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是挺好的,過程是慘烈的,一座山頂之上,妖翎痛不欲生的在桑的摧殘下開始象當初在地獄裡引導生命珠能量一樣引導着太陽光進入自己的經脈,那隻一點點的陽光在他的經脈裡灼燒着,妖翎眼淚就下來了,實在是太疼了,當初他引導生命珠的能量沒有這麼難受啊。
桑看着妖翎臉上的淚水和額頭上大顆大顆滾落的汗珠,他也在難受着,妖翎,你的堅持下去,如果現在放棄了,你的經脈就會受損,到時候別說是強大,估計就會全身萎縮而死了,這個道理妖翎也知道的,妖翎咬牙忍着,眼淚流的更快,合着汗水,他沒一會身體就成了水人。
嬴政此時正坐在一座冰棺前,冰棺裡躺着韓不滅,嬴政當初真的是想讓韓不滅永遠的就困死在這個冰棺裡,現在他沒有離開,就需要韓不滅的力量來幫助自己了,嬴政知道韓不滅的身體和自己的一樣,有三個意識在爭奪一個身體,之前的意識是他本身的,其他兩個被壓制着,嬴政的手放在冰棺上,久久沒有移開,他在思量,該如何讓韓不滅的能力最大的發揮出來,然後只保留一個意識,其他的都抹去,省的後患無窮。
韓不滅的冰棺邊冷凍着另一個小身體,那是韓小娜和周東平的孩子,或許韓小娜真的是作惡多端,孩子竟然生下來就死了,嬴政看着那個被冷凍的小胳膊小臉,眸光閃着冷靜,可惜了,他本來還想着培育這個孩子長大的。
韓不滅的意識被抹了去,不是兩個,是三個,他在進入冰棺前就是不想被嬴政利用,纔會自願進入冰棺沉睡,卻不想最後還是沒有逃過嬴政的手,嬴政自從知道了風霆腦子裡的一些現代知識後,就琢磨着如何讓這些知識更有效的發揮出來,他之前也從飛船里弄了些東西下來放在這裡以備不患,現在正好用的上,只要一看見任何關於羅卜那的東西,嬴政都會想起那個恐怖的身影,他就會更決心要離開。
赤紅狐狸帶着九冥和麥克雅經過懸崖,赤紅狐狸擡起頭來看了眼那高崖,眸光一閃,她感應到了一股怪異的氣息,那是屬於獸神的,赤紅狐狸一隻都在躲避着那氣息,她才能夠安好的活到現在,此時她也是這樣做的,帶着九冥和麥克雅小心的繞過了那懸崖,她知道將那氣息遠遠甩掉才鬆了口氣。
麥克雅是神經大條,沒有察覺到赤紅狐狸的異常,九冥感覺到了赤紅狐狸的緊張,他的視線回過頭去看了眼身後,目光最後落在那懸崖上,他發現赤紅狐狸很緊張的樣子,他的視線一轉就抓捕到了赤紅狐狸心虛的視線。
“那地方有什麼特別的?”
“沒,沒有。”
“沒有的話,讓你害怕成這樣?你天生對靈力的感應很敏銳,是不是那裡有什麼東西很特別?”九冥問的很直接,那懸崖一定有異常,要不然赤紅狐狸不會如此惶然。
“我,我是不想去地獄,我怕你見到了風霆就不在讓我跟着,我,我剛在想要不要騙你們那懸崖擋着路去不了了。”赤紅狐狸結結巴巴的說着,她眼睛裡都是眼淚,她心裡確是也在擔心着這個。
麥可雅一聽立即轉身看向遠處,他這個忙幫不了九冥。
九冥緊緊的看着赤紅狐狸,然後開口:“不會。”
赤紅狐狸眼睛一亮,不敢相信的問着他:“真的?”
“真的。”九冥點頭,確是真的,不就是跟着自己嗎?就當多個要照顧的兄弟。
赤紅狐狸激動的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她終於等到這句話了,他不會不要了她。九冥看着那眼淚,只是看着,並沒有任何的神情表示,他的心已經封起來了,不屬於自己了,所以沒有辦法去對赤紅狐狸的眼淚有感覺。
麥克雅撫摸着蛋,心裡可憐着那個靈氣十足的狐狸,喜歡誰不好啊,非得這個看着冷的沒有一點感情的九冥。
去地獄,麥克雅撫摸着蛋,還是心裡沒底的,不過九冥要去,他也要跟着去看看,風霆在他們就都踏實了,風霆不在,他們就回來,想到這,麥克雅擡頭問着赤紅狐狸她知道去,就知道怎麼回來吧?
赤紅狐狸正在專心的哭,她聽着麥克雅的問題,一瞬間轉醒不過來,想了會後,才點頭。她的這個動作,真的讓麥克雅心裡不踏實。
九冥沒有辦法在等下去了,他看着赤紅狐狸開口:“還需要多久可以去?”
