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盤皆輸

三個分舵的護衛弟子不足一千人,那麼其他的三千人在什麼地方?不用問,自然是集中在了鄱陽湖。何水生生將那麼多的弟子調到鄱陽湖,看情況並未讓他們體養生息。南宮寶心情有些覺重,小聲問:“雷護法,你說要是賽公明真的在那兒,再加上那麼多的弟子,我們怎麼辦?”雷振水說:“看情況再說,現在走到這兒來了總不能退回去,而且我估計何水生不敢這麼做,既然天河幫已經合併,他想反悔也遲了,最好是在那些弟子的心中播下仇恨的種子,再來個撒手不管,沒有人敢站出來領導反抗,張維新也不敢,他站出來便可能沒命了,而在暮後指揮也沒有用的。”南宮寶問:“爲什麼沒有用?”雷振水說:“象這種戰鬥,沒有頭領站出來鼓舞士氣,指揮調動,三千人也只是烏合之衆,他如果藉助賽公明,到最後什麼也沒有,當然,如果袁夢又另當別出心裁論。是禍躲不過,總是要面對的,每一次艱難你都應付過去了,還怕什麼呢?”南宮寶說:“我輸不起。”雷振水說:“我們不會輸的,一定不會。”南宮寶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回下面休息一下。”青青躺在船艙中的一塊船板上。似睡非睡,見南宮寶進來,便坐起來問:“我們會有危險嗎?”南宮寶笑道:“哪兒沒有危險呢?但你寶大哥還怕危險嗎?什麼樣的事我都會對付過去的,保你毫髮無傷。”青青說:“我知道,我不怕,我只不過擔心你。”南宮寶說:“不用擔心我,心中發愁會變老的。”青青說:“娘也這樣說,有你在我就不發愁了。”南宮寶點點頭說:“真是個乖孩子。”青青反駁道:“你才孩子呢。”

沿江而上,有一處江面很窄,水流也很急的地方,這地方船劃不上來,過往的船隻只有靠人來拉,而天河幫便派弟子在此守着,有船通過,便拋下長長的繩索,拉人上去,收取一點辛苦費,南宮寶等的船隻到這急流下面不遠時還未見有人拋下繩索,便知道情況不太對勁,這船上的大旗天河二字上面不會沒有看到,就算無人看到,一隻普通的船過去,他們也不該無動於衷。有人大概從未來過,便問:“幫主,這兒怎麼上去?”南宮寶說:“不要着急,總有辦法的,這兒水急,魚也應該很多,我撒一網看看。”他從船尾拉起網,來到船頭說:“大家再向前劃上幾丈遠。”衆弟子奮力劃上幾丈,南宮一撒網,落入水中時網形成一個圓弧,但水太急,一下衝變形了,待估計下覺到差不多時,他便開始拉網,拉得很快,三下五下便拉了上來,果真魚不少,部有十幾條斤多的,還有幾條大點的,但南宮寶還是嘆氣道:“才這麼點,讓大家白費力氣了。”將網丟在船上,叫船後退,因爲這樣劃太吃力。雷振水問:“怎麼辦?是教訓他們一頓還是如何?”南宮寶擡頭看了看上面露出的臉說:“你先彆着急,我上去看一看。”他將劍取下來交給吳恨,吳恨問:“你一個人上去?”南宮寶說:“沒事,你們大家把船守好。”說完抓了一隻槳,飛身撲向水流,他要從水面上去。只見他一下子衝入水中,在快要接近時,便用槳在水中一劃,就如同他是一隻小船一樣,一隻在空中飄浮的小船,一連劃了幾下,再轉彎,便到了上游,落到衆弟子跟前,那些弟子嚇得後退幾步。

南宮寶看着在場也就三五下來人左右,有一個估計是頭領的人上前說:“你輕功雖然很好,但我們不歡迎你來。”南宮寶說:“不歡迎沒關係,只要不討厭就行了,請幫幫忙將那隻船拉上來。”這頭領看看衆手下,點點頭,他們便放下繩索,繩索前面有一塊木板,向前一拋,再順水而下。雷振水將繩索撈起來系在船前面,衆弟子便開始拉船。南宮寶在最前面拉。邊拉邊後退,大船便開始逆流而上。一直退後好遠,船來到一處水流平緩的地方,衆弟子可以自己划動船時,他才停下來。雷振水解下繩索,看着南宮寶。南宮寶衝那頭領一抱拳說:“不知你如何稱呼?”那頭領說:“任志成。”南宮寶說:“我叫南宮寶,幸會幸會。”他過去撿回槳,準備一躍上船,忽然想起點什麼,從口袋中掏出一點碎銀,放在任志成手中說:“多謝了。”說着躍回船上,對大家說:“走吧。”衆人默默的划着船。

