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黑猛的話,風霆笑了笑,下一秒身體就掠到了黑猛的身邊,手中的刀子就劃開了黑猛的胳膊,生生切割開堅硬的殼甲,然後就要削掉一塊肉下來,黑猛嚇的大喊着身影急忙的後退,風霆也不追擊就這樣的看着黑猛問了他一句:
“感覺如何?一山還有一山高,今天你吃了弱小的獸人,明天就是更強大的獸人來吃你,然後呢,你覺得獸人們最後走向的路是什麼?這和野獸還有什麼區別?甚至連野獸都不如。”
黑猛張大嘴巴,半天沒有擠出一個字來,剛剛風霆的刀刺進身體,還有她眼睛裡嗜食的冰冷視線都讓黑猛害怕,他看着這樣的風霆,發現她看着嬌小的身體裡蘊含着很大很大的力量,黑猛真的有些鬱悶,只是鬱悶過後,他還是恢復身體最重要,蠍子一族的殼甲並不容易,而且黑猛發現在外面受傷沒有在族落裡恢復的快。
一木很乖巧的坐在林濤的身邊陪着林濤,聽林濤給他將故事,童話故事。暗欲躺在洞裡懶懶的呵欠連天,當他聽獅烈說一木在林濤那裡聽故事,他急急就趕了去,可曼在後面追着他讓他小心點,暗欲回頭對着可曼興奮的叫着:“不快點就聽不到精彩的了。”
可曼跑到暗欲身邊,輕輕的將一塊獸皮給他批上,暗欲的體質怕冷,也怕熱,偏偏的這天氣不是很冷就是很熱,暗欲看着可曼,又看了下身上的獸毛,一股溫暖從身上沁到心裡,他想也沒有想的就將脣低下,吻上了可曼的臉蛋。
“呀。”可曼驚呼出聲,臉順腳就紅了起來,身體失去了移動的能力,這,這是他在向自己求歡嗎?可曼的身體開始發抖,視線就迷濛了,暗欲這是要自己做他的配偶?
蛇尾一擺,暗欲已經將身體遊滑出去很遠,一會就進了林濤的屋子裡,看着一木的小身影趴在林濤的牀邊聽着林濤在那裡說話,暗欲的動作放輕,無聲無息的就到了一木的身後。
林濤擡起頭來,看着暗欲,視線在他的身體上掃了一眼,依然慢慢的講着故事:
“孫悟空的棒子狠狠的打在白骨精的頭頂上,白骨精到底死去的瞬間依然沒有忘記向孫悟空的師傅唐僧告狀,唐僧被白骨精的妖言迷惑住,以爲那真的只是一個老人,他念起了緊箍咒,孫悟空的頭疼的死去活來,復活過來的白骨精遠遠的看着,得意的很。”
一木聽的很入神,臉上的小表情不斷的隨着林濤的話變化着,一會是氣憤一會是擔憂一會是着急,一會又眼淚巴巴的。
暗欲聽着林濤的話,剛開始雲裡霧裡的,後來就真恨不得立即讓林濤從頭給他來講一次,只是看着一木聽的雙眼眨都不眨一下,暗欲忍住了,可是心裡跟有個爪子在撓着似的,癢的很。林濤受了傷暗欲不好纏着,他就纏一木,讓一木把那什麼孫悟空唐僧的講給他聽。
可曼和疾雲坐在屋子外面臨時搭建起來的窩棚裡小聲的說着話,林濤抑揚頓挫的聲音隱約的從屋子裡傳來,疾雲經常會晃神,和林濤相處的越久疾雲就發現自己越離不開林濤。
“疾雲,你難道真的就要這樣的過一生嗎?”
疾雲低頭,不這樣過還能怎麼過呢?林濤那麼的愛着風霆,這一輩子林濤都不會改變,疾雲比任何獸人都知道自己走的路很艱辛,可是她沒有辦法離開林濤,除非死亡。
可曼看着疾雲難受的樣子,試探的問着:“要不要和風霆說下,讓她勸勸林濤?”
