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悲傷成河的故事

林夏的話還沒有說完,江在鋮陰森森地從牙齒裡磨出一句威脅來:“你在提那兩字試試。”

林夏下意識地閉嘴,剛纔車上江在鋮好像說過不要再提那兩個字,再看看江在鋮火熱的眸子,她乖乖不提,反脣道:“婚紗店,等你。”頓了頓,又補充道,“我沒提那兩個字。”

下個逐客令還要這樣拐彎抹角,真是累。

想想林初,一個準新娘被扔在了婚紗店裡,驕傲如林初該要暴跳如雷吧。

林初狡邪地笑着,眸中似乎將這暖暖的燈光全數融進了一般。

江在鋮就氣不起來了,林夏沒有穿鞋,站在地毯上,未乾的頭髮滴着水,似乎眸子都蒙上了水汽。江在鋮看的心頭一軟,輕輕地喚着:“過來。”

林夏不僅不動,還一臉防備地看過去,順便打量江在鋮後面那張特大號雙人牀,黑葡萄似的眼珠流轉得靈動。

這廝不會想怎麼樣吧?他雖然卑鄙,雖然陰險,也無恥,但是不至於下流吧,憑着三個多月的同居生活的經驗,林夏如此猜測。

林夏一雙眸子靈動,四處看着,彎彎月牙一會兒困惱,一會兒糾結,一看就知道沒往好處想我,怵在原處,江在鋮耐心被一點一點耗掉,怒火被一點一點勾起:“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啊?”林夏還是不動,江在鋮有揍人的衝動,惡狠狠地問,“你要我走過去嗎?”

那麼聰明的一顆腦袋,卻偏偏有時候執拗生鏽,他江在鋮看起來很像餓久了的狼吧,居然一副小獸般的樣子。

林夏慢吞吞地移着步子,江在鋮不耐煩,上前一把將她拽到懷裡,帶着她坐到沙發上。林夏剛要掙扎,頭頂傳來溫厚的嗓音,竟有些寵溺:“頭髮也不擦乾,不知道這樣容易頭疼嗎?”

說着拿起牀頭的乾毛巾幫動作笨拙,但是輕柔地幫林夏擦頭髮。

林夏有些懵然,本來有推開江在鋮的手不知不覺就垂下了,乖乖不動,任江在鋮擦着。

江在鋮的動作很笨,雖然輕,但是毫無章法,胡亂一通擦着,很顯然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林夏脣角浮出一抹極是淺淡的笑,她一動不動,靠着江在鋮,背對着他,鼻尖除了淡淡的洗髮水的味道,還有好聞的薄荷香,那是江在鋮身上的味道,林夏並不陌生,不由得有些出神。

久久,林夏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回答江在鋮剛纔強硬的問題:“不知道,我十八歲一個人住,可以說生活一團糟。不像你,一個大男人那麼愛乾淨,那麼講究,害的我在你家不敢亂放東西,不敢弄亂弄髒,我不習慣那樣井井有條。”

講到這裡林夏不由得笑了,好無意識地揚起嘴角,眼底淌過暖暖的漣漪。

江在鋮真是哭笑不得,還好意思說,一個女人居然過得一團糟,毫無章法。女人不該都是安安靜靜的,偏偏林夏就是亂七八糟,尤其是她的房間,江在鋮進去了第一次就不想進去第二次。

江在鋮亦笑着,嘴角弧度妖嬈,似一朵綻開的罌粟花,居然比美人還美上幾分,幸好林夏看不到他此時的笑,不然肯定要罵一句:妖孽。

江在鋮手上動作極其輕柔,生怕碰壞了一般,順着林夏的話,嗓音性感好聽極了:“以後隨便你怎麼放,怎麼弄。”雖然他很不喜歡亂糟糟的,但是林夏的東西都搬走了,心裡空落落的,更難受。

林夏嘴角的笑一瞬凝固了,眼底恢復幾許清冷,清凌凌的嗓音沒有波瀾:“沒有以後。”她轉頭,看着江在鋮,重複說,“江在鋮,沒有以後。”已經結束了,哪裡還有什麼以後,以後江在鋮的公寓會恢復乾淨整齊,也許還會有林初的東西擺放進去,但是絕對沒有她。她強硬地強調,只是心裡突然像被什麼紮了一下,微微疼起來。

