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霆,你真卑鄙。”
“你自己象個老鼠一樣的隱匿躲藏着,還想別人對着你怎麼公平的起來。”
琴陣顫抖了起來,桑感覺到了琴陣變的脆弱,似乎有一股暴戾之氣在從琴陣裡奔騰出來,桑和九冥他們都感覺到了強大的壓力。
一聲劇烈的響聲,琴陣坍塌下來,嬴政和赤紅的身影就在空中顯現,嬴政的脣角有着一條沒有乾涸的血線,剛剛差一點他就被風霆永遠的困在了琴陣裡。
風霆的身影也出現了,無數的綠色光芒環繞着風霆的身體,她靜靜的看着面前的嬴政和赤紅,嬴政紅着眼睛看着風霆,他知道他們今天必須的徹底的解決,風霆是鐵了心的要殺了自己。
“風霆,你爲什麼不去對付羅卜那?”
“不用轉移視線,殺了你,他自然會弱下去,你活着,就是他的精神支柱。”
“你真是擡舉我了。”嬴政說着話,一聲冷笑,他不得不承認風霆說的是事實,羅卜那靠着對自己愛的意念,硬是將那血肉的身體變成了一隻比金剛石還要堅硬的飛船。
桑對着九冥他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壓制住見到風霆的激動,這個時候他們要做好偷襲的準備,一個不小心就會驚動了嬴政,如果嬴政跑了,他們就要前功盡棄,桑知道自己沒有再重新來佈置的時間和精力。
韓不滅咬着牙,剋制着要喊出來的嘯聲,他看着風霆在空中一人對着嬴政和赤紅,那個狐狸獸人確實是很漂亮,不過少了生動的英氣,韓不滅突然有了想放屁的感覺,他的臉色一變,對面的獅烈眼睛就瞪了過來。
九冥一直沉默的看着風霆,風霆好像變了一些,不是容貌,而是氣勢上,更多了鋒芒。
赤紅慢慢退出了嬴政的懷抱,她看着嬴政認真的轉身對着風霆,嬴政的手一伸,身上的衣服就被身體撐碎,強壯的身體開始獸化,在風霆的面前,真正的獸神就這樣的出現
。
真正的最後一擊,他們都知道對方在盡着全力了。
就是現在,桑的手指在他面前的空氣中划着一道一道怪異的符號,那符號帶着黑色的光芒就飄向九冥他們,然後連成一條線組成一個怪異的大符號,那符號正對着嬴政的方位,當嬴政感覺到空氣中異樣的變化時已經晚了。
黑色的漩渦出現,帶着強大的吸力,在桑和九冥他們之間的符號中心不斷的擴大,將些線開始散發着刺眼的光芒。
風霆看着突然顯現出來的桑和九冥他們,心裡呼了一口氣,桑原來早就在這裡了。
“風霆,最後一擊。”桑看着風霆,大聲的喊着,黑色漩渦並不能夠被自己穩定很久,如果過了時間不關上的話,到時候這整個世界都會被吸了進去。
九冥和獅烈、韓不滅吃驚的看着那被他們弄出來的黑色的漩渦,靠近漩渦的他們都感覺到了可怕的吞噬力量,如果這是一個野獸的嘴的話,那野獸該有多強大和恐怖?
赤紅着急的看着嬴政,她問嬴政該怎麼辦,嬴政站在那裡,漩渦的中心對着他的方位,他想掙脫髮現自己根本掙脫不開,此時他看着下面的桑,吃了桑的心都有了,這個老不朽的糟老頭子,果然是來拽他後腿的。
桑感覺到嬴政發狠的眼神,他並不在意,只是一心用手指寫着咒語,加大漩渦的吸力。風霆看着那黑色的漩渦,心就提了起來,那根本就是黑洞啊,宇宙裡最是神秘也最捕捉不定的空間彎曲,風霆曾經記得她大學課上的老師曾經說過及時是光掉進黑洞裡,都會被吞噬掉的,黑洞裡的第二宇宙速度已經超過了光速。
顯然嬴政也知道他下面出現的黑呼呼傢伙是什麼了,他憤怒的看着桑,沒有想到桑一直隱匿着,嬴政都以爲他死了,桑卻是在計劃着這麼一個恐怖的陷害。如果自己掉進了黑洞了,嬴政想自己一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風霆手中的光球已經越聚越大,她看着嬴政努力的平穩着他的身影在空中不被黑洞吸了進去,風霆也是驚歎桑的厲害,竟然將黑洞引了來,別說是在現代社會,風霆敢肯定就是羅卜那高級發展的生命都做不到的。
桑寫完最後一個咒語,對着風霆喊着:“風霆,動手
。”
風霆的手揮了出去,巨大的攻擊向着嬴政而去,她相信嬴政不會迎擊的,以爲那樣的話,他的身體就會失去平穩的力道被黑洞立即吸進去。
“不。”赤紅狐狸看着風霆的攻擊,她的身影飛了起來,直接的奔嬴政去了,她已經看的出來嬴政被下面的幾個身影牢牢的牽制住了,風霆的這一擊?
