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道方傑與趙明廣離開南宮夏三人出事的山洞後,二人便一同向北尋找玉華宮之人,但玉華宮前輩均有其它要事要做,所以他二人能找到的卻只有幾位修爲不怎麼高的弟子,見此二人只是略略的說了一下南宮夏三人出事的經過,不過想到帶他們同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的效果,況且他們也有其它事情要做,他們二人便讓這些弟子若是尋到師長後將此事稟報師長,之後他們便獨自回到山洞之中。
但他二人找了許久,竟然是再未到尋那石洞的入口處在何處,更不要說尋找南宮夏三人的蹤跡了。他二人正在四處尋找,不久後方傑便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一人躺在草叢中一動不動,他便指着那人對趙明廣道:“那邊有人。”
二人見此,均向那人一同而去。
“怎麼會是他,他死去已有好幾天了。”方傑道,他查看了一番,發現此人乃是被人以利器刺破心臟而亡,此人二人自是認識,他正是帶自己去山洞躲避的子陵。
“這是南宮師叔的配劍,配劍怎麼會在這裡,那師叔他們三人?!“趙明廣道,他在子陵的手中發現一柄短劍,此劍趙明廣自是認得,它正是南宮夏的配劍,南宮夏所用之劍極爲特殊,此劍長不過成人小臂,寬不到二指。趙明廣與南宮夏相處時間較長,此劍他自是不會認錯。
趙明廣將此劍之事說與方傑聽了,方傑也拿起此劍看了一番,然後他又說道:“此劍看起來極爲普通,但它既然是南宮兄之物,照理說南宮兄也不會將此劍隨意丟棄纔是,要知法寶對於修士而言自是極爲重要的,。”
“莫不是有什麼不測。”趙明廣道,他接過此劍,然後又看了一番子陵的屍體,此時趙明廣心中自是擔憂,南宮夏既然連自己常用之劍都已丟失,那他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小的變故,而與南宮夏同行的兩人中,司馬涵靈雖然有一定的自保之力,但既然就連修爲最高的南宮夏也都可能已經出事,那她二人的結果自是難以設想。
“我們快些尋找。”趙明廣道,說完他便拿着此劍繼續尋找。然而他二人找了許久都是再未找到任何可用線索。數日後,二人不得不再次向玉華宮長輩求援,玉華宮此時便派出許多弟子四處尋找,但他們找了許久自然也是未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如此又過數日,玉華宮只得放棄尋找。
卻說道門之人離去後,喋血盟王千華與那河魂先生也找到了死去多時的子陵。
“道門之人,卻是欺人太甚。”王千華道,此處道門弟子最多,子陵的死,道門之人自是嫌疑最大。
“不對。”那河魂先生道,也在子陵屍身四周查看了許久,這才說道:“竟然找不到他靈魂的蹤跡。當真奇怪。”
“你死去已久,靈魂莫不是已入輪迴。”王千華道,對於鬼魂之物,他自是遠不如這河魂子解深刻。
“就算他已入了輪迴,我也自是有辦法發現他的去留,但此時此刻,明顯是找不到會何蹤跡。”那河魂先生道,他又查了許久,但乃未找到任何可用線索。
“此事莫不是長生宮堂所爲。”王千華道,道門一般不會作此毀人靈魂的事情,既然如此,那最大的嫌疑便是喜歡凝練生魂的長生堂衆人了。
“也有可能。”河魂道,在他看來長生堂的可能性最高,不過他沒有想到的了,他這一切猜測都是錯的。
卻道在無盡的黑暗之中,南宮夏似乎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此時他正身處在一間大屋之中,這屋中陣設極爲模糊,南宮夏並不能看的真切,他只是感覺其中多以紅色爲主。
屋中另人幾人,但他們面容極爲模糊,南宮夏無法看清。此時南宮夏的對面也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這女孩正面帶微笑看着南宮夏,這少女的容貌南宮夏卻是可以看得真切,不過她的容貌也只是讓南宮夏感覺極爲熟悉而已,此時無論南宮夏如何去想,他卻是都想不起這女孩究竟是誰。
在另外一個人的安排下,他與這女孩相互交拜,之後這女孩又對南宮夏說了什麼,但南宮夏只見她雙脣在動,她的話南宮夏卻是全未聽到,見這女孩說了許久,南宮夏所能感覺到的卻是隻頭痛,劇烈的頭痛。
沒過多久,這屋中之人便全部消失不見,但這女孩依然再說些什麼,南宮夏以手抱頭,以期這種劇烈的痛楚可以減輕一些,然而一切只是徒勞。不知過了多久,這女孩纔不再說話,而是拉起他向外而去。
此時南宮夏與這女孩站於一艘大船之上,那女孩似是有病,她的身體極爲虛弱,南宮夏便扶着她在甲板上散步,但不知何時又有另一人來到甲板之上,這人手提一把長劍,劍上的血跡極爲清晰,那人提劍向南宮夏刺去,南宮夏被刺中落入水中,那女孩想去拉他,但卻沒有拉住,南宮夏身形下墜,落入了冰冷的江水之中,如此,南宮夏便又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南宮夏雖是看不清刺他之人的容貌,但南宮夏卻清楚的知道刺他之人名叫南宮尹。