“不要。”疾雲急急開口,隨着話疾雲眼睛裡的淚水也流了出來,她說不要,我和林濤之間我會努力,知道他肯接受我的那一天爲止,如果他一輩子都不接受我,我就等一輩子。
可曼張開嘴巴,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後來可曼在親眼見過一個鷹族雌性獸人衝上高空然後俯衝而下一頭撞死在岩石上殉情的瞬間,可曼才深刻的明白了疾雲那一份沉重炙熱的感情,鷹族獸人一生只會有一個配偶,如果對方死了,另一個會終身不在尋找配偶,甚至會殉情,用最決然慘烈的方式。
關於疾雲,風霆和林濤也認真的談過一次,林濤說他就想一個人這樣的活着,不想在去接受任何一個獸人來做自己的妻子,因爲他的思想裡,自己真正的妻子只能是和他一樣的人,他沒有歧視獸人的意思,只是真的不想勉強了自己。
風霆沒有逼林濤,她知道林濤的心裡一定有很大一片的陰影和牴觸,只是不知道疾雲能不能夠化解了開,她轉移了話題,告訴林濤自己已經快要將整個獸人世界都走了一個遍,過兩天就會和九冥他們去更遠點的地方看看。
林濤呼吸一滯,他的手握上風霆的手,視線就疼了:“風霆,不用在去找了,那個孩子,我說過已經死了。”林濤知道風霆這樣地毯式的在獸人世界裡收尋周東平的蹤跡就是想幫自己找到自己的孩子。
“風霆,夠了,你做的很好,不需要那麼辛苦。”
“不辛苦,林濤,周東平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能夠在韓小娜的眼皮底下活過這麼多年,他會沒有計劃嗎?不找到她,當我們和獸神對上,他必定會來個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風霆來告訴林濤,只是希望林濤能夠給他自己的心解開枷鎖,在這裡的日子纔剛剛開始,而不是結束。走出屋子,外面又開始飄起來了大雪,如鵝毛般的雪花飄飄揚揚,將山林裝飾成了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不遠處,一木正和黑猛、獅烈玩着打雪仗,一木騎在獅烈的背上,不斷的將雪球扔向黑猛,越來越多的獸人加入了進來,空中不斷有大大小小的雪球飛掠過,帶着爽朗的開心的笑聲。
風霆的脣角也勾了起來,一木是野魅給自己最好的禮物,野魅不在的日子裡,只要看見一木,她的心就會很平靜。
麥克雅沒有參加雪球大戰,他知道風霆身邊低聲的說了一句話,風霆眸光一深,轉身快步的離開,麥克雅緊緊的跟着風霆的身後也離開了。九冥扛不住寒冷的季節已經變身成一隻有着九條尾巴的狐狸,狹長的銀色眼眸看着風霆和麥克雅離開,九冥不動聲色的也退離了空氣中熱鬧歡樂的地方。
麥克雅跟着風霆的腳步,對着風霆再一次肯定的說着:“戰夢真的確定在離這裡臨近的一座山上發現了鬣狗的腳印,方向真是向我們這裡走來的。”
風霆的神情很冷靜,腦子裡快速的轉動着,韓小娜是自己親眼看着死的,子宮被剖開,孩子被取出,五臟六腑都停止了跳動絕不會在活着,如今出現的鬣狗只能夠有一種可能,就是周東平,他原來並沒有離開的很遠,而是大膽的就在自己的周圍匍匐潛藏着,伺機咬自己一口嗎?風霆的腳步猛的停止,身後大腳丫子邁着的麥克雅身體一個手勢不住身體就撞向風霆。
風霆的手一伸,白嫩的手掌就頂在了麥克雅的肚子上,麥克雅的身體堪堪停住,低頭看着自己肚子上那柔嫩白瑩的手指,麥克雅覺得有一種怪異但是舒服的感覺順着風霆的手指包裹了自己的全身。
自從被風霆改造了身體後,麥克雅的身體開始第二次發育,已經長的有近三米高,魁梧高大的龍身就只是站着,那股氣勢就讓很多獸人逼視不得。
此時麥克雅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了點,就這樣慢慢的吸輕輕的呼,生怕自己一個大力吵到了沉思中的風霆。
風霆的視線緊緊的看着麥克雅大大的肚子,突然一個激靈,她的身影箭一般飛了出去,空氣中只有兩個字留下來:“糟糕。”
哪裡遭了?麥克雅低頭看着自己的肚子上,風霆小手剛剛放着的地方還熱呼呼的,他有些眷戀的伸出爪子撫摸着自己肚皮。腳步擡起,麥克雅不敢停留的跟着風霆身影而去。
果然沒有了,風霆衝進自己保存晶石的山洞裡,守在那裡的龍族獸人已經全身是血的倒在血泊裡,他們的身上都是一道一道深刻見骨的傷口,風霆看過去那絕對不是獸人或者是野獸的爪子造成的,而是被利器,山洞裡放着晶石的石罐已經沒有了,風霆的身體一個冷顫,哪裡還敢停留遲疑,身影一轉就衝了出去,根本來不及給後來的麥克雅解釋,麥克雅看着倒在血泊裡兩名雄性強壯獸人,眼睛就紅了,龍爪握的緊緊,身影也飛了起來,半空中一聲震天的龍吼,樹木上的積雪簌簌掉下來,很多獸人心裡一駭,出事了。
風霆聽着麥克雅的龍吼,身影奔的更快了,巡查了山洞周圍一圈後,看着在雪地上清晰的腳印,風霆的身影一個停滯緊跟着毫不遲疑的選擇了腳印背離的方向追了出去。只是風霆只追出去了一百米,身影虛晃了一下就折身回來奔那腳印的方向追了過去。
周東平是得意的,他的懷抱裡抱着那些裝着晶石的石罐子,得意的扯着身下託着他飛行的吸血蝙蝠獸人,他是周東平,是最聰明的,韓小娜從來都不知道蝙蝠王其實在自己的控制中,真正的精銳部隊也被他周東平私藏了起來,如今有了這些威力強大的晶石,他還怕什麼?
