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夢終結

此時,袁夢出現在門口。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南宮寶知道他來了,但沒有回頭,慢慢的脫着那人身上的衣服。袁夢開口道:“無論你現在真受傷還是假受傷,我總要試一試才甘心。”南宮寶道:“這麼精彩的場面,怎麼能少得了你呢?”他依舊脫着那人的衣服,將外套撕開,果然見到裡面有一件衣服格外不同。南宮寶回頭問:“可兒不是你幫着抓住的嗎?你怎麼不知道他有這樣一件衣服呢?”袁夢說:“可兒不是我抓住的,我也沒與他們合作,否則由我來出手暗算你,你現在恐怕不只是受傷這麼簡單了。”南宮寶道:“你的膽子如果有你的嘴這麼厲害,我早就不能這麼舒服的話到現在了……不過,你的惡夢很快開始了。”說完脫下那件冰火羽衣來。

袁夢在門口站着,他在想着該趁機幹掉南宮寶還是逃走,也即他在判斷南宮寶是真受傷還是假受傷。他道:“我猜你這回是真的受傷了,否則爲何不追我呢?這在場的幾個人根本不是青青的對手。”南宮寶道:“以你的性格,你一個人應該是不敢前來找我的,其他的人呢?”袁夢問:“你說呢?你猜呢?”南宮寶將衣服遞給青青,道:“穿上。”青青知情況急,雖怕這衣服,但還是依言穿上了。袁夢見此,急步衝過來。南宮寶也迎上去,並且出掌。袁夢見此,轉身便逃開。南宮寶也沒有追。站在門,門任袁夢逃走。待袁夢逃走,他也一下子歪倒在地上。青青忙跳過去,扶住他,急功的問:“你怎麼了?”南宮寶笑道:“傷得有點重,但死不了。”接着一口血噴出來。腹上中掌比胸口中掌要輕一些,些那也只能說一下子死不了,可其難受程度更高,再加上他受掌還連續出擊,到此時嚇跑了袁夢,終於倒下來。他靠在門上,對青青說:“一切靠你了,你用劍逼那紀老頭說出可兒的下落,如不說,你就用劍刺他的眼珠,這時候可不能手軟,還有這兩邊的幾個人,如果敢反抗就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紀文生有氣無力的說:“可兒在青樓裡面。”南宮寶說:“金老闆去請他們吧。待解決了這老傢伙,你便是這裡真正的老闆了。”金如海問:“你真的不會爲難我嗎?”南宮寶說:“我要是爲難你,憑我現在的實力,一樣可以爲難你。你去吧。”紀文生忽然抓住她腳下的紀青塵,讓其脖子挨在劍上,說:“如果不想讓她死就放我離開。”那劍插在他手上,直入椅把上。

青青在那個情況下,本爲着南宮寶的安危擔心,雖也想救可兒,但反應總不怎麼靈活,此時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南宮寶看着紀文生,說:“別再惹我,金老闆去吧。”金如海問:“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們?”南宮寶說:“先廢掉他們的武功,如果紀姑娘有個三長兩短,又另當論了。”紀文生叫道:“各位弟兄,你們一起讓,幹掉這傢伙,我不會虧待你們的。”衆人聽了忙後退一步,南宮寶說:“我現在只要發出一枚暗器,射向你的咽喉,你以爲還有人會爲你擋嗎?”金如海也說:“紀先生,你放了紀姑娘吧,我也不爲難你。”紀文生說:“你憑什麼爲難我?你現在不也自身難保嗎?象一個龜孫子一樣。”金如海大怒,轉身對南宮寶說:“我去將可兒帶來。”護衛弟子見了,也想跟着去,但移了兩步,回頭看着南宮寶。南宮寶嘆道:“你們都走吧。”衆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小心的從門另一邊迅速的離去。一會兒,空蕩蕩的大廳裡只剩下幾個站不起來的人了。南宮寶閉上眼睛,專心的調理着傷勢。他這小腹已經被人擊過三回了,第一回是小時候在七巧山莊,再一次是被阿木,相對來說,這一次應該是傷得最輕的一次,因爲這人的功力要小一些,可他受傷了又強行運功,與人動手,讓傷勢不能得到控制,到現在已經有些麻煩了。他擔心袁夢會去而復返,因而只得強行壓住傷勢,待離開這個地方再慢慢療傷。