“現,現在就可以。”赤紅狐狸的話,讓九冥和麥可雅的眼睛一亮,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對視一眼,一道赤紅的光芒就包裹住了他們的身體連着赤紅狐狸自己的,就消失在了原地。
麥克雅心裡嘀咕了一句,既然這麼容易,還幹嘛帶自己和九冥繞着山脈走了一圈,果然是不值得可憐的,難怪九冥怎麼都不心動,要是自己估計的被氣死。麥克雅抱緊了手裡的蛋,心裡在對着凰娃說着:
“你可的早點孵化出來,我這個父親做的不容易啊,一天三頓的烤着你,你不熟,我嘴巴都起水泡了,你啥時候可以出來啊,這到了地獄,也不知道會不會對你有影響?有的話你就跟我說,我讓赤紅狐狸送咱們回去。”
地獄裡,九冥和麥可雅他們落在了妖族的聖地裡,不是赤紅狐狸不會挑地方,她每次來都是到這裡,偷吃點奇花異草就趕緊的溜走,只是這次她的算盤落了空,沒有奇花異草,沒有充沛的生命珠靈氣,有的是一片殘破,還有幾個正在收拾東西的妖族怒視過來的目光。
赤紅狐狸心虛,一見立即就跳九冥懷抱裡喊着:“快,快離開。”
有危險?九冥和麥可雅也不敢待着,轉身就跑,可是他們的身影剛剛疾奔沒有多久,就突然停下來了,他們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幕,九冥懷抱裡的赤紅狐狸吧嗒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野魅,他們的視線裡竟然是野魅,野魅正被一根粗大的光藤捆縛着,他的身體是龐大的獸神,背後的翅膀緊緊的被拘束在他的身後,九冥和麥可雅都沒有想到野魅竟然被俘虜了,而且讓他們更想不到的是一個雌性正趴在野魅的身上撫摸着。
妖清的眼角看着衝過來的兩個獸人身影,眸光一冷傲然的站了起來問着:
“你們是誰?”
“你又是誰?”麥克雅將視線看向野魅問着:“她是誰?”
九冥沒有問,他的身體一躍而起,瞬間就變成了九尾狐狸,尖銳的爪子就抓向了野魅身上束縛的光藤,不管這雌性是誰,抓了野魅就是敵人。
妖清笑了,看着九冥的爪子落向那光藤,她好心的收走了那光藤,左手食指勾了勾,對着妖蠱發出命令。
半月從野魅的胸口奔出,就攻擊向九冥,九冥一個躲閃不及,前肢就被半月劃開了一個血口,九冥看着旋轉了一圈又攻擊回來的野魅,他的眸光一緊的看着野魅,野魅不對勁,那眼神和身體的掙扎?
“野魅,你怎麼了?”
“九冥,不要管我,去找風霆,她需要你們的幫助。”野魅看着半月又攻擊向九冥,努力的控制着半月的速度,奈何他的身體被妖清不知道用什麼折騰的“風霆怎麼了?”九冥愕然,野魅這是怎麼了?麥克雅聽着野魅的話也是一愣,他還是理智些的,抱着蛋揮舞着翅膀,就到了野魅的身邊,看着野魅全身都是被勒的血痕,他問野魅,我們怎麼去找風霆。
野魅看着麥克雅,心裡高興着他和九冥都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他自己卻已經不是之前的自己了,野魅看着麥克雅,張口想說什麼,心頭一疼,他的身體痙攣着。
妖清哈哈大笑着,她說不用去找了,風霆很快就來了這裡,你們都是她的雄性嗎?正好在這裡等着她。
“不,走,九冥,走。”野魅的話一出口,血也吐了出來,他的尾巴一甩捲起九冥的身體就扔了出去,赤紅狐狸最聰明,早就一竄而起又把着九冥的懷抱不放。
妖清看着野魅的動作,心頭一怒,她知道野魅的意思,是怕自己對這兩個雄性不利,妖清並不在意九冥他們跑掉,反正只要野魅在自己的手裡,風霆就一定回來的,她已經讓周圍的一些族落注意風霆的動靜了,只要風霆一找到光簡或者是感覺到光簡,妖清就會去搶回來。
野魅是擔心妖清把對自己的那一套用九冥的身上,九冥並不容易,一路跟着風霆血雨腥風的,那份對風霆的愛,並不比自己少,只是自己幸運,得到了風霆的愛。
“九冥,照顧好風霆,告訴她,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了她。”野魅的視線看着九冥的身體墜落向遠處,他的脣角顫抖着,無論自己跑出去多遠,妖清都可以找到自己,無論自己怎麼努力,她都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野魅在努力的抗衡着自己,不去迎合妖清的糾纏,她要的交配,他絕不會給。
麥可雅揮舞着翅膀,用爪子提起九冥的身體將九冥甩上自己的背,然後一路努力的飛走,他那雙滴溜溜圓的不斷好奇的看着周圍的情境,真是完全的不同,沒有太陽的光芒,沒有月亮和星星,有的地方漆黑漆黑的,有的地方又散發着模糊的光芒,他問九冥要去哪裡?