一聲冷哼,周東平對自己的迷惑戰術很有信心,他知道風霆多疑,一定會揣測自己的心思,他故意用腳印迷惑風霆的推斷,自己真的跟着鬣狗一起走了段路,然後讓蝙蝠獸人託自己從另一個方向離開,讓鬣狗繼續按原路前進着。如果風霆真的追了來,自己留在那裡的探子也會對自己發出警報來的。
一個身影靜靜的懸浮在高空中,風霆看着下面正在巨大蝙蝠獸人背上得意大笑的周東平,她真的很想衝上去挖出他的心看看是什麼顏色的,不過搶回晶石最重要,這樣危險又威力很大的東西落在周東平的手裡,風霆可以想象他會用晶石做出多少壞事來。
正在全速飛行的蝙蝠獸人突然發出了一聲高昂的嘯聲,那聲波的頻率讓風霆正在悄悄靠近蝙蝠獸人的身體有些的受不了,她的手擡起捂住了自己的兩個耳朵。
周東平在蝙蝠獸人第一聲嘯音後就起了警惕,他左右前後看着最後冷不丁擡頭,看着風霆正在落下的身影,額頭上就是一層冷汗,他催促着蝙蝠獸人全速前進,千萬不能落入風霆的手裡,。
蝙蝠獸人當然知道,周東平已經不止一次的告訴他們風霆的可怕,她會割了他們的嘴巴,扯掉他們的翅膀,砍掉他們的獸根,讓雌性的蝙蝠獸人懷上別的族落獸人的孩子,讓蝙蝠獸人就此滅族。
風霆咬牙忍着刺入耳膜的聲音,身影迎着那嘯聲而去,下面是周東平囂張的聲音。
“風霆,我不會讓你傷害這些可憐的獸人族落,他們已經被你害的居無定所,你還不放過他們嗎?你真是一個殘忍狡猾的雌性,比韓小娜更惡毒。”
這樣的話,也只有周東平說的出來,風霆眸光冷冷的,她的手突然就離開了耳朵,任着那嘯音衝擊着她的耳膜她的身體,風霆感覺到有一股溫熱的液體順着耳朵流了出來。
“周東平,我沒有你那麼想給自己立貞潔牌坊的心機,我想你也不會乖乖交出你偷走的東西,在我的眼睛裡,你別說是獸人連條狗都不如,狗還知道忠實主人。”
周東平不語,那隻獨眼閃着陰冷的光看着風霆,他的身後不遠處,十幾個扁平的身影飛了過來,那是過來接應的蝙蝠獸人,周東平哈哈大笑着,他說主人算什麼韓小娜算什麼,她不過是條風情的母狗,愚笨的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哼,我纔不會告訴她怎麼真正的掌控住這些強大的吸血鬼,風霆,我比她有腦子,我沒有她那麼野心,也不想和你作對,這晶石我知道你一定還有,這些就算是借給我的吧。“
借?風霆一笑,她說好啊,只是利息高點,你付得起嗎?
最後的一句話,伴隨着風霆狠狠的一擊,巨大的光球從她背在身後的手裡揮向周東平身下的蝙蝠獸人,風霆不敢刺激到那些晶石,沒有找到林濤的孩子周東平殺不得。
蝙蝠收人的翅膀被光芒生生砍掉了一半,他的身影撲騰了兩下,最後還是失去了平衡摔落向地面,嘯聲停止,風霆感覺大腦瞬間清醒過來,剛纔嗡嗡的她都要失聰了。
周東平只有一條腿,他在身體掉下去的一刻求生的本能讓他下意識的抱住了蝙蝠獸人的身體,這一抱,他懷裡的石罐子就落了下去,風霆身影一閃,雙手已經穩穩的接住了罐子。
舉着石罐子,風霆對着周東平示意了下心裡明白了幾分,這個周東平果然是狡猾,罐子比之前輕了一半。
周東平對風霆的舉動也不出聲,只是看着風霆,身後的十幾個蝙蝠獸人已經到了周東平身邊,將他託了起來,周東平似乎不想戀戰而是催促着吸血蝙蝠獸人離開,風霆的身影一晃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周東平,你確實比韓小娜聰明,其他的晶石在哪裡?“
”風霆,你最好放我安全的離開,要不然你那些獸人連着你的兒子一木,都會被炸成灰的。“周東平的話很是得意,他從不是一個不給自己留條後路的人,既然來了,當然做好萬全逃命的準備了。
風霆搖頭一笑,她的身影就衝向了周東平,快的讓那些蝙蝠獸人來不及反應,她已經站到了周東平的身邊,伸手將周東平的衣服抓了起來,周東平一聲驚叫,他身上的獸毛衣服都脫離開了他的身體,周東平憤恨的看着風霆,他藏在衣服裡的兩塊晶石就到了風霆的手裡。
”聰明反被聰明誤,周東平,你這樣狡猾的人怎麼會把如此威力巨大的東西放在你信不着的獸人手裡,或許除了你自己,你誰都信不着。“
風霆說着話將衣服用力的甩在周東平的臉上,隨即嫌惡的將手在自己身上蹭了蹭。
”風霆?你卑鄙。“周東平冷的牙齒都打着顫,太可怕了,風霆真是比狐狸還狡猾。
一把刀就這樣抵在了正在忙乎着穿衣服的周東平脖頸上,風霆的話很冷:”帶我去參加下你的老巢吧。“
一聲怪笑,周東平說你是想去找林濤的那個孩子吧,其實一個猿猴生的,林濤有那麼多的種子,你讓他再去找幾個母猴子播種不就用了。
風霆揚手重重的一巴掌揮在了周東平的臉上,周東平一口血吐出,連着兩個牙齒,他感覺嘴裡刺疼刺疼的,對疼他以爲自己已經免疫了,卻不想還是會感覺的如此清晰。
”你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你說你身邊的這些吸血鬼有沒有嘗過你血液的滋味,你看,他們的視線都變紅了呢?“
”你?他們的眼睛本來就是紅的,風霆,你這一招對我不管用。“周東平身體還是顫慄了下,他親手調養出來的吸血獸人他會不瞭解嗎?
