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霆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的臉色蒼白了,氧氣,空氣中的氧氣在稀薄,如果自己在不快點出去,當這裡的氧氣消失時,自己就會窒息而死。意識漸漸飄遠,風霆的呼吸越來越慢,越來越悠長,她凌空而坐,手指撫過面前的空氣,七根琴絃隨着手指所過之處出現。
一首曲音應聲而出,風霆不知道自己在彈的是什麼旋律調子,她只是順着自己的心而奏,綠色的生命破土而出,綿長的雨絲滋潤着乾涸的沙漠,枯裂的土地,大地漸漸出現一層綠色,嫩綠的草葉在雨水裡展露着嬌弱的身子,漸漸長大。
不是殺了你,而是感動你。
陽光緩緩的穿透烏雲,在烏雲的後面將真個烏雲都鑲上了金邊,然後一下突破烏雲,明媚的光芒就這樣的照耀着一個生機盎然的世界,雨滴在草葉上滾動,映着陽光的光芒,閃閃發亮。
風霆閉上了眼睛,她彷彿聽見了生命在展露而出的聲音,那一種美,無聲無息,卻可以驚動了整個世界,她的手指輕輕的撥動着綠色的琴絃,她不是個懦弱的人,該結束的就結束吧。
白色的世界漸漸淡去,一個身影顯現在風霆的面前,那是韓不滅的,他從沒有離開了她的面前,他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一手一隻白色的花,那花風霆從沒有看見過,有些的妖冶帶着幾分蒼白的色彩,一如此時韓不滅的臉。
當所有的白色消失,風霆的手指停在綠色的琴絃上,輕輕的張開了眼睛,她就這樣靜靜的看着韓不滅,看着他雙手裡的花蔓延開,形成一個透明的冰棺,韓不滅的身體漸漸浮空而起成仰躺的姿勢,沉睡在了冰棺裡,世界安靜了。
";韓不滅。";風霆心頭一動,是不是他早就爲自己準備了這條路。
苗苗有些的難過,他悶悶的說着:";媽媽,他剛纔是藉助你的琴音刺激了他手裡的花幻化而成冰棺來保持他的身體經久不腐,只是爲什麼呢?";
風霆沒有答案,她並沒有去問爲什麼,而是在等着答案浮出來的那一天。
一木正騎在可曼的背上興奮的吆喝着,對着下面漫山谷的牛羊野豬,當他看見風霆的身影時,小手興奮的張開對着風霆大聲的叫着:
";媽媽,媽媽。";
風霆笑了,她伸出手凌空接住了一木,感受着小身子的衝擊力,風霆的背後展開了綠色的翅膀。
";媽媽,媽媽,快看,好多好多的骨髓哦。";一木興奮的小臉蛋都散發着光,小手小腳撲騰着告訴風霆下面的獵物有很多骨髓可以給他吃。
可曼飛舞着雙翅停留在風霆的面前,恭敬的看着風霆開口:
";風霆,韓不滅將獸人都撤退到了山澗的另一個出口,在那裡埋伏了下來,獵物他們並沒有帶走。";
韓不滅究竟在搞什麼,他自己竟然最後冰封了自己,風霆不明白,如今對韓不滅拱手將辛苦養的獵物交給自己,又是爲了什麼?
身後,林濤和暗欲帶着獸人們趕來,看着滿山谷的獵物,那些獸人們都雀躍的撲了過去,風霆一個轉身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暗欲急急開口:";風霆,我們應該立即將獵物帶走。這個寒冷的季節就不用在外出辛苦捕獵了。";
林濤倒是有些的轉過心思問着風霆:";是不是有變故,還是韓小娜故意使詐?";
";還是小心點好,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風霆沉聲的問着:";沒有受到阻攔嗎?";
暗欲和林濤面面相窺,齊齊搖頭,暗欲的爪子撓了撓蛇頭,愣愣開口:";沒有啊,一路很順利的到了這裡。";
風霆分明的記得韓不滅的冰棺一直懸浮在來這裡的通道那裡,如果他們來了,沒有理由看不見,她的視線緊緊的看着林濤和暗欲問着:";你們沒有看見韓不眠睡着的冰棺嗎?";
林濤臉色一變,視線和風霆的目光相遇,他立即轉身對着獸人們開口:";立即回去。";
暗欲和丘鳴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疾風倒是反應很快立即飛高喊着:";前隊變後隊,立即撤退。";
晚了,一聲轟鳴聲從獸人部隊的後面響起,巨大的山石堵住了獸人們進來的路,面前塵煙滾滾,剛剛還在不遠處吃草的牛羊都紅了眼睛的奔了過來,更可怕的是他們身後的尾巴上拖着燃燒的一根捻子,風霆的視線在收緊,那是炸藥!她看着一隻一隻黑色的身影飛離開那些牛羊,她認出那是蝙蝠獸人的身影。
韓小娜坐在一乘轎子裡,悠哉哉的從山谷的另一面飛來,韓小娜的身後是列隊工整的一隊一隊獸人,她的聲音很冷,她說風霆,今天我看你怎麼跟我鬥,天時、地利、獸和,都是屬於我的,你斗的過我嗎?你的龍族獸人此時正在我那空了的窩裡掙扎着,你還是死了心的埋葬在這裡吧。
林濤和丘鳴、暗欲、可曼都被突然而來的異變驚到了,就連一木也是憋屈着臉在那裡懊惱着,剛剛他怎麼沒有發現那些獵物的尾巴上綁着東西,剛剛還鬥志昂揚的獸人們慌亂了,紛紛的後退而去。