“就按照這個方向一直往前飛。”九冥相信野魅已經無聲的給他們指引了風霆所在的方向,至於能不能找到風霆,就看他們的努力了。
赤紅狐狸很老實的待九冥的懷抱裡,剛纔那個妖清卻是厲害的很,赤紅狐狸在妖清的身上感覺到了壓力,她對這裡也不是很熟悉,只安心的窩在九冥的懷抱裡。
風霆並不在鳥人族落裡,她去了飛船,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破壞掉飛船,省的羅卜那在給他的同伴發送信號,沒有了黑色晶石,保不準他在找到其他合適的替代品。
飛船裡很靜,風霆在族落裡走了一圈,只看見極少數的獸人們在走動,並不見羅卜那,她謹慎的進了飛船立即感應着羅比那的氣息,飛船裡並沒有他的任何氣息,風霆挑起了眉,難道是羅卜那去找嬴政了?
風霆不知道她在飛船裡的一切,正在智能系統裡做切換的羅卜那都感應的到,但是他不能出來,因爲他一出來就前功盡棄了,此時他正在進入那個假風霆的軀體裡,在進行最後的融合,風霆找到了飛船的操控鍵,慢慢的一鍵一鍵按下去,她要調出來飛船的構造圖來,只是她的手一動沒有想到周圍立即出現了很多發光的東西,竟然是妖族的光簡。
那些光簡看見風霆,似乎很是親切,在她的周圍慢慢的漂浮着,並不消失或者是離去,風霆知道是誰挑起自己和妖族之間的矛盾了,風霆視線收緊,她必須的帶走這些光簡,絕不能夠落羅卜那手裡,她幸好來了這一趟。
光簡對風霆身上的氣息並不排斥,風霆沒有東西帶走這些光簡,如果飛船毀了這些光簡或許也就消失了,風霆思來想去,腦子裡突然浮現了一個圖來,風霆的左手一伸,一塊光圖出現在她的手心裡,接着那些光簡一個接着一個落進那個光圖裡,挨着順序,絲毫不見混亂,速度很是快。
在智能系統裡的羅卜那看着眼睛都直了,他被風霆的動作氣的要吐血,這些光簡他都沒有看完,很多都沒有輸進系統裡去,就這樣的被風霆搶走了?這個可惡的強盜,羅卜那想着自己辛辛苦苦的從那個聖地裡用飛船搬運光簡消耗掉的能量,還有他爲了成爲風霆承受的痛苦,羅卜那的眼睛都紅了,他不知道此時的情緒波動成了以後他和風霆最不同的地方。
風霆想了很多辦法去破壞飛船都沒有成功,飛船很牢固,她的太極圖發出的能量只能夠在船體上留下劃痕來,至於那些按鍵,彷彿都失靈了,無論她怎麼按都沒有反應,最後乾脆消失在船體裡,整個船艙都成了空殼,風霆知道定是後來羅卜那又加強了防禦,她看着手裡的光圖,決定還是先回去將這些光簡放好在做打算。
地獄裡開始動亂起來,很多族落之間都在混戰,有的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原因要打架,有的則是因爲以前埋下來的積怨,以後受領地之前的侷限,現在突然那侷限消失了,很多族落裡的獸人都可以自由的出入其他族落的領地,妖族和鳥人曾經獨享的權利已經被打破。
妖清聽着蒙爾稟報上來的消息,她知道是因爲聖地被毀的原因,可是這有什麼辦法,沒有光簡存在,她即使建立起了聖地也是個空殼,現在妖清根本就不敢去聖地,生怕會有先祖被氣的活過來罵自己。她現在只想和野魅在一起,抱着他,親着他,粘着他,偏偏的野魅就算是她怎麼折騰妖蠱,就是不肯給她好臉色,更不肯跟她交配,即使身體發情的厲害,他也忍着。
野魅這樣的態度激的妖清暴躁不已,她用光鞭不斷的抽打着野魅的身體,看着那血從野魅的身體裡流出來,妖清心疼的撲上去給他抹止血的藥,她都不知道,她也想過放棄掉野魅,但是一想到這個她心就疼的厲害,族裡對妖清的變化開始有不悅的聲音在暗中涌動着,但是大家誰都不敢真的和她正面起衝突,柯娜看着妖清這樣,就給妖清建議讓野魅吃點東西將她當成了風霆。
“什麼東西?”