最後,周東平還是帶着風霆去了他的一個基地,他不是往前進,而是折身回去了,他說風霆,你知道嗎?我一直都沒有離你太遠,就這樣日日夜夜的觀察着你,聞着你清香的氣息活着真好。
風霆一直繃緊了臉,不迴應周東平的話,只是手中的刀子逼近了周東平頸部的大動脈,只要她稍一用力,他的現學就會迸射出來,而身邊這些對周東平言聽計從的蝙蝠們就會蜂擁而上,將他吸食成了人幹。
半空中,地上,麥克雅和九冥帶領着衆多的獸人踩着積雪迎向風霆他們,看着那些已經被他們滅殺光的吸血蝙蝠獸人再次出現,九冥和麥克雅的神情都是一變,獸人們也是驚和駭各半。
血色的雲翻滾而出,一眨眼的時間已經遮天蔽日,濃烈的血腥味刺激着每一個獸人的鼻子,那些吸血蝙蝠獸人突然象發了狂一樣的奔那些血雲而去,他們天生對血的無法抵抗性讓周東平沒有辦法控制住他們,看着那翻滾的血浪,周東平突然感覺到一股毀天滅地的可怕迎面襲來,他的心一狠,伸手狠狠的抓着自己的胳膊,血立即從被抓傷了的胳膊上留下來,那些蝙蝠不顧一切往上衝的勁頭立即緩衝了下來,周東平的身影不敢遲疑,突然從那蝙蝠背上跳了下去,他現在只能夠以命來搏。
只是很快,他的身影就被蝙蝠獸人追上,一陣混亂,周東平的身體連着那些蝙蝠獸人的身體一起落入了山林之中。
風霆看着那紅色雲朵裡的血浪翻滾,她知道獸神終於出來了,破棺而出,現在的風霆依然沒有辦法想象毛毛和那血棺究竟有什麼聯繫?總是感覺哪裡不對勁。
所有的獸人都害怕了,那是發自心底的害怕,血液裡野獸的因子擡頭他們驚慌失措的四處奔跑着,只想將自己的身體隱匿藏起來,可是在這裡又能去哪裡藏呢?風霆將手裡的石罐子扔給飛到她身邊的暗欲讓他立即拿着這個回去找林濤,一定要保護林濤和一木的安全。
暗欲的眼睛一熱,他對着風霆大聲的保證着:”林濤在一木在,我在,我不在了,林濤和一木也會在。“
”不,我要你們都好好的活着。“風霆的手重重的拍在暗欲的肩膀上,她快速的指揮着九冥和獅烈立即將地面上的獸人召集起來帶他們離開。
”去哪裡?風霆,我們應該並肩而戰。“
”九冥,你覺得在獸神面前,我們並肩而戰的豪邁有幾分勝算,帶他們走,他們只要好好的活着獸人就算在強悍也無法達成所願,去山谷,我和你還有野魅曾經住過的山谷。“
獅烈不知道什麼山谷,他只知道風霆要讓他們遠離危險,她卻要迎難而上,獅烈的手一把抓住風霆:”風霆,一起走。“
風霆看着獅烈,看着他瞪大的獅眼裡的沉痛和愛,風霆的眼睛一熱,輕聲的說着:”不,我不能走,我要在這裡,只要我在,他絕不會無所不能。“
”風霆?“九冥的眼睛紅了,他知道的風霆是在等野魅,她是在給他們爭取活着的時間,九冥最後伸手拉着獅烈轉身離去,轉過身的一瞬間,他眼睛裡的晶瑩液體瞬間落了下來,風霆,我們一會會再回來,和你並肩而戰。
麥克雅帶着龍族和鷹族和回到了地面上,所有的獸人並沒有聚集在一起,風霆自己一個人迎着血浪而去。九冥和獅烈在下面看着,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爲什麼他們沒有翅膀。
麥克雅拒絕了跟着九冥和獅烈一起離開,他將龍族交給了戰夢,他說自己要留下,就算幫不到風霆,他也不會拖後腿。九冥看着麥克雅,視線相遇,他們都看明白了對方的心,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讓風霆孤身作戰。
”我會盡快趕回來。“九冥和獅烈轉身指揮着獸人們準備遷徙。
麥克雅展開身後的雙翅看着高空上那個嬌小的身影,快速的追了上去。
黑猛一直守着一木,他知道什麼對風霆最重要,一木的身上依然穿着很多獸毛,此時正縮在林濤的身上一邊聽着林濤講着故事,一邊慢慢的吃着疾雲給他撬開的烤山核桃,一木的臉更圓了,忽閃忽閃的黑眼睛就像美麗的寶石,林濤不只一次的問着自己,如果這是自己的兒子,那該多好。
伸手撫摸着一木金黃色的頭髮,林濤告訴自己,這就是自己的兒子,他會盡自己一切的努力將一木培養成一個出色的男人。
疾雲看着林濤對一木的疼愛和寵溺,她的眼神有些的複雜,低頭繼續的將烤好的山核桃從火堆裡挑出來涼着,疾雲感覺自己眼睛也被火烤熟了。
”是不是累?疾雲,累了就休息下,一木的小肚子已經圓了,你出去拿塊肉來烤着吃吧。“
