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惠妃焦急的模樣,皇上想到了她失憶的事情了,若是她如今沒有失憶,知道了蓮婕妤已經懷了身孕,她會不會傷心呢?這一切都是因爲朕,因爲朕寵幸了她身邊的侍女,故意的分了她的寵愛。
站在一邊的武惠妃見皇上饒有深意的看着自己,很是奇怪的看着皇上問道:“皇上,您怎麼了?臣妾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說完,武惠妃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見此,明皇回了神,抿了抿嘴說道:“如今蓮婕妤已經沒事兒了,只是太醫說了,她現在身體虛弱,需要靜養,因此幫助愛妃恢復記憶的事兒就暫時先擱置一段時日吧。”
“皇上,就算您不說的,臣妾也要這麼向皇上稟告的,如今蓮婕妤落水,身子不便,臣妾也是不敢讓她來伺候臣妾的,一切還是以蓮婕妤的身體爲重,臣妾這兒不打緊的。”武惠妃還不知道皇上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蓮婕妤懷有身孕的緣故,聽到皇上的話,便故意的表現出自己的大度,順着皇上的話說了下去。
就在這時,蓮婕妤的貼身侍女雲兒從寢殿內室走了出來,走到皇上面前,跪下道:“回皇上,婕妤娘娘醒了。”
“真的?”
“奴婢不敢欺騙皇上,娘娘才醒,一醒來便要見皇上。”
聽到這話,明皇鬆開了握住梅妃的手,忙向內室走去。一旁的梅妃感受到手上一空,心中也是一凉,看來在自己與皇子面前,皇上重視的還是皇子,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能有了孩子,這樣還是就會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了。邊想着這些事兒,梅妃邊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這一幕剛好被轉身要喚梅妃的武惠妃看見了,看着她的這個動作,武惠妃眯了眯眼兒,而後淡淡的問道:“怎麼了?妹妹這是哪兒不舒服了?”
突然聽到惠妃娘娘的話,梅妃一驚,連忙收回了手,看着惠妃娘娘道:“多謝惠妃娘娘關心,臣妾只是早起的時候身上有些不舒服,這會子腹部隱隱的有些痛而已,無礙的。”
聽到這話,武惠妃想了想,都是女人,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走到她身邊,握着她的手道:“你我都是女子,這事兒本宮從前也是有的,若是妹妹信得過本宮的話,本宮一會兒便將本宮從前用的方子給妹妹送去,讓妹妹免了這些痛楚。”
聞言,梅妃知道她是誤會了,但這樣的誤會也比那樣的誤會強,於是梅妃低着頭福了福身子道:“那臣妾就多謝惠妃娘娘了。”
“好了,我們快進去看一看蓮婕妤吧。”說完,武惠妃便牽着梅妃的手向內室走去。
時辰已經過了午時了,這個時候是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鳥兒們也回自己的小窩中歇息去了,就連最是勤勞的蜜蜂也不在這個時候採蜜了,早早的回到蜂巢之中等待涼爽的到來,可在這炎熱的時候有一個人卻在高山之中忙碌着。
洛陽城郊無名山。
“主子,我們都已經找了一個上午了,您還是歇一歇吧,這會兒天氣正熱,屬下實在是擔心您的身子。”白衣使從玉重紗早上出來之後,一直跟在玉重紗的身邊,見時辰已經過了午時了,而這
東西還是沒有找到,再看看主子辛勞的樣子,很是擔心主子的身子。
還在草叢中不停地找着藥草的玉重紗聽到白衣使的話,很是勞累的揉了揉腰,緩緩的站直了身子,擡起頭看着從樹葉中透過來的光亮,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道:“休息一會兒吧。”
聽到主子願意休息,白衣使連忙準備主子休息的地方,而後跟在主子身後服侍着主子。
坐在竹椅上歇息的玉重紗看着這幽深的森林,緊抿着嘴,眉頭緊鎖,很顯然這心裡也是緊皺的很。
“主子,這是山裡的泉水,您喝一口吧。”
看到眼前的水袋,玉重紗頓了一下,而後接過水袋,喝了一口之後,看着白衣使道:“你說,這小東西它能在哪兒?剛進山的時候都能夠看到它,怎麼才過了這麼一段距離就見不到它了,難不成它還真的成仙兒了?”