“不要管我,去殺了下面四個獸人。”嬴政對着赤紅吼着:“殺了他們。”
對着迎面襲來的光球,嬴政笑了,他將身體裡的所有力量都運轉了起來,一直他以爲自己是很強大的,但是現在面對着黑洞,他才知道自己差的還很遠很遠,不過是一粒塵埃。
嬴政硬接下了風霆的一擊,一口血噴在半空,他知道只要赤紅殺了桑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那束縛着黑洞的陣線就會失去,黑洞要不消失,要不就是瘋狂的擴大,直到吞噬掉這個地方,連着獸人世界和地獄都逃不脫,他笑着,無論是哪個他都不會讓風霆和桑他們好過的。
風霆的身影一閃就攔住了赤紅,她看着赤紅,如果赤紅真的對桑他們動手,她就不會手軟。
赤紅狐狸知道自己打不過風霆,她不想放棄了她哭着求風霆:“風霆,放過嬴政吧,你們不都是從一個地方來的嗎?爲什麼還要這樣敵視着對方,我可以讓出他來的,只要你不傷害她,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赤紅,他必須的死。”風霆轉過頭,看着黑洞越來越強大的吸附力,她已經看見嬴政的腳步在慢慢被吸附向下。
進了黑洞,未必就是死了,只是會遭遇什麼,風霆也不知道,只有進去了的嬴政纔會清楚,風霆不得不說,桑的這一招,真狠。
赤紅的眼睛緊緊的看着風霆,身影一變就撲了過去,兔子急了還吃肉呢,何況是靈狐,赤紅的嘴一張,一道霹靂紅光就奔風霆去了,風霆的手一伸,一道綠色的光盾就出現在她的面前擋住了那紅光,赤紅身影一頓,下一秒眼睛就眯了起來,身影直接的奔桑而去,另一個身影奔向了九冥。
幻術,靈狐保命的一招,如果不是被風霆逼到最後,赤紅不會使出來的,因爲使用了幻術,她的身體就會退回到很小,重新開始發育長大
。
風霆的手一用力,紅色的光破碎,風霆的手一伸綠色的弓就直接的出現在她的手裡,直接的拉弦,綠色的雙箭從弦上浮現,一左一右的追殺着奔向桑和九冥的赤紅。
“風霆,我恨你。”赤紅的話一出口,被箭貫穿了身體的靈狐化爲了漫天的紅光,漸漸消失。風霆面前的赤紅身影快速的縮小,直到不及之前的三分之一大。赤紅知道自己救不了嬴政了,一聲哀嗚,她的身影躍起,就奔嬴政而去,她要和他在一起,死也好,痛苦也好,終究是要在一起。
一隻手拉住了赤紅,風霆都詫異着自己爲什麼要阻止了赤紅。
“放開,風霆,我不是你,我只要跟嬴政在一起,我救不了他,我就跟他一起死。”
“你肚子裡有了新的小生命。”風霆的手感覺到赤紅身體里正孕育的小生命,她的心頭一熱,原來這就是原因,赤紅肚子裡的孩子,必定不是會不平凡。
赤紅呆愣愣的看着風霆,她,她有了嬴政的孩子了?赤紅的爪子不敢相信的摸上自己的肚子。風霆真的擔心赤紅那麼鋒利的爪子會傷到了赤紅肚子裡的孩子。
聽到這個消息的,不止是赤紅,還有嬴政和桑。桑的聲音第一時間響起:
“風霆,殺了赤紅肚子裡的孩子。”
什麼?風霆轉頭看着桑,她看着桑認真無比的神情,風霆的心一顫,讓她殺一個正在孕育的生命,風霆自問做不到。
“爲什麼?”
“因爲他不應該出現。”桑搖頭說的堅決:“現在不殺,他日定會成爲禍害,你剛纔救赤紅,應該就是她肚子裡孩子做的。”
這聽着太怪異了,獅烈和韓不滅都覺得不可思議,倒是風霆的眸光一緊,剛剛她也覺得自己救的好突然,還以爲是自己因爲赤紅肚子裡有了孩子的原因,此時想來她那個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赤紅懷孕了。
風霆搖頭,她說:“我做不到,桑,我沒有辦法下手。”
桑看着風霆,又擡頭看了看身影穩固住了的嬴政,他的手一揮,一道凌厲的刀刃就奔嬴政而去了,桑對着嬴政開口:
“嬴政,還記得這把匕首嗎?當初你賞賜給我的師父,你說刃者,殺者,今天,用這匕首送你上路,你可以安心了
。、”
“桑,我真該在第一次見面就殺了你和你師父。”嬴政目赤欲裂,他怎麼能夠忘記,他們帶着玄術而來,對着自己滔滔不絕的講着玄術之秘,不過是糊弄自己,他們並沒有將真正的玄術展示給自己看。
那匕首,桑一直貼身而放,就是一木當初看見要要,他都沒有給,只因爲這匕首他就知道會有用。
赤紅一見,身影就掙脫了風霆的束縛奔了過去:“嬴政。”
“不要過來。”嬴政知道桑那匕首對自己造不成傷害,卻可以殺了赤紅,嬴政眼睜睜的看着赤紅的肩膀被那匕首貫穿,看着她的身影被黑洞吸附進去,就象一葉扁舟在狂風暴雨下的大海里飄搖,赤紅笑了,她對着嬴政試圖靠近過去,卻發現她和他的劇烈越來越遠。、
“嬴政。”赤紅最後想說什麼話,只是張開嘴,她的面前就被黑暗吞噬了。
嬴政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看着下面失去了赤紅身影的黑洞,他的腳步又開始下滑靠向黑洞。桑的眼睛很尖,他看見了嬴政的腳在努力的繃緊,桑的心在焦急着,爲什麼妖翎還不來呢?