“這是媣草,有時候我和蒙山爲了增加樂趣吃的。”柯娜神秘秘的拿出了一株綠色的小草給妖清看,繼續的說着:“放心,對身體沒有影響。”
妖清的手指接過柯娜手中的媣草,她的目光就落在了柯娜的臉上。
柯娜是個明白人,她的手一拍腦門說着:“瞧我這記性,我來找族長什麼事情來着的?哦,對了,我感覺我懷孕了。”
妖清笑了,她說恭喜你啊,蒙山一定樂壞了,小傢伙將來一定是個頂厲害的。妖清將手裡的媣草收好,她想等風霆來之前給野魅吃下去,讓風霆知道野魅愛的卻是自己。妖清打算的很好,只是她沒有想到野魅會找到妖蠱的所在部分,生生用爪子自己撕開了身體,要將妖蠱挖出來。
原來自從九冥和麥克雅離開後,妖清爲了討好野魅,也沒有給他在捆上光繩,只是讓一些妖族在周圍看守者野魅,她自己完全可以通過妖蠱來控制野魅的。野魅也是很聰明,他躺着假裝睡覺,然後慢慢的用自己的意識去感覺身體的異常,特別是自己和半月之間的部分。妖蠱隱秘的很深,如果不是他太貪心想要完全控制了野魅的大腦不斷地分泌腺體滲入野魅的血液裡,野魅還發現不了妖蠱在哪裡。
妖蠱就趴在野魅的胸口正中間的位置,隨着野魅的呼吸頻率而分泌着腺體,它將自己無數細長的爪子伸進野魅的肌肉裡,就想着永遠霸佔着這個強壯的獸人,忠實的執行着妖清的命令,所以當野魅沉睡時,妖蠱就很happy的分泌着腺體,對妖清的感應它都如實的反應着野魅的情況,直到野魅的爪子抓住妖蠱的時候,妖蠱都沒有想到野魅會自己割開自己的皮膚,他給它的感覺是在很深沉的睡眠中,妖蠱一直到死都奇怪野魅爲什麼在睡覺,他的胸口就突然被他自己抓了開?
一隻很扁很扁的蟲子,帶着猙獰的細齒嘴巴,無數細長的腿在野魅的肉裡,因爲野魅大力的扯着而斷裂開,那些留在野魅肉裡的腿開始激烈的收縮着,緊緊的貼着野魅的肉,至於妖蠱,它正張開嘴巴準備咬上野魅的皮膚重新的鑽進去,只要它的嘴巴進去了,它的身體就可以慢慢的長出來。
一把火,燃燒着野魅染着他自己血的手,連着他手裡的妖蠱,照亮了野魅漆黑的眼眸,染紅了他滿臉都是冷汗鐵青着的臉,也刺疼了妖清的左手,她的身體慢慢的彎下去,手指輕輕的顫抖着,剛剛拿着的媣草也掉在了地上,妖清知道是妖蠱出事了,她強撐着身體去了野魅那裡,當她看見野魅全身都是鮮血的燃燒着他自己手裡的妖蠱時,妖清一聲痛苦的喊聲,眼前一黑身體就軟軟的倒了下去,野魅竟然自己剖開了自己的身體。
冷冷的一笑,野魅知道他再也不用被束縛在這裡了,將手鬆開,妖蠱被燒成灰的身體就這樣的散落在風裡,周圍的妖族都被震驚了,尤其是蒙爾,看着野魅胸口翻滾露出胸口白骨的肉,蒙爾的身體發顫着,他不知道別的妖族能不能做到,他自己是不能。
“這樣的族長,你們也願意追隨?”野魅只留下了一句話,也不顧自己胸口還在流血的傷口,身後的翅膀就展了開,飛向高空,妖族所有的妖獸這一次出乎意料的都沒有攔着,他們這幾天都看的分明,是自己的族長在強迫另一個族落的雄性獸人和她交配,這對崇尚愛情配偶自由的妖族來說,是羞恥的。
野魅身上的傷不輕,他之前那麼的有氣勢,絲毫不顧忌傷口那是做給妖族看的,震懾住他們圍困他,此時一離開妖族的領地他的身體就開始抽搐起來,胸口翻滾着肉被空中的冷風一吹,更是刀子颳着的疼,那風彷彿直接的灌進了他的腸胃肚子裡去。野魅的手緊緊的按着胸口依然不斷往外流血的傷口,他的身體慢慢落下去,他的尋找止血的草藥,要不然血流乾不說,就是血腥味都會給他招來致命的敵人,到時候妖清醒來,她就會順着血跡追上自己。
和妖清在一起,野魅是很小心謹慎的,他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時候被那隻恐怖的蟲子鑽進自己身體裡去的。
一個身影遠遠的跟着野魅,直到野魅落下去,那身影也跟着落下去,並出聲叫住了正在尋找草藥的野魅。
“野魅。”
陌生的聲音,準確的叫着自己的名字,野魅警醒的轉身,半月從他的胸口衝出在野魅的面前旋轉着,野魅的面前站着一個年輕的矮小全身都是黑色的獸人,那獸人頭髮短小蜷曲,面寬鼻闊,兩隻長長的尖耳,手腳細長,此時正眨着一雙綠色的眼睛看着野魅說着話:
“別緊張,野魅,我是芒雨,還記得你之前拿走的那個生命珠嗎?”芒雨笑的赧然,將自己被騙讓野魅拿走假生命珠的事情經過大致的講給了野魅聽着,說着話,芒雨將一些止血草藥遞給了野魅。
野魅沒有接,他警惕的看着芒雨,能給自己假生命珠,就能給自己假的止血草。
看着野魅深邃的眸光,芒雨笑了,他說你要是還想留着命去保護風霆陪着風霆,就別罔顧了自己的一條命。芒雨的話一語擊中野魅的軟肋,野魅接過草,直接的用手揉碎按自己被抓開的胸口上,只是傷口很大,加上裡面還有妖蠱的腳在肉裡阻止着血液凝固,雖然有很好功效的止血草,還是有血在滲出。野魅整個過程連眉都沒有鄒一下,彷彿那傷口不是自己的。芒雨在一邊看的心驚肉跳,野魅對自己真是狠啊!