林濤的身影一躍上了暗欲的後背,讓暗欲飛到半空對着下面慌亂了陣腳的獸人們喊着:";不要上當,韓小娜一貫陰險狡詐,你們都給我穩住了,獵物就在前面,我們已經沒有了後退之路,即使回頭也是死路一條,爲什麼不殺出一天血路,進則生,有用之不盡的獵物,退,則是死路一條,難道你們就願意在他們的面前退縮,永遠的被當成獵物捕殺成爲他們口中的一塊肉嗎?";
林濤的話刺激了獸人們的鬥志,他們停下了腳步,重新的站到了自己應該站的位置上,視線都看向了衝過來的牛羊身上。
風霆沒有說話,而是擡頭看着頭頂的那一片藍天,是的,韓小娜確實聰明,能夠找的到這麼一個隱秘的地方來圈養獵物,外面冰冷霜冷,這裡確實溫暖如春。可是韓小娜有沒有想過,任何的地方只要有流動的空氣就會有破綻。
";韓小娜,你確定,天時、地利、人和都屬於你嗎?未必。";風霆看着剛剛還蔚藍的天空瞬間烏雲密佈,她笑了,她看見了麥克雅的身影出現在烏雲之中,麥克雅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
韓小娜的臉色瞬間很難看,她看着天頂突然出現的烏雲遮擋了烈日,看着大雨頃刻而下,落在下面奔騰着的牛羊身上,那些馬上就要爆炸了的草捻被雨水澆滅,炸藥浸了雨水失去了作用,牛羊感覺不到尾巴上的炙熱火焰也失去了剛剛的兇性,一時間都在大雨裡慌亂的奔跑了起來。
麥克雅威風凜凜的在空中揮舞着翅膀,不斷的將空氣中的水氣凝聚成滴降落下去,終於有了一次盡情發揮身體強大能力的機會,麥克雅恨不得將所有的雨水一股腦的砸下來。
韓小娜此時哪裡還有剛敢不可一世的氣焰,她伸手摸着臉上的雨水不敢相信的看着天空上的那條龍,甚至是澆了她一身的雨水,這,這都是哪裡來的?難道真的是麥克雅這條龍喚來的嗎?不,不可能的,這只是神話傳說,不是真的。
風霆冷冷的站在韓小娜的對面開口:
";韓小娜,天時你失去了,地利你覺得你還有多少?至於獸和嗎?韓不滅怎麼沒有出現在你的身邊?他在冰棺裡睡的還舒服嗎?";
";不滅?";韓小娜的眼睛裡一下就溢滿了眼淚,她的脣角顫抖着,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她的兒子,那個寧願沉睡在冰棺裡也不肯和她吸血軍團並肩作戰的兒子,韓小娜的眼睛紅了:";風霆,你還我兒子。";
一木在風霆的懷抱裡待不住,他對風霆嘀咕了一句就跳了修,風霆沒有去拉住一木。看着那些火藥已經被澆滅,風霆輕輕的擺手,風停雨歇,夕陽的餘光染紅了漫山谷,韓小娜的口中多了一個獸皮做成的旗,她的手拿着旗高高揚起,韓小愛下方一隊一隊滿身都是黑色條紋的獸人們吶喊着衝向了風霆,風霆的身體一躍而起就到了半空中,她看着韓小娜手指輕輕拂過面前的空氣,琴絃出現,她的手指彈起琴絃,鏗鏘的聲音響徹了山谷。
";風霆,你當我沒有準備嗎?";韓小娜笑着,她已經讓獸人們用獸毛塞住了耳朵,這樣大大抵消了那些琴音對獸人們的侵擾。
風霆笑了,她的手指突然逆轉了方向撥動,琴音瞬間消失,她看着韓小娜收緊的視線一字一字的開口:";韓小娜,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你的吸血蝙蝠大軍要在天黑的時候才能夠完全的蛻變成更強大的獸人,彆着急,我會給你時間的。";
山谷下面正在衝殺的獸人們動作開始變慢,甚至是停止,韓小娜的臉色不好看了,她看見一波一波綠色的光芒從以風霆和琴絃爲中心的擴散開去,那光芒籠罩了整個山谷,在她的腦海深處響起,勾起她被深埋在腦海裡的記憶,那是她和林濤剛剛見面時,他撿起她掉落在地上的課本遞給她,帥氣的臉上有着溫和的笑容,韓小娜的眼睛深處有晶瑩的液體在涌動,林濤,她一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
顫抖的手指拿起胸前掛着的木頭哨子,韓小娜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吹響,尖銳的哨音衝破了山谷的寧靜,喚醒了山洞裡正在蛻變的蝙蝠獸人,一個,兩個,三個,無數個蝙蝠獸人從山洞裡醒來,一雙雙沒有焦距的圓眼睛眨動着,伸展開黑色的雙翼,他們飛出了山洞,呼嘯向山谷上空飛去。
黑色的雲,遮蓋了落日的餘暉,讓黑暗提前降臨在了這個山谷。
貪婪的雙眼,尖銳的獠牙,寬大的嘴巴,醜陋的臉,當蝙蝠獸人出現在那些獸人的上空時,直接的撲向了林濤他們,林濤和暗欲指揮着獸人們立即結成一個圈子圍在一起共同抵禦蝙蝠獸人撲過來吸食鮮血,麥克雅在空中不斷的用火燒着那些黑色的蝙蝠獸人,奈何對方數量太多,他一條龍的身影很快被淹沒了。
山谷外,九冥和獅烈正帶領着獸人們在搬運開堵塞了山谷的巨石,一木小小的身子從山谷巨石的縫隙裡已經爬了出去,看見九冥和獅烈,他張開小手叫着:";九冥,獅烈。";
九冥修長的銀色身影一滯,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個從石縫裡爬出來的小身子,那金黃色的頭髮,還有圓滾滾的小身子,他笑着伸出了雙手。
一木的小腿一蹬人就跳了起來,直接的蹦到了九冥的懷抱裡。
獅烈愣愣的看着一木,一時真的沒有反應過來,這,這是那個依依呀呀嗷哭着要喝奶的一木?