“師父?”妖翎的身影從地獄裡趕過來,剛纔地獄裡的羅卜那突然發狂,他一直忙乎着和芒雨鎮壓了羅卜那才趕來。
桑讓妖翎頂自己的位置,桑自己離開了地面,奔嬴政而去。
“不要啊?”風霆的視線一下就疼痛了起來,她看着桑的手抱上嬴政的腳用力的拖向黑洞,風霆的手一伸一道綠色的光芒捲上了桑的腰,將他拉向自己。
“風霆。”桑嘆息搖頭,他看着風霆,目光慈祥:“風霆,我想一木了,想聽他叫我一聲‘爺爺’。你告訴一木,讓他別想着桑爺爺,桑爺爺很累了很想好好的休息下,我?”
桑沒有說完話,他的頭頂上一陣刺疼傳來,嬴政帶着尖銳指甲的指尖就已經穿透了他的腦殼,血就從桑的頭頂上流下來,流滿了他一身
。
“桑。”風霆痛苦的喊着,嬴政太狠了。
嬴政聽着風霆的聲音,他說:“風霆,要想桑活着,你就救回赤紅來。”
“嬴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你活了這麼久,做的孽還不夠嗎?”桑大聲的喊着,手一用力,嬴政的身體就被他用他全身的力氣拖向黑洞。桑對着妖翎大喊:“妖翎,快。”
妖翎的手立即在面前的空氣中寫着什麼,那是改變黑洞路徑的咒語,說實在的,妖翎倒現在都沒有意識到桑是要和嬴政同歸於盡的。
風霆的手一把握上妖翎的手腕,問他真的要讓桑死於非命嗎?妖翎的手一顫,一個符語就被寫歪了,嬴政看的哈哈大笑,他說妖翎,你比我們都厲害,親手埋葬師父的感覺很不錯吧。
桑看了一眼妖翎,他相信自己培養出來的徒弟,他看着風霆,最後吼了出來:“不要上當,風霆,鬆開他的手,你要讓我白死嗎?你還要多少條生命死在他的手裡?”
“放手吧,風霆,我答應過師父的。”妖翎的眼睛輕輕的一眨,眼淚就流了出來,他的手指在空中慢慢的寫着,最後一點落下,九冥和獅烈、韓不滅組成的陣線立即黑光大炙,嬴政只感覺身體被揉碎了的疼,只一個瞬間,他的身體連着桑的一起就被黑洞吸附了進去。
嬴政不甘心的喊着,直到聲音都被黑洞完全的吞噬掉。
“風霆,我還會回來的,我恨你,羅卜那……”
遠遠的地獄裡,正在和妖族芒族做最後一爭的羅卜那身體一顫,他感覺到了一個影像,嬴政的身體和滿身是血的桑一起落向一個黑色的漩渦裡,那是黑洞,羅卜那的心一跳,黑洞也是最危險最可怕的地方,羅卜那要抽離而去,奈何身體被生命珠能量牢牢的牽制住,羅卜那一狠心,將他肚子裡的韓小娜喚醒,將她送了出去,嬴政,希望還來得及救你。
黑洞正在妖翎的手指畫着符咒之下慢慢的縮小,風霆站在一邊沉痛的看着那黑色的漩渦漸漸遠去,桑,你是不是很久以前就打算這麼做了?