芒雨是剛纔要去妖族的路上發現野魅的,他看着野魅受傷就急忙的折身跟着野魅,最近地獄戰爭很多,芒雨是奉命去妖族追查戰爭的起源,卻不想遇見了野魅,一直芒雨都是自卑的,雖然他在地獄裡也不是弱小的存在,只是他的樣子,芒雨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此時芒雨看着野魅胸口怪異的傷口,他好奇的問着野魅這是怎麼來的?
“放心,在風霆第一次來地獄的時候,就是我帶她和暗欲出去的,要不然以暗欲那個迷糊的傢伙,估計現在還在地獄轉悠呢。”野魅也是很聰明,他躺着假裝睡覺,然後慢慢的用自己的意識去感覺身體的異常,特別是自己和半月之間的部分。妖蠱隱秘的很深,如果不是他太貪心想要完全控制了野魅的大腦不斷地分泌腺體滲入野魅的血液裡,野魅還發現不了妖蠱在哪裡。
妖蠱就趴在野魅的胸口正中間的位置,隨着野魅的呼吸頻率而分泌着腺體,它將自己無數細長的爪子伸進野魅的肌肉裡,就想着永遠霸佔着這個強壯的獸人,忠實的執行着妖清的命令,所以當野魅沉睡時,妖蠱就很happy的分泌着腺體,對妖清的感應它都如實的反應着野魅的情況,直到野魅的爪子抓住妖蠱的時候,妖蠱都沒有想到野魅會自己割開自己的皮膚,他給它的感覺是在很深沉的睡眠中,妖蠱一直到死都奇怪野魅爲什麼在睡覺,他的胸口就突然被他自己抓了開?
一隻很扁很扁的蟲子,帶着猙獰的細齒嘴巴,無數細長的腿在野魅的肉裡,因爲野魅大力的扯着而斷裂開,那些留在野魅肉裡的腿開始激烈的收縮着,緊緊的貼着野魅的肉,至於妖蠱,它正張開嘴巴準備咬上野魅的皮膚重新的鑽進去,只要它的嘴巴進去了,它的身體就可以慢慢的長出來。
一把火,燃燒着野魅染着他自己血的手,連着他手裡的妖蠱,照亮了野魅漆黑的眼眸,染紅了他滿臉都是冷汗鐵青着的臉,也刺疼了妖清的左手,她的身體慢慢的彎下去,手指輕輕的顫抖着,剛剛拿着的媣草也掉在了地上,妖清知道是妖蠱出事了,她強撐着身體去了野魅那裡,當她看見野魅全身都是鮮血的燃燒着他自己手裡的妖蠱時,妖清一聲痛苦的喊聲,眼前一黑身體就軟軟的倒了下去,野魅竟然自己剖開了自己的身體。
冷冷的一笑,野魅知道他再也不用被束縛在這裡了,將手鬆開,妖蠱被燒成灰的身體就這樣的散落在風裡,周圍的妖族都被震驚了,尤其是蒙爾,看着野魅胸口翻滾露出胸口白骨的肉,蒙爾的身體發顫着,他不知道別的妖族能不能做到,他自己是不能。
“這樣的族長,你們也願意追隨?”野魅只留下了一句話,也不顧自己胸口還在流血的傷口,身後的翅膀就展了開,飛向高空,妖族所有的妖獸這一次出乎意料的都沒有攔着,他們這幾天都看的分明,是自己的族長在強迫另一個族落的雄性獸人和她交配,這對崇尚愛情配偶自由的妖族來說,是羞恥的。
野魅身上的傷不輕,他之前那麼的有氣勢,絲毫不顧忌傷口那是做給妖族看的,震懾住他們圍困他,此時一離開妖族的領地他的身體就開始抽搐起來,胸口翻滾着肉被空中的冷風一吹,更是刀子颳着的疼,那風彷彿直接的灌進了他的腸胃肚子裡去。野魅的手緊緊的按着胸口依然不斷往外流血的傷口,他的身體慢慢落下去,他的尋找止血的草藥,要不然血流乾不說,就是血腥味都會給他招來致命的敵人,到時候妖清醒來,她就會順着血跡追上自己。
和妖清在一起,野魅是很小心謹慎的,他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時候被那隻恐怖的蟲子鑽進自己身體裡去的。
一個身影遠遠的跟着野魅,直到野魅落下去,那身影也跟着落下去,並出聲叫住了正在尋找草藥的野魅。
“野魅。”
陌生的聲音,準確的叫着自己的名字,野魅警醒的轉身,半月從他的胸口衝出在野魅的面前旋轉着,野魅的面前站着一個年輕的矮小全身都是黑色的獸人,那獸人頭髮短小蜷曲,面寬鼻闊,兩隻長長的尖耳,手腳細長,背上一對墨綠色的翅膀,此時正眨着一雙綠色的眼睛看着野魅說着話:
“別緊張,野魅,我是芒雨,還記得你之前拿走的那個生命珠嗎?”芒雨笑的赧然,將自己被騙讓野魅拿走假生命珠的事情經過大致的講給了野魅聽着,說着話,芒雨將一些止血草藥遞給了野魅。
野魅沒有接,他警惕的看着芒雨,能給自己假生命珠,就能給自己假的止血草。
看着野魅深邃的眸光,芒雨笑了,他說你要是還想留着命去保護風霆陪着風霆,就別罔顧了自己的一條命。芒雨的話一語擊中野魅的軟肋,野魅接過草,直接的用手揉碎按自己被抓開的胸口上,只是傷口很大,加上裡面還有妖蠱的腳在肉裡阻止着血液凝固,雖然有很好功效的止血草,還是有血在滲出。野魅整個過程連眉都沒有鄒一下,彷彿那傷口不是自己的。芒雨在一邊看的心驚肉跳,野魅對自己真是狠啊!