韓小娜看着風霆落向蝙蝠獸人的視線,陰冷冷的開口:";風霆,我知道你的網很厲害,我將他們的身上都抹上了油,你這一次殺不死他們的。";
";是麼?";風霆脣角輕勾,她看着韓小娜,視線漸漸收攏,然後雙手猛的擡起用力的按在了琴絃上,聲聲咆哮的旋律就這樣的自七根琴絃上響起,風霆看着韓小愛有些蒼白的臉,微笑開口:";萬變不離其宗,韓小娜,你知道蝙蝠主要依靠什麼來辨別物體的嗎?他接納的聲波頻率如果被幹擾了,或者是誤導了,你認爲會怎麼樣?";
韓小娜的臉色很難看了,這個她沒有考慮過,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妙,風霆用琴絃發出的聲音干擾了蝙蝠獸人自身的聲波感應,給了另一個錯誤的指令。
那些猙獰的蝙蝠獸人折身而回,攻擊向那些全身佈滿黑色條紋的獸人們,還有擡着韓小娜的那些雕族獸人。
韓小娜的臉色很蒼白,她的手扶着轎子的邊緣位置,大叫着那些蝙蝠獸人住手,可是那些蝙蝠獸人哪裡還聽得進去她的話,他們瘋狂的撲倒那些獸人們的身上,貪婪的吸食着鮮血,獸人們不斷的廝殺着那些飛過來的蝙蝠獸人,不肯讓他們靠近自己,甚至有的獸人爲了將蝙蝠的嘴從自己的身上拔出來會削掉自己身上的一塊肉。
林濤和隨後趕進山谷的九冥並肩看着面前的慘劇,林濤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發冷,九冥的手捂住一木的眼睛,不想一木看見這麼血腥殘忍的場景。
暗欲和麥克雅飛到風霆的身後,將她護在中間冷冷的看着韓小娜。
韓小娜笑着,她說風霆,我還有一手,你沒有想到吧。隨着韓小娜的話,幾個身影從山谷的深處走出來,風霆向下看去,視線就停住了,她認得那個獸人孟八塔,他此時的手裡正拽着另一個身影。
暗欲失聲叫着:";林香蕉?";
九冥和獅烈的臉色有些的難看了,他們這一次來找風霆,另一個目的就是找找林香蕉的,林香蕉生育後,竟然在一天夜裡自己帶着孩子離開了。
韓小娜看着對面風霆沉默下來的臉,她的視線轉向了林濤,嘲諷的說着:
";風霆,你殺了我的兒子,你夠狠心,現在,我倒想看看你怎麼處置林天和這個猿猴的孩子,哈哈哈,林濤,你不選擇我不要我,原來你要的不過是這樣一隻母猴子,一個只配果腹的獵物。";
林濤複雜的視線落在林香蕉手裡抱着的一個小身影上,眼睛就有些的熱了,那是他的孩子嗎?七人人的樣子,三分猿猴的影子,林天的脣抿的很緊。
";對不起,林濤,我和獅烈這一次來就是尋找她的,她在半月前生育下孩子後突然有一天抱着孩子離開了。";九冥抱着一木,神情愧疚,狹長的銀色眼眸有着黯然,他真的沒有想到林香蕉會被韓小娜抓住了。
林濤搖頭,他沉默不語,最後深深看了一眼那個正巴巴瞅自己的孩子,轉過了身。
一木好奇的瞪着漆黑的眼睛看着對面的那個小不點,幾分好奇的叫着:";是個雌的。";
韓小娜看着林濤難受猶豫,看着他最後轉了身,她冷冷的笑了,側頭看着那個滿眼滿心都是林濤的猿猴開口:";哼,看見沒,他要的不是你和你的孩子,他要的是風霆那個女人,你在他眼睛裡是被拋棄的,我真可憐你。";
林香蕉抽泣着,眼淚就流了下來,她低下頭看着手裡的孩子,又看了看林濤,吱吱的說着什麼。韓小娜聽的不耐煩,她對孟八達使了個顏色讓孟八達把林香蕉推出來,她冷冷的對着風霆說着:";風霆,要不頭像,要不我就殺了他們,林濤,這可是你的女兒,你狠的下心來嗎?";
林濤再一次轉身,他的眼睛裡沒有了掙扎,只有平靜無波,他看着韓小娜堅定的開口:";狠的下心,韓小娜,你應該清楚,我從來都是一個狠心的人。";
聽着林濤的話,韓小娜哼哼兩聲笑了,她對着林濤舉起了大拇指。林香蕉哭的更厲害了,她抱着自己懷抱裡嗷嗷叫着的孩子突然掙脫開孟八達的手就撞向一塊大岩石上。