紀文生見南宮寶不理他,而青青也只關切的注視着南宮寶,對自己手中的人質一點也不關心,但如果紀青塵死在他手上,那自己是否有命在就不能說了。但如果放掉她,自己又不甘心。他一忍心,將劍撥出來,左手上血流如注,也許他從未受過如此的痛苦,臉色十分怕人。但他一隻手不可能提着紀青塵,又用劍夾着她離開,一時無法,再看另兩個人躺在地上一時也無法動彈,南宮寶在專心的運着功,似沒有人理會他。紀文生見如此,知今天無法帶走紀青塵,只好放棄,抓了劍小心的從門口移出去。看看見他拿劍從南宮寶身邊走去,忙攔在中間,紀文生雖然手中有劍,但全身不住的顫抖,擔心南宮寶會忽然睜弄開眼睛。但南宮寶沒有爲難他,青青自然更不會阻止他。剛一出門,便丟下劍跑了。此時,袁夢從測邊閃出來,一掌拍在南宮寶背上。他並不是直衝向南宮寶,而是從測邊過去,出掌後便閃開。這樣南宮寶要是反擊,他逃走便快多了。而如果南宮寶受他一掌沒有反擊,他再回頭也來得及。果然,南宮寶聽到背後有掌襲來,想回掌反擊已經是遲了,他只是將背移動了一點,一掌便被拍上了。一時又吐出一口血來,正吐在青青身上。青青順勢扶住他,哭着問:“你怎麼了?”南宮寶沒有動。

袁夢自知他這一掌得手,其掌力已經侵入南宮寶的體內。如果南宮寶沒有受傷,受他這一掌也會受傷,而如果已經受傷,那受他這一掌,就算不送命,也會傷得更重。他逃了幾步,迴轉身來,站在門口。青青面對着他,自知本事微弱,無法與袁夢對抗,便閉上眼睛,不去看他。袁夢狂笑道:“你也有今天?多久年了,我就等着這一天了。”說着不再給南宮寶喘氣的機會,舉掌再次向南宮寶背上拍去。此時南宮寶忽然出腿,踢向他的下陰。雖然南宮寶背對着他,但這一腿卻一點也不差,不但準,而且狠,其出腿角度也怪,是袁夢這一掌的死角,。南宮寶開始本來是坐在地上的,受了一掌,身子前傾,變成了半跪之勢,由跪着再向後出腿,自然容易一些,而袁夢也太過自信,在他想象中,南宮寶開始必定已經受了傷,否則也不會白白受自己一掌,而一掌之後,在他眼中,南宮寶已經算是進了鬼門關了,他也怕夜長夢多,因而一掌得手便接着再去補上一掌,可沒想到他還能反擊。南宮寶一開始便在防着袁夢的襲擊,因而沒有注意到可兒的真假,結果受傷,雖然嚇跑了他一次,但也知道袁夢不會甘心,將背對着門口,引袁夢來襲,他自己將全身的一點點真氣都注入全身,他也知道袁夢襲來之力不會太強,太強則失之靈活,但任是如此,全身受此一擊,雖打通了幾處穴道,但又引得各處經脈再次受傷,血氣翻涌,忍不住再次吐血。此時他一腿可以說是並盡全身力氣的一腿,如不能中,便只有任人宰割。袁夢見他這一腳襲來,正在考慮是讓這一掌拍下去來個同歸於盡還是躲讓,可時間不容他多想,幾乎是本能的移了一下身子,但下盤怎及上盤靈活?這一腿雖沒正中下陰,但也只偏了一點點。袁夢受他這一腳,沒有飛出很遠,只一下子坐倒在一邊,雙手抱着下面慘叫起來。而南宮寶也受反擊之力,倒在地上。

