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火車不能像汽車一樣,可以半途停車、下車。無奈,沅峰只好直接坐車到江門火車站下車,夜已黃昏,擁擠的街頭人涌如海浪,沅峰沿着馬路走了一程,他得找一家好一點的賓館住下,然而火車站附近的旅館或賓館一定是很髒的,因爲人多。
沅峰徒步走了十幾分鍾,離開了那紛繁撫扎的人流,寬敞的馬路一頭,有一家看上去十足的豪氣賓館,於是,沅峰徑直地朝那座賓館走去,入口的時候,有倆位靚妹習慣性地“歡迎光臨”咩聲咩起地恭敬道。可剛喊完,那倆位靚妹朝沅峰投來懷疑的目光,其中一人既然喃喃自語說這鄉巴佬是走錯了地方吧!
沅峰似乎聽見了,也沒去反駁什麼,他嗤之一笑,扛着小包邁進紅地毯般的接待正廳。
沅峰由於好幾天沒換衣服,再加上沒打扮自身的頭髮和形象問題,咋一看上去,還真像個二b小青年。早有制服服務員朝他揮手,說:“哎!先生,請問你找誰?”
沅峰擡頭望去,是一位相貌端正的招待女在朝他問話。
“我靠!找誰!他媽的用屁股想都知道老子是來住宿的嘛!”沅峰內心狠狠地罵道。然後朝服務檯走了過去,對招待迎賓女說:“你說我找誰?我找房間!給我開一房間。”
招待迎賓女怔怔地看了一眼,問:“你要什麼類型的?”
沅峰卸下包袱說:“隨便,好一點的就行。”
招待迎賓女解釋道:“我們這的價格有...最低100..180...488...最好的全套設備需要1200元,請問你需要哪類房號?”
沅峰故意嘆氣一聲:“沒有一萬一夜的嗎?”
招待女尷尬一笑,搖了搖頭。
“那好,給我來一間最好的全套房。”沅峰從包袱中掏出身份證和一沓鈔票。
交付完畢,沅峰被恭恭敬敬地帶到一所房間,真他媽的一應俱全啊!連電腦都有,沅峰很少碰電腦,因爲是機會不多罷了。
關上房門,沅峰掏出銅質羅盤,仔細看了看羅盤針所指的方向,是正對着東方。他現在呆的地方是江門,江門的正東方應該是深圳了,而非**。想到這,沅峰長吁一口氣,若是去**,那太麻煩了,得籤那個什麼過界證,能不能過都是問題了,不過既然紹林他生母應該是在深圳,那就好辦多了。
洗完澡、換了身衣物,沅峰給憶語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說,明天自己就可以找到紹林他母親,聽到這好消息,憶語自然是開心無比了。
明天得趕往火車站買票,沅峰隨便玩了一下電腦後,便早早的睡了,一個跟頭死死地歪倒在潔白的被單上,不知過了多久,一個門鈴聲打破了他的睡眠。
“靠!是誰啊?不會是來打劫的吧!早聽說某某在賓館遭到打劫!”想到這,沅峰爬下牀,打開燈。此時,門鈴聲依舊,沅峰靠了過去,對着貓眼往外看,哇咔咔!不得了,貓眼的另一頭,是一位身穿屌絲掛件、露骨非凡的女郎,性感之極。
“喂,你是誰?”沅峰謹慎地對着門外問道。
“先生,你消費的是全套服務,我是來伺候你的。”女郎擺弄着妖嬈的身姿,語氣十分綿繞。
此刻,沅峰一下子明白了,有兩種可能,第一,外面的女人是個誘惑,說不定她旁邊有倆個惡狠狠的搶劫犯也說不定,第二,她是賣x的,惹不得。總之以上兩種人都沒必要讓她進來。想到這,沅峰大聲迴應,說:“不用了,你走吧,我不需要。”
外面的女郎又潺潺地說了些風言風語,沅峰不予理會,按滅了燈,繼續臥牀睡覺。
於是乎,外面女郎站了一會,見裡面的顧客沒反應,便溜達達地離開了。
睜眼閉眼之間,一夜救過去了。
沅峰打理東西包袱離開了賓館,出門時,門口的倆位迎賓甜蜜地恭候送行。
來到火車站,沅峰購買了一張去深圳的車票,上午九點動身,中途轉了趟車,直到下午二點左右抵達深圳。
離開火車站,來到一家麪館休息,他早餓了,喝了點酒,吃了一碗牛肉麪,順便拿出銅質羅盤看了看,指針已經轉向東南方向了,看來紹林他母親的確是在深圳。
離開面館,沅峰叫了一輛出租車,他坐上車,掏出銅質羅盤擺在司機的前方,說:“師傅,麻煩你按着羅盤的指針方向開!”
出租車司機一怔,用懷疑的目光看了一眼沅峰,有擡起眼覷視了那銅鏽斑斑的羅盤,回道:“哥們,有沒有搞錯,你這羅盤針指着那邊,可那邊是一堵牆啊!你不可能叫我把車往牆上開吧?”
