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天竺之行

藏北高原十月已十分寒冷,北風狂卷着雪花更是漫天飛揚。不棄依雪花老人之言,由藏北向藏南隻身而去。

高原本就地廣人稀,大風大雪瀰漫千里,尤難見一戶人家。好在不棄身懷寒冰真氣,也不懼怕寒冷。在高原上展開身形,一路疾馳,一路南去。

連續幾日的奔襲,不棄來到一座大山腳下,雪漸停處,看着衆多的裊裊炊煙,不棄知道已到了一個較大的村落。走在村落中由石塊鋪成的路上,不棄發現這村落人口衆多、寺院衆多。在狹小的路上到處可見身披袈裟的僧人。不棄急欲找尋一處客棧歇一歇腳,但在此村落,不棄見這裡的男人身穿長袍,頭戴氈帽,皮膚又黑又糙,且多毛髮,面容十分見老。女人和孩子們臉則象熟悉了的蘋果一樣。一走一過,不棄更是聽不懂一言半句。不棄無奈,只得往人多的地方尋去。穿街過巷,當來到一寬闊地,不棄發現這裡竟有中土的商人正吆喝着生意。

不棄上前一打聽,方知自己到了藏區最大的人口聚居地——藏巴石城。不棄瞭解到,此地人種叫藏人,文化受天竺影響極大,大多數人信俸佛教。相信只要生前受到佛祖的保佑,死後靈魂就能夠轉世,並享有福運。僧人在藏巴石城地位十分尊崇,高僧亦被稱爲活佛。僧人擁有自己的寺廟,擁有大片的土地。

商人告訴不棄,在藏巴石城根本就沒有客棧,要想住宿,只能去藏民人家求得主人的同意。

不棄想想,這也太費事。快步出了藏巴石城。來到無人之地,不棄展開“縮地神行”向前飛掠而去。

這日不棄來到一個更大的村落,這村落座落於一座雄偉的高山之下,山下建有衆多宏大的寺院。這村落裡有更多的中土商人。不棄一打聽才知道,這村落叫薩都,是整個藏區高原人口居住最多的村落。這裡商賈衆多,穿着各式各異,說話也不盡相同。對於中土長相的不棄來說,人們見之,均習以爲常。

不棄隨師修行,粗通一些梵文,偶遇幾個說梵文的商人,不棄便上前攀談上幾句。天竺商人見不棄小小年紀,竟能說上幾句梵語,心裡很是高興。見不棄說要西行求佛,商人們對於不棄的這種精神除欽佩有加外,更給不棄講了一些天竺國的事情。

風一個勁地吹,雪一個勁地飄。不棄緊了緊衣帶,頂風冒雪找了一家打尖的客棧。語言不通,看着臨桌上的東西,比劃之下,點要了一些飯菜。不棄心細,每次師父派他下山購置物品,不棄都會因侃價,把人侃得只翻白眼。不棄心眼多,眼下唯恐多花銀子,只待臨桌的人吃完算完帳,不棄偷偷記下,待吃完喝完後纔去結帳。連日的奔波,使不棄有些疲憊,一進入房間,洗了把臉,倒頭便睡。

第二天不棄起了個大早,出了房間吃完飯後,又要了一些燒餅,出了薩都繼續向南行去。幾日後隨着山勢的降低,不棄知道自己已進入了藏南。這裡氣候比較溫和,草原、溝壑、山峰比比皆是,只是沒有藏北山峰那般高大雄偉。山間樹木蒼鬱,各種見所未見的野獸、飛鳥時常出沒。山下草原凝碧間,密佈着無數的湖泊淺灘。

白雲在天上悠閒地飄動着,即使有人經過,那喝水、啃草的野獸連頭都曾擡一下,顯然這裡是一片無人打擾的祥和之地。越往南行,氣候變得越是溫潤。體熱處,不棄脫掉身穿的雪狐皮袱,放進背上的包袱裡。敝開胸膛,呼吸着大地傳來的陣陣芳香。不棄心情暢快,仰天便是一聲長嘯。嘯聲滾滾中,啃食草木的野獸乍聽到嘯聲,倏然狂奔散去。

不棄展開身形,其速之快猶如如流星般向南直瀉而去。幾天後,聽到轟隆隆的激水澎湃聲,不棄閃身落至一處山峰,只見羣峰千仞壁立咫尺而聳,鬱鬱蔥蔥的峽谷內,有一條蜿蜒曲折奔騰向南的江河。江水急瀉,一如咆哮的銀龍。時江水突拐突折,一如銀龍忽閃忽沒。不棄順着山勢繞河而行,行至千里,大河水面已然變得十分寬闊。當羣山漸漸隱沒於身形之後,眼前已是一片汪洋。不棄有生以來,頭一次看見大海。見大海一望無際,波起浪涌,甚是巍巍壯觀。走在細沙上,看着那海天相接的蔚藍景緻,不棄的心情極是大好。

