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獸人見羅卜那來了,立即躬身叫着:“主人。”
“有什麼情況沒?”
“沒有。”幾個獸人回答的倒是老實,嬴政看也不看那些獸人就要進飛船裡,羅卜那一見就要阻止。
“我要知道發生了什麼?”嬴政感覺到羅卜那對自己隱瞞了什麼,他仔細想了下,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尋找到的黑色晶石被羅卜那挪用了,這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那能量是異乎尋常的高,嬴政從風霆的腦子裡得到關於一些核變的知識,他幾乎可以肯定黑晶石裡包含的要高於那個很多倍。
羅卜那沉默了,那雙漂亮的眼睛靜靜的看着嬴政,久久才說出來:“黑色晶石不見了,隨着風霆一起消失了。”
“你認爲是風霆偷走了?”
“我沒有辦法給你確切的答案,但是她離開後,晶石確實隨着她消失的,我纔不得不關了飛船的隱形裝置,將飛船保持着最低消耗能源的狀態,我已經讓獸人們去尋找黑色晶石,你相信我,我會找到的。”
嬴政的視線緊緊的看着羅卜那,然後朗聲一笑,他說我當然相信你,這麼多年來,我唯一信的人就是你,如果連你都不相信了,我還信的過誰,你放心,就是風霆跑到我跟前說你私吞了那晶石,我都不會信的。
羅卜那的喉嚨只感覺噎了一塊石頭,上不上,下不下的,他看着嬴政,突然覺得這一次見面,他們生疏了很多,嬴政從不與他同榻而眠,也不在如以前那樣推心置腹,很多時候嬴政都是一個人沉思,羅卜那真的很想鑽他腦子裡看看嬴政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風霆那個女人?
嬴政還是要進飛船裡看看,羅卜那這次也不好說什麼了,他帶着嬴政進了飛船,讓其他獸人都守好了,經羅卜那這一攪合,那些獸人也忘記了剛纔有異樣動靜,都回去了自己的崗位守着。
風霆很想給羅卜那一巴掌,她什麼時候拿走了那黑色的晶石,竟然說跟自己一起消失的,這不明白着潑自己髒水。林南用自己鷹鉤似的爪子碰了風霆一下,用眼神詢問着要不要趁機進去飛船裡看看,他們來都來了
。
風霆搖頭,她示意林南跟自己離開,現在該明白的事情都明白了,她覺得沒有必要留下,只是她的腳步剛一走動,就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感覺,她身邊的林南已經邁開腳步就走向那裡,風霆都沒有來得及拉住他,林南已經出現在了那些獸人的視線裡。
一張大網,帶着荊棘從半空兜頭罩下,林南的身體一個掙扎都沒有,就被罩了進去,羅卜那的身影從飛船裡走出來,笑的一臉得意的說着:“風霆,你終於還是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沒有想到你還給我帶了份大禮,看來我們的合作很愉快。”
網裡的林南聽着羅卜那的話,憤怒的看着風霆不顧身體受傷的掙扎着,網上的荊棘在他的身上留下無數的細小傷口。
陷阱,風霆看着羅卜那的得意和囂張,她並沒有說話,只是視線看向林南突然走過去的方向,那裡有什麼讓林南不顧一切的走出來。很快,風霆就看見了,那是一個小小的鳥人,被幾個獸人用同樣的網兜着拖過來,林南一見那小小的鳥人,情緒更激動了,不斷的喊着:“鳴兒,鳴兒。”
小鳥人的嘴角還帶着黃色的稚嫩,看着林南吧嗒吧嗒的掉眼淚,身上也是血肉模糊的,還沒有長出豐滿羽毛的翅膀更是傷的很重,口齒不清的叫着林南:“爺爺,疼疼,爺爺,救我。”
原來是抓了人家的孫子,風霆聽着羅卜那繼續的說着感謝的話,他說如果不是風霆的琴聲讓那些鳥人屬於防備,他還抓不到這隻調皮的小鳥,一會就把他煮給風霆滋補身體。
林南的眼睛都紅了,撲騰着翅膀不斷的衝擊着網,全然不顧身上的傷。
風霆笑了,她說林南,別折騰了,不就是一張網,你忘記了你那顆牙了嗎?