孟八達反應很快,在林香蕉的頭即將撞上岩石時,一腳將她的腦袋踹了開,林香蕉抱着孩子倒在了地上,下一秒她的懷抱裡一空,孩子小小的身子就被孟八達提起來,尖銳的爪子就抵在了啼哭中孩子的咽喉上。
";風霆,我的耐心有限。";韓小娜信心十足,她看着風霆開口:";風霆,拜你所賜,我的兒子已經被獸神帶走了,他封在冰棺裡,你滿意了,現在你又想害死林濤的女兒,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你的兒子了?";
";醜八怪,是你自己拿你自己的兒子和獸神做交易的吧?哼,自己拉屎還說別人的屁股臭,你好不要臉。";一木嘴巴翹了起來,絲毫不故意的說着韓小娜,他從九冥的懷抱裡跳下來要奔風霆的懷抱裡去,風霆對着麥克雅一使眼色,麥克雅飛起抱住了一木退了開,一木掙扎着,可是麥克雅抱的很緊。
";韓小娜,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風霆,你很聰明,看在我們都是現代過來的份上,我給你面子吃點虧做一次賠本的買賣,用你自己來換這個母猴子和孩子,二換一,你還賺了一個。";
暗欲聽着韓小娜的話,氣的呸了一聲,他說:";見過不要臉皮厚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不行。";林濤開口阻止,他說要換,可是我來換,韓小娜,那是我的事情,我自己解決。
韓小娜嗤笑一聲,她說林濤,你真把自己擡的很高,你值這個價碼嗎?而且要男人,我這裡有的是比你強壯的雄性,風霆穿過的破鞋我不要。
林濤一口血吐出,韓小娜的話真是陰狠,他確實不是以前那個林濤了。
";韓小娜,你不用這麼挖空心思的玩心理戰,我交換就是。";風霆擡起腳從容的走向韓小娜,視線看着韓小娜得意的笑容,風霆的視線掠向那些被蝙蝠獸人吸食了血痛苦倒在地上的獸人們,她緩緩開口:";韓小娜,左手吃掉右手的感覺如何?";
韓小娜的笑容有些的牽強,她並沒有回答風霆的話,而是舉起左手來,一條詭異的紫色小身影從韓小娜的左手臂上竄了出來纏繞上了風霆的身體,那是一條蛇,猩紅的蛇信在風霆的脖頸處吞吐着。
風霆的神情之間並沒有絲毫的懼意害怕,她只是鎮定的看着韓小娜。
";這是我新養的一條小寵物,我取名叫&39;奪命&39;,因爲它要奪了你的命,風霆,希望你能夠喜歡。";韓小娜頗有些得意忘形,她看着林濤沉痛的眼神,對着孟八達一揮手,讓孟八達鬆開了那個孩子和林香蕉,林香蕉一下就撲過去抱起了地上哇哇大哭的孩子,她踉蹌的奔向林濤,雖然他厭惡她甚至是恨,可是林香蕉還是想李濤能夠看看這個她爲他生的孩子,喜歡上這個孩子。
孟八達在林香蕉的身後接到韓小娜的另一個眼神,他的身影猛的躍起,一個鋒利的石頭就從他的手裡揮了出去,對着林香蕉的脖頸。韓小娜冷冷的看着笑着,自己如何會讓林香蕉和那個孽種活着,自己的兒子被獸神勒索走,林濤和風霆的孩子都休想活着。
林香蕉感覺到身後襲來的勁風,本能的危險意識讓她加快了腳步,林濤看着那石頭奔林香蕉而去,大腦還沒有去想,身體已經擋在了林香蕉和孩子的身後,那塊尖銳的石刀刺透了林濤的肩膀,血一下就染紅了他身上穿的獸毛外衣。
吼,一聲痛苦的吼叫,林香蕉跪倒在了林濤的面前,看着不斷流下的血,她慌亂的阻止着想讓那些血流回去。
暗欲和九冥眸光相互看了一下,九冥跨步走去將林濤肩膀上的石刀拔出,這個時候才發現那刀竟刺進了林濤肩膀的骨頭裡,九冥不敢動手了,林濤的身體和獸人們的不一樣,他不敢輕易的拔掉石刀。
蝙蝠獸人喝了太多的血,一個一個半臥在一處,消化着血液,此時一泡一泡的尿從身體裡排泄出來,山谷裡頓時多了刺鼻的味道。
韓小娜鄒起了眉,她最討厭蝙蝠獸人的就是這個,喝太多的血就飛不動,一定要等一會把血液裡的水分排出來不可。
林濤推開九冥和暗欲,他說不要管我,你們應該做什麼,不是最清楚嗎?