進入湖口時,衆人便就地懈了一時,到第二天再進湖。因爲不順風,他們只好划船了。南宮寶嘆道:“湖光山水,碧水藍天,這個地方真美。”青青說:“我倒是不覺得,四處是水,什麼也沒有,還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南宮寶說:“一直往前走,總不會有錯的,你看,有人迎出來了。”果真,迎面遠處,有幾十只大船向這邊駛過來,而且船後有船,估計那三千弟子全都出動了。南宮寶說:“好傢伙,來迎我也用不着這麼大的陣式吧。青青到船艙中去。”青青看形式,覺得自己在上面反而給他們惹麻煩,便點頭下去了。南宮寶的船不順風,但對面的船卻剛好順風,轉眼間便來了。雷振水說:“他們也有弓箭手。”南宮寶說:“我也看到了,船上打仗最好用的便是弓箭了,這個道理誰都明白,大家注意了,如果他們船包圍上來,我們便衝進他們的船縫中去,有人放箭的話……這事很麻煩。”雷振水說:“大家可以倒下,而對方要射的話必定先射我們,你們也可以先射他們的頭領,而我們可以搶到他們的船上去,萬一再不對,我們可以先跳水。”

說話間,對面的船已經近來。兩邊的船將速度加快,自然是想形成包圍之勢了。衆人見了但迅速的往前划船。他們的船小,划起來更快一些,而對方的船帆一下子沒有降下來,速度不減,因而轉眼間,南宮寶他們的船跑到對方的船後面去了,成尾對尾的形式。南宮寶等人迅速來到船尾,看雙方的船相距有兩丈遠時才叫停下來。南宮寶笑道:“看對方並無幹掉我們的意思。”雷振水說:“他們沒有的指揮,只是烏合之衆,但這些人明顯是受人指使而來攔截我們的。”南宮寶喊道:“對面可是天河幫的弟子?”沒有人回答。南宮寶又喊道:“你們可是天河幫的弟子,如果不是,跑到我們天河幫來幹什麼?”終於有一個人開口說:“我們是鄱陽湖的弟子。”南宮寶說:“鄱陽湖的弟子,也是天河幫的弟子,你們受人指使,來攔截我們的船,爲何現在又不拉了?你們這兒誰說的算?你們該不會也說這兒不歡迎我們吧,我與各位有何仇恨?”那人說:“談起仇恨來自然沒有,但你讓我們這些精英弟子去打魚撈蝦,和其他的弟子一樣吃喝,這卻是我們不幹的。”南宮寶說:“我知道你們是幫中的精英弟子,打起仗來一個頂十,但現在天河幫一統,你們還有多少的仗要打?你們那麼喜歡打仗嗎?我從下面而來,看到爲了養活你們,那些漁民過着豬狗一樣的生活,你們現在幹了什麼?除了吃喝你們幹了什麼?你們大多數很年輕,象我一樣有力氣,現在不幹,到你們老了還要天河幫把你們養活嗎?今年長江未發大水,是我們天河幫之幸,明年呢?後年呢?一遇大水,二三號舵便不保,又要重建,你們想過沒有?作爲一個幫的精英,不爲幫晨全部弟子着想,不爲天河幫的長遠利益着想,你們也敢挺出胸膛說你們是天河幫的精英嗎?就算一個人他武功再高,不去行俠仗義,他可以說自己是英雄嗎?你們打魚撈蝦,賣的錢都進了我的口袋了嗎?你們保衛天河幫,這是你們的功勞,但現在天河幫的這麼多護衛弟子,不打魚養活自己,光靠那些漁民弟子來行嗎?你們也可以一邊打魚一邊保衛你們的家,一個人幹兩個人的事,比別人幹得多,貢獻大,這纔算是我們天河幫的精英,可漁可戰,打仗並不是一件很高興的事,只有在別人欺到我們頭上時我們纔不得不反抗,只有在別人浸害我們的利益時,我們纔去拼殺,打仗是要流血的,我們不怕流血,但要看這血流得值不值,鄱陽湖上,山青水繡,魚蝦豐富,憑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也憑自己的雙手保衛家鄉,有什麼不好?”他說完這些話,看了看衆人的反應,知道這些弟兄子終不是什麼邪惡之徒,數語道明,衆人已經有些驚動了。過了一會兒,他又說:“現在大家都回去,就算你們不認我爲幫主,但你們也自認是鄱陽湖的弟子,是熱愛這個地方的。走吧,回去。”他擺擺手,退後幾步,回到船艙中。青青問:“沒事了嗎?”南宮寶點點頭說:“沒事。”青青笑道:“我就知道不會有事的。”南宮定上前,將青青緊緊的抱在懷中,說:“剛纔我們的船從他們的中間穿過,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萬一打起來,不知道該如何收場。”青青用衣袖抹了一下他額頭的汗珠說:“好了,現在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待你把這兒的人都收伏了後,我們便沒事了嗎?”南宮寶說:“我不知道。”青青說:“其實象這樣也很好的,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象你這樣的人總是會有事的,只要你將我帶着,我就很高興了。”南宮寶說:“青青真乖。”青青說:“我什麼時候不乖了,你這個大壞蛋。”南宮寶說:“你這個小壞蛋。”青肝在她蒙朧的心中記得男女之事是件壞事,因而總稱南宮寶爲大壞蛋。