正在縮小的黑洞突然停止了縮小,慢慢的旋轉着又再一次擴大的跡象,妖翎額頭上出現了一層冷汗,他對風霆說着:“風霆,有什麼在干涉黑洞的閉合,我需要一點時間
。”
風霆一愕,她立即說着:“好,我會守着你們的。”風霆的眼睛看向周圍,她不知道羅卜那會不會趕來,想到野魅和一木,風霆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頭。
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風霆的身邊,一隻長着尖銳之間的手就推向風霆,要將她推向那黑洞。風霆一個閃身躲開了,她轉頭看去看着那個突然出現的身影,並沒有任何的驚訝和詫異。
韓小娜,赤着身子,就這樣的看着風霆,她的肚子上還有一條很醜陋的疤痕,那是剖腹取子留下的。韓小娜沒有在攻擊風霆,而是奔向妖翎,一邊跑着一邊繼續的用她的聲音喊着怪異的音調。
剛開始妖翎沒有注意,可是他很快就發現了那忽高忽低的音調竟然在配合着黑洞的伸張頻率誘着黑洞開始不斷的擴大,猛烈的吸力從黑洞裡出現,這次不同於之前桑用陣線限制着黑洞的吸力,黑洞這一次就象一個脫繮的野馬,對着周圍一切的東西貪婪的吞噬着。
“風霆,不要讓她發音。”妖翎的脣角出現了血線,在這樣下去,遲早黑洞會吞噬掉這裡的一切,桑之前也想過會出現這樣的情境,他跟妖翎交代了妖如何讓黑洞再一次的閉合,但是這個突然出現的雌性干擾了妖翎閉合黑洞。
韓小娜完全的沒有了自己的意識,她只是一個傀儡,任着腦子裡不斷變化的命令和指示而做着,她躲避着風霆的攻擊不讓風霆抓到自己,嗓子裡發出的聲音越來越激揚尖銳,黑洞隨着她的聲音越來越大,一些樹枝已經被黑洞吞噬了進去,獅烈身子小,戰戰兢兢的蹲在那裡,嘴裡唸唸有詞的希望着桑不要太記掛自己,他還小,還很嫩,不想這麼早就死了啊。
這和桑有關係嗎?韓不滅看着獅烈,以前一直覺得獅烈很有雄風,第一次感覺到原來獅烈也怕死,桑這個時候怕是已經死了,不死也自顧不暇,那個嬴政哪裡是善茬啊。只是沒有多久韓不滅就發現不對勁了,他的身體竟然在向黑洞移去,黑洞在吸着他的身體,韓不滅的爪子想也不想的就要去抓着身邊的東西,妖翎一聲大喝:“韓不滅,你的手不能離開。”
“可是我要被吞下去了?”韓不滅害怕了,那漆黑的漩渦看着就可怕,連獸神都驚悚的東西,他能有膽去挑戰嗎?
妖翎眸光犀利,他警告着韓不滅:“如果你把持住了,你還有一線生機,你的手一鬆,我可以保證不止你,我們都會被吸進去
。”
風霆的手已經張了開,琴陣應她的呼喚而出,韓小娜剛剛還跑的很起勁,這一次倒是迷茫了,她要往哪裡跑?這裡到處都是一樣,綠色的光芒,韓小娜轉悠了一圈就忘記了自己之前的方向,她看着風霆怪叫一聲整個身影就象野獸一樣的趴在地上了,隨後又跳起攻擊着風霆。
琴陣不止能隔絕身影,還可以切斷聲音,黑洞沒有了韓小娜的聲音,立即緩慢了下來吞噬一切的速度,韓不滅眼淚和鼻涕都下來了,身體在黑洞吞噬邊緣堪堪停下,他腳跟前的一根樹枝已經掉了下去,韓不滅的心都要停止了跳動,急忙的趁着黑洞停止了擴大而努力的蹭着屁股遠離那地方。
妖翎警告着韓不滅最好別離開之前桑給他指定的位置,這牽扯的不是他們自己,還有更多的生命。
韓不滅痛哭流涕,那麼多的生命幹自己啥事啊,他只想活着啊。
妖翎趁着風霆困住了韓小娜,急忙伸手點着那些咒語,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桑的偉大,妖翎的眼睛紅紅的,只要能夠讓這個世界更多的獸人好好的生活,他不介意自己也葬身在這個黑洞裡。
羅卜那是憤怒的,咆哮的,他感覺到風霆切斷了韓小娜對黑洞的感應,他氣的飛船都在顫抖着,再也不顧忌生命珠會反噬了他的能量,羅卜那一個劇烈的碰撞妖族的聖地,藉着反彈力身體就脫離了生命珠的困縛,直接的衝到了黑洞的上空靜靜的懸浮着,羅卜那自己沒有辦法發出韓小娜那樣的聲線來。
即使是強大很有自信的羅卜那此時看着黑洞,他也不敢貿然衝過去救嬴政,只能夠用自己本身的呼喚,讓嬴政感應着,只是很多的聲音都被黑洞吸散了去,羅卜那感應不到嬴政的迴音,他恨,他有衝動要讓妖翎和九冥他們都下去陪着嬴政,可是不行,羅卜那不想很辛苦找到的適合他們生命居住的獸人世界也被黑洞吞噬掉了。
風霆並沒有殺了韓小娜,因爲她的攻擊在韓小娜的身體上絲毫沒有作用,她的身體沒有血,受了傷後也沒有傷痕出現,沒有痛覺和反應,風霆不知道她現在的身體是什麼組成的,看着韓小娜,風霆想起了殭屍,就算是殭屍還有恐懼的東西啊。
韓小娜焦急的尋找着出去的突破口,風霆看着她木木的動作,她的視線就落在了韓小娜的身體上,她的肚子好像有點鼓,還有那疤痕,似乎也是剛剛癒合好的,風霆心一突就想到了周東平腿上被她抽出來的東西,難道此時韓小娜的身體裡也多了一條觸手?
黑洞依然在運轉着,妖翎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他痛苦的支撐着,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已經按照桑說的去做了,黑洞還是沒有癒合上,這樣長久下去,他們體力不只的時候,黑洞會反彈的很厲害
。
九冥一直沉默着,他此時看着頭頂上的飛船慢慢開口:“妖翎,有辦法讓黑洞將上面的吸附進去嗎?”