林夏眼底清明,那一汪眼潭裡沒有波瀾,似乎凝固的淨水。而江在鋮的眸光漸冷,還有一些林夏看不懂的東西,沉在那黑沉沉的眼底,像一張密密的網嚴嚴實實地籠着林夏。她的頭髮未乾,他卻停下了動作,聲音裡全是無奈去僵硬:“林夏,到底你的心如何才能不那樣冷硬。”

你要我怎麼辦?想離你近點,你卻時時防備,時時逃脫……要怎麼捂着你的心,才能讓它不那麼冷硬……

江在鋮不知道,一點辦法也沒有。

林夏卻笑着,又是那樣慘淡敷衍的笑,她總是如此來掩蓋自己的情緒,不留痕跡,做到沙發的另一端,隔開不遠不近卻剛剛好觸及不到的距離,淡淡道:“如果不冷硬的話,我生存不下去的。”

江在鋮心裡一頓,因爲這一句話,僵硬了,然後軟化了,一塌糊塗。

冷硬只是爲了生存嗎?

是的,一個被拋棄了人,一個沒有家人,沒有依靠的人,如果不冷硬的話,她生存不下去。她這一身的刺,全是她的保護。

林夏,如果你不如此該有多好……多好。

哪有這樣的如果。

她望着他的眼睛黑沉沉的,似乎沒有星光的夜幕,隱約有一點閃爍的液體……

林夏轉過頭,看着耀眼的燈光。

她真傻,燈光是不能烘乾眼淚的。

江在鋮,爲何你總讓我這麼不堪一擊?她笑,嘴角全全是苦澀的弧度,她依舊望着燈光,那樣刺眼的燈光,她睫毛都不曾顫動一分,揹着他的視線說:“你將所有等都開了嗎?難怪這麼亮,以前你不是最討厭晚上開許多燈嗎?”

江在鋮不喜歡開很多燈,尤其是睡覺的時候一點光線也不能有,可是現在他也已經習慣了光線了,似乎是潛意識裡拿到動作,他知道,那是林夏的習慣,居然成了他的習慣,其實他還是不喜歡的,只是……

江在鋮沉沉的嗓音在燈光裡散開,那樣毫無預兆地躥進林夏的耳際:“你喜歡。”

因爲林夏喜歡,所以他可以容忍,甚至是喜歡。原來真有種感情叫做、愛屋及烏,喜歡一個人,然後喜歡上的所以,一點一滴,習慣他的習慣,然後便向空氣一般存在,生活裡全是對方的痕跡,變這樣深入骨髓。

未被幹澀眼睛又有些氤氳了,那樣刺眼的亮光,她只覺得模糊,嗓音像被清水浸泡過,清淡無味:“我不是喜歡,是害怕。”

她說害怕的時候,沒有一點恐懼,她說害怕的時候,什麼沒有一點情緒,她說害怕的時候,望着燈光沒有轉動眸子,因爲她習慣了這種害怕,滲入骨子裡的習慣,已經習慣到將害怕這樣平淡地闡述。

她就那樣坐在那裡,他伸手能觸碰到的地方,卻有種錯覺,似乎一個眨眼的時間便會散了去。

似乎有種淡淡的情緒充斥,在江在鋮心裡橫衝直撞。

江在鋮走過去,將手覆在林夏的眼睛上:“這樣刺眼,會傷眼睛的。”

眼瞼上是江在鋮涼涼的溫度,看不到光線了,第一次黑暗中,她不覺得惶恐,鼻尖縈繞的熟悉氣息很安心,她淡淡說:“十四歲的時候,媽媽還沒有出殯,林志誠不想我出現在靈堂上,把我關在裡地下室的倉庫裡,那倉庫的燈壞了,我在裡面整整三天,沒有見到一絲光線,後來我就很怕黑了,晚上再也不敢關燈。記得十八歲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林家,一個人住,因爲沒有錢交房租房東停了我的電,我怕黑,然後點了整整一屋子的蠟燭,結果睡覺的時候不小心踢倒了,房子都着火了,不過我命大,只是吸了點濃煙。”