”好。“疾雲起身走出去,她怎麼會聽不明白李濤的話,那是讓自己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景好像很不對勁,剛開始的寂靜隨後又是紛嚷雜亂,疾雲一推開門立即被眼前的天空驚愕住了,她下意識的就回頭去看林濤,林濤的視線已經從門縫裡看見了那血紅的天空,他的手一下就握緊。
”唔,疼,我的頭髮。“一木吃肉叫了起來,林濤急忙鬆開手,手指之間已經多了幾根金黃色的髮絲,林濤急忙揉着一木的頭髮剛想開口一木卻笑嘻嘻的說着不疼了,現在證明了拔苗助長可不適用於頭髮啊!
拔苗助長是林濤昨天給一木講的一個寓言故事,他聽着一木嘟起來的小嘴,心頭一熱,低頭親了下一木。
卻不想一木反應很大很緊張的叫着:”我的初吻,嗚嗚,就這樣的沒有了,我還想留着給媽媽的。“
疾雲饒是在擔心也被一木的可愛逗樂了,她關上門將外面的血腥隔離在木屋外面,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林濤和一木也被外面的危險涉及到。
暗欲和可曼已經趕了來,暗欲推門走了進去,可曼急忙將門關上,隨即對着疾雲開口:”現在很危險,這裡很快就要變成戰場,九冥和獅烈已經決定讓所有的獸人遷徙離開,獸神破棺出來了,他這一次或許會血洗了整個獸人世界,我們要立即離開。“
一木聽着暗欲的話,一跳而起大聲的問着:”我媽媽呢,她呢?“
等不到暗欲的回答,一木自己跑向門外,他要自己去找,暗欲的尾巴擡起捲上了一木的腰身,將他拖了回來,一木掙扎着,努力的要脫離開暗欲的尾巴,林濤看着眼睛一陣刺疼,他從木牀上掙扎下來,一把抱住一木大聲的說着: шωш☢ttkan☢¢ ○
”一木,你要聽話,你要永遠的記住你是風霆的兒子你是野魅的種,你不能給他們丟臉,你以爲你衝出去就是救你媽媽,就是英勇的男人嗎?“
可曼和疾雲從外面衝進來,看着林濤身上剛剛癒合的傷口又掙裂開,疾雲就心疼,她走過去要重新爲林濤敷止血的草藥,可是林濤拒絕了,他推開了疾雲,視線只是緊緊的看着一木憋紅了的小臉,看着一木雙眼裡的霧氣,倔強的小身體就這樣的站在那裡,林濤伸手將他重新抱在懷抱裡,沉痛的出聲:”一木,你的安全,就是你媽媽最想看到的事情,她爲你劈開了一條路,告訴你應該怎麼樣的活着,你要讓她驕傲,而不是逞一時的匹夫之勇,還記得我跟你講的臥薪嚐膽的故事嗎?“
一木重重點頭,然後深吸了口氣開口:”我跟你們走,但是我還會回來,回來找我媽媽,我要努力的變強。“
”好孩子。“林濤眼睛緊緊的閉上,一滴眼淚沁出眼睫毛,他們都會回來的,此時的離開只是不想拖累了風霆,不讓獸神有威脅風霆的籌碼,沒有了這些獸人們鮮活的生命,獸神是不會輕易傷害風霆的。
明明就在眼前,可是真正要觸及確是那麼的遙遠,風霆不斷的提升着自己的身體速度,看着一直保持着距離的血浪,空氣越來越稀薄,風霆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自己飛了有多高?六千米,七千米,還是一萬米?她和血浪之間的距離還是不近不遠,就象她和野魅之間,總是在面臨着分別。
突然風霆的心一凜,她知道獸神是什麼意思了,她身體裡的元素之力在消耗掉,而高空上沒有足夠的元素在補充進來,風霆的身影停在半空中,如果她轉身回去如何給九冥他們爭取時間,風霆的身影看着血浪翻涌之間一雙深紅色的眼眸在血浪後緊緊的盯着自己,她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做,都沒有辦法逃離開上面的那一雙血眸,既然如此,她就什麼都不做好了。
麥克雅飛到風霆的身邊,看着風霆鎮定的在那裡既不前進也不後退,麥克雅錯愕了下,頭頂上那漸漸濃烈起來的血雲似乎要吞噬掉一切的生命,麥克雅感覺到呼吸困難。
”回去吧,麥克雅,不用覺得欠了我什麼,你什麼都不虧欠我。“
”風霆,別自己當孤身英雄,我是龍族的少族長,是應該頂天立地的雄性,你覺得我應該回去縮在你背後安心的啃肉吞骨嗎?“
”難道你就不怕你的肉被啃了骨頭被吞了?“風霆被麥克雅的樣子逗樂了,她看着面前的麥克雅,腦海裡閃現着一雙漆黑的眼眸,野魅,獸神現身了,你呢?