來到海灘邊,手指剛一沾水兒,成羣的小魚兒忽聚忽散。洗了把塵灰滿面的臉,用舌頭舔舔那清涼的海水,但覺海水鹹鹹的。看了一會大海,順着海岸,不棄又折向西行。途遇一河,溯河而上,遇着一打魚的人,不棄連說帶比劃,操着粗通的梵語相詢。對方明白不棄的意思後,告訴他已到了天竺國。打魚的人還告訴不棄,天竺國有兩個國家,一個在北叫羯陀迦國,一個在南叫摩剎羅國。羯陀迦國信奉佛教,摩剎羅國信奉婆羅門教。兩國人民雖然信仰不同,但能友好相待,和睦相處。要拜佛的話,只能向北而行到羯陀迦國。

問好了路,不棄又取道向北。此天竺雖已近入十月末,但這裡氣候卻炎熱異常,樹木葉稠陰翠,花草隨處可見。

烈日炎炎,酷暑難耐,天竺國的男人們依然身穿白色的長袍,頭帶卷帽。女人們則身裹長紗絲布,頭披花飾。不棄見天竺國男人個子不高,皮膚粗黑,眼窩深陷,眼睛大而圓,裸露的四肢及胸部長滿了濃密的汗毛。女人胸脯高鼓,腰圓臀碩。行走在路上,腰肢款擺處,最是吸引男人的目光。

這一走,不棄發現,天竺國男人們很惰,三五成羣地聚在一起扯東扯西地閒聊着,而女人們則在田間地頭辛勤地勞作。

過了河繼續溯河而上,五日後打魚的人漸多,一問才知道自己已到了天竺的羯陀迦國。進入佛國之地,不棄一時犯起了難,師父只說自己跟天竺國有緣,卻沒告訴自己這緣究竟是什麼,在什麼地方。不棄想想,一時陷入茫然之中。

想了許久,不棄心道:“即然師父沒有明確交待,自己就去人多好玩的地方,先走走看看再說吧!“不棄心性好動、獵奇,喜歡熱鬧。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把玩放在了心上。

走在坑坑窪窪的土道上,遇見一位老者,不棄連說帶比劃地表明瞭自己的意思。那老人也連說帶比劃的告訴不棄,要去人多熱鬧的地方,可以到羯陀迦國的都城——賈德拉哈。不棄雙手合十,表示了謝意,轉身朝賈德拉哈走去。

大白天,不棄可不敢施展“縮地神行”之術,生怕驚撓了村民。不棄一邊悠閒地走着,一邊欣賞着羯陀迦國的景色。這一走,不棄發現,確如打魚人所說,羯陀迦國的子民大都信奉佛教,出家、化緣的僧人,倍受尊敬。不棄的師父也是出家人,朝夕相處、耳孺目染,不棄一時對這個國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星辰伴月,月伴人行。三天後的這天清晨,朝霞滿天,初升的一輪紅日伴着梟梟的炊煙在晨霧中緩緩升起。清晨勤快的商人們開始進城做買賣,隨着流動的商賈隊伍,不棄來到了羯陀伽國的都城賈德拉哈。

進入城裡,不棄一見,所有的屋舍建築都是白色的,巨大的葉形拱門隨處可見。城內石道兩旁栽有蒼翠欲滴的高大喬木。擁擠的街道、擦肩的人羣,各式手工匠製作者,各種果品、各種吃的,無不吸引着不棄的目光。

走在街上,見一中土少年,羯陀迦國的男女老少無不向不棄投來異樣的目光,好在不棄常操一些梵語,常常雙手合十向大家問好以示。不棄反正閒來無事,大眼東瞧瞧西望望,隨着擁擠的人羣四處遊走。

正在這時,突然看見一羣人圍在一起好象在交談着什麼。不棄生性好奇,人越多,就越喜歡湊熱鬧。擠進去一看,只見行人、商人、藝人、僧人,正指指點點地看着一個榜文。不棄天竺話會說一點點,可文字卻看不明白。偶從交談中方知榜文的大概內容。告示:這個國家的公主得了一種怪病,長期昏睡不醒,遍請名醫,能揭此皇榜者,治好公主的病,必將重金答謝。

不棄只聽身邊一個年輕人道:“太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你可知道,孔雀公主那可是我們整個天竺最美的人了,怎麼無緣無故,就得了這個怪病呢?”另一個年輕人道:“我見過孔雀公主,她的美可是恆河水孕育出的奇葩。”