林夏說得很清淡,似乎只是平常小事一般,甚至嘴角還有一抹極是淺淡的笑,帶着淡淡的嘲諷,連嘲諷都是這樣淡然無關的。

伸出另一隻手,拂着她的微微潮溼的頭髮,覆在眼睛的手心癢癢的,她的睫毛在他手上微微顫抖着,他很輕很輕地說着:“再也不讓你怕了。”

這是第一次,林夏告訴他,她的故事,他一直都很像知道,可是現在只是這樣聽着,就心如刀割。

難怪她的心會冷硬,難怪她說冷硬是她生存的條件,難怪她渾身都是刺……江在鋮好像有點明白了。

眼瞼微微動了動,她似乎睜開了眼睛,揚起自己的手,從江在鋮的掌縫裡透過的燈光望着自己的手,很認真,但飄渺的嗓音,像飄在高空的青煙,似乎很容易消散:“知道嗎?我這雙手最會的不是握筆,是彈鋼琴,我媽媽說,我很有天賦,一定能成爲比她還出名的鋼琴家,但是我學到十二歲那年就放棄了,因爲林志誠不喜歡我彈鋼琴,因爲我比林初彈得好,然後我就再也沒有碰過鋼琴了,媽媽一定失望極了,如果再來一次的話,我會成爲鋼琴家的,江在鋮,我可以的,成爲比我媽媽還厲害的鋼琴家,開許多許多鋼琴演唱會,那是我媽媽的夢想,可是我沒有幫她完成。我沒有讓這雙手變成鋼琴家的手,鋼琴家的手都是很漂亮的,像林初的手那樣。”

她的手不好看,很白,卻白得像紙,很纖瘦,骨節太分明,掌心還有細細的繭子。這樣的手彈不出好聽的鋼琴曲的。

林處的手很美,江在鋮知道,讓心憐惜,林夏的手卻讓人心疼,那些繭子像長在心口一下,頓頓的難受。

江在鋮握着她揚在半空的手,掌心摩挲着她手心的繭子,緊緊握着,嗓音居然有些哽塞:“傻瓜,她不會怪你的,因爲她肯定也知道你不喜歡。”

鋼琴不適合林夏,太高貴,太清雅,林夏應該是可以打消大鬧的,像貝斯。

天賦也好,她不喜歡的,便不適合,如果林夏成了鋼琴家,應該也奏不出歡樂的曲調,還是不適合的。

林夏任由江在鋮握着她的手,閉上眼瞼,長睫擦過江在鋮的手心,她微揚的臉,迎着光線,白得慘淡:“是啊,我只喜歡打架,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很調皮,總是纏着奕然哥哥,跟着一羣男孩子到處野,打架,爬樹,掏鳥窩,我沒幹過,那時候我才幾歲的樣子,奕然哥哥說我投錯了胎,不應該做女孩的,我那時候也想,確實是在這樣,我肯定學不來林初那樣乖巧的,大人都很喜歡她,可是沒關係,奕然哥哥對我也很好,總是會來我家,然後帶着我到處玩,可是等我長大一點之後我才知道,奕然哥哥其實是來找林初的。那時候我發誓再也不要理他,不過沒過幾天,我就纏着他,要嫁給他,那時候我是七歲還是八歲的樣子,真是幼稚呢。”“十八歲那年我就不喊他哥哥了,那年他走了,因爲林初。後來我又是一個人了。”

她的聲音裡還是沒有一點起伏,沒有溫度的平靜,只是她顫動的長睫,還有江在鋮手心溫潤的液體,泄露了她的情緒,藏起來的情緒。

原來林夏的眼淚這麼燙,灼熱了手心,很疼,眼淚從江在鋮的指縫掠過,和滾燙過心一般的感覺。他輕柔的嗓音似乎帶了蠱惑一般:“忘了那些事情好不好,不要在記起了,我也不問不想知道,你把別說。”