暗欲和九冥相互看了一眼,將林濤交給了可曼。
可曼抱起林濤展開了身後的翅膀說着:";放心,我立即帶他回去龍族。";
暗欲和九冥帶着獸人們衝向了那些匍匐在地上的蝙蝠獸人們,這樣邪惡的吸血鬼,不能留着,要不等到他們在繁殖,這個世界就會變成吸血蝙蝠獸人的世界,任何一個獸人族落都沒有辦法抗衡的了。、
韓小娜用力的搧了風霆一個巴掌,狠狠的說着:";讓他們住手,風霆,要不然我就殺了你。";
風霆的脣角沁着一絲血線,她看着韓小娜冷冷的說着:";韓小娜,你執着了這麼就,不覺得失去的比你得到的多嗎?現在你剩下的除了你自己,還有什麼?";
";風霆,別自以爲你很厲害,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在失去的了,今天,我就帶你回去好好的敘敘舊。";韓小娜的眼角看着吸血蝙蝠獸人被殺,看着那些跟着自己的獸人們匍匐在地上痛呼,她的心一狠,伸手從旁邊的孟八達手裡拿過一把尖刀順手插進了風霆的腿上。
風霆的身體一顫,額頭上就都是冷汗,她的眸光跳動了下,生生將那一聲痛呼咽回了嗓子裡去。
苗苗感覺到風霆的疼,他說媽媽,不要忍了直接的殺了她,現在也沒有什麼可讓她要挾的了。
風霆扯了下脣角,伸手自己握上了尖刀的把手一用力,將刀拔了出來扔在了韓小娜的腳前,身體搖晃了下慢慢倒在了地上。
韓小娜哼了聲,風霆,你不過如此。
蝙蝠獸人能飛起來的都跟着韓小娜逃命去了,不能飛的都被林濤和九冥帶着丘鳴他們殺死了,韓小娜忍痛看着那些驚心培育的吸血蝙蝠被殺死,她知道自己再不走,留下來只會全軍覆沒。
孟八達看着那些被吸血蝙蝠吸食了大量鮮血的獸人們問韓小娜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韓小娜脣角顫抖了下,她說給我燒了,活活燒死炸死,也不能留給敵人。
在山谷之下,韓小娜早早就讓周東平埋了打量的炸藥,爲的就是提防着有一天風霆來搶這些獵物,她得不到的也不會讓風霆得到。
孟八達得令,急忙的去點那些炸藥,卻發現炸藥已經沒有了,全部都被挖走。韓小娜一聽孟八達稟報上來說炸藥全都沒有了,她有片刻的愣神,然後獰笑着,咬牙切齒的說着:";好啊,真是好,周東平,你終於開始露出爪子來了,白眼狼。";
這和周東平有什麼關係?孟八達不明白,他垂首恭立不語。直到韓小娜命令他別管那些半死不活的獸人們,孟八達才急急起身指揮着他帶來的豹獸們擡着韓小娜離開。
獅烈看着風霆昏迷着被帶走,他急急要追上去,暗欲伸手攔住了:";獅烈,別衝動,風霆有自己的計劃。";
";計劃?她受那麼重的傷,在不救多少的計劃也實現不了。";獅烈吼着暗欲:";你這個冷血的傢伙,你當然不明白我的心了。";
暗欲一個尾巴拍過來狠狠的砸在獅烈碩大的獅頭上,氣惱惱的說着:";就你有心,別的獸人都沒有嗎?好啊,我不攔着你,你去啊,去啊,讓風霆的血白流,讓她的努力都成了空白,讓韓小娜在死灰復燃啊!";
";什麼死灰復燃?";獅烈不明白什麼意思,他聽懂前面了,不能讓風霆受的傷流的血白受了。
九冥在解決掉最後一個蝙蝠獸人躍身落在暗欲的身邊,他看着獅烈,沉聲的問着:";風霆有什麼計劃?";
暗欲一手按在了獅烈的腦門上,怒其不爭的說着:";學學人家九冥,多個心眼,別沒事就知道使蠻力,難怪風霆不喜歡你。";
獅烈吼了幾聲,最後悶悶的將咆哮嚥了回去,只狠狠的瞪着暗欲。
暗欲看着那些受了驚嚇的獵物們讓九冥組織獸人將獵物運走,心裡暗暗的爲麥克雅和一木擔憂,他們能否順着風霆的氣息找到風霆,尋到韓小娜隱秘的基地,暗欲不知道,他只知道爲了這個安排爲了徹底的根除韓小娜進而找到獸神,林濤和風霆僵持了很久,最後林濤默認的同意了。
遠遠的,周東平眯着一隻獨眼透過自制的一隻望遠鏡看着韓小娜帶着昏迷着的風霆氣焰高漲的離開,周東平獨眼裡閃過奸詐的光芒,心裡咯噔一下,韓小娜果然是胸大沒有什麼腦子,風霆一看就是裝暈故意被抓回去的,而只有韓小娜覺得是她自己本事抓回去的。周東平回頭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一百多個鬣狗獸人,他終於也有了屬於自己的獸人們,他的王國,必然會比韓小娜的更堅固更牢靠,周東平一聲嚎叫,那些鬣狗獸人悶聲的應着,跟着周東平向着遠處走去。
