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的禮炮在街道邊上響起,詫異的路人奇怪的往望路邊看去。他們先是看見了躺倒在地的千瘡百孔的店門,隨後又看見了無數“惡魔”的觸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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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怎麼會這樣!”花店的老闆在哀嚎,他看着眼前難以置信的一幕,除了哀嚎之外,再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
五家花店的管理者,都統一呆在自己的小店,他們原本是爲了監督僱用者完成任務的情況而來的,此刻卻都慌張的從店中逃了出來,愕然的望着自己的店面,心頭開始一滴滴的淌血。
花店中已經滿是大蛆一般的胖藤蔓,它們甩動從店內伸出的頭尾,你擠我我擠你,正快樂的將整個花店填滿,那些嬌嫩得連溫室都不一定養的活的花卉,在這種親密的接觸下,怕是一株也活不下去了。
在烏篷做出一番合情合理的情況分析後,莫知鴻決定放過這些傢伙的性命。他僅僅是讓幾個混混,在他們的店中撒下了數顆黃豆大小的種子——充滿了能力的種子。
“記得幫我照看好。”帶着一堆好漢看完這戲劇性的場面,莫知鴻指了指劉婉玉的店面,很瀟灑一扭腦袋揚長而去。
這不僅是對幾家店主的報復,更是向幾個混混亮明自己使者的身份,讓他們更專心一點,更安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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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女啊,你說我這是遭的什麼孽啊!異族怎麼這麼多鬼事情啊!”沉浸在悲痛中的店主,看見劉婉玉也在圍觀者中,頓時覺得有了傾訴的對象,說起話來也沒了平時的嚴謹,一句話刺激得不少異族人捏緊了拳頭。
暴打這老人一頓的場面終究沒有發生,雖然討厭人類,但異族同樣尊敬老者,尤其是這樣一位悲痛欲絕的老者。
自認爲做了一次好事的圍觀者們絕對想不到,就在幾分鐘前,這位老者還躲在自己店面的窗戶後臨街遠眺,對着劉婉玉店門口的一切發出過洋洋自得的笑聲。
“恩,做生意是很艱難的。”劉婉玉或許根本就沒在聽老店主的傾訴,隨口應了一聲,踩着一地的碎玻璃向那些巨藤蔓走去。
“危險。”“你也想死啊?”好心的圍觀者們紛紛提醒。也有衝動且好心的男人,想要衝過去把這美女拉回來,可這意圖剛剛付諸行動,就被身邊的親友給攔截了。
“是你來了嗎?”背對着衆人,劉婉玉的眼中閃耀着喜悅,輕輕將白皙的皓掌貼在了藤蔓的觸鬚上。
藤蔓如同被針刺一般,猛的往裡縮了縮,並沒有出現圍觀者們猜測的攻擊行爲。再踏前一步貼上手,這次藤蔓沒有躲開,只是如受到驚嚇的貓兒一般,瑟瑟的抖動起來。
直到劉婉玉走出人羣,圍觀者們才從“她在安撫它”這種荒謬絕倫的想法中擺脫出來。
躲進了自己的獨立小間,劉婉玉孩子氣的嘟起了嘴,責怪中帶着掩不住的喜悅:“果然來了呢!太不夠意思了,不管怎麼樣,總應該和老朋友見個面吧!”
在腰間掏了掏,再次展開手掌時,劉婉玉的手中多了十餘個碧綠的小球。
“幫我找到他哦,我可是難得找你們幫一次忙。”劉婉玉笑眯眯的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在小球上。
奇怪的事發生了,小球在被點過之後,抖動着裂成了五瓣,接着又連在了一起,構成了一個個似乎由袖珍柳葉片組成的小人。
柳葉小人們如剛睡醒一般,在劉婉玉的手中伸了伸懶腰,然後便四肢着地,如同狗兒一般崛着屁股在劉婉玉的手上嗅聞起來。
這些很不敬業的小人,只嗅聞了一小會兒,就因爲相互碰撞而打鬧起來。
“別鬧了,快去吧!”劉婉玉手掌一斜,小人飄飄蕩蕩的落到了地下,井然有序的奔向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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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組報告,西街區主幹道發現使者能力影響殘留物,爲植物根莖類。經過與現場人員交談及現場情況分析,初步判斷該使者能力爲‘膨脹’或‘異化’,影響距離B+,破壞力A+,威力C+。”站在藤蔓邊拿着電話的掛披風者,同樣有一張年輕的臉龐,卻比剛纔出現的任何商維人員都鄭重嚴肅。
“第二組報告,西街區主幹道末端發現自動型微縮遠程替身,附近未發現使者。”街道的另一角,掛着披風的另一張嚴肅面孔,手提着一個正在努力掙扎的柳葉小人,對着電話報告道:“已進行捕捉,等待進一步分析,根據現場觀察,初步判斷使者可能具有‘活化’的能力,影響距離A+,破壞力E-,威力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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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你哪那麼多麻煩事,一個不小心就沒人影了,害我在學校門口蹲這麼久。”對着迎面走來的莫知鴻,陸鱈很不滿意的大聲嚷起來。
“那兩個怎麼樣了?”只這麼一句,莫知鴻久輕易的消解了姑娘的不滿。
“還能怎麼樣?被我拉到拐角一頓好揍,我估計他們現在都還沒爬起來呢?兩個笨蛋一邊捱打,一邊問:爲什麼打我們.,真是笑死人了.....”大概是因爲在皇城很難有打人的機會,回話的時候陸鱈還是一臉不滿,可當描述起那場別開生面的“教育課”時,她的不滿立即煙消雲散。
“爲什麼走這邊?”見陸鱈居然連路都走錯了,莫知鴻連忙提醒。
陸鱈大手一揮不耐煩道:“沒錯,校長大人有事找你。”
“又找我?”這次輪到莫知鴻不滿了:校長大人有請可不是好事,雖然被他遣到楓霜時得了把武器,可隨後不是差點把命丟了嗎?怎麼纔回來,又有事找了?如果可以的話,這種事情還是能少粘就少粘點好。
“不去!”這樣一想,莫知鴻當即拐了彎。
陸鱈瞪圓了眼,讚道:“喝呀,你比我行,不去拉倒。”
推開陸鱈的房間,兩個據說一直在擔心自己的女孩,在這紅日當頭的時刻,居然都躺在牀上睡着了。
虛月兒緊緊的抱着祈雪,就如同抱着一個毛絨玩具,鼻間響着輕輕的鼾聲,小姑娘則把腦袋埋在了虛月兒的胸口,很是依戀的和她抱成一團,兩個人似乎都在做着很甜蜜的夢。
“大概等累了吧!要不然,她們一個是趴這裡的,一個是坐這裡的。”陸鱈指指還沒關上的窗戶,又指指另一邊的寫字檯。
莫知鴻沒說什麼,只是彎下腰,將跌在兩個姑娘腰間的棉被往上拉了拉。
剛剛關上的房門,響起了輕輕的敲擊聲。
PS:第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