他再也不想知道林夏的過去了,恨不得從來沒有發生過。突然他覺得自己很沒用,沒有參與那些故事,卻沒出息地聽着便哽塞了咽喉。

她淡淡說:“忘不掉了,像刻在了骨頭上。”伸出手,俯在江在鋮手背上,似乎想要擦掉那些溫熱的液體一般,江在鋮卻回握着她的手,她亦不掙扎,繼續說,“都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也以爲我都忘了呢,居然連細節都記得這樣清楚,就好像昨天發生的一樣,我都記得那年的雨,和今天這樣不一樣,很大很冷,一滴一滴砸在身上生疼的。也還記得程奕然走得時候,那天天氣很好,連風都沒有,溫度還是冷的。”

因爲疼痛吧,所以忘不掉,所以一筆一劃地刻在了骨頭上,時間越久越清晰。

江在鋮你懂嗎?那種雨砸在身上生疼的感覺,那種夏天還冷冰冰的感覺,你懂嗎?林夏抽回手:怎麼會懂,誰也不會懂的,所以纔會說她冷清,纔會那麼多人說她無情。因爲他們都不懂。

江在鋮握着她的指尖倔強地不肯鬆開,似乎一鬆手,就會消失了一般,他問得如履薄冰:“忘了程奕然,以後我守着你。”

他其實沒有資格這麼說的,過去十八年的時間裡,守在林夏身邊的是程奕然,可是他卻忍不住去計較,甚至自私地想林夏將那些有關於程奕然的痕跡都擦掉,然後他在添上。

林夏看不到江在鋮的眸子,他的手一直覆在眼睛上,卻似乎能感覺到很強烈的視線那樣奪着她的目光,她便那樣迎着,忽然消散了淡淡的哀傷,她冷冷地笑了,這樣的笑往往是她要防禦的徵兆:“江在鋮,林初喜歡的東西我都討厭,不管是人還是東西。”江在鋮的手一頓,似乎有些僵硬了,林夏卻繼續說:“我討厭高跟鞋,討厭裙子,討厭白色,還有慕斯蛋糕,時裝展……我都很討厭,知道嗎?這都是林初喜歡的東西。哦,還有林志誠,還有甚至我不認識的人。初三的時候,林初喜歡學校裡一個學鋼琴的男孩,放棄了許多年鋼琴的我爲了那個我沒有見過面的男孩參加了鋼琴比賽,我贏了,我向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孩表白,我說我你喜歡他,那個男孩也果真喜歡上我了,你知道後來我怎麼做的嗎?”

這是她從來不曾未外人道的事情,甚至連林初也是一知半解,她今天卻說出來,這最不堪最卑鄙的自己,不知道爲什麼,她想讓江在鋮知道,知道所有的自己,可能真是今天的雨淋着了,或者是燈光真的太刺眼了,她已經沒有辦法理智思考了。

他抽開手,一瞬的亮光刺痛了眼瞼,林夏心微微一冷,她是要推開了嗎?恍恍惚惚卻有一個很大的力道將她包圍。江在鋮的懷裡有種強烈的氣息,屬於他的霸道,還是總是潛藏的溫柔,他沒有推開她,而是緊緊地抱着,在她耳邊說:“別說了,林夏。”

乾澀的眼睛似乎又要不受控制了,那無用的東西她以爲她早就沒有了,卻發現這麼氾濫,她咬咬脣,嗓音還是清冷:“我告訴他,我很討厭他,林初喜歡的她都討厭。”她冷笑出聲,有種惡意的暢快,“然後那個男孩第二天就轉學了,林初再也沒見到他。”她偎在江在鋮懷裡,緊緊拽着他的衣角,那樣艱澀地說,“這纔是我。討厭林初喜歡的,這樣的我也是多麼討厭。”

喪心病狂的我……十幾歲的年紀卻有這樣的心,而且十幾年了,早已根深蒂固。

原來這纔是她,讓他心疼到沒有辦法的她,全部的她,終於,他全數知道了。怪不得,最爲一個女人林夏的衣櫃裡沒有一件裙子,鞋櫃裡沒有一雙幹跟鞋,怪不得……她總是逃離他。

江在鋮俯下身,緊緊摟着林夏,聲音有細微的顫抖,問:“那你討厭我?”林初喜歡的我,討厭嗎……他都沒有勇氣提林初,刻意去忽視。

他第一次恨林初的喜歡,因爲這個林夏而討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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