周動平猜對了一半,風霆確實是炸暈的,只是風霆沒有想到韓小娜的那條寵物蛇竟然很厲害,不但禁錮了她的身體,也禁錮了她身體裡的苗苗,苗苗在她身體裡掙扎着就是沒有辦法將力量從風霆的身體裡集中起來,苗苗急的大哭起來,他說是自己害的媽媽,如果在不衝破這些禁錮,風霆就是流血也得死掉啊。
風霆並沒有暈倒,她安慰着苗苗自己不會輕易死去的,她會堅持住,一直到韓小娜將自己帶到獸神的面前。苗苗眨巴眨巴眼睛,哽咽的說着:";見到獸神怎麼辦?";
";盡我所能,殺了他。";風霆的話,說的斬釘截鐵。
周東平的算盤並沒有打的很響,他原本想自己帶幾個鬣狗獸人去韓小娜原本住的地方弄點以前他給韓小娜做的武器什麼的,卻不想遇見了正在追蹤風霆氣息的麥克雅和一木,一木一看見周東平就響起自己之前被周東平指揮鬣狗獸人箭射自己的事情了,他揮舞着小拳頭對着周東平叫嚷着:
";麥克雅,殺了他。";
麥克雅猶豫了下,他現在還是繼續追蹤風霆的氣息更重要。周東平謹慎的看着麥克雅,沉默的等待着麥克雅發動攻擊,一木拉着麥克雅背後的翅膀不肯放過了周東平,他說不除了這個獨眼的男人,媽媽更危險。
周東平的雙膝一彎,就跪在了麥克雅的面前哭訴着自己如何被韓小娜挖掉了眼睛打斷了腿,如何被韓小娜威脅着做壞事。
一木哼哼的握着小拳頭說着:";光你說我們怎麼知道你是被逼的,你帶我們去找韓小娜把我媽媽帶去哪裡,我們才能相信你。";
麥克雅心頭一動,就明白了幾分一木之前說的要殺周東平是什麼意思了。
";韓小娜是個很狡猾的女人,她一直堤防我,從不肯讓我知道她保命的下一個地方在哪裡,所以,所以我也不知道/。";周東平說如果自己知道的話,哪裡會還在這裡苟且偷生啊。
一木氣呼呼的瞪着周東平,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男人如此無用,他和麥克雅還得繼續去追蹤風霆的氣息,他讓麥克雅殺了其他幾個鬣狗獸人然後拎着周東平丟給了出來巡視的戰夢,讓戰夢帶回去交給林濤。
林濤肩膀上的刀被疾雲拔了出來,疾雲很仔細的給林濤包着傷口,外面遠遠的林香蕉抱着孩子站着,看着疾雲對林濤的細心照顧,林香蕉的眼睛紅了,焦躁的來回走動着。
林濤的思緒一直停在風霆的身影,他額頭上都是因爲疼痛出的冷汗,不過他沒有喊一聲疼,而是問着疾雲:
";九冥和獅烈他們呢?";
疾雲將草藥抹在林濤的肩膀上,隨即用寬大的乾草固定着草藥,她聽着林濤的問話,低聲回答着:
";他們在將獵物清點,然後集合獸人等待麥克雅和一木的消息。";
疾雲的臉有些的暗紅,林濤的身體並不如獸人們的強壯發達,佈滿獸毛,他的肌膚抹起來很有彈性又光滑的很,就象溪水裡圓滑的石頭一樣,疾雲的心神恍惚了下。
林濤一聽立即站了起來,伸手將疾雲還沒有繫好的草葉自己用另一隻手和牙齒配合着繫了上擡腳就往外走。
";你去哪?你還受着傷。";
";傷不礙事。";林濤頭也沒有回的直接走出了樹洞,外面獸人們都在忙碌着,因爲天氣太冷,這些獵物大多不適應寒冷的天氣凍的瑟瑟發抖,龍族獸人們正在砍伐樹木搭建遮冷的地方給獵物們。戰夢帶着周東平回了龍族獸人的營地,如果不是因爲周東平和風霆他們來自一個地方,戰夢真想一把撕開周東平的身體,實在是這個雄性看着太讓戰夢討厭了,竟然使詐了兩次,一次喊疼昏倒一次要拉屎藉機逃跑,戰夢後來直接倒提着周東平回了族落。
將周東平丟在林濤的面前,戰夢開口問着:";林濤,你傷如何了?";
";不礙事。";林濤的身體怎麼也是被暗欲給搗騰過的,一般的傷他還挺的住,林濤看着周東平,視線很冷漠,如果不是周東平一路跟着韓小娜興風作浪,韓小娜一個人如何折騰的起來。
感受到林濤不友善的視線,周東平從地上爬起來,扯了扯脣角自動漠視着林濤的冷漠,";林濤,呵,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麼帥氣硬朗。";
";周東平,我知道你是個多詭計多心思的人,在這裡,你最好還是老實點,或者我應該趁風霆不在的時候殺了你,一勞永逸。";林濤的眸光一沉,殺氣就起,在現代社會殺人是犯法的,在這裡,他並不受法律的束縛,而是要執行獸人世界的規則。
周東平一下就倒在了地上,他說林濤,我們都是人,你可不能跟他們一樣啊,我也是爲了活着,要不然我幹嘛被韓小娜吃掉了一條腿還的忍氣吞聲的任她凌辱,林濤,我知道你一直厭惡我,我,我該死,該死。
