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聲音落,只見玉重紗牽着夜焚琴的手慢慢走來。而一旁的夜焚琴臉色微紅的跟在玉重紗身邊,以前她不知道“醜媳婦兒始終是要見公婆”這句話的意思,不過現在總算是切身體會到了,就算是在武林盟會上自己也沒有這般的緊張,這,這,這……
“娘,今日怎麼燒了這麼多的菜?”玉重紗感受到身邊小人兒的緊張,稍稍握緊了手,緩解氣氛道。
其實自從玉重紗他們進來之後,玉孃親的眼睛就一直盯着玉重紗身邊的人兒,好一個清麗的美人兒!
“娘?”玉重紗見娘看焚琴有些呆了。
“呃?”聽到兒子的聲音,玉孃親看了看他,笑道:“今日我兒帶了兒媳回來,娘怎麼能不親自下廚,做些好吃的呢。”
聽到孃的話,玉重紗的嘴角一翹,這個娘不知道又要玩兒什麼了?娘剛來九黎宮的時候,是那般的溫文嫺靜,可漸漸的,當孃親將這九黎宮摸熟了之後,自己才發覺,孃親有的時候就像那長不大的孩子一般,會搞一些莫名其妙的“惡作劇”,不過也是很讓人溫馨的“惡作劇。”
“焚琴見過伯母。”夜焚琴鬆開玉重紗的手,依舊低着頭,臉頰微紅的福了福身子。
好一個知書達理的人兒!恬靜文雅,玉孃親連忙伸手將她扶起:“馬上都是一家人了,這行的是什麼禮,以後啊,這些禮就不用行了。”
“是。”一路上夜焚琴還在想玉重紗的孃親會一個什麼樣的人,原以爲會是玉夫人,可沒先到玉重紗告訴自己一件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本身倒是沒讓自己有多緊張,只是想到自己竟要見一個以前從未見過的人,而且這人還是玉重紗的親身母親,這不免的讓自己也緊張了起來。不過現在看來,這個玉伯母很是好相處。
玉孃親將夜焚琴拉到自己身邊,握着她的手,感覺到手心的汗,玉孃親便插開話題,笑道:“你叫焚琴?”
“是。”
“那你應該姓夜,對嗎?”
“恩。”
“夜焚琴,雖說有些悲傷了,但也不失爲一個好名字,有金,有木,有火,有土,正好配上重紗,又有了水,金木水火土都湊齊了,看來你與重紗是天作之合,哎,對了,你今年多大了?”
原本夜焚琴聽到前面的話的時候,臉上就已經入火燒雲一般,可這後面一句轉的也太快了:“十七了。”
“十七了啊!真是一個美麗的年紀。”
“對了,重紗,你準備什麼時候將她娶進門啊?”突然,玉孃親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對一旁的玉重紗投了一枚炸彈。
窗外的天紅通通的,就像那瑪瑙石一樣,美麗又高貴;也像那少女懷春的嬌容,恬靜又嬌羞。
九黎宮琴殿。
“咳咳咳……”玉重紗手握拳,掩着嘴乾咳了幾聲,盛了一碗湯遞到孃的面前:“娘,這個湯還是熱的好喝。”
“恩?哦。”玉孃親愣愣的看着兒子,這個孩子又要鬧什麼。
夜焚琴的臉現在已經如那熟透的蝦子一般,裡嬌外嫩的,頭都快要低到地上去了。身旁的玉重紗見此,伸出手,將那熱的有些發燙的小手窩在手心裡。
Wшw◆ttКan◆¢○ 原本就快要熟透的夜焚琴感覺到一雙強有力的大手將自己的手包住,那飛速跳躍的心頓時安靜了下來,看
着那附在自己手上的白皙的手指,嘴角微微一翹,擡起頭來,夾了菜放到玉孃親的碗裡:“玉伯母,我聽重紗說,重紗好像不姓玉,是嗎?”
聽到這個,玉孃親一愣,原來笑容滿面的臉上頓時失了光彩,緊皺着眉頭,看着面前的人兒:她怎麼會知道這個?一旁的玉重紗見此,雖說他也很想知道當年的事到底是如何,但見到母親這樣,也是於心不忍:“好了,快吃飯吧,這菜都快凉了。”說完,握了握手心裡的小手。
感受到手上的力道,夜焚琴也不再追問,又夾了一塊菜放到玉孃親的碗裡:“娘,快吃飯吧,這可是娘第一次爲我做的菜,娘要是不吃的話,焚琴可是會難過的。”
“啊?哦。”聽此,玉孃親呆呆道:“恩,你再說什麼呀,娘怎麼會那樣呢。”
玉門關內玉門客棧。
“主子,現在怎麼辦?”
整個屋子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張牀,一張椅子,一張桌子。木格的窗戶跟前,一身穿藏青色華服的男子眯着一雙鷹眼,看着遠處那茫茫的一片天,握緊拳頭,嘴角扯出一陣譏笑:“哼,怎麼辦?影子,我看你是越來越不會辦事兒了。”
“撲通”一聲,影子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低着頭,一句話都沒有。
“影子,你說,要是突厥人知道他們敬愛的南院大王娶了一位青樓女子會是個什麼反應呢?又或者是,大唐知道那位前來和親的南院大王將大唐的平長公主不知道弄到什麼地方去了,音訊全無,你說,父皇會怎麼做?還有,夜家的人知道了會怎麼做?那玉家的四公子會怎麼做?哼?”