牙?林南想起他的牙,才恍然明白過來,急忙用牙磕着那網,牙上的粘液沾到網上,那網立即斷了開一個網眼,獸人們一見,立即拿開了棍棒要打林南。
風霆動了,她手中的古琴在空氣中劃破第一個音,帶着凌厲的殺氣,一個獸人攔腰被音浪折斷,斷爲兩節的身體在地上掙扎着,只是沒有幾下就死了。旋律繼續響起,每一個音響起都有一個獸人被一擊而殺。
羅卜那站在那,靜靜的看着,他看着風霆的身姿在空中炫舞,她其實也不過如此,嬴政爲什麼就是喜歡?林南和小鳥都被風霆從網裡救了出來,羅卜那看着風霆,再一次確認了風霆沒有拿走那塊黑色的晶石,他鬆了口氣,不過風霆是不能在放走的,當着嬴政的面,他也不好直接的殺了她
。
羅卜那的手慢慢的握成拳,他看着林南很從容的開口:“林族長,來我族裡做客,真是慢待了,不如坐下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
“不用了。”林南的拒絕很直接,他看着羅卜那,又看了眼風霆,哼了聲,他大概是不好脫身了,可是孫子他不想讓他陪着自己死。如今之計就是風霆了,祈禱風霆不是和羅卜那一夥的。
羅卜那笑着,他的手一擺,已經有幾個獸人走過來,他們的手裡端着一個樹葉,葉子上有些東西在蠕動着,那是白嫩的蟲子,風霆不知道是不是蚯蚓,但是她從小鳥人眼睛裡渴望的光芒就知道羅卜那定是用這些蟲子誘捕的小鳥人。
林南抱緊了自己的孫子,顫抖着身體,一身的血漬依然站的筆直。
風霆的手指一轉,琴音清脆的響起,那些剛剛還在蠕動的蟲子已經脫離了那些樹葉在空氣中爆裂開,白色的粘稠液體濺的那些獸人一身,獸人們的皮立即被腐蝕了一層下去,他們忍着站在那裡,沒有動,但是有一兩個獸人扛不住,身體倒在地上褪去了獸人的模樣,變成了本來的樣子,一條棕色的大蟲,一米多長,在那裡不斷的掙扎着。
羅卜那似乎很嫌惡看見這樣的景象,轉身揮手,立即有獸人過來拖走了蟲子。風霆看的清楚羅卜那的身體在顫抖,腦海裡想起來了羅卜那之前吸食獸人的情景,風霆冷冷的一笑,自己想的果然是對的,這樣他還堅持的住?手指再次落在琴絃上,輕揚的琴聲響起,周圍的獸人都受不住的倒在了地上掙扎着,身體有變成蟲子獸身的趨勢。
林南瞪大了眼睛看着羅卜那竟然逃了,很快的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他想不明白了,爲什麼羅卜那看着象很害怕這些獸人們變成蟲子的樣子?
嬴政在飛船裡看着風霆帶走林南爺孫倆,走之前風霆看了眼飛船,嬴政知道那是在看他的。嬴政的臉色有些蒼白,他沒有想到羅卜那與之爲伍的竟然是一些蟲子,他的手放在按鍵上,幾次都想要按下去,可是最後都收了回去,嬴政站起身來走到了一個小的船艙裡點了一個紅色的按鈕,立即一個盒子從船體滑出,嬴政打開盒蓋,露出了裡面浸泡在血液裡的寶劍,嬴政取出寶劍出了飛船,腳步疾奔向另一方向。
路上幾撥獸人阻攔他,都被嬴政用腳踹了開,他的手裡握着劍,他曾經殺敵無數的寶劍
。當嬴政站在羅卜那的面前時,羅卜那身上的觸手正在吸食着血稠,原本俊美的容顏此時已經破裂開,他的身上找不到一絲人的形狀。
空氣一下就凝滯了,嬴政手中的劍舉起,原來這就是他皇宮裡經常有宮女太監失蹤的原因,原來這就是弄的京城人心惶惶的怪物,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
羅卜那的身影恢復的極快,只一個瞬間就退開五米之外站在那裡,身體沒有一絲血跡,好像剛剛只是一場幻覺,嬴政知道那不是幻覺,他身邊潛藏的是一隻妖怪。
羅卜那沒有解釋,只是嘆息一聲,他說我們上當了,上了風霆的當,她是故意的讓你看見我的本來樣子,她的心機真是狠毒。
“不是她狠毒,是你一直在欺騙我,你,究竟是什麼?”嬴政的身體都在顫抖着,他其實應該早就想到的,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羅卜那沒有解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他要將嬴政關押起來,嬴政冷冷一笑,直接將劍揮了過去,那些獸人根本就不是嬴政的對手,羅卜那沒有和嬴政動手,他怕傷了他,羅卜那動用了飛船的能量,嬴政真的沒有想到羅卜那還留着一手。
飛船裡竟然還有一個地方是嬴政不知道的,也是,那麼大的傢伙,嬴政接觸的不過是前面的部分,後面的他壓根就沒有去過,也從來不知道如何進去,那裡面纔是飛船最重要的部分。
羅卜那看着飛船裡面色冷漠的嬴政,終是開口:
“相信我,我一定會帶你回去你的世界,只是現在不行,我必須找到黑色晶石在給我的同伴發送信號,在他們到來後,我就帶你回去。”
嬴政沉默,他的同伴不同樣是怪物,他一直以爲知己的竟然是這樣一隻怪物,嬴政想起以前在皇宮裡,竟然有人失蹤,查無可查,原來都是這樣失蹤的,羅卜那只是將他的王宮他的天下當成了狩獵場,就如自己在這裡一樣,回去?嬴政突然迷失了方向,他爲之努力奮鬥了的目標原來如此,回去,然後開始另一個秦朝天下然後重複歷史?