芒雨是剛纔要去妖族的路上發現野魅的,他看着野魅受傷就急忙的折身跟着野魅,最近地獄戰爭很多,芒雨是奉命去妖族追查戰爭的起源,卻不想遇見了野魅,一直芒雨都是自卑的,雖然他在地獄裡也不是弱小的存在,只是他的樣子,芒雨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此時芒雨看着野魅胸口怪異的傷口,他好奇的問着野魅這是怎麼來的?
“放心,在風霆第一次來地獄的時候,就是我帶她和暗欲出去的,要不然以暗欲那個迷糊的傢伙,估計現在還在地獄轉悠呢。”
芒雨對野魅的防備有些的無奈,是啊,這個敏感的時候還是謹慎點好,如果自己不是之前就對野魅有了解,會這麼貿然上前幫忙嗎?
野魅看着芒雨,他感覺胸口的疼越來也加劇,雖然草藥有真疼止血的功效,他自己也清楚之前應將妖蠱從自己的身體裡扯出來,怕是未必清理的乾淨,野魅的臉色蒼白着,只是定定的看着芒雨,下一秒眼前一黑,人就倒了下去,不是他堅持不住,實在是胸口疼的厲害,他感覺那草藥下去,血是流的慢了,但是肉裡,卻是翻攪着的疼。
芒雨看着野魅一言不發就昏死了過去,芒雨嚇了一跳,這草藥也不是一般的草藥,竟然還對野魅沒有用?芒雨架起野魅一路奔了回去,暫時壓下了去妖族的打算。
“父親,他怎麼樣了?”
“恩,中了妖蠱,偏偏的又是個硬性子,自己將妖蠱拔出來,留下了妖蠱的腿在肉裡,不好說。”
“妖蠱|?”芒雨愕然的擡頭看着正在給野魅檢查胸部傷口的父親芒月,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妖蠱。
同樣是矮小漆黑的身體,捲髮寬面的芒月正在給野魅檢查身體,他擡起有些蒼老的臉綠色的眼睛看了眼兒子不急不緩的說着:
“那是妖族的一種神秘蠱蟲,我以爲已經失傳了,在地獄還是動盪的時候,我們的祖先見到過妖族用這一個蠱,蠱卵很小,由妖族獸人自己培育而出後放在對方的身體上,卵會自動進入對方的身體裡,然後蟄伏慢慢長大,妖族獸人可以通過控制妖蠱來對妖蠱宿體進行控制,妖蠱會不斷地長大,直到接受命令離開宿體,野魅身體裡的妖蠱正在長大,它的腳留在了野魅的肉裡,不死不化,野魅的傷口也不會完全的癒合。”
芒雨聽的愣怔,這真是太怪異了,還是第一次聽說,他問芒月野魅會不會死了。
對這個問題,芒月也沒有答案,他能做到就是幫着野魅止血,傷口癒合是暫時不可能的了,妖蠱的腳細長又是長在肉裡的,芒月也是動不了手,他回頭問芒雨去妖族勘察的結果怎麼樣了?妖族弄了什麼讓地獄混亂成這個樣子。
芒雨的臉色不好看了,他沒有去,看見野魅就帶了回來,他看着芒月臉上沉悶的神情,急忙開口說着:“我再去看看。”
“不用了,我想我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芒月的視線看着野魅,然後慢慢開口:“妖清。”
也只有妖清,這個妖族的族長了,芒月決定自己親自走一趟,如今妖蠱都出現了,芒雨去了,估計也是看的一知半解。芒月走之前將芒月單獨叫到他的房間裡去。他們芒族一直是隱秘居住的,妖族掌握着地獄明面的秩序,那麼他芒族就是暗中維持這一切平衡的點。不過芒月的子嗣很受發展的侷限,一直保持在30左右個族員,他們看着惡靈守護者生命之珠,維持着地獄裡的平衡和安寧,如今這安寧被妖族打破了,芒月給了芒雨一本泛着光的書,這書是從有了芒族開始就代代在族長的手裡傳承下來,芒月將書給了芒雨。
“父親?”