“沒有。”妖翎搖頭,他說現在讓黑洞消失都不可能了。
獅烈暴躁呃,他氣惱的哼着:“哼,都是那個韓小娜惹的事,將她丟下去,讓她一輩子就在黑洞裡跟着嬴政好了。”
九冥眸光一亮,很有可能是這個原因,韓小娜影響了黑洞正常的消失,那麼黑洞就要因着她纔可以回到原來的地方。九冥和妖翎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從對方的眼睛裡都看見了對方的想法。
只是韓小娜被風霆困在琴陣裡,要如何的讓韓小娜進黑洞裡?九冥和妖翎都沒有辦法移動自己的身體。
周東平沒有死,他從遠處正一瘸一拐的走過來,浮在半空的羅卜那感應到周東平的氣息,一道青色的光芒就包裹住了周東平的身影砸向了琴陣的方向。
“啊,救命啊。”周東平昏頭轉向的還沒有清楚發生了什麼,身體就傳來很疼的感覺,腦子裡就多了一個聲音,那是羅卜那的。周東平的身體裡不斷的有青色的光芒注入,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爆炸了開,直到那光芒將周東平送到黑洞前,周東平的腦子裡清晰的浮現着羅卜那的命令,去找嬴政回來,否則韓小娜就必死無疑。
韓小娜?周東平激動了,可是腦子裡風霆曾經的警告就響了起來,即使韓小娜被羅卜那救活了,她還是她嗎?周東平的手一伸撫摸着自己的那一隻假眼睛,一時間大腦空白了,周東平終究是不甘心的。
“我想見見韓小娜,如果她活着,我就進去一定將嬴政給你弄出來。”
一聲冷哼,羅卜那加大了對周東平身體能量的輸送,周東平眼睛一下就變成了青色,喉嚨裡發出野獸一般的吼聲來,他低頭看着自己,有些的不敢相信,他的身體上開始出現厚厚的硬殼,已經破碎的獸皮完全被撐了開變成了碎片被黑洞吞噬了進去
。
不,不,周東平吼着,憤怒的叫着,怎麼會這樣的?他不要變成怪物不要。周東平閉上眼睛努力的掙扎着,他的腦子裡響起羅卜那不帶有任何感色彩的聲音來:
“和我講條件,你覺得你配嗎?”
不配,低賤的生命,千年前羅卜那就已經任意踐踏收割着成千上萬的生命,如今到了現在,他更是不在意多一條冤魂。
一道粗大的青色電流從飛船離快速的蔓延而下擊在周東平的身上,他的頭猛的擡起,一聲痛苦的喊聲,那隻獨眼裡的世界都成了青色,那隻飛船卻是血紅的,周東平的身體墜落向黑洞,他不甘,腦海裡風霆的話響了起來,周東平笑了,他其實應該早一點就狠下心來的。
尖銳的爪子狠狠的擦進那隻假眼睛裡,周東平感覺到了噬心的痛從那隻眼眶裡傳過來,一狠心,他的手指就摳出了那隻假眼睛,連着眼球后面的是一個無線細密青色光芒的觸手,那眼睛根本就是那觸手長着的眼睛,周東平的心一顫就用力的將那怪異的東西扔向下面的黑洞,他的身上竟然一直存在着這麼恐怖怪異的東西。
羅卜那失去了對周東平的控制和感應,他真的沒有想到膽小的周東平會敢真的摳出那隻眼睛來,羅卜那靜靜的懸浮在那裡,他有些的不甘心,周東平還被自己捆縛着呢,當真以爲可以解脫了嗎?羅卜那笑的猙獰,他對着周東平開始瘋狂的回吸着剛剛輸送的能量。
這纔是鑽心抽骨的疼,周東平的身體痙攣着抽搐着,他看着自己的腳在慢慢縮小,還有身體,竟然在趨向變成一個球,周東平痛到最後竟然笑了,口一張血就吐了出來,他看着那血,不是紅色的,而是黑色。
原來自己也不是鮮活的人了,擡起頭看着上面連着自己和飛船的青色光鏈,周東平舉起已經不能稱爲手的手用力的拽住,另一隻收尖銳的指尖就揮了過去。
周東平已經掉進黑洞裡,而是落入了風霆的琴陣裡,那裡面風霆剛剛將韓小娜逼到一個角落,還沒有等風霆將韓小娜捆縛住,周東平的身體直接的砸在了韓小愛的身體上,韓小愛直感覺眼前一黑,她想也沒有想的就對着周東平伸出了手。
“小娜。”周東平的眼淚在看見韓小娜的瞬間就流了出來,只是下一秒他感覺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自己的胸口流了出來,低下頭來,周東平看見了韓小愛死灰的手從他的胸口裡拿出來,同時離開的還有他的一塊肉
。
韓小愛木然的將肉放進嘴裡就要咀嚼着,可是下一秒,她咳嗽着將肉吐了出來,她的嘴巴里伸出來的不是舌頭,而是一隻青色的觸手,韓小娜的身體彷彿一尊雕像凝固在那裡。
周東平驚駭的看着那隻觸手在左右的搖擺着,似乎是要掙脫了韓小愛的身體往自己這裡來,周東平驚駭了,不顧一切的後退着,眼裡都是驚駭和破碎的眼淚。風霆也看見了,原來羅卜那真的在韓小愛的身體裡放了這麼噁心的東西,她的視線看向周東平,看着他血肉模糊的那一個空洞的眼眶,風霆知道周東平已經徹底了擺脫了羅卜那。
一道綠色的光芒包裹住了韓小娜,光芒漸漸收緊,那觸手感覺到不對勁,立即縮回了韓小娜的身體裡,韓小娜這纔有了感覺般開始掙扎着妖擺脫那觸手。周東平喘着氣,胸口急促的欺負,整個身體已經被血染溼,黑色的血,他一字一字掙扎着問風霆:
“風霆,你真的要殺了她?”