青青沒想到南宮寶還能反擊,重創了袁夢,有一絲高興,但馬上便爲南宮寶的傷痛淹沒。南宮寶知道此時不能暈過去,強撐着對青青說:“快,用劍殺了這三個人,先殺袁夢,快點,不然我們都沒命了。”青青從未殺過人,雖覺這些人罪大惡極,但也不敢動手。南宮寶見了,急道:“快點,快點啊。”青青跑出去抓起劍,劍上還有血。她拿着劍,一步步的移到袁夢面前。此時袁夢低頭抱着下面不停的慘叫,這慘叫如此可怕,而他抱成一團,無從下劍。南宮寶見此,嘆道:“算了吧,我們認命吧。”青青聽了,回頭看了南宮寶一眼,忽然反過劍來,一劍柄擊在袁夢的天靈蓋上,袁夢的慘叫立刻停止了。而青青丟下劍,跑到南宮寶身邊,將頭撲在他身上,南宮寶想伸手抱住她,但全身無力,只愛憐的看着她。南宮寶已經不記得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感覺,或者當時覺得很很正常,不就是殺個人嗎?可青青的第一次殺人,可以說是自己逼她的了。他將臉貼在青青頭頂上,輕輕的說:“好了,沒事了,一切惡夢結束了。”

時間過了好久,青青幾乎睡着了。而金如海等人也沒有回來。不知何時,天下起了小雨。南宮寶已經恢復了一點點力氣,而全身的痛苦卻沒有絲毫減去。他伸手將青青抱住,既想安慰一下她,又想從她身上尋找一點安慰。雨一直在下,看樣子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南宮寶將青青抱起來,往雨中走去。青青已經醒來,她也用雙臂緊緊的抱住南宮寶。

天色暗下來,路上沒有什麼行人。他走出金馬堂沒幾步,又回過頭來,他記起紀青塵還在裡面,但遲疑了一下,他又回身往前走,他是向着那春香樓而去的。華燈初發,必定是春香樓最熱鬧的時候。

雨開始落在他們身上,感覺到一絲涼意,一會兒便都溼透了。青青知道南宮寶此時很虛弱,走了一會兒,便讓南宮寶放她下來。南宮寶放他下來,問:“你沒事吧?”青青說:“我沒事,你的傷呢?”南宮寶說:“一時半刻還沒事,我們先去救可兒吧。”

趕到春香樓時,那竹伐還在那兒,只不過已經被雨淋得透溼。樓前並未如其想象的那樣車水馬龍,反而是一個人也沒有。南宮寶一牽青青,往臺階上邁。金如海帶着幾個護衛出來,未等南宮寶開口,便說:“可兒不見了。”南宮寶問:“怎麼不見了?”金如海說:“我不知道,樓裡面沒有人看到過他,問也問不出什麼來。我等都不敢再去見你。”南宮寶說:“也許是他自己逃走了,紀文生已經逃走,另兩個人還在,你自己去收拾一下吧,還有,將紀姑娘帶回來。”金如海見南宮寶沒有爲難自己,雖覺意外,但也沒多問,只是道:“多謝,我這就去辦。”南宮寶說:“我想在這兒休息一夜,可以嗎?”金如海忙說:“可以可以。”

外表,南宮寶身上看不見一絲傷痕,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內傷有多重。坐在熱水盆中,他緩緩的運功,以前都用冷水,如今用熱水,也許有些好處。青青洗完先躺下,她也太累了。不久,有人敲門,南宮寶問:“什麼事?”外面金如海說:“紀姑娘也不見了,我們將紀文生的兩個義子帶來,他們也許可能知道點什麼。”南宮寶說:“你先問一下吧。”金如海說:“我問過了,他們說可能是可兒將紀姑娘帶走的。”南宮寶說:“我明天再問。”