“拿好了,以後你就是芒族的未來族長,如果我有了什麼,你就要頂起芒族世代的使命,保護好生命珠,維持地獄的安寧。”
芒月走了,沒有再和芒雨說任何的話,他是威嚴的族長也是一位不合格的父親,爲了保護生命珠,他可以付出任何的代價,芒雨看着芒月展開墨綠色的翅膀飛起,他心頭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覺,芒雨跟着芒月的腳步追了上去,卻沒有追上芒月的身影,芒月的速度很快,妖蠱一出,妖清到底是想做什麼?
千算萬算,芒月沒有想到是妖族的聖地被毀了,他看着妖清站在聖地前冰冷的神情,芒月差點從空中栽了下去,妖族和芒族當時共同肩負起地獄安定的使命,他們平時從不往來,但是都知道自己的責任,如今聖地被毀,牽制各個獸人的領域平衡被打破,難怪最近總是各族落之前戰亂不斷,芒月的身影落在妖清的面前,嚴厲的看着妖清開口:
“妖清,你辜負了你爺爺的期望和囑託。”
妖清在惱着,她找不到野魅在哪裡,妖蠱死了,她失去了控制野魅的憑依,野魅會更討厭自己的,妖清腦子裡正混亂着,想着如何拿回光簡和讓野魅回來,此時看着芒月,她神情有些的慌亂,芒族的事情她有聽爺爺說些,可是光簡被偷也不能全怪在自己的頭頂上,妖清的心裡更恨風霆。
迎着芒月犀利的視線,妖清挺了直身體淡然的開口:
“月族長,我妖族的事情自有我妖族內部解決,月族長還是自己管好自己族的事情,至於爺爺的囑託和期望,我自己會記得的。”
芒月生氣了,他的口氣更是冷硬,他問着妖清:“你可知道你聖地的重要性,從你妖族自接受和我芒族共同維護地獄和平之日起聖地就不只是你妖族一族的事情,你們享受着可以使用生命珠的能力,卻沒有保護好那些維持着地獄平和的光簡,妖清,如果你尋不回光簡,那麼你妖族就會失去使用生命珠的能力,到時候會處於何種境地,你不會不清楚。”
妖清怒了,她說那光簡是我妖族世世代代用自己的心血寫成的,你憑什麼來我族裡指責,芒月,我敬你是芒族族長,你別過分了。
聽着妖清的話,芒月笑了,他問妖清可曾看見過你爺爺寫了光簡還是你寫了光簡,妖族世世代代用心血寫成的?那不過是讓你妖族多些理由站的穩而已,那些光簡如果離開你妖族的日子久了,自然會尋得新的主人,不用我費心,只是到時候你妖族會輪到何種境地,我就不清楚了。
妖族仗着自己獨特的能力,在地獄裡也可是說是呼風喚雨的族落,相對的芒族就是低調的多,低調的到幾乎沒有族落知道還有這麼個族落存在,但是芒族天生有一種能力協調地獄的其他族落,因爲任何的攻擊都不能夠對芒族有傷害,除了妖族之外,妖族的生命珠攻擊力,芒族的身體無法抵禦的了。
芒月沒有想到妖清會對自己下殺手,或許他心裡也有過這樣的準備,要不然他不會把只有族長才能擁有的族書給了芒雨,他看着妖清手中的長劍刺穿自己的身體,他有些的不敢相信,妖清竟然真的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看着芒月眼睛裡的不可思議,妖清笑了,她不偷襲他,等着他來殺了自己嗎?哼,她看的分明,芒月根本就是偏向着風霆的,光簡沒有了只會來這裡逼問自己,而不是去幫着妖族尋找,如果真是想着妖族,爲什麼從不來這裡?出事了就興師問罪了,芒月有什麼資格來問罪?妖清的話說的很冷很絕:
“這個世界不屬於芒族,是我妖族的,即使沒有了光簡,妖族也依然可以擁有生命珠的能量,即使地獄崩塌了,我妖族照樣可以活的很好。”
芒月的身體在生命珠的光芒裡,漸漸變的透明,芒族的身體和其他獸人的不同,他們是很純淨的光體死了後會自燃,唯一的弱處是抵抗不住生命珠的光芒,芒月笑了,他說妖清,你給自己選了條什麼路?我既然來了,就沒有打算回去,妖族從開始到現在,從沒有過任何一個族長如你這般的自私,我之希望妖族別在你這裡滅了族。
妖清發狠的一咬牙,手裡的劍抽了出來,芒月的身體在空氣中輕飄飄的浮動着,他那雙綠色的眼睛就這樣的看着妖清,然後吐了一口血,血是透明的光芒,在空氣中隨即消散,連着芒月的身體,都消失了。
蒙爾身體發顫的站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幕,他不知道族長爲什麼要殺了這個前來詢問的獸人,蒙爾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獸人,矮小身體漆黑,死了後身體可以變成光消失的,還有就是蒙爾感覺到了悲傷,濃烈的在空氣中漂浮着的悲傷,他有流淚的衝動。
“蒙爾,你剛纔看見了什麼?”
