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想與你 ,一起飛越天荒地老的距離4 三千更
王錦震‘脣’角一勾,‘露’出一個極不屑的表情……舒叀頙殩
“陸小姐,你們的事情就這樣了結,如果一千萬不夠,我說了你可以自己開價?”他的聲音渾厚了許多,當然氛圍變得更加嚴肅。
陸川紀愣了愣,表情有些受挫,她的指關節已經泛白,紅白通透。
她故作輕鬆的伸手撩了撩髮絲,鄭重其事的重新強調:“王董,我想我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這段感情是我們之間的事,我希望您能讓他自己決定。縭”
陸川紀講完話,看到王錦震的臉‘色’變得青白,很難看。他應該也在忍着些事情,或許有些事情他原本並不打算說出來。她當然看出來了,可是她覺得必須把話講明白才能把他們的事情解決乾淨。誰都藏着掖着,這件事怎麼能結束。
王錦震的目的顯而易見,不就是讓她和王之其分手麼?不管是他的意思,還是王之其的意思,她覺得這段感情裡面她付出了愛情,她既然已經淪陷,那麼非得有個結果。
不是錢,而是當事人的解釋。甚至一個最後的承諾鍾。
“陸小姐,”王錦震吞了口水,這次他的臉‘色’分明已經像在宣告,你的話惹惱了我,“我希望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到時候不要什麼都沒拿到,還扒拉着上‘門’來求人。”
末了,他補充一句:“我們王家丟不起這人。”
因爲她陸川紀現在是和王之其有緋聞,所以會讓他們‘蒙’羞,這個意思麼?還真是毒蛇的男人。
爲了應付今天的見面,陸川紀其實上網瞭解過王錦震。這樣一個成功男人背後的故事到底是怎麼樣的,她很好奇。不過網頁點開之後,她覺得對於他的‘私’生活介紹的尤爲簡潔。
結過兩次婚,和前妻離婚之後,於同年和銀行家之‘女’葉瑞萍結婚。
陸川紀鬆開鼠標,空‘蕩’‘蕩’的房間沒有開燈。她赤着腳踩在紅木地板上冰冰涼涼,心裡卻愣愣出了神。王之其和她在一起四年從來沒有說起過自己的母親,而提到王錦震更多的敬畏和迴避。
她還記得那年初識王之其的時候,他爲了替她慶祝第一個生日,製造了一個驚喜。
漫天雪地裡面,他堆砌了無數煙火,在午夜12點時,整齊綻放。煙火促成的煙火是生日快樂,川紀。
她感動的流淚,跑下樓第一次擁抱他,他笑着擁緊她,給他最溫暖的懷抱。那一天,等到衆人散去,他們仍舊留在寢室樓下聊天,他怕她冷,脫了大衣給她穿。她推讓着不要,可是被他堅定的眼神攔住。
那時候,她覺得王之其開始有些影子存在她心裡,抹不去了。
第二天,早課點名,他沒到。她打電話過去,他鼻音濃重,他感冒了。
誰都說他傻,堂堂王氏集團繼承人,你說幹嘛這麼費心討好一個‘女’孩子,雖然陸川紀漂亮吧,可是憑她和樑弗洛那段感情,估計也就把他當成個備胎,說不定哪天樑弗洛回來,陸川紀就飛奔回他懷裡。
“你就別幹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當年多少這樣的話在王之其耳邊輪番轟炸,陸川紀也以爲王之其就會這樣放棄,可是最後他還‘挺’過來了,他說:我真的愛這個‘女’人。
天下最平凡的告白,可是陸川紀每每想起來,哭了不只一次。
這個男人,她願意付出一切心力去愛他,因爲他心裡滿滿的裝得都是她。
很多人,曾經他們非常相愛,以爲能天長地久,地老天荒,可是最後一次爭吵,一次打鬧,兩個人分手。也是刻骨銘心的愛,最後相攜進教堂的卻是另一個人。所有的這些只用一句話概括,因爲我在最好的年華遇見了你,不管你曾經身邊有誰,最後身邊是我就夠了。
我愛你,只要你懂就行。
王之其躺在‘牀’上蒼白的臉,陸川紀看着心疼,當下就送他去醫院。
在醫院燈火通明的過道里,他靠在她肩頭,陸川紀頭一次聞到他身上好聞的木香,是一種像啤酒一樣甘甜的味道,沁人心脾。
他眯着眼,好像是睡着了。陸川紀從來沒有這樣耐心的等一個人甦醒,王之其好像是頭一個。他是爲了她才感冒發燒的,索‘性’醫生說他只要好好休息吃‘藥’,馬上就可以康復。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嘴裡一直叨唸着什麼,陸川紀仔細聽了,最後才聽清,他在說:爸,對不起。
那麼畏縮不前,戰戰兢兢,她想到了她自己的父親,雖然她的童年不幸福,可是她記憶裡的父親,是一個慈祥溫柔的男人,對她從不苛求。