一邊說着話,周東平的腦袋就用力的撞着地面,斑斑血跡就印上了地面上的細小石頭上。
丘鳴抱着傷勢沒有完全好的白冉衝林濤而來:";林濤,地鼠獸人帶來了消息,你過來一下。";
林濤一聽,暫時也沒有處置周東平,他讓戰夢找幾個激靈點的獸人看着周東平,只要他有別的心思就殺了。
周東平身體一顫就癱倒在了地上,瑟瑟發抖,他知道林濤是個說的出做的到的人,心可是比風霆狠辣的多。
麥克雅傳來了消息,找到了韓小娜的秘密基地,讓這邊帶精銳的獸人去接應,林濤和九冥、暗欲他們商量了下,留下暗欲守着這裡,他們去救風霆搗毀了韓小娜的老巢,暗欲不肯,他讓林濤留下,林濤只說了一句:";暗欲,我希望我的生命是結束在風霆的腳下。";
暗欲的蛇尾高高揚起真想抽林濤一尾巴,但是看着林濤肩膀上還沁着血的傷口,又停下了動作,他哼了聲說着:";留下就留下,哼,我把好吃的都吃光,回來給你們啃骨頭。";
九冥轉身率先離開,白色的長髮在他修長的身後搖曳生姿,幾分清然的聲音,飄了過來:";暗欲,留下責任重大,你不要把心思都花在和可曼慪氣上。";
獅烈也難得的咧了下嘴巴,本想弄幾句話來奚落暗欲,出出以前被暗欲打擊的悶氣,可是搜了下腦子,獅烈還真沒有弄出什麼詞來,他最後還是放棄了,去救風霆回來最重要。
暗欲氣的蛇尾巴只拍打着地面,他說你們都是什麼種的雄性啊,真是沒有獸性,我是那樣的蛇獸嗎?
疾雲不肯讓林濤去,她的手拉着林濤,視線緊緊的看着林濤虛弱的身體,視線裡都是心疼。
";疾雲,放開。";林濤的聲音低沉生硬,他的視線並沒有看一眼疾雲,他不用看都知道疾雲眼睛裡的視線是什麼,作爲人他比疾雲更懂得感情這個複雜的東西,他不會給疾雲任何一個深陷下去的機會,疾雲和馳風是他給風霆選的貼身雌性侍衛,而不是給自己選的女人。
疾雲的牙齒咬了咬脣瓣,她說林濤,我不放會怎麼樣?你不能去,你的傷?
林濤的視線收緊,他冷冷開口:";沒有什麼能夠阻止我去的決心,風霆是我最愛的女人,爲了她,在重的傷我都會去。";
";她的雄性是野魅,她的配偶也是野魅。";
";我知道,但是這不能阻礙我愛她,甚至,我可以接受成爲她配偶中的一個,這是獸人世界,多的是這樣的配偶。";
林濤後面的話讓疾雲的臉越發的蒼白,是的,別人不知道,疾雲知道,很多族落都是一個雄性多個雌性,或者是一個雌性多個雄性,甚至是沒有固定的配偶。
林濤走了,坐在戰夢的背上,儘管戰夢走路時顛簸的厲害,傷口幾次迸裂出血,林濤都咬牙堅持着,只自己嚼碎了止血的草藥敷在自己的傷口上。
九冥見了視線晃了下,他的身影一變,巨大的狐狸身體出現,九條尾巴在他的身後展開,九冥將林濤的身體從戰夢的背上捲起放在自己的背上,讓他依靠在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上半躺着,這樣就舒服了些。
林濤對着九冥轉過的頭扯了個笑容:";謝謝你,九冥。";
";我不是爲你,我是爲了你說過的一句話,是爲了風霆。";九冥說完就邁開腳步,穩穩的走着,他知道林濤說那些一雌多雄的話只是爲了讓疾雲死心,可惜效果不大,九冥擡頭看了眼頭頂上急飛跟上來的疾雲,心裡知道疾雲怕是愛上了林濤,獸人世界的感情各個族落的還不一樣。
周東平跑了,這一次看見林濤在龍族獸人面前說話很有分量大大刺激了周東平那顆嫉妒憤恨的心,他又羞又恨,在被戰夢推進一個樹洞裡關押後,他就一直絞盡腦汁的想着怎麼逃出去,龍族獸人沒有搜他的身,周東平將自己身上的獸毛衣服脫了下來,仔細的在獸毛衣服的夾層裡掏着東西,當他的手觸摸到一些乾枯的草時,周東平的眼睛亮了,他果然是聰明的。
外面看守的龍族獸人聞着樹洞裡飄出來的煙慢慢耷拉下腦袋睡了過去,周東平小心的撥弄開在樹洞的石頭,顧不得雙手被磨破出血,他找了截樹枝拄着就往外逃,突然一陣哭泣的聲音傳來,周東平的腳步停了下悄悄走向了哭聲的來源處,那是一個孩子,看着纔出生不久,全身只包着一塊獸毛在一堆乾草上哭的厲害,而在另一邊,林香蕉在一片灌木叢裡發泄着怒氣。
周東平眼光一閃,慢慢走上去,將自己的一根手指伸到了小孩子的嘴巴里,那剛剛還在嗷嗷哭的小嘴巴立即吧嗒吧嗒的吸吮着周東平的手指不哭了,周東平心一狠另一隻手抱起了孩子,很快就消失了。
韓小娜帶着風霆一直沒有停下,白天前進,晚上就露外宿營,很快就要到了她爲自己準備的保命基地。