“我,我看見……”
妖清一個眼神看過去正在忐忑的蒙爾,語氣冷冽了很多:“你什麼也沒有看見,也沒有什麼芒族的前來過,下去吩咐所有妖族都要如此說。”
蒙爾身體一顫,立即躬身走了下去,妖清看着蒙爾走遠的身影,長長呼了口氣,芒月,別怪我,這是你自己找的,既然光簡消失了,我就會創造出光簡來,妖清打定了主意立即召集了族裡比較年長的妖族獸人,讓他們想想如何製造出光簡來,同時她自己則帶着蒙爾他們出去鼓動一些獸人族落聯盟起來,由妖族爲首保護他們,抵禦那些不聽話的獸人族落。
地獄裡的獸人們很快分成了兩派,一派歸於芒雨,一派歸於妖清,芒雨還不知道芒月已經死了,他曾經等不到父親回來去找芒月,但是妖族都說芒月沒有去過,甚至都沒有見過什麼芒族的獸人。芒雨不相信妖族的話,因爲他在妖族領地裡明明感覺到了自己父親的氣息,而且是很悲傷的,芒雨只想知道自己的父親究竟怎麼了,他站在妖族的空地上,閉着眼睛靜靜的感受着父親的氣息,他以前很討厭父親,總覺得父親太冷血無情了,可是現在,他竟然很想念自己的父親,想念他總是怒其不爭的眼神,還有嚴厲苛責的話,芒雨知道那是對自己的期許。
妖清對芒雨避而不見,而是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忙碌着去尋找着野魅,還有就是和那些獸人聯盟裡的族長們碰頭,她找遍了那些族落的領地,都沒有光簡,最後還是蒙爾說了一句話,妖清動心了,光簡是不是芒族給偷走了,然後來個興師問罪,芒月說是死了,但是沒有屍體不排除借了什麼身法假死故意栽贓給妖族的,妖清越想越有這個可能,她沒有辦法停止對芒族和對風霆的恨,還有對得不到野魅的憤怒。
芒雨見不到妖清,他也知道芒族和妖族的對立,現在地獄裡的情況很亂,天天都有族落之間在血戰,每一次都是牽扯着周圍一片的族落混戰,芒族都出動了也沒有辦法制止了混戰,因爲妖族也參加了其中,妖清袒護着所有加入到她領導同盟裡的族落,相對着那些不肯抱着妖清腳跟的族落,她都是一概打壓滅族的態度,那些族落也不是笨的主,都跑到芒雨的跟前尋求庇護。
野魅的傷口不在流血,但是一直沒有癒合,他必須每天都躺在那裡,只要一移動胸口就疼的厲害,他幾次要離開都被芒雨制止了,芒雨說野魅動的越厲害他身體裡妖蠱的腳就會越深入他的身體裡,芒雨讓野魅在自己這裡養好傷等自己尋找到合適的辦法將妖蠱的腳徹底的從野魅的身體裡清除乾淨了,野魅再走也不遲。
“而且,我需要你的幫忙。”芒雨坐在野魅的面前,神情裡有些的憔悴和悲傷,他看着野魅問野魅有沒有雙親。
野魅被問的一愕,隨即慢慢開口,他說自己有,只是從沒有見過,在外面的獸人世界被獸神給殺了,後來骨血被獸神收進了血窟裡,現在,他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
“我也不知道我的父親去了哪裡?野魅,我突然覺得當族長很累,很辛苦,以前看着父親當族長以爲很容易,自己當了才知道,原來是這麼難。”芒雨只兩天的時間,就覺得很累,累的他睡夢裡都會哭醒,看着臉上的眼淚,他都能夠感受到夢裡的悲痛,他是芒族的族長,他的父親卻生死不知,而芒族也在面臨着重大的艱難。
“你做的很好了,芒雨,別小看了妖清,我身上的妖蠱,就是在我剛和她接觸時她放在我身體裡的,我想你該堤防着她,還有那些光簡,你可以去找風霆。”
“野魅,你是想讓我去看看風霆,是擔心她了,要不要我將你在這裡告訴她?”
“不要。”野魅定定的看着芒雨說着:“不要告訴她我此時的情況,我不想她擔心。”
芒雨爲難了,他看着野魅,視線就落在了野魅的胸口上,如果是自己,定是挺不過來的,芒雨看着野魅隨着呼吸而時隱時現在血肉裡的森森白骨,將視線轉移開,他點頭,無聲的承諾着。
野魅笑了,他的手觸摸到翅膀下綁着的一個東西上,目光更柔和了,那是風霆給他的髮絲,他一直留着,貼身而放,風霆永遠都在他的身邊,從不會離開。
芒雨的眼角一熱,看着野魅的笑容,他只覺得很慚愧,對野魅,對風霆,他一直都有宵想着有一天他可以擁有風霆那麼美麗的雌性,所以他一直很努力的做着,有時候自卑的想放棄,有時候又心情澎湃的想要不計任何手段得到她,如今看着野魅,芒雨覺得自己很卑鄙,他已經有了一個雌性配偶,父親從小給他定下來的族裡的一個年輕的雌性芒舞,雖然不是很漂亮,卻是溫柔的很,芒雨的任何話她都聽,芒雨的任何眼神她都沉默的接受,正因爲這樣芒雨才排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