麥克雅龍爪一伸大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着:
”不怕咯掉牙的儘管來。“
一個金黃色的身影在血浪裡浮沉,那是毛毛,他的雙眼緊緊的閉着,金黃色的毛不斷涌進紅色的東西浸染着他毛茸茸的身體,原本小小的身影不斷的膨脹開,越來越大,原本隱在長長毛裡的臉顯露出來,依然是金黃色的眼睛,只是那原本金黃色的毛漸漸成了豔紅的顏色,繃緊的紅潤脣瓣,小巧的鼻子,都在不斷的擴大,短粗的四肢開始粗壯起來。
風霆看着那在血浪裡出現的身影,眸光一緊,毛毛已經不在是那個小寵物了,他長大了,成了一個怪物,這難道就是血棺裡的秘密嗎?
一聲震天的吼聲,血浪沸騰開,毛毛的身影從血浪裡出現直接的墜飛到風霆的面前,雙眼不在純正的金黃色,而是摻雜着血紅的金黃,一種無法彌補的殘缺美在毛毛的身上淋漓盡致的體現着。
”毛毛,你真讓我刮目相看。“風霆看着面前陌生的毛毛,他的身上他的視線裡再也找不到曾經第一次見時的可愛和單純了。
麥克雅對着毛毛唾棄了一口,不屑至極,就算是獸神又如何,還不是一隻被隨意揉搓捏扁的……一聲驚呼,麥克雅的腦海裡還沒有想完,他的身體已經被毛毛的手凌空抓了過去,麥克雅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只一瞬間他就看見毛毛張開的大嘴裡那尖銳的獠牙。麥克雅腦海一片空白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身體要進入毛毛的口中,驚悚,害怕,麥克雅整個蒙了,直到一雙溫柔的手拉住他的身體,麥克雅感動的看着風霆,控制不住的開口:
”風霆。“
給了麥克雅一個放心的微笑,風霆的視線迎着毛毛刀子一般的視線,靜靜的,用她的身體裡的元素之力包裹着麥克雅將他拉離開毛毛的控制。
毛毛一直沒有開口,只是看着風霆,加大凌空控制麥克雅的力量,只是他發現無論多少力量到了風霆那裡,好像都消失匿跡。
風霆看着毛毛視線裡三道不同的光束糾纏在一起,又相互抵制,她想到了韓不滅,自動放棄生命沉眠於冰棺裡,他的身體就是三個意識共存,他自己本身的很弱,也是最秉性純善的,另外兩個一個狠戾一個邪性,造就了韓不滅偏激多變的怪異性格,在現代社會裡醫學將其劃分爲精神分裂,只是真的只是分裂這麼簡單?風霆看着毛毛直接的說着”
“毛毛,讓我和他對話,我知道你本性並不嗜殺餐食,讓我和他對話。”
毛毛張張口,卻發不出一個音來,只能夠看着風霆,然後視線掠過風霆和麥克雅的身體看向大地,那裡的獸人們正在遷徙,他們帶着一兩張獸毛還有獵物匆匆趕路,冰冷的天氣漫地的雪阻礙了他們前進的速度,即使是能夠飛翔的雌性龍族獸人和鷹獸他們,也都是要飛行一段時間休息下,實在是風冷的厲害。
風霆的手一拉全身顫抖的麥克雅到自己的身後,她的身影擋住了毛毛的視線,靜靜的面對着他,麥克雅已經不能夠將視線對上毛毛,麥克雅感覺那是很可怕的一雙眼睛,彷彿是真實的利劍在砍殺着你的靈魂,你只能夠站在那裡,任着他將你戳的滿身都是血窟窿,將你慢慢啃噬入腹,你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夠站在那裡,看着他吃掉自己。
毛毛開口,聲音吃低沉帶着強大凌厲氣勢的:
“你認爲你可以阻攔的住本帝?”
一聲輕笑,風霆看着面前陌生的身影,她有些玩味的反問着:“本帝?我倒是不知道自己的玩寵什麼時候成了帝,在我面前大放厥詞了,無論你如何改變你的身高都改變不了你曾經只是我逗樂的小野獸一個,別告訴我你有多麼的高貴,面子是我給的,臉皮確是要你自己捂着的,說吧,你是何方神聖?”
毛毛的身體依然懸浮在那裡,他的背後無數血浪翻滾,不斷的有浪花涌進他的身體裡,風霆看的分明毛毛的身體依然在變大,只是速度很慢,而且隨着他不斷的變大,他眼睛裡的三束光芒相互牽制糾纏的情景也發生了變化,血紅色的光壓倒了其他兩方開始爲最。
風霆大着膽子假設着,她回頭看了眼麥克雅問他:“你害怕嗎?”