孟八達很小心的伺候着韓小娜,也將那些吸血蝙蝠獸人指揮的很有條理,他讓自己的獸人們白天帶着吸血蝙蝠獸人前進,吸血蝙蝠獸人睡覺。晚上獸人們睡覺,吸血蝙蝠獸人出去尋找獵物和巡邏,吸血蝙蝠獸人每天清晨帶回來的獵物不但有野獸,還有一些活的或被吸乾血的獸人,風霆在那些獸人們的身影裡發現了另一個熟悉的小身影——毛毛。
風霆的視線一下就熱了,腦子裡瞬間被曾經過往的甜蜜塞滿,山谷裡沒有殺戮沒有血腥的日子。風霆看着毛毛蔫蔫的樣子,她有些的擔心,毛毛是怎麼從山谷來到這裡的,還有山谷現在怎麼樣了?風霆一直擔心着。
顯然韓小娜也發現了毛毛,她對那個全身都是毛茸茸的東西很感興趣,韓小娜叫停了正在準備將毛毛剃毛下鍋的孟八達,她起身自己走向毛毛,毛毛似乎是半昏迷着的,蔫蔫的躺在那裡。風霆的視線從毛毛的身上移向韓小娜凸出來的腹部,隨即視線停滯了,韓小娜有身孕了?之前韓小娜一直坐着或者是用寬大的獸毛遮擋,風霆還真沒有注意到。
";真是可愛的小傢伙,毛茸茸的。";韓小娜很喜歡這個全身都是毛的小傢伙,她抱在懷裡,伸手揉着毛毛一身金黃色的毛,她叫來孟八達去弄些溫水來給小傢伙洗個澡。
孟八達應聲轉身走了,沒有多久就端着一個木頭盆子來放在了韓小娜的身前,韓小娜親手給毛毛洗澡,手指有意無意的掠過毛毛的下腹處,原來還是個雄的,韓小娜抿脣笑了,如果變成獸人是不是會更可愛?
毛毛的身體輕微的顫慄了下,隨即不動了,被洗乾淨後全身金黃色毛茸茸的毛看着更象一個球,韓小娜將他的臉從那些毛裡撥弄出來,看着情不自禁的低頭親了一口毛毛小小的嘴巴。
";風霆,它是不是很可愛?比現代社會那些貓啊狗啊的寵物要抱着舒服多了。";韓小娜以前養過一隻寵物狗,可惜後來被她那個強要了她的男人給踢死了。
風霆哼了聲,她的身體依然被那條蛇束縛着,脖頸處感到吞吐的蛇信,風霆冷冷的說着:";你懷孕了?";
";是的。";韓小娜回頭看着風霆,並不隱瞞:";是周東平的孩子,他身上唯一還可以用的就是種子了,怎麼說都比那些毛多不懂得人性的野獸強多了,如果有一天你們都死了,最起碼我還有個可以稱爲&39;人&39;的陪着。";
風霆看着韓小娜大着的肚子,她想到了韓不滅出生前,韓小娜也是突然出現抓走了自己,現在,她該不是又要自己來給她接生孩子吧?
韓小娜沉默着,手指一下一下的撫摸着毛毛的長毛,她開口問着風霆:";風霆,你和林濤?你就沒有想過懷一個林濤的孩子嗎?";
";他是我的哥哥。";
";切,情哥哥吧?別在我跟前用哥哥妹妹來掩飾你和他之間的JIAN情,我瞭解林濤,他被那個母猴子折騰的不清,我抓住那個母猴子的時候曾經讓猿猴獸人試過那個母猴子的,你猜怎麼着?";
風霆看着韓小娜一臉興奮冷冷的說着:";我沒有興趣知道。";
韓小娜興致確是很高,她說可惜了,沒有攝像機,要不我拍下來給你看,我以爲我自己都是很奔放的了,那母猴子可是比我要厲害的多,和那猿猴獸人整整折騰了三天三夜,那姿勢和叫嚷的興奮勁,你要是聽了,定也想親身經歷一番。
風霆很想衝上去給韓小娜一耳光,她說出的話就不覺得噁心嗎?難怪林香蕉這一次出現有些的不對勁,風霆氣惱的看着韓小娜說着:
";我沒有你那麼變態,韓小娜,你的牀總是獸來獸往,那麼的繁忙,你就沒有感覺到累嗎?";
韓小娜的手深深的掐進了毛毛的肉裡,她嗤笑着:";風霆,別裝什麼清高了,告訴我,你就沒有和那些雄性的狐狸和獅子上過牀嗎?你怕是自己都不相信吧?還有那個麒麟野魅,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換着牀伴試試啊,說實在的,我真的很想知道同時和他們在一起是什麼感覺,定時舒服的很吧?舒服的讓你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金黃色的眼睛微微的睜開,一道冰冷的殺氣從那金黃色的眼眸裡照射出來,毛毛很快就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任着韓小娜的手指陷進他的肉裡。
孟八達誕着口水湊到韓小娜身前,眼睛裡都是飢渴的光芒看着風霆,赤果果的視線在風霆露在外面的肌膚上定定的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