風霆看了眼周東平,知道他活不了了,風霆點頭很堅定的說着:“是的,不止是她,還有你,你們的屍體都必須的火化掉,你已經看見了她的樣子了,你想自己死了後也成第二個韓小娜嗎?”
“呵呵,呵呵。”周東平笑着,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他喃喃自語:“火化好啊,一了百了,不過我有更好的辦法,風霆,你能相信我一次嗎?”
風霆的手一緊,一道光擊在韓小娜的身體上,韓小娜吃疼仰頭大聲的喊着,那觸手從她的咽喉裡一下就飛竄的很高,又快速的落了回去。
琴陣消失了,風霆的身影重新站在妖翎的身邊,一個身影在黑洞上方出現墜落向黑洞,確切的說是兩個,那是緊緊抱着韓小娜的周東平,這是他最好的歸宿,周東平沒有問風霆自己和韓小娜的孩子怎麼樣了,他感覺到韓小娜的手又在他的身上撕扯着她的肉,不過沒有吃,後來就有一條東西從韓小娜的身體裡順着被撕掉肉的地方鑽進了他的身體裡,疼,從身體的每個地方蔓延開,浸蝕着他的痛覺神經,不過沒有關係了。
周東平笑着,眼角滑落透明的液體,他的手指撫摸着失去氣息的韓小娜,他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自己是愛她的,愛是從恨開始的,所以他們不會有一個好的結果,這已經很好了,生不同時死同穴,小娜,如果有來生的話,如果我們還可以投胎的話,我們就去投豬胎好不好?不用去想不用去算計嫉恨,每天就吃了睡,睡了吃,等到吃夠了睡夠了,我們就一起回報養了我們的主人
。
黑色,無邊無際的黑色,在周東平的視線裡伸展開,他笑了,原來生命真的是空白的,雙手幾乎不屬於自己,他依然用力的抱緊韓小娜,他失去了一切,從來沒有真正的得到過什麼,她也如此,他們都是同命相連的人,是什麼讓他們扭曲了人格,陷入嫉恨的深淵來掙扎不出,呵呵,是我們自己,是我們的心,貪婪的,沒有界限的心。
手越來越沒有力氣,周東平的眼睛慢慢合上,他最後的視線裡,韓小娜的身體脫離開他的懷抱,墜落而下,周東平急了,她總是嫌棄他,總是想去追逐不屬於她的,他不要她在奔跑的那麼匆忙,一切都結束了,真好。
獅烈不敢相信的看着消失在黑洞裡的兩個身影,他沒有看錯吧?那是周東平和韓小娜,他們?獅烈擡起頭來看見了風霆凝望着黑洞的眼神,一時間他沒有辦法說出那眼神含着什麼,只是覺得很無奈和悲傷。
韓不滅的視線一直看着黑洞,只覺得那是一隻恐怖猛獸的嘴,在對着自己猙獰的笑,然後韓不滅看見了幾滴透明的液體從自己的臉上掉了下來,韓不滅的眼角動了動,自己還會流眼淚,怎麼會呢?自己已經不在是她的兒子了,可是心裡爲什麼這麼難受,韓不滅擡起頭來,視線對着風霆的眼睛,他看見了她眼睛裡的溫柔,韓不滅的眼淚這次是真的在流淌着,風霆,謝謝你。
這是對韓小娜最好的結局,不是嗎?媽媽,媽媽,我恨你,但是我也愛你,因爲從小是你把我養大的,在我摔倒的時候是你親手扶我起來,在我被憋的獸人欺負的時候,是你告訴我要狠狠的反擊回去,媽媽,我們都錯了,這個世界不是我們的,是屬於每一個生命的。想起自己以前殺害的無數生命,韓不滅的身體瑟了下,從今以後他不在吃肉了。
以前看到韓不滅難受,獅烈定是很高興的,但是這次,他覺得韓不滅很可憐,他低下頭去看了一眼黑洞,心裡就突然有了害怕的感覺,那裡面究竟有着什麼,竟然讓嬴政和羅卜那驚駭害怕成那個樣子?
