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唐燦微微一驚,難道被認出來了?
“帶路。”車原趕緊開口,壓低聲音,有些威嚴的說了一句。
說完,又湊在唐燦的耳邊,低聲囑咐:“大人,這裡都是稱呼大人的……”
還有這種事兒?
唐燦沒有多說,只是揹着手,微微點頭,隨意的看着。
車原和那個小丫鬟也沒有什麼話,一行人,默默的走着。
這個地方,設計的很巧妙……
從大廳走入小路,絲毫不會讓人覺得擁堵、無趣。
而且……
一路上,甚至還隱隱約約,能夠聽到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
時間不長,走入另外一處房間……
兩個人剛剛坐下,就有一個小丫鬟,領着幾個姑娘走了進來。
語笑嫣然,輕衫曼舞,就好像迎候自家相公那般輕鬆……自然。
陣陣膩人的香氣,令唐燦忍不住皺了皺眉。
“哎呀……大人,你可來了~”
嬌滴滴的聲音……
車原多多少少有些尷尬,但是轉頭看到唐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和姑娘打趣兒了幾句。
“嗯~”
一個姑娘近乎於掛在了車原的身上,顯然是對車原很熟悉,一臉笑意,溫婉說道:“大人,是現在選妃,還是聽聽曲兒,還是……再吃一點就菜?”
車原拿不準主意,偷偷瞧了唐燦一眼。
唐燦在一邊坐着, 大手一揮:“先上酒菜,唱曲兒的也要,你過來給我捏捏。”
被他點中的女子面露喜色,趕緊答應了一聲,笑吟吟的湊到唐燦身邊,半跪着爬上軟榻,一雙柔夷輕輕搭在唐燦的肩頭,緩緩揉捏着。
不一會兒的功夫,之前的小丫鬟再次進入房間,端來了酒水菜品……
一旁的車原,也是緩緩進入狀態,忙的不亦說乎。
看到這一幕,唐燦不由得心中大罵沒出息!讓他過來是爲了查事情,他倒好,玩兒的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身後給範閒揉肩的女子越伏越低,兩團溫軟直接抵着了他的後背。
這種陌生的感覺,令唐燦微微有些詫異。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他笑了笑,輕聲問道:“姑娘怎麼稱呼?”
“二十七號。”
女子薰香的雙袖搭在唐燦胸前,微微蹭着範閒的後背,回話的聲音柔媚至極,就在他的耳邊響起,微熱的氣息都吹到他的耳孔裡。
偏偏,說出來一個大煞風景的號碼……
這就讓人覺得有些更加奇怪了……
Www⊕ ⓣⓣⓚⓐⓝ⊕ ¢ o 而另一邊,車原已經漸入佳境,手都快不知道放在哪裡合適了。
房間內,漸漸的有些春意正濃……
唱曲兒的姑娘,終於來了。
倒也是沒有什麼稀奇。
無論嗓音還是曲風,都沒有什麼趣味。
但是可以肯定,唱曲兒的姑娘,也是大涼來的……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令唐燦覺得更是奇怪。
倒是一旁的車原,玩兒的不亦樂乎,咿咿呀呀的跟着哼唱了起來,令唐燦一陣苦笑。
“大人,如果覺得她唱的不好,可以換一位。”
“不用。”
唐燦微微一笑:“也不重要,隨着她唱就是了。”
“對了,誰會跳舞,來跳個舞,歌伴舞,瞧瞧。”
聽着這話,一直在唐燦背上磨蹭的二姑娘,媚笑道:“大人,奴家倒是會一點,大人若是不嫌棄……”
“不嫌棄,跳吧。”唐燦笑了笑,在二十七號身上輕輕拍了一下,佔了一點小便宜。
一舞開始……氣氛更是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慢慢的……
二十七號再次回到唐燦的身邊,嬌滴滴的問道:“大人,要選妃嗎?”
“不選了,就是你了。”唐燦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點。
二十七號自然眉開眼笑。
另一邊,車原已經不剩什麼思考的能力了,如果不是唐燦還在,估摸着,這會兒都已經和姑娘坦誠相見了。
唐燦一陣無奈,趕緊揮了揮手,把車原打發走,只留下他和二十七號在房間裡。
二十七號一臉笑容的望着唐燦,笑吟吟的說道:“花前柳下,明月高懸,大人你可解風情?”
“特別解。”唐燦似笑非笑的望着姑娘。
也不知道爲何,二十七號看到唐燦的眼睛,不由心頭一顫,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正想說一句什麼的時候,忽然覺得頸後一麻,眼前一黑……
看着伏在膝頭的姑娘,唐燦眉頭微皺,心中不斷思索。
剛剛這些姑娘在靠近他的時候,終於讓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也就是……許負的味道。
或者說……氣息。
雖然,此前他只在聶顧的身上看到過一絲。但是這個氣息,他印象很深,不可能會認錯。
而且……
這位姑娘,不應該出現在這裡。這是他之前留在大涼神都的人……
唐燦皺着眉頭,看了姑娘一會,心中動了動,還是再次伸出手指,指尖紅光,落入姑娘的後腦。
只是片刻功夫,姑娘幽幽轉醒。
一看到唐燦,猛的張大嘴,眼中驟然出現一絲驚喜與酸楚交加的複雜情緒。
可是緊接着,這種情緒,又變成了驚恐……
唐燦正要開口,她卻猛地搖了搖頭,伸手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收拾,又快步走到一旁,在酒杯上沾了一點水,迅速寫下兩個字:“有人聽。”
這麼古怪?
唐燦眉頭皺的更緊,姑娘則是再次走到牀前,在自己的身上撕扯了幾下,把紗裙撕的有些簡單,堵在桌邊軟塌邊的幾個地方,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站在唐燦的身前,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唐燦廢話,輕聲說道:“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姑娘臉色一苦,搖了搖頭:“不知道。”
這一句不知道,就足夠說明問題了。
就是被人使手段弄來的,而且……手段還有點高明。
能從神都帶人,許負……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太行了一些?
“除了你還有誰?”
“沒有了。”姑娘搖了搖頭。
“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姑娘臉色變了變,苦笑道:“不知道,只是進來之後,就如行屍走肉一般,想做什麼,都不由心。只要反抗,腦海之中就會鑽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