又一年輕人道:“我也見過孔雀公主,她太美了,只要讓我再看一眼孔雀公主,哪怕立時讓我去死,我都願意。”

不棄心道:“一路行來,天竺女子自己也見了不少,但要說美麗,還真談不上美麗二字。至於一個女人的美能讓一個男人心甘情願去死,那簡直是荒誕。”想到這,轉身離開了人羣。

繼續前行,走過一個拱橋,看見一個地攤上有一個耍蛇的藝人。藝人盤膝坐在地上,其腳下有兩條仰起身子的蛇。那蛇身長三尺左右,青黑色的身子,昂起頭處,只見頸部又扁又寬,兩隻假眼猙獰可怖。那藝人口中的笛音一起,那蛇遊走不停,時而昂首頻頻點頭,時而到藝人身上游走盤旋。笛聲戛然而止時,兩條蛇竟然爬到藝人的臉上,吐出長長的蛇信子,親吻藝人的臉頰。

表演結束,圍觀的行人,紛紛朝藝人腳前鉢裡扔進一些銀錢。見此精彩表演,不棄一激動,想也不想隨手掏出一小塊銀子扔進了鉢裡。見有人出手竟如此闊綽,圍觀衆人不禁朝投銀之人看去。當人們見投銀人竟是一中土少年時,目光皆現出驚奇之色。

乘衆人不注意,一個黑黑的小手突然伸到地上,快速抓起鉢裡那塊銀子,轉身便欲離去。小手縮得快,可蛇反應更快,一條蛇快如閃電,俯道在小孩的手臂上咬了一口。一見小孩被咬,人羣中不由地齊發出一聲驚呼。小孩擠出人羣,沒跑上幾步,一跤正好跌倒在了不棄的腿邊。不棄低頭一看小孩那被蛇咬的手臂,只見一條黑線順着小孩手臂上的經脈迅速向上移動,黑線所過之處,通體變爲紫黑之色。

不棄隨師父在無憂谷學藝的時候,經常抓蛇玩,從小就知道蛇毒的厲害。雖然毒蛇見得多,可沒見過這麼毒的蛇,瞬間就可能要了人的性命。不棄知道黑線只要一過手臂,進入胸膛,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這小孩。

不棄不在猶豫,一提丹田之氣,寒冰真氣順着手太陰心經凝聚於拇指端。迅速一指點在小孩毒氣上行未至的曲澤穴上。

寒冰真氣能冰凍萬物,那沾染蛇毒的毒血,上行至曲澤穴上瞬間被冰凍住。看着蛇毒不在向上漫延,不棄知道要救那小孩,非得要把毒血逼出體外才行。不棄潛運功力凝於指上,透點之下,寒氣逼住毒氣同時,手指移處,黑氣順着小孩的胳膊開始慢慢下移。當毒血凝固一處,一滴又腥又臭的毒血已從小孩被咬的傷口處滴滴而落。當毒氣被全部逼出時,那小孩睜開眼睛,爬起身子,攥住銀兩飛快地離去。

天竺多蛇,而天竺蛇更被稱爲蛇中之王,人們把被天竺蛇所咬之人稱爲“死亡之吻”或“死神之約”。這樣救治被天竺蛇所咬的人還是頭一次見到,一時圍觀的人羣,交頭接耳,澤澤稱奇。以往被天竺蛇所咬之人,無不切胳膊斷腿,自殘身體,方可保全性命。即使在很短的時間內能找到名家醫治,那也十醫九死。

圍觀之人今日要不是親眼所見,實難相信世上竟然有這般神奇的醫術。不動刀、不用草藥,就能治病救人,這對羯陀迦國子民來說,實爲大開眼界。

運功逼毒對於身懷功力之人太正常不過,但對於平民百姓來說就顯得過於神奇。

負責巡城的兩衛兵恰巧經過此地,其中一持長矛的衛士道:“這皇榜都張貼二十多天了,全國的名醫也都請了不少,可公主的病卻不見好轉。今日要是再沒有人揭皇榜,你我回去可都不好交差啊!”

在人們驚異的目光中,不棄剛要離去,其中一衛兵對另一個衛兵道:“都衛長,中土這小子治蛇毒這一手憑地神奇,我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莫不如我們把中土來的這小子請進王宮給公主看一看。看好了,說不定我們還能得到一些報酬,看不好,你我也算盡職盡忠,有一個交待。”

都衛長持矛點點頭,笑道:“好主意,佛祖保佑,看來你我兄弟以後的命運,就全系在這小子身上了。”話畢,揭了皇榜,上前雙手合十,來到不棄面前,道:“中土來的神醫,你跟我們走一趟吧!”也不待不棄說什麼,一左一右駕着不棄的胳膊徑朝王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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