風霆沒有回去鳥人族落,她將林南他們送回去就離開了,如果是在她離開飛船的時候,那黑色晶石定是掉落在飛船的附近,羅卜那已經讓獸人尋找而沒有找到,晶石或許是飛走,或者遁入哪裡,她要找到嬴政問一下關於晶石是如何找到的,順着線索纔可以找到
。
林南本來想叫住風霆的,只是風霆的動作很快,林南還沒有開口她已經重新原路返回了,後來林南詢問孫子被掠的經過才知道自己冤枉了風霆。
嬴政看着風霆出現在囚禁自己的關籠外,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故意的?”
“是的。”風霆承認的很直接,她說自己第一次看見的時候也是很震撼,那麼一個完美的男人竟然如此邪惡,難怪不是人。
嬴政笑了下,他看着風霆,覺得她真是可愛,他問風霆有辦法弄他出去嗎?
“沒有。”
“不可能,你怎麼進來的就不能弄我出去?”
聽着嬴政有幾分賴皮的話,風霆一個沒有忍住笑了,她說:“我能夠進來,還是拜羅卜那的幫忙。”
見嬴政不相信,風霆的手一伸,一道青色的光芒就從自己的身體裡飄了出來在船艙裡聚而不散,嬴政記得這是飛船裡的能量光芒,沒有想到風霆身體裡也有。
“飛船,並不拒絕我的進出。”風霆也沒有想到太極圖融合了的這些青色光芒能夠讓自己隨意的進出船艙,甚至是後面的部分。
“救我出去,我可以幫你。”
“幫我回去帶着外星人毀滅地球?”風霆將手一拍,直接的問着:“告訴我,那黑色晶石從哪裡找到的,或許我可以考慮救你出去。”
嬴政漠然,最後才說出來是從地下面,風霆帶走赤紅狐狸的那個地方,風霆一聽,大腦短路了,自己竟然就和那晶石擦土而過,就給嬴政撿了這麼大個便宜。
風霆想起什麼,轉身就走,身後嬴政喊着她不是答應救自己出去的嗎?風霆回頭笑了:“我只說考慮,沒有說一定,現在考慮完了,覺得你還是待裡面更適合些。”
想出來,可以啊,等你那個鐵桿兄弟放你出來吧。風霆走的毫不遲疑,她的背影帶着凌厲的味道,看的嬴政這個心酸,如果是野魅被囚禁在這裡,估計風霆早就拿着古琴砸了上來,同樣是男人,咋區別就這麼大,哦,不對,那個野魅根本不能稱爲人,頂多是個獸人
。這樣一想,嬴政心裡更難受了,他連個獸人都不如啊?
風霆本想回去原來的那個地方看看黑色晶石回去了沒有,那晶石是有靈性的東西,定是和赤紅狐狸有某種聯繫,風霆不知道怎麼離開地獄,心裡尋思着嬴政知道也不會告訴自己,必會要挾自己帶他一起離開,她在地獄裡晃盪了一圈,發現這裡的獸人們區域性很強,一個族落固定守着一個領域,不准許別的族落隨便的侵入他們的領地,而且各個領域都跟着裡面生活的族落不同而不同。
但是逛蕩下來,風霆還是沒有找到回去的方法,她總不好抓到一個獸人就問你知道離開地獄的方法嗎?這個時候風霆也想起芒雨來,芒雨的身份定是不尋常的,思量了半天,風霆決定回去找林南,那個鳥人族落的族長,林南一定知道芒雨在哪裡。
按着自己的路線風霆折返回去時發現,這根本就不是她之前經過的幾個族落,她徹底呆住了,難道地獄裡的地勢還是在時刻變化着的?風霆不在高空飛翔身影剛降落下去,下面一個影子就奔了過來一頭栽她懷裡去,風霆愕然了,這貓還真是有靈性,結果她還沒有想完,貓在她的懷抱裡就出聲了:
“風霆,你是來找我們的嗎?”
“獅,獅烈?”風霆的手一顫抱起懷抱裡的小身影,還真是縮小版的獅烈,已經見證過九冥和麥可雅的縮小版,對獅烈現在貓一樣的樣子風霆表示還不是很震驚,只是詫異的問着:“你怎麼在地獄裡?”
難怪她和野魅在外面怎麼找也找不着。
獅烈鬱悶加苦悶,他也不想再這裡的,而且還是這個樣子?不過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獅烈告訴風霆不知自己在,黑猛也在,不過他沒有自己這麼幸運而已。
“怎麼了?”
