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啊!”寧心情不自禁的朝着花坊中走去。
“喜歡嗎?”
“嗯,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花啊,這個是什麼品種?咦..怎麼會有雪玲瓏?呀..這個血牡丹…還有…”
寧心一邊撫摸着豔麗的花草,一邊感嘆這神奇的花坊,怎麼不同種族,不同季節甚至是不同國家培育不出來的品種對出現在這個不足一百平米的小花坊裡。
“只要你想要的,沒有我做不到的!”冷翼雙手抱胸,坐在藤椅上,微笑的看着東摸摸西看看的寧心。
“那我要天上的星星你給不給我摘下來啊!”回頭看了一眼那神態置若的冷翼,她做了個鬼臉。
“你爲什麼不要天上的月亮啊!那個看起來比較值錢!”
“我喜歡星星啊,美輪美奐的落在天上,倚樓聽星言,淡看繁華世,那樣的場景不是很美嗎?”寧心擡起頭看着天,那微弱的陽光透過藤架上密密麻麻的葉子,散落在她的身上。閉着眼,花土的芳香,陽光的味道,充刺着她的鼻尖。
好香,好舒服!
冷翼的眼一直沒離開過寧心的身上,追女人他不會可以學,以前都是直接生理需要,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這個女人他捨不得放手。
既然不想放手那就好好的抓在手裡,哪怕是前面的路艱難崎嶇,他也要拉着她一起走下去。
想要面對,那就得一條心,可是眼前的小妮子可還沒真真的和他一條心,昨晚的表現他都有仔細的去想。
她在懷疑他,懷疑他的真心,懷疑他的能力,既然這樣的話,那他就好好的證明證明。
首先就是得讓她知道自己的心,知道他想和她一起白首到老的心……
這也像是在宣誓着,她是他冷翼的女人……要是一招制勝,那他的春天就不遠了啊!
“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原本陶醉在這花坊中的寧心一聽,立馬睜大杏眼看着冷翼,無言的問道。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爲什麼,我被人無緣無故的擄走?那些人是什麼人?”
“爲什麼?他們是什麼人?”
“這樣問的也太……算了,應該說是巧合吧!是無國籍的恐怖分子,也就是僱傭兵。”
“是他們擄走你的?”寧心錯愕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那麼近的距離恐怖分子。天啊!這電視上出現的人居然活生生的在她身邊作案,而且還將冷翼擄走。
冷翼點了點頭繼續說“原本我就跟他們素不相識,只是聽他們說要找什麼什麼核心人核心人……”
“核心人?就是說,擄走你的是恐怖分子的頭目?”寧心再次睜大雙眼。
“也許是,也許不是!畢竟人已經不知所蹤,而唯一和他近距離接觸過的就是我,我們一開始察覺到他的意圖,我就…”冷翼停了下來,愧疚的看着寧心。
“所以你爲了引出那所謂的頭目,就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人擄走?不做反抗?”
寧心怒火一發不可收拾,快步走到冷翼面前,雙手撐在石桌上,渾身發抖的看着他。
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太過猛烈,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唸的人,自己放在心裡感恩戴德的人,居然是親手將他自己送入危險地方的人。
他竟然這麼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這個我很抱歉,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們要…”
“夠了,我不想再聽,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不想再去計較什麼,但是對於傷害你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
寧心眼瞼一低,恨絕的話就吐出來,渾身上下戾氣四溢。
冷翼看着眼前暴走的寧心,嘴角動了動,卻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說。解釋從來都不是他的專長,開口只是爲了讓兩個人的心能更親密,但是效果卻是背道而馳。
所以他冷眼旁觀。
雖然警方的人迴應的是無權利管,但是那些躲在暗處的監視,他怎麼會不知道,只是想等着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他才伺機而動。
半響見冷翼沉默不語的樣子,寧心雙眼一眯,隨即神色恢復過來,“穆子騫在哪?”
……
冷翼帶她來到穆子騫辦公室卻沒有見人,在得知穆子騫昏迷之後,寧心提議要去看他。
她看着牀上蒼白的穆子騫,寧心的眼淚就掉了下來,自己才離開沒多久,居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不要擔心,他過些時間就會醒來!”冷翼一直站在寧心的身後,看着一直流着眼淚咬着牙不哭出聲的寧心,溫柔的上前扶住她的肩膀。
“會嗎?什麼時候會?你說啊?”寧心扭開扶着她肩膀的手,轉過身子,厲聲問到,雙眼陰鬱瀰漫,控訴着眼前這個見死不救的男人。
“會的一定會的!”…………..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過了五天,可是牀上的穆子騫卻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僅靠着那點滴維持着生命。
醫生來來去去,各種學術上的專家從世界各地紛紛趕過來,卻沒有一個能將他叫醒。
唯一得出來的結論就是,他的血液中有不確定因素,可能因爲電擊將那些不確定因素全部打破了原本相互制衡的局面…而將穆子騫引入昏迷……
如若是一般的電擊可能沒多大損害,但是穆子騫不是一般的電流觸電。只能靜觀其變,將他的血液進行化驗,再化驗!
