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內的文物拿完後,老苟從洞口鑽了出來,扯下口罩鼻子嗅了嗅疑惑道:“什麼味道?什麼香味?”
沅峰拍着袖子說:“那香味應該是從下面傳上來的!”
老苟:“不對!我在下面都沒聞到這股味道......”這時,上面的羊毛叫道:“苟哥,寶貝刨完了快上來,這些東西我們不知道怎麼裝啊?”
老苟摸了摸鼻子:“不羅嗦了,小峰,你先爬上去。”
沅峰一隻手抓緊繩子問:“苟哥,你確定下面搜**淨了?”說着開始艱難地攀沿上去。
老苟緊隨其後回道:“我都翻了好幾遍,你沒看到連戒指都摸了,什麼樣的古墓我沒倒過...!”他顯得有點反常、喋喋不休,這不像他本人的性格,可能是興奮導致的吧!
四人成功在盜洞口邊緣會和,開始將盜挖的文物逐個裝進特製的軟袋中,還一邊愉悅地閒聊。
老苟:“大家手腳利索點,時候不早了,這些東西今晚就運到石門鎮,我在那裡買了一座房子,是專門存放挖到的古物...。”
羊毛:“還跑那麼遠去!放在你家不行嗎?”
老苟:“我家存不了這麼多,也沒什麼隱蔽地方。就這樣說定了,等會我們一起去石門鎮,我們四人去那休息一晚,其它事情明天再說。”
羊毛:“苟哥!搜子知道不?”
老苟:“忘了告訴你們,我在石門鎮有房子的事情你們別到處亂說,我沒告訴過我老婆娥梅...”說着他連忙勸沅峰說道:“小峰,你輕點!古董這東西高處一點缺陷、價格是天壤之別啊!”
沅峰摸了一下後腦勺:“這我早就知道了!”
這時紹林故意靠緊沅峰打趣說:“哎呀!小峰,你身上真香!像花姑娘身上的味道!呵呵~~”
羊毛:“怪了!我也早聞到小峰你身上有香味,來的時候都沒有,怎麼你下去一趟就變了!”
沅峰知道是自己口袋中那枚紅珠子散發出來的,便故意打趣說:“開什麼玩笑,我身上一直就是這種味道了!”
大家一聽,全嗅了一聲,沒再繼續追問,倒是紹林唬人說,以爲沅峰被女墓主人附身了!
一番整頓,小器文物不管是瓷器、玉製品、金銀首飾品全放在了一隻軟袋中,其它十幾件大器的青花瓷(包括幾件鬥彩和五彩罐、缸等等!)分別裝成五隻袋子,再收拾了一下挖掘工具,
然後將盜洞隨便用土掩埋了一下,諸事完畢!
老苟揹着兩隻袋子,羊毛揹着兩隻袋子,沅峰也揹着兩隻袋子,最後那些收拾好的挖掘工具就由紹林一個人背了,至於還有半箱沒喝完的汽水就留在草叢裡算了。這是老苟決定的,爲什麼讓紹林背挖掘工具,可能自有他的道理!紹林也沒說什麼,只要能發財,這些雞毛蒜皮的屁事算個屌!
老苟看了看手錶,吆喝一聲:“十一點。走了!大家小心腳下,千萬別摔倒了!”
於是四人緩緩朝小坡下面爬去,老苟和羊毛在最前頭,沅峰和紹林跟在後面,突然,‘砰’一聲,有人摔倒了,老苟大驚:“怎麼回事?誰跌倒了?” 沅峰一邊攙扶起紹林一邊回道:“沒事了,是紹林被一塊石頭絆了一腳。 老苟和羊毛長吁一口氣,看來老苟讓紹林背一些純正的鐵器是對的。
一路在頭上礦燈的照射下朝水壩走去,踏過洋人橋的時候,西邊那顆大楓樹像鬼哭狼嚎似的歡呼作響,此時,沅峰深深感覺到內兜中的珠子也在顫動呼應!他安慰自己是走路顛簸造成的。
稀稀疏疏一陣子,四人終於沿着一條小岔路來到了麪包車跟前,先將文物和工具放入後座的一團棉絮上,接着人上車。
就這樣,四人一身泥巴髒兮兮地開車朝石門鎮駛去,話說石門鎮離田飯鎮將近八九十來里路程。
老苟一邊開車一邊說着石門鎮的一些情況。他和羊毛嘴裡各自叼着一支菸,坐在前頭,一副老大、老二的神情,沅峰和紹林不抽菸就顯得是小嘍囉了!
老苟:“現在我們四人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也就不隱瞞什麼!石門鎮那棟房子是我三年前買的,不是鎮街上,離石門鎮遠一點,有點偏僻。我的一個小老婆就住在那!你們相信不?”
三人一聽不免懵了一下!
羊毛哈哈一笑:“苟哥!我早聽說你在外面養了個小老婆了!”
老苟微微笑道:“必須的,男人都應該這樣,等以後你們發財了,也可以多玩幾個女人!”
三人一聽呵呵全笑了,紹林偷偷在沅峰耳邊說:“有錢的人都這樣,我都不敢保證自己以後有錢了還說什麼愛情忠貞不渝!”
沅峰沒說什麼,他此時正在思索內兜裡的紅珠子。
羊毛:“苟哥,你在我們養野老婆,就不怕娥梅嫂子和你鬧騰?”
老苟:“鬧什麼?有吃的、有穿的給她就夠了,而且我娶到峨梅也是我的福氣,她一般不管我在外面的事物!”
羊毛連連搖頭:“唉!我就倒黴了,家裡頭的母老虎成天摧殘我...!”
老苟:“羊毛,看你也是個血性人,不應該怕老婆!”
羊毛:“沒辦法!習慣了...,苟哥!聽娥梅嫂子的口音不像我們附近人啊?”
老苟狂吸一口煙,似乎羊毛的這句話勾起了他的回憶,他說:“她是湖南人,有些事情說來話長,你也別多問了!”
羊毛只好打住,又問了些今晚挖的寶貝大概一起值多少錢的話題,老苟說要等逐個仔細鑑定一下方可估個籠統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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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和老苟一路侃侃而談,紹林似個聽衆,偶爾時不時蹦出一句。
沅峰完全沒什麼興趣聽他們拉扯些無關緊要的話語,他一隻手壓在胸口,撫摸着內兜中的珠子,驀然有點後悔把珠子佔爲己有了,可現在要是坦白拿出來的話,後果似乎更嚴重了,其它三人豈不是要罵扁他,先不說老苟、紹林會怎麼樣,至少羊毛會雷霆大怒的,因爲這小子除了在老婆和老大面前唯唯示弱,在其它人面前動不動就‘他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