“他被妖族抓去當玩物去了。”
“妖族?玩物?”風霆腦子裡就出現了一個很激情的畫面,她問獅烈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原來獅烈和黑猛在被血紅大手抓的時候反抗的比較強烈,所以被丟到這裡來了,他們也不想到了這裡後身體都發生了變化,獅烈是變小了,但是黑猛變大了,跟座山似的,走到哪裡都是很霸道囂張的樣子,獅烈當時還慶幸着有黑猛在那些看着很拽的族落也不敢把他們怎麼樣,很快獅烈就樂不起來了,他們到了一個妖族裡,在這裡黑猛被抓了起來當成了那些強大妖獸的玩物,而獅烈要不是身子太小沒有什麼肉就差點成了那些妖獸的食物,如果不是黑猛救自己,獅烈也逃不出來
。
“風霆,你快點去救黑猛吧,他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獅烈在這裡是徹底的被折磨的沒有脾氣了,以前暴躁衝動的很,現在吃了很多虧後,也知道要忍認清現實了,此時看見風霆,之前受的委屈和折磨都浮現出來,頓時眼淚就下來了。
“他在哪?”風霆抱緊了獅烈,以前獅烈那麼大個的時候,她還真是沒有往心裡惦記着,現在一見獅烈跟一隻貓樣的大小,她抱着它還真是有了抱寵物的感覺。風霆和獅烈還是去晚了,他們去的時候黑猛只剩下進氣沒有出氣了,他的眼睛已經被刺瞎了,原本如鎧甲一般的身子上,到處都是洞,仔細看去竟是一塊一塊的肉被挖走後留下的疤。
風霆和獅烈去的時候,妖族正在進行最後的作樂篝火,他們準備砍了黑猛的尾巴將他的毒針拔下來做成尖銳的利器獻給族長以博族長開心。
妖清意興闌珊的看着面前的一幕,她本不想殺了黑猛的,奈何黑猛的嘴巴很硬,就是咬住了風霆是野魅最愛的雌性不放,這讓妖清最是氣惱,她此時坐在寬大的獸皮上,手指託着腮,靜靜的看着面前歡樂的族妖們,他們妖族和其他獸人族落不一樣,他們是進化最完美的生命,有着美麗的容貌,光滑的肌膚,強大的力量,可以操控地獄裡空氣中生命之珠的能量。
妖翎,原本是族裡選出來給妖清做配偶的雄性,可是自從妖清迷戀上那個外來的獸人野魅後,妖翎就被冷落了,此時他正站在黑猛的面前看着黑猛流着血液的眼睛,如果不是黑猛的肉實在是不怎麼可口,他們早就吃了他。
“妖翎,殺了他,取了毒針進獻給族長。”
“殺了他,剝皮,剔骨。”
黑猛掙扎着想要脫離開捆縛自己身上的東西,可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黑猛嘴裡倒是又吐了一口血。
“黑猛,我很佩服你,但是這不能和我對族長的愛慕想媲美,抱歉了,你必須的死。”妖翎說着話,身影飛起口中唸唸有詞聚集着空氣中生命珠能量隨即手就向着黑猛身後的尾巴砍了過去,一道光芒隨着妖翎的手就落向黑猛
。
獅烈在風霆的懷抱裡探了頭出來看着,一聲尖叫直接的昏死了過去。
風霆沒有顧及獅烈,而是用身子的身體擋在了黑猛的尾巴上。
妖翎只覺得眼前一亮,他的一擊就被一個白色的身影轟了開。
“風霆?”黑猛看不見,卻感覺的到空氣中多出來的熟悉氣息,他終於等到她了嗎?
“是我,黑猛。”風霆一開口,才感覺到眼睛澀澀的難受,黑猛的身影上到處都是傷,他已經被挖走的眼睛,風霆的身影停在黑猛的面前,輕輕的脣瓣就落在了他成了黑洞的眼眶上,黑猛的身體顫抖了下,他避開了頭,難受的說着:“不要,很髒。”
獅烈從風霆的懷抱裡醒來,看着面前黑猛的悽慘樣子,獅烈怒了,暴躁了,他衝着妖翎吼着喊着,可是小小的嗓子缺少了氣勢,在妖翎聽來無非是不關痛癢的喵喵聲音,他更關心的是風霆,這個讓妖清喜歡的雄性念念不忘的雌性,究竟有什麼本事?
一身紫色貂皮裹身的妖清也站了起來,柔媚的臉此時繃的很緊,風霆,風風,她聽了無數次的名字,也在心裡唸叨着無數次,很唸叨一次她就恨一分,此時狹長的美目隔着清冷的空氣妖清高傲的看着風霆,妖清是美麗的,就是站着沒有一個動作已經就夠鬥魂攝魄,但是她也是不可奢望的,舉目整個地獄,沒有一個雄性入她的眼。
獅烈看着妖清是恨的,就是這個雌性族長抓了野魅,只因爲自己和野魅談話的時候提到了風霆和野魅正好被這個狠毒的雌性聽見了,她就抓了野魅,如果不是野魅關鍵時候將自己救了,獅烈想自己的皮早就成了灰塵飛揚在地獄的空氣中了。
風霆抱住了黑猛的頭,伸手撫摸着黑猛的頭,風霆的眼角就溼潤了,黑猛的前肢竟然被生生掰斷,風霆的牙齒緊緊的咬着脣角,他們怎麼能夠這麼的狠?