“不,不怕。”
“那就好。”風霆說完話,雙手突然提起了麥克雅的身體扔向了對面的毛毛,同時大喊着:“將晶石扔進他的嘴巴里。”
什麼晶石?麥克雅來不及去想,身影就到了毛毛的面前,毛毛顯然心有餘悸,愕神之後,身體一側躲開了麥克雅,麥克雅的身體直直的就衝向了毛毛身後涌動的血浪裡。
死定了,麥克雅閉上了眼睛,他不會怪風霆的,只要風霆能夠趁機逃走就好。
風霆跟着麥克雅的身影同時越過了毛毛的身體衝向血浪,她看着麥克雅緊閉的眼睛開口提醒着他:
“風,風霆?”麥克雅愕然出聲,這是怎麼了?他們這是在哪裡?
風霆手中根本沒有什麼晶石,她看着周圍的血浪,分明感覺到了裡面的哭泣和吶喊,那是獸人世界千百年來被囚困的靈魂,不得安息,不能死去,不能得到救贖。
毛毛的身影跟着衝了過來,大手揮着就攻擊向風霆,他發現他牽制獸人們的控制對風霆不管用,好像她根本對他免疫。
風霆冷冷的哼着,她看着面前兇猛的毛毛開口:“我既然敢進來你的地盤就說明我有十足滅了你的把握,別以爲躲在毛毛的身體裡,就可以萬無一失,還我毛毛來,那是我的寵物,不是你的傀儡。”
麥克雅的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他的腦海好像衝進去很多聲音,淒厲的,憤怒的,仇恨的,痛苦的,哀求的。他什麼也做不了,身體也動不了,只能夠沉浮在血浪裡任着那些聲音撕扯着他的意識,爭奪着他的身體。
風霆看着麥克雅,突然手一伸刀光一閃,手腕上就多了一條血痕,她將自己的手腕對着麥克雅的脣角覆蓋了上去,然後命令着麥克雅:
“喝。”
麥克雅痛苦的半睜開眼睛,感覺到脣角的溫熱,他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下,那是特別的血液味道,麥克雅的眼睛騰的瞪大,不敢相信的看着風霆,這是風霆的血。
風霆收了刀另一隻手就按着麥克雅的腦袋對着自己的手腕而去,一面說着:“別喝多了,一口足夠。”
毛毛的眼睛定定的看着風霆手腕上滴落下去的血滴,眼睛裡的光芒明滅不定,他的身體竟第一次脫離了自己的控制向風霆而去。
麥克雅急急喝了一口,他也不知道怎麼了,明明心裡告訴自己不能喝,可是他的嘴巴還是吸了一口,入喉的甜美讓他差點失控咬上風霆的手腕。
風霆的手腕擡起對着毛毛勾脣一笑:“想喝嗎?”看着毛毛有些木然的點頭,風霆另一隻手卻覆蓋在了傷口上,淡淡的光芒在傷口上滾動,下一秒那傷口以着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
“不管你是什麼帝,我只想告訴你,你想要的我都不會給你,也不會讓你得到,而你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做到,包括控制你的身體,玩那些障眼法,隻手覆天。”
風霆的話,說的堅定,說的從容,自信的光芒從她明媚的眼睛裡流瀉而出,她的身體就這樣的懸浮在那裡,血浪無論怎麼翻滾都沒有辦法浸溼了她的身體,她穿着的衣服。麥克雅這個時候才發現他也如風霆一般並沒有象剛剛毛毛那樣受這些血浪的侵蝕,這是?
“低賤的生命,也妄想挑釁本帝的高貴?”毛毛的手一擡,血浪裡一隻血紅的手顯現,抓向風霆,風霆手中的光芒一閃,如利刃一般迎上了那大手,生生砍了下去,血珠迸射在空中,大手被齊手腕砍掉,失去胳膊控制的手在空中輾轉掙扎着。
“哼,骯髒的手也配碰觸我,難道你就這點伎倆嗎?那真是不好意思,我要反擊了,你可要小心了。”風霆的話帶着幾分譏誚幾分阿諛,她並沒有退縮,只是站在那裡,雙手張開,無數的風華從她的身體裡涌了出來,就這樣的道道光芒穿透了漫天的血浪,照耀了整個天空。
下面正在急速前進的獸人們都擡起了頭看着天空上的光芒,一時間他們都看見了高空上那個絕世風華的身影,風霆,她在用她的力量告訴他們,不要怕,即使是翻手爲天覆手爲地的獸神,也不是永遠都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
“我們,還要繼續走嗎?”獅烈顫聲的問着林濤和九冥,是不是風霆已經打敗了獸神?