跪在地上的影子見此,頓了一會兒,說道:“是,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辦。”說完影子就要離開。
“慢着。”就在影子快要離開的時候,魏王的聲音響起:“影子,這件事一定要做的隱蔽,不能再出差錯了。”
“是,主子放心,這次影子一定不會出錯了。”說完,影子一個飛身便消失在了屋內。
等到影子走後,魏王看着那漸漸黑下去的天,眯了眯眸子:夜焚琴,你只能是我的。
“阿嚏”夜焚琴揉了揉鼻子,怎麼吃頓飯都不得安生。
見此,玉重紗將袖裡的絹帕遞了過去:“怎麼了?着涼了?”
接過絹帕,揉了揉發酸的鼻子,搖搖頭:“沒有,就是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好像還想打噴嚏。”
“去,弄完薑湯來。”見此,玉重紗也有些擔心,這關外的天氣確實是變化的厲害。
“是。”
“不……阿嚏……”話還沒說完,又是一個噴嚏。
“宮主,宮主,宮主……”就在這時,一個鬼哭狼嚎的聲音響了起來。聽到這聲,玉重紗那好看的眉頭不由得蹙起,這個老花子。
“宮……”一個字剛冒出來,來人便愣住了,走到夜焚琴身邊,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是誰?長得不錯啊,這身材也挺好的,宮主,這是你什麼時候領回來的丫頭啊?上次的那個呢?”
“恩?”夜焚琴只覺得來人好玩兒的緊,可這說的是什麼意思?
老花子!聽到花嫁的話,玉重紗的眉頭已經成了一個麻花狀了,忽然,感覺一道銳利的眼光射在自己的身上,眼睛微微的斜看了一下:“嗖”的一下,收了
回來,這,這,這,這個眼神太可怕了。可有個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不單單沒有絲毫收斂的意思,相反還挑撥的更厲害:“宮主,她叫什麼名字啊?我記得上次那個好像叫什麼窕窕的,人如其名啊,長得可真是妖嬈窕窕啊!”
聽到這個,夜焚琴不但不生氣了,反而笑着看向玉重紗:“窕窕?當真是一個動人的名字,這位大俠說的那位姑娘,不知現在何處啊?”
“啊!哦,那個呀,這個就要問宮主了,人是宮主帶來的,這人什麼走了,我還真不知道。”花嫁斜眼睨了一眼面色有些不對的宮主,心裡一驚,這臉色太可怕了,難不成自己玩兒大了?伸手將袖裡的信往桌上一放,便以兔子一般的速度離開了:“宮主啊,這封信是星芒寄過來的,說什麼請宮主儘快做決定,屬下還有事,屬下就先走了,宮主不用送的呀!”說道最後,花嫁的聲音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看着花嫁離開的背影,夜焚琴嘴角的笑意更大了,拿起桌上的那封信,看了看上面的字跡:“紗親啓,恩,叫得很是親熱啊!”“啪”的一聲將信拍在桌上,滿眼笑意的看着坐在那兒嘴角含笑的玉重紗,一肚子的怨氣:“說,窕窕是誰?”
看着那噙滿醋意的眸子,玉重紗的心裡別提多開心了,一開始聽到老花子這沒來由的一句話還有些擔心,擔心要怎麼跟她解釋,但現在卻有些慶幸老花子這麼說了,要不是老花子,自己還不知道原來她也會吃醋。
“啪”的一聲打開玉扇,優雅地扇着,一雙杏眸看着面前含怒的人兒,嘴裡幽幽吐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窕窕,自然就是讓我心動的女子了。”
見他一副瀟灑公子哥的模樣,夜焚琴的怒火“噌”的一下全冒了出來,沒想到他還有另一個紅顏知己。忽然,夜焚琴的嘴角噙滿笑意,轉身向外走去:“既然這樣,那我就去找摩訶去。”
摩訶?原本還在暗喜的玉重紗聽到這個,臉色頓時變了,一把將她拉到自己懷裡,勒住她的肩膀,不讓她有半點動彈,語氣不悅的說道:“你敢,摩訶?叫的那麼親熱,我不允許是這麼叫他。要是再讓我聽到你這麼叫他的話,我就去把他給殺了,我讓你沒得叫。”
“你!”夜焚琴沒想到他這麼霸道,這什麼跟什麼啊!
“玉重紗,你憑什麼這麼說,就只需你有什麼窕窕,我就不能有其他人啊。再說了,你與他可是有合約的,你要是那麼做的話,可是沒信用的。”
“沒信用就沒信用,沒了你,我要那信用又有什麼用。”玉重紗就像覺得她會立刻消失了一樣,將她緊緊的箍在懷裡。
懷裡的夜焚琴雖說聽到這霸道的話語,很是暖心,但他的勁兒也太大了,感覺肩膀都快斷了,不舒服的掙了掙:“你要是再這樣的話,估計一會兒下來我的肩膀就沒了。”
“啊!”聽到夜焚琴的話,玉重紗尷尬的連忙將她放開,揉了揉她的肩膀,一臉的愧色,悶悶的一句話都沒有。
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道,夜焚琴才覺得自己的肩膀還在,斜眼看了一眼身邊的專心爲自己揉肩的人,哎……
“那件事計劃的怎麼樣了?”
“恩?”專心揉肩的玉重紗聽到她這麼問,心裡一驚,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下了,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人兒,她怎麼會知道?
(本章完)