黑猛躲避着風霆的手,他看不見,但是知道自己此時定是狼狽的很,他讓風霆走,不要管自己,風霆搖頭,她的身影站直,手一伸握上捆縛着黑猛身體的光藤用力的握了下去,隨即揚起那光藤就從黑猛的身上鬆開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妖翎的身體猛的一顫,身體就單膝跪在了地上,他身上原本穿的灰色貂皮被光藤抽裂,後背一條長長的血痕出現
。
“疼嗎?”風霆輕聲的問着,隨即勾脣笑了,下一句她的話語分外的溫柔,對着的卻是黑猛:“黑猛,傷害了你無論是妖是獸,我都會百倍替你討回來。”
妖清冷冷的一笑,譏誚的反問着風霆:“是嗎?那也得看你有沒有本事?我也真想看看野魅念念不忘的雌性有什麼本事。”
風霆的眸光一閃,轉身視線迎上妖清,她從妖清的眼睛裡看見了嫉妒和憤恨,原來野魅在這裡還惹了情債啊,怎麼好呢,自己正心情不太爽,而且野魅是自己的男人,有女妖在惦記着自己的男人她是不是的好好感謝面前女妖如此看的起她家的野魅。
妖清重新優雅的坐回了獸毛上,慢條斯理的說着:“風霆,我不會跟你打的,你還不配我出手。”妖清一直都記得野魅高大的身影跳下懸崖時的英勇和義無反顧,那該是多麼深的愛才可以做的到?
妖翎,不得不出場,他雖然是極不情願的,因爲風霆身上的氣勢已經高了他很多,一照面他還沒咋樣就被她狠狠抽了一鞭子,而且這鞭子還是他給提供的,妖翎看着風霆,這一細看她的光芒風采絲毫不比妖清的差,妖清是美豔的帶着毒的誘惑,風霆是清冷的嫵媚,那種冷和清然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冰肌玉骨。
“我一般不和雌性動手,我讓你一招。”妖翎有些拽拽的話一出,立即感覺到側面妖清犀利的眼神看過來,妖翎不語第一次忤逆了妖清的意思,她還不是沒有和風霆過手的底讓自己當先頭兵。
妖翎心裡有氣,但是妖清是他愛的刺心,他從小就放心裡眼裡愛着的妖人兒,他在氣也是愛着的,氣也是因爲愛而來。
風霆笑了,笑的肆無忌憚笑的很是囂張,她說我讓你三招,只因爲你身上有我先打的一鞭子,現在你的鞭子還給你。
說着話,風霆的手一揚,那鞭子就在空中劃出了一條美麗的拋物線,只是到了妖翎的跟前,鞭子也消失的徹底,那些生命珠的能量,風霆都歸於了空氣中。
妖翎的臉色一變,周圍所有的妖族也都變了臉色,他們一直以爲控制空氣中生命珠的能力只有他們妖族會,他們一直以此覺得高高在上,不同於其他族落,卻不想如今風霆的一手讓他們頓時覺得面子全無
。
風霆站在那裡,靜靜的等着妖翎出擊,她的眼角看着妖清,慢慢的勾起嘲諷的弧度:“你再不出手,你的族長大人可是要吐血給你一腳了。”
妖清自然將一切看的真切風霆的炫耀,她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原想着用妖翎去壓制打擊風霆貶低她的傲氣,如今風霆的一手倒是反將了妖清一次。
“妖翎,出手,打她,教訓她。”
“妖翎,快啊。”
周圍的妖族鼓動開了,他們本就是好戰之族,如今是真的想看看風霆有多厲害了,他們太過於自負,及時風霆剛剛一手讓他們震撼,他們還是覺得可以風霆不是妖翎的對手。
風霆笑的更大聲了,她說你們着急可以一起上啊,我還省了功夫一個一個去收拾了。妖翎沒有動手,他突然承認自己失敗了,黯然退場,他突然不想出手了,不想再爲了讓妖清喜歡上自己而努力,它既是做了一切事情,甚至殺了野魅和風霆,妖清都不會喜歡自己哪怕是認真的看一眼。
“妖翎,如果你不言而敗,你將不是妖族的一員。”妖清的話沒有任何溫度的傳進妖翎的耳朵裡,傳進每個妖族的耳朵裡,他們都愕然了,妖翎卻神情彷彿早就知道一般,他點頭,還是退了出去,沒有收拾任何東西他就這樣的走着,走出妖族的領地,在沒有回頭看一眼。
風霆覺得妖翎挺可憐的,不過她不打算可憐他,因爲周圍的妖族已經將妖翎被逐出族落都歸結到風霆的身上,風霆揚起下頜對着他們高傲的一點,古琴應聲到了她的跟前,妖翎即使被攆出了妖族,她還是不會放過他的,一聲琴音,帶着雷霆之勢,重重的襲擊上了妖翎的身影,妖翎的身體一震,一口血噴出,身體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妖族暴躁了,都看着妖清,妖清的頭輕輕的點了下去,風霆,你既然這麼囂張,就該好好的被教訓一次。
獅烈在一邊揮舞着蹄子,不斷地吼着,讓風霆殺了那些傷害了野魅的妖族,野魅在一邊看不見,卻聽的見,因爲眼睛瞎了,耳朵分外的靈敏,他聽的清風霆琴聲裡的暴怒和毫不留情的殺氣,空氣中緊繃的氣息讓他知道那些妖族一定吸取了很多生命珠的力量。
“獅烈,讓風霆走,不要管我。”
“不行,獅烈,這次我們要一起走,而且還要給你報了仇再走
。”
|“是嗎?你確定你報的了仇?”妖清的話響起,她的身影已經站在了獅烈的身邊,伸手抓住獅烈的後頸將獅烈提了起來,直接的就丟向了風霆正在空氣中聚集成一股風暴的琴音,獅烈咬牙不出聲,他不想黑猛聽見了擔心,獅烈只擔心妖清對黑猛不利。