妖翎的手指終於點在了由一個咒語組成的點上,他看着那點開始擴大,然後和黑洞開始相接。九冥和獅烈、韓不滅都感覺到了自己面前的空氣在震動着,他們的身體似乎被什麼牽制,無法移動了分毫,一股無形的力量讓他們的大腦眩暈了下,隨即陣線的光芒開始再一次的加強,黑洞開始快速的變小,直至消失,一切都靜止了下來。
妖翎長長的呼了口氣,心卻沒有因爲黑洞的消失也輕鬆起來,看着那片土地,越發的沉重和難受,沒有了,師傅,嬴政,赤紅,還有周東平和赤紅
。獅烈和九冥也都站了起來,坐的太久又很緊張,一時間他們都沒有辦法保持身體的平衡。
“媽媽。”韓不滅沒有起身,而是雙腿一彎對着那個地方跪了下去,以前都是算計,當真正看着韓小娜毫無生機的身體墜落向黑洞的時候,韓不滅的心被觸動了,她終究是生了他,養了他。
九冥最開始發現風霆不見了的,他的視線下意識的就擡頭看去,頭頂上的藍天白雲依然存在着,但是沒有了羅卜那。
“風霆和羅卜那呢?”獅烈轉頭去尋找着風霆,找了幾次後都沒有發現她的影子,剛剛還在這裡的啊。
寂靜的荒野,風起,烏雲翻滾,大雨傾瀉而下,打溼了風霆的長髮,刺疼着她受傷的肌膚,卻撼動不了她堅定的信念,風霆從地上艱難的再一次站起,迎着風雨對着那個在半空中囂張的光影,那是羅卜那。光影看着風霆,他的手指一伸,一道青色的光芒就從在烏雲裡漂浮的飛船上落下轟在風霆的身上,看着風霆的身體再一次匍匐在地上,羅卜那的聲音更清冷了:
“風霆,還想在試一次嗎?生命珠的能量不只你會用,你讓我失去的,我會讓你同時擁有不了。”
風霆沒有動,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怎麼了,竟然會在追蹤羅卜那的過程裡,突然什麼都感覺不到,古琴也消失了,生命珠的能量也乾涸了,她什麼也感應不到,儘管如此她也不會放棄。
羅卜那看着風霆,輕聲的笑着,他就要無休止的折磨風霆,打壓風霆,他要她永遠的沉浸在痛苦裡,羅卜那脣角飛揚的看着風霆開口:
“風霆,想不想見見野魅和一木,想不想看看他們此時活的有多麼的快活,知道嗎,我第一次發現原來野魅和妖清也是不錯的,風霆,你以爲你很強大嗎?看看,你心心念唸的野魅,他惦記你沒?”
一道光強在風雨裡出現,船艙裡野魅和一木正在和妖清面對面的站着,風霆的眼睛一下就紅了,兒子,野魅,她的手伸出,那光牆就突然消失。
“混蛋,把我的男人和孩子還給我,羅卜那,我一定會親手殺死你的。”風霆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她不信自己就撐不下去了,耳邊是羅卜那囂張的聲音
。
“還給你?拿你的心來換,風霆,這是我的世界,規則我說了算,你當你還在獸人世界裡嗎?”
“是麼?你的世界!”風霆勾脣一笑,清冷的弧度,絕然的風姿,她從不會向命運屈服,即使那命運將她壓踩到塵埃裡,她的身體慢慢站起來看着面前的羅卜那,她的手伸出,清冷的雨點打在她的手心,她看着羅卜那,然後開口:
“即使是你的世界,我也要踐踏踩碎,我從不會屈服,你不會殺了我,你想要的是讓我承受很多的苦難,可是我從不會怕苦難,我會用我自己的腳步讓我愛的男人和我的兒子以我而驕傲,羅卜那,你該感激我的。”風霆揚起臉來,微笑開口:
“你這個樣子,你當真還可以對嬴政有任何的奢望和幻想嗎?如果他死了,你的心也不會活着,飛船也會自我毀滅的,嬴政現在並沒有死,黑洞並不一定就是終結,是不是聽着很憤恨?這是你的世界,而在這個世界裡,我會很好的活着。”
風霆轉身走了,她任着風雨打在自己的身上,暗紅色的長髮被雨水打溼貼在了她的身上,遠遠的身影透着堅毅和不屈,羅卜那的光影變淡,最後消失在飛船裡,風霆不知道她臉上的是眼淚,還是汗水,總之眼睛澀的難受,她不會放棄的,在心裡告訴自己,不就是從新開始適應一個地方,重新開始面對一個獸神嗎?
想到了這些,風霆笑了,風雨總是會過去的,風霆想到時候天晴好了她在想辦法恢復自己身體裡的力量。
只是風霆想錯了,那雨撲天蓋地,一直的下着,一天一夜夜沒停止那架勢還有繼續的趨勢,風霆沒有辦法好不容易走出了荒野最後面前卻是一條大河,河對岸就是茂盛的樹林,風霆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看見有任何的動物和人的身影,羅卜那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風霆看着清澈的河水,還真是水至清則無魚,她看見了河底的鵝卵石,別說魚了,就是一條水草都沒有,這讓風霆想起了魚缸來,她不會也像被圈養的寵物那樣此時被羅卜那圈養在某個地方吧?
風霆擡頭看去,四周靜靜的,天空還是大雨傾瀉而下,她的身上很冷,手和腳都已經鄒的起了皮,肚子也是餓的咕咕直叫,她猶豫了下要不要喝河水,最後還是放棄了,只是抿了下雨水滋潤着脣瓣繼續走着,這雨水竟竟然是有點鹹的。突然風霆的身體痙攣了下,她的胃餓的有些的疼,她知道自己在不吃東西,真的會倒下去,如了羅卜那的意,雖然他沒有出現,但是一定在某個地方監視着自己
。
風霆蹲下身體,她是真的過了一次純粹的原始人的生活,用自己的手摳着草根來吃的,因爲下雨估計也下了很久,這草都浸黃了,風霆拔了開泥土,看着已經爛掉的草根,暴了一句粗口,羅卜那真是狠啊。
只有雨水,雨水,風霆的眼睛一亮,她看着身後的雨水蜿蜒着流淌向一個地方,她笑了,百密一疏啊!
