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接近他,靠近他

正當我開口準備說話時,陳清雅對我說:“雲淺,抱歉啊,打擾你休息了。快去睡吧。明天要上課了。”說完,陳清雅就拉上了牀簾。

我雖疑惑但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回到自己牀上躺下。我擔心陳清雅會再次哭泣,許是她哭累了的緣故,我沒有再聽到她的哭聲,我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傍晚時分,天空中的黑暗正一點一點包圍殘留的夕陽。在暮色中,我抱着滑板去了活動廣場。

凌樂歌已經坐在老位置等我,只是今天她的腳邊沒有那塊滑板,穿着白色體恤的蕭澤坐在她旁邊。

“學姐,你的滑板呢?”我的目光又落到了蕭澤的身上,我笑着打起招呼:“學長也在啊!”

蕭澤對我溫柔一笑。

凌樂歌撐着腦袋問我:“雲淺,看電影去嗎?”

“啊!”我整個人呆了,我懷中的滑板似有往下滑的趨勢,我趕緊抱緊我的滑板。

“學姐,我還拿着我的滑板。這有點不太方便。”我尷尬一笑。

“這沒什麼啊。”凌樂歌站起身將我懷中的滑板拿了過去,塞進蕭澤懷裡。

蕭澤微笑道:“放我家裡吧。我家正好在學校附近離學校很近。”

“學長,這……不太好吧。”

“沒事。今天看電影是我在廣場遇見樂歌提出來的。”

“雲淺,你可一定要陪我們。我不想就我跟他兩個人看電影,好冷清呢。”凌樂歌又對蕭澤說:“走吧。”

凌樂歌走過來拉起我的手腕拉着我走。

“走吧走吧。剛纔蕭澤把票都買好了。”

我們看的那一場電影,除了我們三個人也就還有五六個人。偌大的影廳顯得空空蕩蕩。

我看着電影,時不時喝口奶茶。

要是再來點小零食,比如辣條啊,小餅乾啊,果凍啊,酸奶啊就更好了。我心裡想着,就感覺自己口裡的奶茶的滋味變成了辣條、小餅乾的滋味。

在電影放到一半的時候,凌樂歌突然拍了拍我的大腿,我轉頭看着她就聽見她壓低的聲音:“雲淺,讓一下。我奶茶喝多了。想上廁所。”

“嗯。好。”我將腿向左邊側放,凌樂歌弓着腰貓着身子快步走了出去。

只是過了很久凌樂歌都沒有回來,到電影結束她也沒回來。

突然影廳裡的燈打開了,整個大廳明亮了起來。我站起身拿上喝空了的奶茶杯問着蕭澤:“樂歌學姐怎麼沒回來啊?”

“可能她有事吧。”聽到蕭澤這樣回我,我一臉疑惑的轉過頭正好瞧見他抿着嘴脣偷笑。

我見他這樣也笑了起來,我轉過身往外面走去。

果然,樂歌學姐也是一個工具人……

我與蕭澤並排走着,我們倆沒有怎麼說話,在我們之間是汽車的轟鳴聲與路人的談笑聲。

突然我的耳朵裡塞進來一個東西,我受驚似的停下腳步看着蕭澤並立馬擡起手摸我的左耳。

蕭澤怕我摘掉耳機立馬拉住我的左手。他說着:“陪我聽聽歌吧!”

我點點頭。蕭澤握住我左手的手鬆開了,並放了下去。我繼續擡手將耳機調整一下。

純音樂在我腦海中迴繞。

“學長,你喜歡聽的歌挺特別的。”我睡意有些上來了,我掩嘴打了一個呵欠。

蕭澤莞爾一笑:“這種音樂讓我覺得很舒服。會讓我的內心很平靜。”

“這音樂太輕柔了。讓我想睡覺。”我笑着,“學長,我可以點歌嗎?我想聽S.H.E的歌。”

“好。”蕭澤拿出手機,隨後他問我:“隨便放一首嗎?還是……”

“隨便放一首。”

耳中響起S.H.E的歌。在那無比熟悉的旋律中,我對蕭澤說:“老歌總是別有一種滋味。”

此時此刻,我很想當着蕭澤的面提淺藍。我好想問他爲什麼要拋棄淺藍,把淺藍拋給黑暗。我好想問他那天的真相。

我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在他面前提我姐姐。

“我有個姐姐,她很喜歡聽S.H.E的歌。只不過,後來她自殺了。”我的手在黑暗中捏成拳頭,等待着蕭澤的回話。

“你的姐姐爲啥自殺了?”

“不知道。我的姐姐沒有留下自殺的原因。也許是因爲她媽媽管她太嚴了吧。”

“不是你親姐姐嗎?”

我搖了搖頭,微低着頭,我的腦海浮現淺藍的音容笑貌:“是我堂姐。”

我仔細辨着蕭澤語氣是否有變化,可是他的語氣沒有一絲變化。

突然,我聽到他的嘆息聲,我轉頭看着他,在燈光下他的面容看不清楚唯有他的眼睛在燈下閃着光。

“你是想你的姐姐了嗎?”

“說不想是假的。”我苦笑着,“我的姐姐真的對我很好。”

“我給你講,我姐姐她看見她喜歡的東西她都會買兩份。一份給她自己一份給我。爲此,我二嬸也就是她媽媽,沒少罵她。”我突然沉浸在回憶中。

“小時候我比較淘氣,有一次在她家,她媽媽和她爸爸不在,我趁她出去買零食,我就去廚房燒水。結果後來跟姐姐吃零食玩耍我忘了我燒了水。導致把她家的鍋燒了一個大洞。聽說,我姐姐自己把事情攬了下來,被我二嬸訓了一個小時又被罰站一個小時。”

“還有還有。小時候,有一次跟她出去玩。因爲一個冰淇淋跟她置氣,我就跑掉了。跑到一個地方躲起來。結果我姐姐以爲她把我弄丟了,焦急的到處找我。哭着給她爸媽和我爸媽打電話說我不見了。”

我突然笑起來:“你說我小時候是不是很欠揍?經常坑我姐姐。”

“是有點。換做我是你姐,早打你了。”

“哼。我姐姐很溫柔的。特別溫柔。”我很自豪的說道。

晚風帶着涼意,吹了過來,撫過我的臉龐穿過我的髮絲。路燈藏在兩棵樹之間,街道上都是斑駁的光影。

不知不覺間,我們就走到了我宿舍樓下。

我取下耳機遞給他,微笑着說:“學長,謝謝你了。對了,學長,電影票和奶茶的錢我等下轉給你吧。”

蕭澤拿過耳機,噗嗤一下就笑了,他說:“我們都沒加微信QQ你怎麼轉錢給我?不如現在加一下?”

我點點頭。

“你微信多少?或者你打開你的微信二維碼名片。”

我打開手機找出自己的二維碼名片,然後將屏幕對着他。

然後,蕭澤對我笑着:“好了。你同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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