不知何時,南宮夏感覺全身上下有種難以忍受的痛楚,他無法活動,只能輕輕的睜開雙眼,此時他發現自己似乎身處一處石洞之中,這洞口石門緊閉,洞中陰暗潮溼,南宮夏伏於地上,他全身被諸多毒蟲咬噬,情景自是極其慘烈。南宮夏只是靜靜的爬着,正如死人一般,彷彿沒有了前因後果,更不知自己的未來會在何方。
這種痛楚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漸消失,南宮夏又見自己躺在一處竹屋之中,只見一個看不清容貌的白衣女子對他輕聲說道:“你年紀尚幼,諸多紛亂的記憶只會增加你的苦楚,若你以後過於計較這些,對你反而是一件極大的傷害,不如便讓這一切紛亂心思都化爲雲煙水霧,進而隨風消散,你,便忘卻這一切的苦楚吧。”
這女子的聲音極具魔力,南宮夏只覺雙眼愈發睏倦,他很快便昏昏睡去。南宮夏感覺這白衣女子極爲熟悉,但他卻想不起這是誰的聲音,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女子的聲音他在某一些時間內一定經常見到的。
一陣柔和的光線射入,讓南宮夏頭中巨痛,他睜開雙眼,但入眼的卻只有柔和的光芒,還有一個滿是擔憂的少女。
“師叔,你終於醒了。”這少女道,南宮夏想了好一會,這才反應過來這少女便是李姳韻。南宮夏感覺自己方纔似乎做了一個長夢,那夢中之事對他而言似乎非常重要,但無論南宮夏如何去想,他都想不起來自己倒底夢到了什麼。
“這裡是。”南宮夏問道,此處四周均是柔和的光芒,但這光芒乃是壁上玉石發出,這裡明顯是一個玉石礦脈所在。
“我也不知,在你昏迷後,那廳室中的法陣變幻,便將我們送到這裡了。”李姳韻道,她此時心中雖有幾分懼怕,但卻並不十分強烈。
“涵靈。”南宮夏見司馬涵靈躺在一側,她身上的衣服卻是已被換過,此時她的身體早已冰冷,顯然已是死去多時。
“我見師姐有帶衣服,便找了一件新衣的爲她換過,師姐一生悽苦短暫,總不能讓她離世後還穿一身血衣。”李姳韻道,回想司馬涵靈在世時對自己頗爲照顧,她心中自然難過。
“子陵,就算門內弟子相爭是血靈宗大忌,我也定要將你碎屍萬斷。”南宮夏心道,此時他並不知道子陵已死,而死因便是司馬涵靈一劍刺破了他的心臟。箇中因果,當真是莫名其妙。
此時,南宮夏取出自己餘下的含光劍,他想以此劍立一個血誓,但當他把劍拿出來後,這才驚訝的發現自己手中所拿的根本就不是含光劍,而是取自於血靈宗劍靈的鎮邪劍,南宮夏驚訝道,”怎麼可能。”他本就感自己與子陵相爭時所用的劍頗爲古怪,但沒想到當時他所用之劍根本就不是鎮邪劍,而是他發誓決不動用的含光劍,可他當時明明是想取鎮邪劍的,但爲何會將含光劍拿出,南宮夏這麼多年可是從來沒有範下如此荒唐的錯誤。
司馬涵靈竟是死在了含光劍下!爲什麼事情會是這樣的!
見南宮夏獨自看着自己手中之劍想了許久,李姳韻這便開口問道:“師叔,你怎麼了。”此時她也奇怪此劍明明已被子陵帶走,可爲何又會在南宮夏的手中再次出現,莫非此劍一共有兩把。
“沒事。我們先將涵靈安置好,這再去尋找離去這裡的方法吧。”南宮夏道,他見司馬涵靈的衣服已經換好,頭髮也已重新整理過,他便輕輕一嘆,然後雙手各捏法訣,此時司馬涵靈身上便已有了一層薄薄的冰屑,冰屑越來越多,最後將司馬涵靈完全冰封,南宮夏又見司馬涵靈臉色中帶有幾分留戀,又有幾分解脫,他心中自是一痛。
回想往昔,點點滴滴的往事自南宮夏心間流過。南宮夏在入玉華宮後,玉華宮不知出於何種考慮幾乎沒有傳授南宮夏任何術法,南宮夏所學的道家術法基本都是司馬涵靈代傳的,本來司馬涵靈的容貌一直都是如一個十一二歲女孩一般,南宮夏便將她當作一個小妹妹來看待,二人的關係本就是極好,不曾想此時,二人竟然已是生死之別。
“找時間將其帶回玉華宮再說吧。”南宮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將司馬涵靈遺體收入天玉鏡之中。
“可是,此處沒有出路的。”李姳韻輕聲道,方纔她已經四處找過,此處只是一個玉石脈礦的裂縫,根本沒有離去的可能。
“我再去看看吧。”南宮夏大致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再以靈識查看,他第一感覺便是此處靈力極爲充沛,非常適合作爲隱修之所,但當他再向上查看時,卻發現自己的靈識被一股靈力所阻擋,這靈力古怪,南宮夏根本找不到地面的存在。見此,南宮夏唯有搖搖頭,然後取出天玉鏡,再以天玉鏡查看,此時南宮夏才發現自己正是處在那與子陵相爭的廳室下方,此處離那廳室尚有四五丈之遠,而那廳室距地面也有二三丈,加起來,也就是七八丈左右,這七八丈雖是不遠,但若其中全是堅硬岩石,卻又另當別論,以南宮夏此時的修爲根本無法從這數丈厚的岩石中走出。
“沒關係的,這裡靈力充沛,上天將你我送至此處,自是想讓我們好好修行,以期早日有所成就。”李姳韻道,南宮夏以一面銅鏡作爲查看,其中內容李姳韻自是可以看見。不過此時她說這些話卻也只是安慰而已,南宮夏修爲足夠,可以在些修行,而她自己卻是不行。
畢竟她的修爲還遠未到達可以辟穀不食的地步,所以不過多久,她定是會先行餓死渴死於此。
(他們爲何會來到這裡,你猜到了嘛?!最後,作者再問一下,本書有讀者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