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樑弗洛清冷的聲音迴盪在程研思的腦海裡,竟是那麼讓人心安,程研思笑起來,泛着淚花,猶帶哭腔,“謝謝你。”
然後不知道到了什麼時間點,只感覺,雨小了,雷停了。程研思靠着樑弗洛的肩膀,樑弗洛抵着程研思的頭頂,兩個人彎曲着腿靠在牆角。
程研思睜着大眼睛,盯着窗戶看了好久:“Lanseng,我們明天去買窗簾吧~”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樑弗洛看着地上的一灘水跡,回答的乾脆:“好。”
這一次,程研思沒有接話,順着樑弗洛的目光一起看着窗外,一整夜的黑黯淡下去,天色漸漸明朗起來,天邊泛起番茄紅,又是嶄新的一天。
天亮了,只是他們卻要暫時閉上眼睛,補充丟失的睡眠。
聽說今晚會有流星雨!
肯定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我要許願讓Jane一直陪着Lanseng!
辦公桌上散落着公司近幾年接手的全部資料案件,他用兩個晚上把資料都做了摘錄,基本上這方面已經沒問題了。他伸了伸腰骨,燃了根菸,慢慢走到窗邊。
天邊的朝霞紅讓他忽然想起陸川紀的火紅拖地長裙,當年她的美豔驚動全場,所有男子隨着她的進場全體歡呼,包括他,只是那時她的眼裡、心裡只有一個樑弗洛,連正眼都沒看過他。
沒人知道在四年前他只敢每天看着這個叫陸川紀的女人進出說笑,他害怕她的拒絕,每天看着她和另一個男人的密切來往羞澀微笑。
他畢竟是王氏集團繼承人,那種身上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讓他不敢輕易嘗試這個女人。
陸川紀。在英國的兩年,他頻繁的想她念她,連自己都認爲是不是幾近精神分裂。
凌晨4點半,王之其靠在椅背上,嘴裡吐出最後一個菸圈後把菸頭摁滅在菸灰缸。
天邊的隱約現出紫紅色的日光,車子開得很平緩,音響裡放出柔和入眠的輕音樂。凌冽的風趁着縫隙鑽進來,讓王之其顫了顫,不知道怎的就是很想看看她。
清晨車少,很快就開到了陸川紀家樓下。
看看時間5點鐘,想着他會不會太莽撞,她可能還在睡覺,不忍心擾她清夢。
猶豫許久還是邁不開腳步,靜靜的待着車廂裡
一晚上沒睡,現在真的很累了,他半眯着眼睛,想着要是現在懷裡抱着的是陸川紀該有多好。
天空微微泛起光亮,他靠着椅背,睡得很淺,稍有動靜就會醒過來,生怕一不小心就錯過陸川紀。可是他還是做夢了,夢裡她穿着火紅的拖地長裙不停的轉圈,裙襬散開就像一朵火紅的玫瑰,他看得雲裡霧裡。
他說:川紀,別轉了。
可是她卻好似沒聽見,只是問:好看嗎?
“好看。”
“呵呵呵…”銀鈴的笑聲蔓延開來,可是她卻牽起另一個人的手消失在他的視線。王之其忽然嚇醒,驚覺是夢,伸手揩了揩汗。
可是再沒有睡意,抽了根菸,點燃,一個勁的抽嗎,滿腦子都是川紀,總覺得這個夢讓他有些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