黑猛感覺到獅烈的沉默和他遠離自己的氣息,黑猛焦躁不安的出聲喊着獅烈。
“他去陪着風霆彈琴了,你想去嗎?想的話,我幫你。”妖清的左手一伸,空氣中生命珠的力量在她的手裡匯聚成一根粗大的棍子,妖清舉起棍子對着黑猛的腦袋揮了過去,作爲組長她是不屑這麼做的,可是她知道如果自己此時不這麼做,她的族落今天就得被滅族了。
風霆的手在看見獅烈的身影時急急按在琴鍵上,將聚集起來的琴音攻擊之力強行轉移了方向,獅烈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一疼,那些琴音之力貼着它的身體轟上了一邊妖族居住的石窟之上,那些石窟應聲轟塌下來。
妖清的棍子已經重重的擊在了黑猛的身上,黑猛高大如山的身體立即如風雨裡飄搖的枯葉在空氣中拋落向風霆,風霆的手指輕顫的劃過琴絃,綠色的旋律如一張大網托住了即將落地的黑猛,黑猛全身抽搐,已經昏死了過去,獅烈眼睛都紅了看着黑猛,踉蹌的就衝了過去。
風霆很平靜,只是眸子裡暴風驟雨,她收了琴,靜靜的看着面前的妖族,然後右手伸出,空氣中的生命珠能量在她的手裡快速的匯聚着,及時那些匯聚在妖族手裡的生命珠能量都在輕顫着脫離開他們的控制涌向風霆的右手,一柄劍,犀利如鋒芒,就這樣的出現在風霆的手裡,她的右手一指,劍尖對着妖清倨傲的說着:“今天我就用你們妖族的獨特之技滅了你妖族。”
妖清的眸光跳動,她的左手輕顫,幾乎控制不住手裡的棍子,她看着風霆知道風霆說的是認真的。
劍芒如雪,所指之處,殺氣如虹,風霆幾乎忘記了一切,腦海裡只有殺戮,用自己手中的劍殺光面前所有傷害了黑猛的妖族,她今天定要斬妖。妖清的身體在顫抖着,終於在風霆不知道殺了多少妖族成員時她動了,手裡的棍子迎着風霆手中的劍而去,兩個身影在空氣中撞擊。
獅烈站在黑猛的面前,看着趁風霆和妖清對戰而要偷襲的妖族們,他齜着牙怒吼着他們在往前走,自己就不客氣了
。
妖族裡一受傷的雄妖哈哈大笑,他說捏死你,還不是呼吸間的事,我們殺了你,我們的族長在殺了你的同伴,看你們怎麼囂張。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隨着半月而現:“是嗎?”
金黃色的身影,帶着孤傲的冰冷氣息,野魅的身影隨着半月破空而出,他的手直接的捏上了那個妖族的脖頸,尖銳的爪子直接的刺入肌膚隨即用力,那個妖人連個聲音都沒有來的及發出就徹底的結束了他的生命。
獅烈哭了,他說野魅你怎麼纔來啊,黑猛死了,而且你那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雌性竟然要殺了風霆,野魅,你要是雄性的就去殺了妖清給黑猛報仇,給風霆出氣。
獅烈的話聲音不大,但是妖清和風霆都聽的分明,妖清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野魅終於出現了,不是爲她而來,是爲另一個雌性。看着風霆眉眼裡的微笑,還有她故意將劍尖遊走在自己臉上十分囂張的要毀了自己的臉,妖清的眼睛漸漸發紅,雙手伸出,十指如鉤的抓向風霆,風霆沒有動,就這樣的等着妖清,眸光挑釁的看着妖清,她是故意的,妖清一下就知道了,可是此時收回來不及了,野魅看見的是她要毀掉風霆的臉。
野魅的手發狠的握着妖清的手腕,握的那麼用力,妖清的身體都控制不住的彎了下去,一雙狹長的美眸淚眼汪汪的看着野魅,無聲的控訴着,野魅看都不看妖清一眼,大力的輪了起來,妖清的身體就在空氣中如破敗的草葉被扔在了地上。
一口血吐出,妖清是真的恨了。野魅是真的怒了,他手中的半月已經變大,彷彿收割生命的機器對着那些妖族而去。
妖清的心一顫,風霆不用動手,野魅已經要滅了妖族了,她終於哭了,忍不住出聲:
“野魅,別忘記了當初你在地獄,是誰爲你一路付出,爲你不惜與其他族落爲敵的,你就這樣報答我妖族嗎?如果我真有心殺了她,我就會用妖芒星陣對付她了,是她先來我族挑釁的,你真的這麼狠?我就算在被她挑釁,我都會看着你的情分留她性命的,野魅,我從不曾忘記了那些和你並肩而過的那些時光,你當初答應我的,會不離不棄的。”
風霆的眸光跳動,原來野魅在地獄,還真的和這個妖清發生了點什麼,野魅不離不棄的誓言不只是和自己
。風霆的視線看着某一點,她看了很久才發現自己看的竟然是那個之前被自己打的暈死過去的妖翎。
野魅的臉繃的很緊,他沒有開口,覺得沒有什麼可好開口的,當時是妖族幫着他解決了一些麻煩,他和妖清說好要一起並肩作戰不離不棄的,可是這不能成爲放過妖族傷害黑猛和風霆的理由,野魅的視線看着風霆,風霆的視線沒有看他,野魅迷惑的挑起了眉角,風霆好像不高興了。
獅烈看着半月停在那些妖族頭頂上懸而不殺,他急的大吼着:“野魅,殺了妖族,別聽妖族雌性胡言,她只是聽見我和黑猛提起你和風霆的名字就抓了我們,黑猛死了,你的爲黑猛報仇啊,野魅,你不是喜歡上這個醜陋的雌性了吧?你難道真的背叛了風霆?”