林濤只看了一眼天空一眼,就移開了視線,他的眼睛刺疼刺疼的,那光芒他知道是風霆在用生命點燃身體裡的元素之力。林濤眼睛裡的水氣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他看着在黑猛背上一直沉默的一木,用盡全身力氣說着:“走。”
九冥讓獸人們加快了腳步,天空中的光芒照耀而下,他們腳下的雪開始融化,露出枯黃了的草地,很多獸人都想停下腳步,他們眷戀着這片土地。
“走,不許停下。”九冥突然怒吼了一聲,他的身體瞬間變成九尾巨狐,尾巴狠狠的抽在了一頭正尋找着鮮嫩草葉的鹿族獸人背上,不能停,如果他們停了,風霆就真的失去了繼續戰鬥的籌碼。
一木哭了,哭的沒有一點聲音,沒有眼淚,瞪大的黑眸裡,都是破碎了的明珠,他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看着黑猛腳下的大地展現出來的綠意,青青的小草,潺潺流動的溪水,正在抽枝發芽的大樹,他的嗓子哽咽的厲害,苗苗,這是苗苗,每一抹綠色都是苗苗的身影。
“一木,我要去幫媽媽,她堅持的好辛苦,她的血在慢慢枯竭,我要去爲她托起一個生機盎然的世界來,這是屬於獸人的世界,不是獸神可以做的了主。”
一木吸了下鼻子,他不會哭不會掉一滴眼淚,因爲苗苗永遠都不會離開自己,還有媽媽,他們永遠都會陪在自己的身邊,一木的小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他從沒有過這麼渴望變得強大,用一切辦法來讓自己可以保護那些愛自己的,自己愛的一切。
黑猛感覺到一木激烈的情緒,他輕輕的搖晃了下身體,褪去了蠍子的樣子,將一木抱在自己的懷抱裡,黑猛的大手輕輕的拍着一木的肩膀。
獸人們也都感覺到了他們腳下的大地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他們的心都被那蔓延而上的綠色震撼了,那是風霆的生命衍化而來的路,爲他們活着的路指領着方向。黑猛的心很難受,說不上來的眼睛發澀,擡起頭來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在血浪裡光芒萬丈的身影,黑猛感覺有什麼滑落了自己的眼睛。、
“不要難過。”一木稚真的聲音,帶着某種讓人感動的力量在黑猛的耳邊響起,在綠色盎然的大地之上繚繞:“媽媽的努力一定不想看見我們的眼淚,我們要笑着走下去,因爲我們活着,要好好的活着。”
媽媽,我說的對嗎?一木會快快的長大,一木要保護媽媽。一木擡起頭來,看着天空上的身影,很溫暖很慈祥,她是他感到驕傲的媽媽。
高空上,麥克雅在風霆的背後看着下面白雪皚皚的世界升級盎然,那入目的綠色讓他的心頭熱熱的,彷彿有火焰在燃燒,他看見那綠色一直延伸向很遠的地方,那是獸人們可以繼續好好生活的方向,麥克雅的龍爪緊緊的握成拳頭將視線看向對面那個血紅的身影,真想衝過去撕碎了他的身體,麥克雅就怕自己打不過他然後給風霆拖了後腿。
毛毛一動不動的站着,視線一直的看着風霆,看着她的身體透支着元素之力,他只是等着,等着看風霆的底線在哪裡,她究竟有多麼的強悍。
思想有多遠,我們就能走多遠,只要我們有心有恆定的意念,距離就不是在距離。
風霆的視線一直的看着綠色延伸的方向,她感覺到了苗苗的力量,那柔和的光芒和自己身體裡的元素之力開始融合,融爲了一體,苗苗的身影在變淡,他叫着她:“媽媽,媽媽,加油,苗苗永遠愛您。”
“苗苗。”風霆的視線溼潤了,她感覺着身體裡乾裂的疼着,風霆的手輕輕的托起身邊的麥克雅,將他遠遠的送走。
“風霆,不要送我走,風霆。”麥克雅急了,他看着風霆,看着托起自己的光芒,他掙扎着想回到風霆的身邊。就在這個時候毛毛動了,血紅色的視線陰測測的看着麥克雅,然後血紅色的大手一伸,用力的揪住了那託着麥克雅的光芒,血紅色的光線彷彿尖銳的細針循着麥克雅的四肢百骸就往他的身體裡涌去。
一聲痛苦的吼聲,麥克雅的身體整個僵直筆挺,他感覺腦子裡都是被扎着的疼,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是要死了嗎?這就是死亡的感覺。
風霆的脣角沁出一絲血線,她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手心裡一個小小的太極圖在運轉着,風霆的眸光很緊,看着麥克雅的身體漸漸被控制,風霆的手還是鬆了開,只一瞬間太極圖衝了出來,直接的撞上麥克雅的身體,所有的血色消失,麥克雅的身體昏迷了過去,太極圖託着麥克雅向着那些獸人而去。
毛毛笑了,他說果然你藏着些實力,風霆,我不想殺你,你和那些獸人不一樣,我只想要看看你有什麼特別的,竟是非你不可。
風霆不語,知道麥克雅的身體被龍族獸人接應到,她纔將視線看想毛毛,然後笑了:“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有什麼特別,非我不可。”
所有的光芒內斂將風霆包裹,她的身體宛如一把鋒利的劍,刺向毛毛,毛毛只是淡笑着,風霆當真以爲可以殺的死自己嗎?只是毛毛的笑容並沒有維持多久,那笑就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