王之其的父親是王錦震,那是她從一次知道王之其那麼害怕他的父親。
她也是後來才從吳唐悉口裡聽說,王之其上次的生日禮物‘花’了近萬塊錢,王錦震知道後封了他的卡,說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盡爲小事小姑娘折騰。
也許王錦震不知道,那時候的小姑娘就是陸川紀,現在他面前的‘女’人。
“王董,您這話,恐怕說得不是我吧,是您兒子追得我,所以是您兒子給您丟臉了。”
氣氛變得極爲尷尬,陸川紀話一出口有些後悔,可是已經收不回來了。她怎麼是想把責任推給王之其,只是王錦震的話每句都把她‘逼’到絕路,她能怎麼辦,只能一句句頂回去。
“你不要錢,那要什麼?”王錦震倒吸口氣,心裡暗叫着‘女’人還真不如一般‘女’人好對付。
“王董,我說過,這是我們自己的事。”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陸川紀說到王之其,王錦震的臉‘色’就是變得異常難看,說不出的原因,更或者是心靈相通,她有不好的預感,果然王錦震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陸川紀。
陸川紀只能仰頭看着他,黑‘色’的‘陰’影遮擋下來,讓她‘蒙’上一層黑。
王錦震從西裝口袋裡掏出張支票,推給她:“這是一千萬。”
走到‘門’口,他背對着她,語氣沉重:“我希望你再也不要出現在之其面前。”
陸川紀想追出去,可是‘門’一開,邊上伸出的手攔住她的去路,只剩的王錦震的背影,好像有些蒼老了背影。到底是什麼原因,爲什麼他一定要她離開王之其?
她掙扎了幾下,手被來人抓住,她擡眼一看,是smart。竟然是smart,她有些受寵若驚。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或者解釋什麼,smart倒是先開口了。
“陸小姐,你這是要幹什麼?”
“怎,怎麼了?”她感覺有不好的預感逆襲心臟。
“你不知道少爺那天是帶病去找你的嗎?他發着高燒去找你,你卻讓他淋着雨,在那麼冷的大雪天站了那麼久!你推倒他之後,我去找少爺,他蒼白着臉,送回醫院的時候醫生說傷口感染,病情加重。那時候我真的以爲少爺不行了。”smart講到後來,有些哽咽。
陸川紀愣在那裡,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說話。
她一直以爲自己很聰明,很能幹,特別能看穿別人的心事,可是她竟然看不出王之其那天,身體不好,竟然在推倒他之後,兀自跑回房間,竟然在之後的幾天責怪他除夕沒給她打電話。
她竟然是最蠢的那個人。
“他,現在怎麼樣?”陸川紀有些頹軟,好像smart接下來講的話就是她的僅剩的‘精’神支柱。
“陸小姐”
“還在醫院麼?好些了沒?”她的眼神渴求,近乎哀求。
“還在昏‘迷’。”
然後陸川紀就像一個被丟棄的孩子找不到邊,她失去了前行的方向。如果一個掌舵手沒了方向感,是不是就會沉船?她這艘船也即將沉沒。
“陸小姐,你要去看看少爺麼,或許你去了,少爺會馬上就好了”smart當然是安慰陸川紀,他見過陸川紀不少次,每次都是那麼光鮮亮麗,那麼光彩照人,獨獨這一次,那麼的手足無措,讓人看得不忍心。
陸川紀好像沒聽見,她落寞的站起身,單肩包掛在胳膊上有些消瘦。向着‘門’口搖搖晃晃的走去,smart有些擔心,可是顧慮到王之其在醫院,還是收回目光,朝着醫院前進。
smart其實一早就來了,他在‘門’口猶豫了很久。他的出現,無非是王錦震安排的一個落幕角‘色’,只需要把王之其的近況告訴她,讓她覺得有心裡負擔就好。
陸川紀是一
個聰明的‘女’人,應該知道她該怎麼做。
她不知道後來是怎麼了,她只是一直走一直走,走着走着到了十字路口。不知道往哪裡走,也不知道要往哪裡去,生活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她頭次覺得自己是那麼一個不吉利的‘女’人,不管是誰遇到她都在受苦。因爲她,所以樑弗洛和程妍思分手,因爲她,所以王之其病得住院,因爲她,所以喬歡等不到沈倫。
世界上,能不能少幾個人不是因爲她而受苦的。
能不能讓她別有那麼多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