最後一句話吼出來,獅烈的聲音卡然而止,不會是真的吧?野魅竟然有了風霆還要這個可惡的妖族雌性?
野魅沒有解釋,他只是看着風霆,然後半月在空氣中劃過一條弧度,帶起血珠一片,那些妖族的人身上都出現了一個傷口,深可見骨,卻不會致命。
“妖清,今天我欠你妖族的所有情分徹底完結,下次見面,我定不會手軟。”野魅收起半月,轉身走向風霆,風霆卻走向黑猛。
妖清的臉色更難看了,她飲泣着,卻不在言語,只是哭着,彷彿真的很委屈很難受。
這不是她要的結果,這就是他給自己的答案?風霆笑了,她走到黑猛的身邊將手放在黑猛的身上,風霆感覺到了輕微的氣息,黑猛還沒有死,風霆的眼淚刷的就掉了下來,黑猛的骨頭已經斷了,她沒有辦法想象黑猛活着要承受的痛。
“風霆,我?”
“野魅,從今天開始,你不在是我的男人。”風霆看着黑猛,她的心很疼很絕望,她一直以爲身爲獸人的他不會背叛,不會有人類世界裡的移情別戀,出軌採摘野花,可是她錯了。風霆不知道爲什麼哭,自己該笑的,沒了什麼不能在小三面前沒了氣勢。
野魅,你不殺她,我殺。風霆的手一伸長劍而出,直指妖清,她的心在提起,野魅,別往我失望。
金黃色的身影擋在妖清的身前,野魅站在妖清的面前看着風霆,今天他保下妖清還了以前妖清幫助自己的忙,風霆不能殺了她
。
“讓開。”
野魅沒有開口,只是看着風霆,他的手輕輕的撫上劍尖,定定的看着風霆,銳利的鋒芒一下就劃破了他的指尖,紅色的血順着劍身滑落而下,風霆的眼睛紅了,野魅,你寧願傷了自己也不讓我殺了她嗎?
妖清的臉從野魅的身後探出來,對着風霆挑釁的一笑,隨即低頭對着野魅身後的髮絲吻去,風霆的手握緊了手中的劍,一滴鮮紅的血順着劍身染上她的手指,風霆笑了,她是真的笑了,她將身體站好,很冷靜的看着野魅,及時眼角還懸着沒有掉落的眼淚,她的眉眼裡卻都是燦爛的微笑,她說着話,卻不是對着野魅的:
“獅烈,我們帶黑猛走,從今天開始,我定不會離開你們,只要你們不背叛,我就不會離棄。”
獅烈的眼睛亮了起來,可是隨後又黯了,他小身子一個能做啥啊,能給風霆正常雄性給的交配嗎?還有黑猛,傷成這樣,不死也是殘廢了,獅烈突然明白了,即使野魅背叛了風霆,風霆還是愛着他的,只是這愛埋葬了,她永遠都不會背叛了她的愛情。獅烈想哭,爲什麼當初自己就不對風霆柔情點呢,讓她愛上自己,如果她愛上的是自己,自己什麼都不要了,就守着她,可這個世界沒有如有,所以註定了風霆愛的不是獅烈。
“風風?”野魅的手按在風霆的肩膀上,眸光定定的看着風霆,他不明白她怎麼了,他都說的很明白,他和妖清什麼也沒有,之前妖清對他的幫忙他也都劃清了,她爲什麼說這樣的話,傷他心讓他疼的話,她也是疼着的,野魅看的分明,他不明白,但野魅知道風霆從不是胡鬧的雌性。
風霆的身體要掙脫開,野魅的手按的更用力,他不許她就這樣的離開,她說什麼她從今天開始和獅烈和黑猛不離不棄,那自己呢?自己和她是在月光下發過誓一輩子在一起,不離不棄。
“野魅,我覺得你最好先處理好那個妖清,在來和風霆說的好。”獅烈看着妖清期期艾艾的身影就憤怒,真該殺了這雌性,野魅傷了妖族卻獨獨沒有動那個妖清一下,這如果說沒有姦情那就是草和樹都不信的,獅烈再一次痛苦,他當初咋就錯過了風霆的愛呢?