等盆中水冷了,南宮寶便起身。他挨着青青躺下,沒有驚醒青青。一夜平安。睡了一夜,兩人精神好了些。雖說南宮寶此時全身還痛,但比明天好多了。看看窗外,雨已經沒下,但天還是有些暗。青青問:“要起來嗎?”南宮寶說:“還睡一會兒吧,餓了嗎?”青青搖搖頭,將頭埋在他肩中。手抱在他胸口,作小鳥依人狀。南宮寶也伸手撫摸着她的頭髮,溫存良久,有人敲門。南宮寶說:“起來吧,這兒不是客棧。”接着問外面:“有什麼事嗎?”外面一個姑娘說:“我們老闆想問一下公子有什麼吩咐。”南宮寶說:“將那紀夢飛兩個人弄出來,我要問一下他們。”

兩人起牀,下到大廳,紀夢飛和那假可兒已經被捆綁起來,丟在地上。大概經過一夜工夫,兩人也恢復了一點元氣,但一個被踢了一腿,一個被銀子擊中胸口,也都不是小傷。金如海和他的幾個護衛都在場,見南宮寶下來,急忙行禮。南宮寶沒有理會他們,走過去蹲下來,問:“可兒是怎麼被抓的?”紀夢飛說:“是被迷藥迷倒的。”南宮寶問:“迷藥?誰用的迷藥?”紀夢飛說:“是謝語心。”南宮寶問:“紀青塵呢?”紀夢飛說:“我們不太清楚,當時暈過去了,不知道,但也許是可兒救走她的,我們後來才知道可兒逃……離開了。那迷藥也沒有那麼久的效果。可兒醒來,應該自己可以走的,雖說我們點了他的穴道,但他的武功……”“別說了。”南宮寶打斷他的話說:“今天我廢了你們兩個的武功,讓你們不能再作惡。”接着伸雙手點向兩人的氣海丹田。兩人一聲慘叫,栽倒在地上。南宮寶站起來,說:“怎麼處理這兩個人便是你們的事了,我最痛恨青樓與賭場。每次進去,必定是血流成河。但我現在不想爲難你們,我希望你們好自爲之。”

兩人出來,看着竹伐,竹伐經日曬雨淋,已經變色了,此時上面還是溼的。南宮寶說:“我們迴環秀山莊,看看可兒回來沒有,再離開這兒,到別的地方去。”青青問:“你的傷好了嗎?”南宮寶說:“還沒有全好,我們到時候另尋一個安靜的地方,再好好的調理我的傷,這一次可真的傷得不輕。”青青說:“我們把衣服還給可兒。”南宮寶說:“他提起來再說,他不提我們也不管。更何況這衣服也沒天生就是他家的,只不過也是他們搶來的,而我也不是從他手上搶的。所以佔爲己有也並不爲過,幹什麼還給他。”

兩人放棄竹伐,取出馬便沿原路返回環秀山莊。莊上依舊冷冷清清。南宮寶問守門人,可兒回來沒有。守門人搖搖頭說沒有。南宮寶直接進去見孫露。丫環說她現在誰也不想見。南宮寶說:“我打算走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帶回可兒的消息。她不想聽的話我們就走了。”丫環進去,一會兒孫露出來,神情憔悴。南宮寶看她那個樣子,也唯有嘆惜。孫露問:“有什麼事快說吧。”南宮寶說:“我們昨天看到可兒了,他被人抓了……不過可能後來逃走了。我們以爲他到這兒來了。”孫露說:“要回也不會回這兒。”南宮寶無言。沉默了一會兒,南宮寶嘆道:“他太小了,需要別人的照顧,而你……也太小了,當你能照看這個家,能照看他時,他會回到你身邊的,我雖試圖說服他,但……你自己好好保重吧。我們走了。”青青見了,忙說:“我們有一件衣服,它可以防刀劍,本來是可兒的,我們從壞人手中搶回來的,現在送給你吧。”說完將那件冰火羽衣脫下來,遞給孫露,並拉了南宮寶便走。

走出門,南宮寶一直不語。青青見了說:“我見她很可憐,沒有人保護,所以就把衣服給了她,而我……我有你保護就行了。”說完雙手抓住他,將身子貼過去。南宮寶苦笑道:“算了吧,送都送了,還要回來不成?現在一時半刻也沒有什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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