雨水匯聚的越來越多,當風霆看着雨水匯聚成的一小湖泊時,她長長的抒了口氣,視線就落在湖邊的一些岩石上,風霆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她看見了苔蘚,至於苔蘚能不能吃,風霆對這個問題還是糾結了下,餓死和苔蘚能不能吃的天平上,風霆選擇了後面的,她將苔蘚很小心的剝下來,放在湖水裡洗着,她這個時候才發現湖水的下面竟然是結了一層細細的鹽層,她的手撩起湖水就喝了一口,然後是鹹水湖,風霆擡頭看了眼落下來的大雨,羅卜那還真是用心良苦啊,難怪草根都爛了,不過這苔蘚風霆確定可以吃了,如果是長在陰暗角落的苔蘚有很多就有毒,但是海苔,那是有營養價值的東西啊!
羅卜那看的恨恨的,失策啊,他從海里弄了水來,就是想淹死風霆,讓她吃不到一點東西,讓她痛苦,結果她竟然找到了可以吃的東西。
風霆將她能找到的海苔都弄了下來,她知道如果不好好保存,這海苔很快就會爛掉的,她將岩石搬在一起累疊起來成一個可以避雨的簡陋小窩來,其實就是幾塊大岩石撐起一個她可以容身的地方,大岩石的縫隙裡放上小岩石塞着阻止太多的雨水進來,下面她也鋪了層小岩石雖然是紮腳,她忍了。這個時候雨一直下也不好用泥巴來堵那些縫隙,她將海苔能吃的都放在雨澆不到的地方,自己窩在那裡休息了下,時不時的有雨水漏下來,她閉上眼睛呼吸了下,終於可以踏實一會了。
風霆整理了下腦子,她之前是想着追上羅卜那救回野魅和一木的,只是她的身體在接近羅卜那飛船的時候突然很刺眼的光芒照射過來,她下意識的用手去擋,在然後睜開眼睛時,她就已經到了這裡,風霆的大腦定格在那光芒照射過來的瞬間,那光不是羅卜那照射過來的,是從天空,風霆一個機靈就起身腦袋結實的撞在了頭頂上岩石上,她疼的直吸冷氣,是羅卜那的同伴,一定是的,她身體裡的力量都被洗劫一空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風霆想外面的獸人世界就危險了,她讓林濤做的那些僞造地球磁性的東西,也不知道好用不好用。風霆記得有一個科學研究,地球因爲有磁性的南北兩極才讓很多外星人望而卻步,在這個獸人世界裡,她仔細的找了下並沒有那種東西,這裡和地球的構造完全不同
。
外面的雨依然在下着,風霆見又有新的海苔長出來,她將不那麼溼的海苔編制在一起,簡單的做了可以穿類似內衣的衣服,還好海苔的韌性不錯。她真的沒有過原始人生活的愛好,做好這一切,風霆冒雨又去摘了些新的海苔出來,重新的涼着,一邊腦子裡想着該怎麼度過那條河,她不能束手待斃呢,怎麼也得讓羅卜那感覺到心疼肝疼的,雖然他的心肝此時都可能化成了金屬。
飛船裡,一木和野魅正同仇敵愾的看着妖清,一木那雙黑亮的大眼睛撲扇撲扇的眨着,看着很是可愛乖巧,可是他的話,卻讓妖清抓狂。
“你臉上的東西,好怪哦,是不是你吃了什麼不能吃的東西,而且你長的很醜,我見過獸人裡最醜的。”
說完了,一木還回頭問着野魅:“爸爸,我說的對不對?”
兒子永遠都是對的,野魅點頭,很慈祥的伸手摸着一木的頭,對面一陣凌厲的風過來,妖清的手就變成了爪子抓向了一木的臉,她要毀了這個不大點的臉,看他怎麼囂張。
一木一聲驚嚇就鑽野魅的懷裡,只露出個腦袋裡對着妖清做着鬼臉,哼,想趁媽媽不在勾引爸爸,做夢吧,自己在這裡,看她怎麼勾引,一木對着妖清大聲的喊着:
“醜八怪,看見,昨天晚上吃的肉都會吐出來的。”
妖清的臉確實很恐怖,她自己都不想去看,佈滿了妖蠱黑色的腳,可那不是她的錯,是風霆,要不是風霆,自己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來?
野魅的手一伸,半月就從他的胸口浮出旋在妖清的面前,冷冷的旋轉着,那強大的氣勢讓妖清的身體堪堪的穩在半月之前,妖清看着野魅,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此時對是應該是愛還是恨的。
一木看着妖清目不轉睛的看着野魅,小手立即伸過去將也野魅的臉轉向自己開口說着:
“爸爸,她要殺了我們,她是壞獸人,哼,等媽媽來了,讓媽媽打她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