船緩緩的使進舵中。誰知張維新不在。一問才知道他到了下面總舵中去了,必定是半路上相互錯過了,或者是張維新有意避開了。南宮寶對張維新不在也不感覺奇怪,他住進上去住的地方,便開始整頓幫務。而在這方面,他可以說是外行,不過雷振水還算在行,一切可由他出主意。他也瞭解了一下這兒漁民弟子的生活,依舊很慘,他便讓那些自認爲精英的弟子去看,並且將那些頭領換掉,讓他們自己選出新的頭領,爲他們改善生活。到第二天,他便讓那些漁民教這些護衛弟子打魚。經統計,這些護衛弟子有二千七百多人,陣式壯觀。因爲一切都是南宮寶帶頭,自然無人敢有怨言,況且這些弟子本非懶惰之人,習武時不知比這打魚辛苦多少,他們反抗只是因爲思想轉變不過來,一下子無法接受。再加上有人從中挑撥,才成那樣,明白這個道理,再處理起來便容易多了,而這些對南宮寶來說又是輕車熟路。沒幾天,這些弟子便對南宮寶敬重起來,本來這些人自豪是會上三拳兩腳,而南宮寶也有意無意的露上兩手,這些人當然是自嘆不如,既然象他這樣的高手,且尊爲幫主的都可以出來打魚,並且水法不差,那麼別人還有什麼理由不幹的呢?就算有人確實想反抗,但也沒有了人組織,想鬧也鬧不起來。

因爲人多,且張維新不再,留下的一些頭領也沒有真正管事的,因而南宮寶等人便在此處多住了些日子,而且他想打尋一下有沒有賽公明等人留下的痕跡,但沒有找到,這讓他有幾分失望,又有幾分安慰。他與雷振水商量,是否將這些人派到下面去一些。雷振水認爲此處水域寬闊,可以養活這些人,南宮寶便也同意了,只是專心學習處理幫務,或者應該說是舵務,一天收入多少,支出多少,那些要自己親自批覆的,那些可以交由下面的人去處理,不知不覺,在此住了一個多月。

這一天,忽然接互母親的信,說姐姐要出嫁了,叫他速回。信是由何水生傳來的。南宮寶想姐姐也老大不少的了,而他也在這兒住了好久,便決定回去。將幫中一切交代,他便又坐船下來,經過每處分舵,又停留了一天,見那些弟子都還好,便放心下來。回到家中已經是冬月初。母親等人已經回家了,而陳英也在,天河幫吳衛東派的弟子也住進來不少。冷清的南宮府也熱鬧起來。南宮寶用自己的護衛弟子替換了吳舵主的弟子,讓他們先回總舵,再回去。雷振水也跟着這些人回總舵去了。吳恨留下來,住在南宮府。

在外漂迫近半年,重新回到家中,感覺很是親切,但他才閒下來的一兒,將一切交代完後去見母親,對發覺情況有些不對,母親臉上沒有一絲喜色。他有些悶,與母親聊了兩句,退回來,又去南宮秀的房中,想問一問怎麼回事,但她房中沒看到人,問一個丫環,才知道她住在前院。南宮寶問:“家裡出了什麼事嗎?”那丫環說:“我不知道,老夫人回來不久就不大說話。”南宮寶有些不明白,姐姐要出嫁,大家應該高興纔是,怎麼……難道這回她又不幹了?他不好問母親,只好叫這個丫環帶自己去找姐姐了。那丫環將他帶到前院一個問前說:“就在裡面。”南宮寶推門進去,沒人,再去推裡面的門,看到南宮秀正躺在牀上,雙眼木然。見人來了也不理,南宮寶吃了一驚,問:“姐姐,你生病了?”南宮秀轉頭看到是他,一時眼淚流了下來,南宮寶上前幾步,小心的問:“出什麼事了?你爲什麼到前院來住?”南宮秀說:“我要嫁給張維新。”南宮寶愣了一下,問:“你要嫁給誰?”南宮秀說:“我要嫁給張維新,我已經與他……定了終身了。”南宮寶只覺得頭轟的一下,一時一片空白。“張維新?張維新……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南宮秀說:“娘很生氣,也說不再管我了?可你說他有什麼不好?”南宮寶根本沒有聽到她說什麼,只是木然的轉身出來,來到外房,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南宮寶在桌子邊站了一會兒,覺得清醒了一點,轉身出了門,一時不知該幹什麼纔好,該往何處去,正自茫然,南宮秀衝了出來,攔到南宮寶身前說:“你生那麼大氣幹什麼?讓你我去娶一個醜八怪你幹嗎?何況張維新有什麼不好,我本以爲你會我的,誰知道你比孃的反應還激烈一些,我不要你們管了。”說完往外面衝。正好陳英看見,上前攔住她,說:“我你,大哥你,你放心吧,我會把你出嫁的場面弄得很紅火。”南宮秀聽了,撲在他肩上,放聲痛哭起來。陳英將他勸回房中,退回來對南宮寶說:“木已成舟,你反對有什麼用?何況張維新也不差,比段雷強很多,你的想法我明白,但……”南宮寶沒聽他的,擡腿往後院而去。正好青青過來,看到南宮寶臉色發青,樣子嚇人,忙上前去抓住他急切的問:“寶大哥,你怎麼了?”南宮寶說:“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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