聽到司機如此抱怨,沅峰特麼十分無語,心想,這裡的出租車司機太沒素質了,出口就是哥們和抱怨。
沅峰看了看羅盤所指的方向,的確是一排排高樓大廈,難到紹林他母親就住在那高樓大廈裡頭!沅峰一邊臆想一邊對司機解釋,用同樣的語氣說:“哥們,你可以開車轉彎嘛!反正我出得起車費就行了!”
出租車司機聽完沅峰的話,笑了笑,便發動車子,拐了個大彎,然後一直按着羅盤針的指示驅使,一路上,停停頓頓,等等紅燈,有時候爲了跟對方向,還要拐一個大彎,最後車子開到了一處郊區,繞着那塊小郊區轉了一圈,二羅盤針一直是指向郊區內部,這表示紹林他母親一定是住在郊區了。
郊區裡面的房子全是十幾年的老房,三四層高,道路擁擠,出租車很難開進去。
於是出租車司機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哥們,你這羅盤指的方向是那洪鈾村裡面,我車子開不進去,反正路不多,你自己走進去吧!”
沅峰想想也是,付了車費,跨起包袱,拖着銅質羅盤,按照羅盤指針慢慢朝郊區走去,這個郊區就是司機口中的洪鈾村。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將**西山,晚霞透過屋角灑在石子路上。沅峰先來到一家小店鋪,買了一瓶礦泉水,喝了幾口,問店老闆,說附近有沒有一位叫尹雪花的中年婦女,沅峰口中的伊雪花,就是紹林他母親的名字,沅峰是從紹林他大媽那裡打聽到的。
店老闆思索了一會,搖了搖頭。
其實,沅峰剛纔一問,是多此一舉罷了,如今有銅質羅盤在手中指引,紹林他母親在這方圓不到一里的郊區內,找到她人,豈不是小菜一碟!
沅峰離開小店鋪,按照銅質羅盤的指示,在郊區小道上流竄,一些好奇的小孩尾隨其後,漸漸地,便有幾十個七八十來歲的小孩繞着沅峰,嘰嘰咕咕吵個不停。
搞得沅峰暈頭轉向。
“我操!這些小屁孩真煩人!”
直到日落西江的時候,沅峰終於有了大發現,天色慢慢暗下來,活潑且煩人的小屁孩陸續各自回家去了,沅峰得了一身輕鬆,他繞着一座小院廳轉了一圈,銅質羅盤的指針隨着他的行動而改變方向、直指小院內部,而小院內部是一棟破舊的三層樓房。
“我去!終於鎖定了目標,紹林他母親一定在院落裡,真不知道他母親是個啥樣子!”想到這,沅峰走到院子口,拍打了幾下鏽跡斑斑的鐵門,喊道:“有人在家嗎?”
連喊了三聲,院子裡頭走來一個飄逸的聲影,慢慢靠近,沅峰睜大眼睛,仔細覷視,但由於天黑了,只能感覺地方是個女孩,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在朦朧之中判斷對方是男是女,一般都非常準確,反之女人也是一樣的。
“請問,你是哪位,來我家有事麼?”一個清嗓的聲音傳來,隨着‘咯吱’一聲,鐵門打開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嬌巧姑娘像一朵花一樣站在沅峰面前,她身穿一件單薄的沙裙。簡單地說,她不僅僅是外表清純漂亮,並且散發出一股與衆不同的美麗。
豁然之間,沅峰感覺對面的姑娘像極了一個人,沒錯,她姣好玲瓏的五官與帥氣十足的紹林十分相似。
“我靠!難道...!”沅峰若有所思,不過,用屁股想都知道,對面的姑娘一定不是紹林他母親。
“你好,我叫小峰,請問你父母在不在?”見對方如此文明用語,並且還是位漂亮的妹妹,沅峰也用文明語言回覆道。
姑娘打量了一番沅峰,或許是看到沅峰還揹着一件包袱,以爲是家裡的稀有遠客,於是便微笑着把沅峰引了進去,說:“您進來吧!我家只有我媽和我倆個人居住。”
“好!謝謝!”沅峰一下子變得文縐縐地,跟了進去,他按照自己的推測說:“我和你媽是同鄉,江西人,你爸不在這住嗎?”
姑娘一驚,說:“你是我媽同鄉嗎!可我媽從未提起過她是江西人啊!”
說話的時候,他們倆已經走到了正廳門口,這時,一個比較龐然的身影正巧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迎面和沅峰碰着。
“媽!這位哥哥說是你的同鄉,正找你呢!”姑娘開心地對前面的人說道。
此時,沅峰趕緊從口袋中掏出銅質羅盤一看,但由於太暗,所以看不清羅盤指針。
“請問你是哪裡人?”對面的人聲音很慈祥,說話的時候,已經轉過身,打亮了正廳內的電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