野魅的臉色不好看了,他看着獅烈尾巴一甩過去就提起了獅烈說着:“獅烈,你想做什麼?你想挑撥我和風霆嗎?告訴你,她愛的是我,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和她分開。”
如果是以前的野魅這樣說,風霆該是多麼的高興和幸福,可是現在她看着野魅,看着已經站起來手裡拿着一鋝金黃色髮絲的妖清,風霆的眸光刺疼着,那是野魅的,髮絲定情嗎?風霆笑了,她記得野魅的髮色和身上的獸毛是在地獄裡變成金黃色的
。
獅烈在野魅的手裡掙扎着,他都要快呼吸不上來了,獅烈和野魅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獅烈掙扎了幾次都是徒勞,最後弄的身體更疼而已。一雙溫柔的手輕輕的抱住獅烈,風霆說了一句讓野魅半天沒有緩過神來的話:
“別讓我恨你。”
風霆走了,她身體裡的太極圖飄了出來慢慢挪入黑猛的身下將黑猛托起,風霆抱起獅烈飛身而起隨着太極圖一起離去。
野魅看着他們的身影漸漸遠去,明明要跟上去的,可是腿卻不能動彈,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風霆要如此的對自己?
“野魅,她走了就走了,你還有我。”妖清走到野魅身後,看着他孤寂的身影,心裡難受的厲害,自己喜歡他他卻愛着另一個雌性,可是她就稀罕他一個,他越是冰冷的對自己,自己越是放不下,不甘心啊不甘心。
野魅沒有說話,口一張一口血吐出來,他這輩子要的只有一個,除了風霆誰都不要,身後妖清的氣息讓野魅接受不了,野魅要走,妖清的手拉住了他的胳膊開口:“野魅,我有重要的東西給你看,是關於生命之珠的,你拿走的那個是假的。”
“你怎麼知道?”野魅回頭雙眼緊緊的看着妖清,難怪他和那龍影對抗時拿出生命之珠一點用都沒有,原來是假的,所以那龍才輕易的擊碎了吧,野魅只感覺胸口疼的厲害,好像有什麼在裡面啃咬着。
妖清沒有在說話而是伸手凝聚着空氣中生命珠的力量,她說我們妖族就是靠着生命之珠擴散在空氣中的能量活着的,所以生命珠有沒有被你拿走,我們一定最先感應的到,我們也能夠感應到真正生命珠在哪裡,如果你真的想得到,我可以幫你找到,但是你要如何安置我妖族?
野魅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就走,妖清的意思他明白了,他不需要妖族的幫忙自己也可以找到的,他要先找到的是風霆。
“野魅?”
“妖清,我說過了,我們兩清,你以前幫我的,我今天都還了回去,以後見面你要是在爲難了風霆,我定會下殺手
。”
野魅走的決然,金黃色的翅膀展開,在空中劃開炫目的風姿。妖清的視線追逐着那金黃色的色彩,直到看不見,她依然不捨的收回視線,野魅,你一定會回來找我的,一定會,我等着你。
“族長,?我們如何處置妖翎?”
“逐出去,他不配做我妖族的一員。”妖清擡起頭來,看着那個死一般躺在那裡的身影,以前她也覺得妖翎不錯,可是和野魅一比就遜色了太多,特別是剛纔他竟然沒有和
野魅沒有找到風霆,他站在並不陌生的地獄裡,有想流淚的衝動,只是他不想流淚,流血也不流淚,風霆不要自己了,她怎麼能夠不要自己?野魅知道是風霆故意抹去了他們的氣息,她做的那麼絕,就因爲自己沒有屠戮妖族嗎?他有他的原因,風霆爲什麼不肯明白呢?
風霆沒有明白,野魅也沒有解釋啊,他沒有告訴過風霆曾經妖族如何幫助重傷的他活過來,那時候的妖清是一個出色的族長,一心爲妖族,並沒有愛上他,就是現在野魅也一直覺得妖清沒有愛上他,他就覺得他的世界裡只有風霆會愛上他,也只有風霆愛才是愛。
桑追上野魅的時候,野魅正在他之前得到假生命珠的懸崖上準備跳下去拿真的生命珠,桑身體一撲拉住了野魅阻止着他下去。
“桑,鬆手,我要去拿真正的生命珠出來,我要風霆愛我,我不要她離開我。”
“她不會離開你的,但是那珠子你現在不能去拿了。”桑看着野魅,覺得他神情不對勁,也想不明白,他問野魅見過風霆沒,先找到風霆要緊。
野魅沉默,他沒有告訴桑自己見過風霆,風霆現在不要他了。
桑這一次感覺特別的疲憊,他坐在懸崖上,看着野魅頹靡的樣子,他說野魅,這裡不是我們看見的那麼風平浪靜,這裡有這裡的法則,誰要是違背了法則,是要受懲罰的,當初如果不是妖族出頭,你必定不會活到現在,你要記住妖族和其他族落不同。
至於有何不同,桑並不能說的很完全,只是他知道那法則只准許了妖族利用生命珠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