長眉毛的人看了看朱昌也拿起杯子幹了。
人停下。
朱昌倒着酒。
冰水看着朱昌說道：“老闆呢？”
朱昌說道：“你知道他是誰了？”
冰水說道：“幾千人鱷快行而來，最多兩個時辰到這裡，我看走眼了，沒想到是他，沒想到他早就到了。”
朱昌說道：“人鱷最多兩個時辰到這裡，這是威脅嗎？”
冰水說道：“黃金我湊了不到三年的在船上，箱子裡是五年的錢票，借了商號三年的，一共算六年的。天城殿裡的人想出來很難，鐵甲軍短時間不會進城，軍船沉了三艘我隨時能走。外面是一千兩百三十五個死士，還有八百六十七個高手，水裡有六百九十五個高手。不是威脅，是和你們談的資本。老闆同意，錢票和黃金你們帶着。不同意，半個天水城沉入水底。”
朱昌疑惑，老鬼一驚突然站起來看着冰水說道：“六百九十五個人在水裡……？”
冰水看着老鬼說道：“半個天水城隨時會沉入水底。”
老鬼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朱昌深呼吸了一口氣站起來說道：“跟我走。”
朱昌走向臺階，冰水和兩個長眉毛的人跟着。
門口。
朱昌說道：“老闆，冰水來了。”
屋裡。
笑二看着冰總管小聲說道：“還有兩個高手，讓冰水自己進來。”
門口。
冰總管：“冰水，你一個人進來。”
冰水呆了一下。
冰水看了看朱昌看着他旁邊的人說道：“我若出不來，按計劃下令。”
門開，笑二說道：“關門。”
冰水看了看笑二關上走到冰總管面前說道：“父親，你，沒事吧？”
冰總管點了點頭說道：“還好。”
冰水看着抽着煙的笑二說道：“老闆好。”
笑二點了點頭看着冰水說道：“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冰水說道：“如果只是要錢，我準備好了。”
笑二說道：“你拆了水樓？”
冰水看着笑二說道：“什麼都逃不出你的眼睛。不錯，水樓是黃金打造的，只是不能拆，一拆就會浮出水面。”
笑二說道：“能把黃金和木頭建造的在水中不浮不沉，這個比例不好掌握。”
冰水說道：“反覆試了三年，每一棵樹和花都算在比例裡。你要願意，那是四年的黃金。”
笑二說道：“我想都要呢？”
冰水說道：“你什麼都得不到。”
笑二起身拿酒罈，冰水動，好似瞬間。冰水的手拍向笑二的頭頂，他臉上有一絲笑。笑的瞬間，他先呆再驚，驚恐，然後急退。
呆，是他的速度慢了一下。呆，是他覺得他速度慢的那一刻，他大腦空白。呆，是他那一刻不能動。
冰總管之前的呆，應該是同樣的情況。
笑二笑着倒滿了酒放下酒罈坐下看着冰水笑着說道：“到現在，你還認爲我接不了你的冰水？”
冰水說道：“你不敢讓我拍到你。”
笑二說道：“我不傻，我能躲過爲什麼要讓你拍到我。冰水，我覺得我們有一些相似的地方，都很自信，都會利用對方的自信解決對方。”
冰水笑了笑說道：“你認爲你會贏，我認爲我不會輸。現在，錢你還可以帶走。我的時間不多，你決定。”
笑二說道：“你不怕我拿了錢等護國將軍到了再回來。”
冰水看着笑二說道：“你不會這樣做……這樣做，江湖規矩就亂了。江湖要是沒有了規矩，人性的貪婪就沒有了約束，結果你明白。這也是江湖有正邪的原因。”
笑二說道：“人性沒有了約束，也就沒有了道義，沒有了誠信，都是出爾反爾，結果，只能是強者生弱者死奸詐之徒得力小人當道。江湖，就成了邪湖。天下，也就沒人了。”
冰水想了想看着笑二說道：“你選擇拿錢走人？”
笑二說道：“外面的，是哪影依人？”
冰水說道：“不錯。”
笑的溫柔的，是依人。另一個，就是哪影了。
笑二說道：“拿錢，天水城依法治理。”
冰水想了想說道：“後者很難。”
笑二看着冰水說道：“你不下令或者發出什麼信號，哪影依人不會動。等護國將軍到了，你就沒得選了。”
冰總管呆了一下看着冰水說道：“冰水，老闆是在給你機會，活着的機會。”
冰水看着冰總管說道：“父親，你相信？”
笑二看着冰水說道：“我本來想拿了錢還要殺了你，現在不想了。”
冰總管看着笑二，冰水看着笑二說道：“你說過，我們有些地方很相似。爲什麼現在不想了？”
笑二看着冰水說道：“你對你老婆和兒子的眼神和表情，說明你還懂得愛和情，說明你還有人性。你來，說明你很孝順，孝順的人我一般不殺。你聽到你父親的聲音的時候，你剋制住你的激動，激動中……那種感覺，兒子和父親的感覺……”
笑二忽然想起了什麼。想起了他的父親……他的兒子……他愛的人……
冰水動，還是瞬間，還是手拍向笑二的頭頂。
冰水手按着笑二的頭頂，他笑了：“呵呵……”。
門外，哪影依人聽到冰水“呵呵”，哪影動，快如鬼魅。距離伸手可及，哪影抱住了朱昌。依人笑着，溫柔的笑着，他的劍在哪影動的時候就直向朱昌的咽喉。
依人呆了一下說道：“不要動，這一劍刺不進去，下一劍一定能。”
朱昌閉上眼睛，他的劍拔出了一半。劍，掉在地上。他的咽喉，一條血跡。哪影放開朱昌。
冰水的手離開笑二的頭頂，笑二趴在桌子上，杯倒酒流。
冰總管在冰水拍向笑二的時候突然站了起來，他看着笑二，矛盾，糾結。
冰總管慢慢看向冰水，他說道：“冰水……好，好，很好。他想放你一條生路，你卻殺了他。很好，很好……”
冰水看着冰總管說道：“父親，你相信他會放過我？一個貪財的人，會講道義誠信？若不是他太自信，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分了神，死的就是我們。”
冰總管看着冰水說道：“想起了什麼？他是在說你的老婆孩子你的父親的時候分了神，除了想起他的老婆孩子父親還能有什麼？”
冰水說道：“那是他容易感動，容易感動的人不應該太自信。”
冰總管說道：“容易感動，容易感動是比你懂得人性。看來，你都安排好了，你來根本就是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