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dy講完快步走過來想要接她手裡的文件,陸川紀以爲她轉性了,才鬆手,一整摞的文件全都掉到地上,白色紙張灑滿地面。 面前的女人明明眼裡賤笑不已,卻故作可憐的連連道歉,陸川紀不好發作,咬牙切齒卻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咽。
她蹲下身,慢慢的撿起地上的紙張,那個女人卻趁機坐回沙發,對着剛塗完指甲油的手吹氣,漫不經心的說:“資料要在下班前交接完畢,哎呀,還剩半個小時。
陸川紀站起身,聞着指甲油散發的甲醛分子有點噁心。緊了緊手裡的文件,快速退出辦公室。她知道現在受得侮辱欺凌總有一天會加倍還給他們,只是不是現在。她甩甩頭,將文件重新對照文檔進行整理,結束今天只剩一點點。
“川紀姐,我們先走了哦。”下屬們先後完成手上工作離開,陸川紀點點頭,結束手上最後的幾頁資料也離開萬峰。由於昨天睡在沈倫那,根本沒開車,回到家已經很遲。陸川紀從包裡掏出鑰匙,開了燈發現門口有個信封。 她左右張望一下,確定送信人沒在才關了門。
信封裡面是一張去海南的機票,再沒其他,陸川紀仔細檢查好幾遍,終於相信王之其只送了機票,哪怕連一句話都不給她。
洗完澡睡覺,可翻來覆去徹夜難眠。她開燈看到機票上的日期,12月3日。
兩天後,陸川紀簡單收拾一下正想出門,接到一個陌生來電,男子語氣略顯嚴肅:“陸小姐,王總的車子已經在錦瑟莊園樓下等着了。”她透過玻璃果然看到樓下的黑色吉普。
儘管心裡多少有些牴觸,還是應了聲:“我馬上下來。”掛掉電話鎖門離開。
站在車旁的是上次在王之其辦公室門口見到的男子,他的雙手端正的安放在兩側,“陸小姐,我是Smart。”
陸川紀上下打量他一下,好像很多次都見過他,公司,錦瑟莊園,或者其他地方難怪覺得眼熟。
“你好,我是陸川紀。”川紀點頭微笑,Smart也不見外,笑着接過她的行李。
上了車陸川紀才發現她自作多情,因爲王之其連讓她靠近的機會都不給她,整輛車只有她和Smart,心裡略微失落。也許她太過安靜,Smart開口說:“王總已經先到機場去了。”
陸川紀應一聲,不做任何表情。也許這幾個晚上沒睡好,她趁機靠在椅背上歇息,可車上瀰漫的香味就像在時刻提醒她,王之其就在身邊。
“川紀,我想你。”這句話明明就是從他口裡說出,爲什麼她卻始終覺得不真實。
錦瑟莊園到機場四十分鐘的路程卻讓陸川紀以爲像過了幾小時,沉浸在這味道里,沒來由的睡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