聽到主子的話,白衣使知道主子在找什麼,這眼看着都已經快到下午了,可是小東西還是沒有找到,若是在天黑之前沒有找到的話,少主的事兒可就懸了:“主子,屬下認爲既然它是活的話,那我們就應該順着有水的地方找,畢竟這活的東西都是離不開水的。”
聽到這話,玉重紗頓時覺得茅塞頓開,很是興奮的看着白衣使道:“你說的對,這活的東西都是需要水,而且這個小東西更是喜歡水的,對了,你這泉水你在哪兒取得的?”玉重紗指着手上的水袋說着。
“回主子,就在不遠處的山澗那兒。”白衣使指着不遠處的一顆大樹說道。
聞言,玉重紗連忙起身便向着山澗那兒走去,身後的白衣使見此,也是最快速的跟了上去。看着主子那一頭的白髮,想到主子如今的年紀,白衣使們也希望主子能夠儘快的找到那個小東西,早日回去。
已經在深山裡找了一個上午的玉重紗與白衣使,就在他們手足無措的時候,因爲白衣使的一句話,玉重紗得了靈感,輕手輕腳的便向山澗那兒走去了。
剛一走到山澗那兒,玉重紗便看到了臥在一塊很是巨大的青石上的那個渾身雪白、不停地抖動着耳朵和尾巴的可愛的小東西,在這滿是碧綠的深山之中,它的那一身白色的絨毛顯得是那麼的顯眼,看着它那安睡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嬰兒一般,周圍的那些大樹也像是這可愛的小東西的父母一般,伸出樹葉小心翼翼的將它護在中心,看起來是那麼的和諧,那麼的可愛。
只見玉重一邊紗示意白衣使不可發出一點兒聲音,而後看準時機,一個飛身便將手中的銀網灑向了那個小東西,牢牢地將它固定在了銀網之中。
“吱吱吱吱……”被人捉住了,那個渾身雪白的小東西就像是個受驚的孩子一般,不停地在銀網裡亂動着,一雙血藍色的眼睛慌張的看着周圍的一切,發出猶如嬰兒一般的求救聲音。
見已經捉住了,玉重紗連忙走到它的身邊,看着它血藍色的小眼睛,嘴角微微一笑,也看出了它的驚恐,但爲了枯桐還是不得不捉住它,只見玉重紗跪下身來,看着它的眼睛難得對一個動物這般認真的說道:“我知你是這山的山靈,也知你是這世上唯一一隻雪靈貂,這次捉你實
屬無奈,也知你不喜這樣,但是你放心,我絕不是要殺了你,而你要取你的血救人,不用多,只要一滴便可,同時我這麼做也是救這天下所有的人,若是你同意的話,我便將你身上的銀網解開。”說完,玉重紗仔細的看了看它,見它沒什麼反應,便準備上前去解開它的銀網。
可是剛觸碰到銀網的手,玉重紗便輕呼一聲:“嘶……”
“主人。”身旁的白衣使見此,紛紛亮出手中的兵器,準備要殺了這個畜生爲主人出氣。
“不許過來。”玉重紗連忙喝聲制止了他們,因爲玉重紗看出了這個小傢伙是在害怕,傳說中這雪靈貂本就是通靈之物,在這世上的東西就算是猛虎野獸,只要見到了這雪靈貂,都會臣服在它的腳下,但是就算是如此精靈的一個生物,卻唯獨經不起驚嚇,傳聞若是它受的驚嚇到了一定程度的話,很有可能會驚嚇而死,這也是玉重紗要獨自一人面對它的原因。
玉重紗看着正咬着自己手指的雪靈貂,眉頭緊鎖,那小東西雖然在咬着自己,但是它並沒有咬的很深,就像是在懲罰自己一般,只是它那齜牙咧嘴的樣子看起來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可愛。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就在玉重紗手指都快要被這小東西咬斷的時候,那個小東西總算是鬆了口,擡起它那雪白的小腦袋,歪着腦袋看了看玉重紗許久,就像是在思索什麼似的,發出了一個嬰兒般的叫聲,而後伸了伸懶腰,做出了一個讓玉重紗都覺得很是意外的舉動,只見那個小傢伙低下它那高貴的頭,伸出了舌頭舔了舔玉重紗受傷的手指,直到將玉重紗手指上的血舔乾淨了爲止,還在那兒不停地舔着。
身後的白衣使也是奇怪的看着那個小東西,不知道它在做什麼,就那麼喜歡舔主子的手指?因爲角度的關係,白衣使沒有看到被雪靈貂舔舐的手指正在發生着違背常理的變化。
當玉重紗看到自己那原是皮開肉綻的一根手指漸漸癒合的時候,玉重紗心中的驚歎不敢想象,沒想到這個小東西的唾液竟然還有這樣的功效,怪不得它會是最後一隻雪靈貂,等到手指恢復如初的時候,玉重紗爲了不讓人知道它的這個功能,特意拿出方帕將自己的那根手指包裹住,而後一把將它放入懷中,親了親它的小腦袋,朝着它笑了笑,便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兒了。
洛陽別院。
在院子裡焦急等待的夜焚琴不停地擡起頭看着院門的方向,這已經過了未時了,可是重紗還沒有回來,而且從一大早到現在爲止,是一個信兒都沒有,這可真讓人心急。
坐在夜焚琴對面的夜棄琴看出了姐姐的擔心,輕輕落下一子之後,看着姐姐說道:“姐姐,你又輸了。”
聽到棄琴的話,夜焚琴看了一眼桌上的棋盤,而後不在乎的說道:“哦,輸了就輸了吧。”
聞言,夜棄琴知道姐姐擔心着小重紗,命下人將棋盤收拾了之後,倒了一杯茶給姐姐,說道:“姐姐,彼蒼已經出去尋找了,小重紗不會有事的,再說了,他的身邊還有這武功絕世的白衣使在呢,就算是他本身的武功也是不弱的,姐姐,你就放寬心吧,小重紗一定不會出事兒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