那天的誤會,冷翼只能用行動來彌補,只是不管他怎麼做,怎麼說,從那天之後寧心就一直無視他,一直無視。
她可以對着那些掛點滴的醫生婉約而笑,可以和那些服務生親切的道謝。
唯獨他,她一句話也沒有,就連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也沒有,就像是空氣一般的被忽略,卻還是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他的一切。
“你到底要彆扭到什麼時候?”冷翼看着寧心從早上開始起就一直坐在套房的陽臺上,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陽光沐浴,時而看看書,喝喝茶,時而拿起畫板七七八八的亂畫,就算冷翼一步也不曾離開,她也權當是沒看到人。
就好像這個世界上只有她一個人。
看着豔陽越來越毒辣,可是寧心還是一言不發的閉着眼休息,遠處看着像是睡覺,可是近看就能看到寧心那兩個大拇指一直敲打着她放在腿上的畫板,發出輕微的聲音。
寧心手指一頓,隨即繼續敲打着,不去理會眼前炸毛的男人。
“寧心,你到底在彆扭什麼?該說的,該做的,該道歉的,甚至是不該有的,我都有做了,你
就不能正眼看看我嗎?”
冷翼語氣裡帶着爆戾,但是卻只能對着天空發怒,怎麼就想不明白了,爲什麼自己全心全意的爲了她,可她卻連一個笑容都不給她。
“謝謝。”感受到冷翼的怒氣,寧心微微嘆了口氣,小聲的繼續說到“對不起”
“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我也不需要你的感謝,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謝謝。”
“我不知道你要什麼,爲了我做這麼多,值得嗎?”
寧心坐起身,雙眼平靜的就好像是在討論別人家今天吃什麼的話題一樣。
“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我願不願意!”
冷翼的話隨着風吹散在陽臺上,窗臺上那依舊嬌豔的花朵似乎也感受到了冷翼心裡的辛酸,微微垂下了頭。
……
穆家的別墅裡,美妮一臉凝重的看着眼前的報告信息,對面那優雅的男子也一臉寒霜。
那剛勁短俏的寸頭,尤如刀刻般的剛毅五官,此刻卻給人一種背脊發涼的感覺。渾身下上散發着的氣勢令人畏寒。
“金寶睡了?”優雅男子一手摸着下巴,一手的手指敲打着面前那一份血樣報告。
“吃了藥,也打了針,沒有八個小時不會醒!”
美妮看着眼前的報告,直到最後一行看完,將手裡的報告丟在茶几上,那精緻的小臉上此刻多了幾許不忍,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慢走到優雅男子的面前,低下頭,將下巴頂在優雅男子的頭頂,嘴角微微的苦笑了一下。
“浩,你說,這是不是上帝已經原諒了我,所以纔將希望送到我說的面前?”
“我不在乎是誰原諒了誰,但是我知道人定勝天,我穆浩要的東西還沒人能從我手裡拿走,我要保的人,沒有經過我的同意,誰都沒有資格拿走!希望?千萬不要妄想什麼希望,只有自己去爭取了,纔能有未來,才能保護好自己愛的人。”
狂妄的一句話,從穆浩的嘴裡說出來卻讓人一點質疑都沒有。
只是眼底的那沉重的哀痛卻讓人忍不住的心疼,美妮伸出手緊緊的環住穆浩的身軀,心疼的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下。
“浩,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
“不,不是你的錯,不管是誰,只要對你和金寶有一點點的威脅傷害,哪怕是與世界爲敵,我也不在乎!”
決然的話,無奈的嘆息,交織在一起,美妮的心狠狠的抽痛着,有這樣的人愛着,有這樣的人在乎着,那她還有什麼忌諱的呢!
如果真的要下地獄,那就讓她和他一起下地獄吧。
轉身狠狠的覆穆浩的嘴脣,那溫熱的觸感,瞬間讓陷在深淵裡的穆浩回神,立刻化被動爲主動……
室內溫度越來越高,氣氛越來越曖昧旖旎,臉紅心跳已經不足以表明他們的熱切,彷彿下一刻就會死在對方的懷裡,他們也不在乎的狂熱。
窗外,雨狂猛的傾斜而下,打在窗戶玻璃上發出嗒嗒嗒的聲音,這場雨已經下了那麼久,颱風的季節總是會讓人有蕭瑟的情懷。
這次的三亞之行對於冷翼和寧心來說,是一場噩夢也是一場挑戰……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二人都沒有在這場噩夢裡投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